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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昨天(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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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因为不断颤抖,只好死死扣着桌边。 
  我努力镇定地问: “那你何必救我?” 
  另一边沉默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骤然攥紧。仿佛渴望了多年的东西,即将出现在面前。 
  我屏住呼吸,等了很久。 
  可是在另一端,始终不曾听见回答。 
  我问: “与将,为什么要尼洛将贵德财务消息的内部泄露给我?你又想做什么,考验你到底对我有多少影响力?看我是否会为你保守秘密?” 或,你真的如此笃定,我还深深爱着你,不能自己。 
  “生生,为何你不怀疑我在骗你。耍弄计中计,故意让尼洛对你漏出消息,让你不急着套取资金。” 与将的语气,忽然变得尖酸刻薄,苦涩不堪: “难道在你心中,我不是一个奸诈狠毒到登峰造极的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别有用意,都是虚情假意。” 
  “我当然怀疑。因为任何时候,我都落在下风,被你如同蚂蚁一样玩弄。” 我冷笑。 
  “生生,为何我们一定要敌对?” 
  “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何时?何地?” 
  我对电话大吼: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 
  过大的音量,让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失控。 
  我闭上眼睛,勉强缓和剧烈的心跳。 
  与将沉默片刻,清冷地说: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打这个电话?” 
  这一问正好戳到我的软肋,当场怔住。 
  与将说: “好端端,搅乱一池春水的,是你。” 
  他挂了电话。 
  我犹拿着话筒发呆。 
  与将的声音,还在耳中回响。 
  又何必打这电话?又何必搅乱一池春水? 
  我不懂。 
  我不知道。 
  我找不出任何解释。 
  缓缓伏在小山似的文件堆中,我捂着心窝,却止不了痛。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一段日子,心情极度不畅。不单为与将那句居心叵测的“一池春水”(我认定那是居心叵测);也因为在心情不好之余,要应付家中精明的老爸老妈,不让他们看出什么纰漏。 
  贵德银行的不利传言,渐渐有媒体披露出来,果然引发一场可怕的财经混乱。我只管冷眼旁观,不出所料,很快又平息下去,股票高涨,比原本没有跌落前要升了好些。别人只道贵德的总裁力挽狂澜经历了一次危机,能力更显。只苦了不明就里的小股东,低位抛出高位买入。 
  我想那里面势必还有更深层的利益交易,不过已经不想过问。一看到这方面的报道,就不耐烦地转台。 
  黄氏发展顺利,我唯有担当起扮演勤政总裁角色的责任。行色匆匆,为其实已经不大需要增加的财富一路颠簸。 
  从前未曾想过我有这么努力工作的一天。 
  与费若琳化妆品公司的合约终于要正式签订,那是黄氏今年五个重点项目之一。我决定亲赴加拿大。 
  出了机场,冷空气扑面而来。温哥华的冬天,原来也是这样的冷。一夜大雪,世界尽是白茫茫一片。 
  不知为何,忽然怀念香港的冬天,在那里,冬天落霜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眼前浮现的,竟然是那只喜欢在荣家大屋外唱歌的小鸟。 
  真是发疯了。我甩甩头。 
  莫说鸟鸣与冬天没有关系,我从小生长在法国,为什么会联想到香港去? 
  不由咒骂与将,此中定有他的缘故,害我直至今时今日。 
  分公司的人到机场接我,简单的巡视后,他们将我送到预定好的酒店。我向来很少视察分公司。老实说,我接手黄氏也不过如此短的日子,也许因为成绩骄人,给分公司员工一个“恶魔般”总裁的印象。 
  所以他们对我的态度,如果不用小心翼翼,噤若寒蝉来形容,那么可用的词,就只剩这一个了如临大敌。 
  虽然强调了我的重要感,可这样的谨慎态度并不让我舒服。被他们团团簇拥着进入酒店时,我猛然察觉到自己深感不适的原因。 
  这让我想起被软禁监视的日子。身边的分公司职员的表现,居然和当日皮笑肉不笑的保镖有几分相似。 
  我再骂与将,随即心惊。 
  为何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后,我便无论何事都想起此人。 
  听说妖魔之毒,在于渐入人心,终无药可治。 
  怎能不惊? 
