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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037 东晋奇谭 第一部乌衣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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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那怪物打算怎麽样,总之他说他能把言之魂魄的记忆完全洗尽。」刘裕目光坚决充满怨毒,狠狠看了谢灵运一眼,「我这几日就呆在皇宫,等尸王将言之重新控制以後,我与他定能再续前缘。」

谢灵运心中暗急,他知道刘裕只手遮天是群臣中唯一一个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人,对方当著他的面抛下这些话只不过是想让他死了营救薄言之这份心而已,因为谢灵运毕竟是臣子,再狂也不能直闯皇宫。

看著刘裕心满意足地扬长离去,谢灵运没有动弹,他不惧眼前的兵士也不将皇宫放在眼内,但是他没有收服尸王的方法,权衡利弊之下他只得暂且忍下这口气思索营解友人的方法。

回首看著繁华依旧的乌衣巷,谢灵运想到之前薄言之温言劝导他的情形,心中暗自做出决定──无论如何,他定要将薄言之平安救出,绝不让好友成为尸王的傀儡。

两日之後,晋安帝突然接到谢灵运的奏章,请皇帝在午後鉴赏他新写的诗文。见康乐公终於明白他的职责与应做的事,晋安帝大喜过望立即准奏。

正午时分,谢灵运堂堂正正来到皇宫,内侍传话晋安帝正在午睡,所以康乐公二话不说走向御花园,看起来打算四处转转等皇帝召见。

「谢公爷的性子越发急了。」刘裕爽朗的笑声在花园一角响起。

「没办法,谁让我有位不同寻常的朋友落在刘大人手中,实在让我放心不下。」 谢灵运看著神情比往日更加嚣张的男人,心中止不住有气。

「哦?那麽你想出从我这里将他抢走的法子了吗?」刘裕的脸色一扫前些日子的深沈,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抢走?他又不是你的东西,刘大人这样说真是容易让人误会啊。」谢灵运微微一笑,偏头看著站在一旁照看这个院子的守门人,缓缓开口说著。

「哼,到这种时候还如此狂妄嘴硬,不愧是康乐公。」刘裕稍收笑颜,「不过请你记住,属於本将的东西任谁也别想夺走!」

「是吗?」谢灵运似笑非笑地瞪著刘裕,眼神也阴冷了下来。

「谢公爷,皇上还要睡一会儿,请您先去偏殿等候吧。」守门人躬身对移步走到他身边的谢灵运说道。

谢灵运收回投到刘裕那里的目光,转身向门外走去。路经守门人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

「你的头为什麽垂得那麽低,难道是不想让我看到你怨恨的目光吗?因为,我曾经刺过你一剑,尸王!」

那守门人闻言一惊,谢灵运忽然从宽大的衣袖中甩出一串佛珠套进了他的头颈。刹那间,被佛珠碰到的地方冒出了青烟,还发出了「哧哧」的声响,守门人的皮肉立刻变得焦黑,五官也狰狞地扭曲到一块。

紧接著,这位皇宫守门人的双臂突然伸长变粗,像老树的枯干一样狠狠弹向谢灵运。不及退让的谢灵运被这一击打中胸口,气闷之下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向後退了数丈。守门人仰天嚎叫,打算就地滚去甩脱套在其颈上闪著金色圣光的佛珠。刘裕看出佛珠能克制守门人,脸色也是大变,打算抢上拿掉佛珠。

在这危险时刻,四道花藤突然由花园内疾风般打来,分别缠在守门人变得可怕的双手与双脚之上,并且还用力向四方拉扯。谢灵运捡了这个时机抽剑揉身来到不住咆哮的守门人身边,手起剑落刺入对方脖中,跟著双手握著剑柄用力一绞,将那人的头颅硬生生削了下来。

「你,你竟然……」刘裕没料到谢灵运为了救回薄言之连皇宫的守门人也照杀不误,不解对方为何能认出尸王附身在这个守门人身上,他此刻最担心的是怀中被尸王妖法控制的薄言之。

没让刘裕担忧多久,那个布袋被突来的花藤灵活地从他怀中掏了出来,谢灵运上前打开袋口放出了薄言之的魂魄,伸手将虚弱的好友紧紧搂在怀中。还好赶得及时,没有让尸王得逞。

「这怪物身上的腥味我怎麽会闻不出来,靠近後更加能够辨认。我知道它一定会在你左右,当然加倍留意你身边的人。」谢灵运读出刘裕眼里的疑惑,眼见薄言之又无事便难得好心地大笑解释,「我飞鸽传书问了慧远老禅师消灭尸王的方法,他说只要将他离去前赠给我的佛珠套在被尸王附身的人颈上,再斩去其头就能彻底铲除那怪物。」

