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食女官在现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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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节更是唯美绝伦的让人想拍手称赞，如织女水芙仙衣，飘荡于空中的质感；如喜鹊姿态万千，神情多变，灵动的让人喜爱；如那线与面、拙与巧的相互相应，色彩的反差与对比，让面塑更有层次更细腻。
　　评委们震动了，观众们震动了，包括决赛剩余的五位选手也膛目结舌。
　　老奶奶还是老奶奶，看起来还是那么朴素，谁有能想象到《天河桥》出自于那双尽显老态、皱纹布满的手。
　　王瑰轻叹一声：“这怎么让人下口？”
　　四位评委皆点头，这么漂亮的东西，已经脱离了食物的范畴，倒不如说是艺术品。
　　这么完美的艺术品，别说是吃，碰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
　　王瑰对经理道：“先让老人家坐着吧。”
　　经理点头，搀扶着老奶奶坐在选手区。
　　评委们非常为难，他们原本已经有属意的厨王人选，谁知道老人家精神这么旺盛，又弄出来震撼全场的作品，这分数该怎么打？
　　五位评委对视一眼，张钟鸣首先道：“面塑是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瀚城烹饪协会需要这样的老手艺人。”
　　也就是不管他本人什么想法，他代表烹饪协会也要给这个老奶奶打满分。
　　张钟鸣的做法让人能够理解，王瑰看了看其余三位评委都没有想表示的，便道：“那么直接打分吧。”
　　厨王赛，只用分数说话。
　　五位评委在白题板上写好分数，经理接过来的时候，不免露出讶异的表情，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扭头看向在选手区就坐的程袖。
　　真是不简单的小姑娘……
　　经理把分数统计好，然后到台前，用连接好的话筒道：“‘乞巧厨王赛’的观众朋友们好，现在决赛的6位选手们的分数都已经统计完毕。”
　　观众们在底下猜测结果。
　　“厨王会是谁？”
　　“肯定是那位老奶奶，上届就有个跟她一样的老手艺人，凭着面塑作品成为厨王，本来第二名获得厨王机会很大，可惜了……”
　　“听说王瑰是为了弥补第二名选手，才把他介绍到高档餐厅当主厨的。”
　　“不过人家是真有实力，不管是上一届的厨王，还是这位老奶奶……”
　　程袖的顾客们聚集一起，讨论着。
　　买五斤道：“我说句话，你们不能揍我。”
　　第一个买糯米滋的小姑娘哼着道：“那要看看你要说什么了。”
　　绿裙子的妇女道：“说吧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买五斤道：“说到底，这毕竟是‘厨王赛’，比拼的是厨艺，谁做得好吃谁能成为厨王，老奶奶手艺虽然不错，但实际上她太看重外观，反而忽视了食物的美味……”
　　买五斤清了清嗓子道：“再说，上届厨王赛，厨王跟第二名分数其实就差了五分，即便老奶奶的分数偏高，不代表袖袖的分数就偏低啊，所以啊，这就看袖袖的分数是多少了。”
　　小姑娘鄙视道：“上一句还挺有道理，这一句嘛……跟废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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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缓缓道：“每位评委拥有20打分权，王瑰总厨拥有40分打分权，下面我会由低到高，分别公布各位选手的分数。”
　　观众的心提起来了。
　　经理看着手中的名单，落到某个人名上，道：“本届‘乞巧厨王赛’的第六名，获得张鸣钟评委3分，刘云评委2分，连学孝评委2分，万炤评委1分，及王瑰总厨5分，总计13分。”
　　这个分数可怜到让观众们大跌眼镜。