  “老板!” 
  正在惊疑,一个清脆的声音救了我。 
  放下满脑子胡思乱想,我回头,止不住惊讶喜悦: “洪冰?” 
  洪冰穿着一件色泽喜人的毛衣,提着旅行箱匆匆进了酒店大门。有服务员连忙上前为她提行李。 
  “幸亏赶得及。” 洪冰把手中的行李箱递给服务员,笑嘻嘻走到我面前: “和费若琳签约这样的大事,怎能少了我这个一流秘书?” 
  不错,虽然人事部派了临时秘书顶替洪冰,却一直不能与我配合默契,所以这次签约,我并没有将临时秘书带来。 
  洪冰的办事能力和灵活性,确实无人能及。 
  “两个月假期已经结束?” 我暗自算算时间: “还是你挂念我这天下第一好人的老板,不忍看我焦头烂额?” 
  洪冰站在大堂服务台前,办了定房手续,转头道: “谁有这么多风花雪月的心肠?那两个月假期,我浪漫一半,另一半当成加班时间,岂不划算?时代不同了,人都是现实的。” 她精神奕奕,要点象日本的偶像剧场中那些穿着套装对天大喊“我要努力!”的上班一族。 
  我不禁觉得好笑,做个苦相: “加班工资是平日的三倍,我岂非太吃亏?” 见了洪冰,心情好转,神情也丰富多了。 
  方才跟在身边的分公司职员互相对视,象是看不出为何刚刚一直绷着脸的总裁忽然一脸春风。 
  与洪冰相见,算是一个意外惊喜。老实说,没有她在身旁,真是诸事不顺,麻烦多多。我把这当成温哥华此行的吉兆。趁着这机会,更把与将不断浮现脑海的身影压了下去。 
  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夜晚很快来临。 
  谢绝他人邀请,我和洪冰一起到酒店下面的餐厅吃饭。 
  洪冰拿出袋里的彩色盒子,递给我,兴高采烈道: “送给你的,感谢你给我的假期。” 
  到底算她对我的一番心意,我很高兴地接过,开玩笑道: “为这个礼物,我可付出沉痛的代价。几乎工作过度,腰肌劳损。” 
  当着洪冰的脸拆开礼物,是一个精致的音乐盒,做工精美。我打开,里面机关开动,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敲击声。 
  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居然是一曲“三只小猪”。 
  原以为会听到“蓝色多瑙河”之类的作品呢。 
  真是个小女孩。我朝洪冰眨眨眼睛,笑她心智不够成熟。 
  洪冰说: “这个音乐盒,等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打开,可以让你心情好转。” 
  “如此一说,竟然是个有无上魔力的宝盒了?” 我打趣她,忽然心中一跳。难道她知道我和与将之间种种往事,不然,如何说出“伤心难过”的话来? 
  如此一想,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洪冰冰雪聪明,立即看了出来。她本来笑得非常灿烂,此刻小心翼翼起来: “老板,何事不开心?还是你不喜欢这首歌?” 语气里带了些许惶恐。 
  与将和我又不是什么国际人物,哪来这么多人关注?我脸色一沉过后,立即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心虚,一有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忙强笑着摆手: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一个月长假的人情,只换了个音乐盒,实在不划算。” 
  本来到了这里,大家转个话题,算是把事情兜转过去,继续言笑两欢。 
  不料洪冰听了我的话,忽然长长叹气,一脸认真对我道: “老板,你总是很不快乐。为什么?” 她的神情,是真诚地要为朋友解开心结般的严肃。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冲击,我防守不及,瞪着眼睛愕在当场。 
  我不快乐?难道在洪冰眼里,我是一个总微微蹙眉,周围弥漫着忧虑的男人? 
  我不承认。 
  一直以来,让我如此努力的原因,就是我不想再被与将左右,不想再充满无力感,不想再懦弱无能。 
  我希望,在世人的眼里,我是一个站在颠峰顾盼生辉的男人。 
  “洪冰,不要妄自猜测别人的内心。” 很久,我吐出一口气,干巴巴地说。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过难看,洪冰困窘地低头。她非常不安: “对不起老板,我把上下属关系和朋友关系混淆了。” 
  我叹气,温和地望着她: “我们是朋友。” 但是任何朋友,都没有将我身上血淋淋伤口揭开,一探究竟的权利。 
  我摸摸洪冰低垂的头: “吃饱了吗?明日还有事情,还是早点休息吧。” 
  于是招手结帐。 
  在电梯里,洪冰一直低头。我知道自己的反应伤了一个想关心我的女孩的心,刚刚的说话或者真的很难让她平静。 
  沐浴了爱情的女人,是否都会想将自己感受到的爱与他人分享? 