「可恨!只差一步就能让言之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重新爱上我……你快把他还给我!」刘裕拔剑指著谢灵运,御花园中动静这麽大早有人去禀报晋安帝。

御林军与大内侍卫都是刘裕的人,谢灵运事先只想救薄言之摆脱尸王的控制,没有考虑脱身的问题,现在薄言之非常虚弱无法施法,他明白此刻的局面有些麻烦。

「嚓。」刘裕手中的剑被之前相助过谢灵运的花藤打掉,此刻御花园里布满了凭空长出的花藤,数量多的惊人。

「这,这又是什麽怪物?」刘裕目瞪口呆,看著脚下一根根翠绿的花藤像有生命般跳动不休,封住御花园各扇大门,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极为不妙的感觉。

「公子。」谢灵运正觉眼前所见非常古怪,忽然彩光闪现,一位红衣丽人俏立在他面前,对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你是?」谢灵运看这位美貌女子有些面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遇见过她。

「公子难道记不得解语了麽?」那女子微微笑道:「妾身五年前受公子活命大恩,故而今日特意前来相报。」

「原来是解语姑娘,没想到上次一别之後你来到了皇宫。」谢灵运猛然想起此女正是五年前他在山妖洞府中一念之仁让薄言之放生的花妖,此刻飞快回想与怀中魂魄初识的往事,谢灵运也觉与薄言之甚有缘分,心情更是大好。

「妾身为免真身再被其他妖怪操纵害人便移居到此处安住,这五年里妾身时常看到公子与人间的帝王畅游此园,知您一切平安故而没有前往拜见,如今见公子身陷险境这才冒昧现身搭救。」解语笑道。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处。」谢灵运点点头,他见薄言之魂魄涣散急著回府喂其鲜血以固魂体。

「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刘裕拾起长剑奔过来,御花园外的侍卫也闻讯赶到,猛砍被花藤覆盖的园门,谢灵运微微皱起了眉头。

「公子休要惊慌,妾身修行虽浅但带你们平安离去却不成问题。」解语笑道,全不将刘裕放在眼里。

「言之,现在你应该佩服我早有先见之明了吧?五年前不许你伤害解语姑娘,如今好心有好报,你还有何话可说。」谢灵运放浪的性子终是不改,听了这话忍不住低头与怀中抱著的鬼魂调笑起来。

「是啦,你康乐公……好了……了不起。」薄言之无可奈何地翻了一个白眼,他魂体极其虚弱但听了谢灵运的自吹自擂也忍不住轻声讥讽了一句。

刘裕见薄言之如今再也不看他一眼,知道他与尸王联手陷害对方,已让鬼魂对他彻底死心,连日前薄言之看著他时掩在眼底深处的苦涩与哀伤也见不到了,明白薄言之真真正正不再爱他,跟著隐隐感到对方与谢灵运之间的默契,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顿时呆若木鸡,再也说不出话来。

解语请谢灵运小心连根挖起一株芍药拿在手中,她纤纤十指向外一翻刮起一股大风卷起谢灵运与薄言之,转瞬不见。

等谢灵运张开眼,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康乐公府的书房之中。

「小女子这五年潜在皇宫里,自然知道公子的身份与居住在何方。」解语解释道。

 「我不能留你,因为这次斩了皇宫的守门人,晋安帝必定认为我不将他放在眼里。等会儿我写封信给慧远禅师说明你的事,再令人妥善将你的真身移到东林寺,你看如何?」

「多谢公子再造之恩。」解语喜不自胜,在有道高僧座下修行自然事半功倍。

谢灵运见花妖应允之後化为一团红雾进入他手中所握的芍药之中,当即转身令府中最好的花匠将此花移植入盆後小心送往东林寺。

安排好一切之後,谢灵运拿剑划开自己胸口,挤出一小杯鲜血喂给薄言之服下。饮了鲜血的鬼魂脸色逐渐好转,乌黑的眼眸中也慢慢有了神采。

「那个皇帝不会为难你吧?」薄言之的身体在变为实形的过程中忍不住冲口问道。虽说晋安帝昏庸无能,也知道有尸王作祟的事,但是谢灵运这回一言不发擅斩了皇宫的守门人,事後也不向皇帝解释那人是被妖怪附体就径直离去,如此行为也太不给晋安帝面子,让薄言之有些担心。

「我管他怎麽想,若有人问起,我就说看守院子的那家夥神情怠慢,不敬我堂堂康乐公,看那皇帝能把我怎麽样?」谢灵运长声笑道。

「哦?看来你此刻是真的想通了。」薄言之见谢灵运丝毫不以为然,心里顿时明白。

「反正留在京都也没有什麽意思,终日缩在世人羡慕的乌衣巷里我也无所作为,倒像是被『乌衣巷』这三字束缚一般,若做什麽出格的事说不定还会连累叔父他们。不如抽身离去在外面自在逍遥的好。」谢灵运垂头看著薄言之清亮的双眼由衷说著。

这时书房外有人禀报说晋安帝派人急召谢灵运入宫,男人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俯身温柔地替薄言之顺了顺搭在额边的发丝,叮咛几句後出去了。

薄言之目送谢灵运离去,转头闭目继续休养魂体,睡上几个时辰之後,谢灵运沐著月光回到了书房。

「现在感觉如何?」嘴有含笑的男人似是放下了多年压在肩上的重担,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一时间让睡得迷迷糊糊的薄言之有些迷了眼。

「你没事吧?」疑惑地问道,竹榻上的鬼魂轻飘飘地来到谢灵运身前,伸手摸上男人的额头。

「能有什麽事?不过就是降我康乐公的封爵为康乐侯,以前两千户的食邑改为五百户,撤了我参军一职让我出京留任,等待王命差遣。」谢灵运蛮不在乎地说著,伸手捏住薄言之递来的手掌,轻轻揉著似乎想将这只冰冷的手捂热。

「被削了爵位还这麽开心,你这样的世族子弟倒也真是少见。」薄言之轻笑。

「那也是言之的功劳,让我明白留在这乌衣巷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谢灵运紧紧握住薄言之的手腕,真诚开口说道,「和我一块离开京都吧,然後我再想办法让你再世为人;你我知己一场,我想我们日後定能好好相处。」

薄言之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忍不住嗟叹,他看著谢灵运那双认真期盼的双眼,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做出这个决定之後身心同时一松──

他与谢灵运此刻都需要过上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


次日,康乐公府大门的牌扁被皇宫禁军摘下,换上侯府的扁额。谢灵运神情自若,让下人们收拾好细软准备行装,好似一刻也等不了,希望立即出发离开京都。看著他这份从容与洒脱,康乐侯府的人都忍不住佩服。

午时刚过,谢灵运已经做好了远行的准备,他辞别族中众亲友刚刚跨上马,大将军刘裕领著兵卒前来相送。

原本不想对这个男人假以颜色,但谢灵运想了想还是勉为其难下马,将刘裕迎进了空无一人的康乐侯府,因为谢灵运觉得在离开前有个圆满的了断也不错。

这次远行谢灵运打算带走常年服侍他的随从,因而康乐侯府连看宅子的人也没有留下,他打定主意永不回来了,所以空荡荡的书房很适合谈一些私密的事。

「谢侯爷,我想见言之最後一面。」刘裕的脸色极为沈重,谢灵运从对方坚持的目光里知道今日若不依这个男人的意愿,恐怕他们是不容易离开了。

「有这个必要吗?」薄言之清冷的语声响起,现身在刘裕与谢灵运身前,他当然与谢灵运想到一块了。

「言之,请你原谅我。上次我也是太想和你在一块才做了错事……」

「刘大人,我不怪你做过的事,请你日後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下你满意了?」薄言之淡淡打断刘裕的话,「除去待我这件事,刘大人其地方做得很好,你出身贫寒知道民间疾苦,因而约束军队不扰民、不劫财,与兵士们同甘共苦甚得军心,再加上你深通兵法熟识为官之道,我想大人日後定能百尺竿头、前途不可限量;自然,你与我这样的小小游魂更应该再无任何瓜葛,请大人回去罢。」

「你真的忍心与我永不相见麽?言之!!你应该知道,就算让我得到了这个天下,但身边没有你我又怎能真正的快活?」刘裕颤声说道,先前沈著镇静的神情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一眼瞥见谢灵运腰间悬著的长剑,胸口有如被兵器重击一般感到非常疼痛,眼里闪耀著捉摸不定的震惊与愤恨,「这把剑怎麽会在他的身上?你以前答应将它赠给我的呀。」

「我也相当怀念最初做鬼的时候什麽都不知道,一心傻傻只想呆在你身边的日子。所以那时这把剑才会因我的思念频频出现在你身边。不过现在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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