  不过一个普通的关怀,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算深入的窥探,为什么我会如此失态? 
  我把洪冰送到她的房门前,对洪冰说: “洪冰,我为我的言词道歉,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应该道歉才对。” 洪冰幽幽吐了几个字,低头一会,很快又抬起头来对我灿烂而笑: “真是的,算什么大事?这般你道歉我道歉,明日的合约才是最重要的。我还要整理材料呢。老板晚安,明早见吧。” 对我潇洒地摆手,进了房间。 
  确实没有大事,哪里这么多的心伤内疚。 
  洪冰的样子,才是现代都市人的风格。 
  唉,我是异类。 
  我讪讪一笑,摸摸鼻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个热水澡,将房中暖气开到最大,舒舒服服地穿着睡袍出来。翻翻报纸,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报道,我视线一转,看见沙发上放着的音乐盒。 
  反正无事,闲着走过去,将音乐盒打开,放在软绵绵大床的正中央。 
  《三只小猪》的音乐,轻轻飘扬在空中,确实是一首让人心情好转的歌。 
  洪冰说: “伤心难过的时候打开,可以让你心情好转。” 
  她又说: “老板,你总是不快乐。” 
  难道我的面上,真的赤裸裸写着不快乐三个字? 
  批阅公文发展黄氏,我费尽心血,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达到目标我到底还是不快乐,对么? 
  其实对洪冰很是佩服,她充满现代人的特质,能够适应社会无情的变化,不为爱恨烦恼,敢于争取敢于遗忘。 
  象今晚的事情,我就不能象她一样头一甩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难道现在的人都那么坚强? 
  那我岂非变了《红楼梦》中林妹妹那般的人物?好没有意思的比喻。 
  反反覆覆听了几遍《三只小猪》,我不想再胡思乱想下去,将音乐盒关上,翻身睡觉。 
  人陷在软绵绵的床垫里,睡意很快浮现上来。 
  眼前仿佛有许多云朵在飘荡,煞是好看。我如同躺在摇晃的秋千中,不断改变身处所在。 
  “生生……” 耳边依稀听见熟悉的男声。低沉华丽,若撒旦的诱惑般叫人无从抵挡,只想浑浑噩噩向他靠近过去。 
  迷糊间,以前与将深夜坐在床边的感觉不期而至。依然甜蜜温馨,让人连心都醉了。唇上耳后,忽然热乎乎的,似乎有人在耐心地吮舔不休。 
  我在梦境和现实中纠缠不清,忽然觉得不对劲? 
  那么真实的感触,怎么会是梦境? 
  难道有人…… 
  我猛然一震,拼命将自己从梦中扯醒,咬着牙好不容易睁大眼睛,好一会五官的功能才逐渐恢复。 
  眼前空无一人,只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弥漫着令我害怕的气息。 
  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寂静的夜里,尤其才做了方才那样可怕的梦,我心里一惊,拽着被子沉声喊: “谁?” 
  房外的人似乎有点犹豫,敲门声停下,几秒钟后,才有人答道: “是我。” 
  我松了一口气,下床。门一打开,洪冰低头站在面前。 
  “不会是又过来道歉?洪冰,我们这样互相道歉不会持续到明年吧?” 故意提起旧事当笑话一样说出来。我不想洪冰以后心里有什么疙瘩。 
  “老板……” 洪冰抬头,怯生生地开口。 
  我很惊讶的发现,她两只大眼睛居然红肿非常。 
  “怎么了?” 
  问了这一句,如为洪水开了个堤口般,洪冰仿佛再也忍受不住,猛然扑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时值深夜,酒店这一层的服务员立即跑了过来查探情况。 
  我尴尬地道歉,将洪冰拖进房间,安置在沙发上。 
  “到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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