　　总分120，这个选手只打了13分？
　　经理道：“这位选手的名字叫严夏。”
　　只见选手区中，那个夜市小妹先是一怔，然后眼眶渐渐泛红，瘦弱的身体颤抖着。
　　“真残忍啊，给小姑娘打那么点分数。”观众们窃窃私语道。
　　王瑰做了简短的点评，经理继续宣布结果。
　　“本届‘乞巧厨王赛’第五名是王晓斌……总计15分。”
　　火锅店的男老板脸色不太好看，沉默数秒后向评委们鞠躬。
　　观众们再次惊呆：“这第五名跟第六名没差几分啊！”
　　“评委到底在想什么！”
　　站在人群的买五斤眼睛忽然一亮：“你们看过往届的厨王赛吗？”
　　有人摇头有人点头。
　　买五斤道：“看过的人应该知道，评委打分会基于一个标准，就是第一位选手水平！第五名第六名分数这么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袖袖的分数高的不可思议！”
　　高的不可思议的程度，会有多高？
　　喜爱程袖点心的顾客们心跳有些加速。
　　经理继续宣布：“本届‘乞巧厨王赛’第四名是罗宇翔……总计23分。”
　　罗宇翔站起来向评委点头表达谢意，大家都注意到，这个年轻人心态不错，竟然脸上还有笑容，仿佛拿到的不是23分，而是93分。
　　实际上罗宇翔平时笑容很少，只因为程袖听到分数时，道：“比我预料的还要好，看来你很努力。”
　　让老板看到自己的努力，沉默内向的罗宇翔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程袖真的很满意，在座的评委，还要台下的观众，又怎么能想到罗宇翔学点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第四名的成绩已经非常出色了……
　　经理宣布道：“本届‘乞巧厨王赛’第三名任雨……总计58分。”
　　繁简餐厅的主厨表情有些愕然。
　　他怎么可能只有第三名？只获得了58分？
　　耳边都是阵阵嗡鸣声，连王瑰的点评都没有听进去。
　　之后耳边若有若无传来经理欣喜的声音：“让我祝贺，我们已经六十七岁的老人，非物质文化遗产‘面塑’传承人，邱慧蓉女士，成为本届‘乞巧厨王赛’第二名！获得总计112分！”
　　“邱奶奶获得了张钟鸣评委满分20，刘云评委18分，连学孝评委18分，万炤评委18分，王瑰评委38分。”
　　观众们面面相觑：“这个分数已经很高了，竟然还不是第一。”
　　“不是吧，厨王是那个漂亮小姑娘！”
　　吃过程袖做得包仔粿的观众恍然：“是这个小姑娘啊，那倒正常了。”
　　包仔粿到底有多好吃？
　　他们这里大多数人，以前都没吃过这样好吃的美味，好吃到让人感动想哭，仿佛才知道美食富有这般魅力，令人魂牵梦绕，不可自拔。
　　好吃到，吃了包仔粿的观众都把程袖成为厨王当成理所应当的事情。
　　甜点屋买五斤等人呼唤雀跃道：“袖袖真的做到了！”
　　‘袖里乾坤’的客人们都露出轻松的笑容：“不愧是袖袖啊。”
　　第一个买糯米滋的小姑娘掐着男友的胳膊道：“不是做梦？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经理低语向老奶奶说了些什么，老奶奶被哄得乐开花。
　　之后经理回到台前道：“相信大家已经知道本届‘乞巧厨王会’的厨王是谁了，现在我来宣布，各位评委所打的分数——”
　　“张钟鸣评委20分。”
　　“刘云评委20分。”
　　“连学孝评委20分。”
　　“万炤评委20分。”
　　“王瑰评委40分……”
　　“总计分数120分，恭喜程袖姑娘，成为本届‘乞巧厨王赛’的厨王！”
　　“也是历届‘乞巧厨王赛’第一位满分厨王！”
　　观众们再次惊呆了，这一夜让他们震惊的事，不可谓不多。
　　“这是要逆天了吗？五位评委都打了满分！”
　　“别说这姑娘有背景，什么背景能让‘叼王’打满分啊！”
　　‘叼王’不仅嘴叼，人也很‘叼’，金堂酒店背景高吧？人家照样得罪！
　　“你们肯定没吃过这小姑娘做得点心，吃过就不会有疑问了……”
　　没有吃过程袖做得点心的观众怔了怔。
　　这到底是有多好吃，把所有评委都给震住了，还给了满分！
　　‘乞巧厨王赛’历届以来唯一的满分！
　　评委们其实也有些震惊，他们知道自己打的分数，但不知道别人的呀。
　　刘云蹙眉道：“老张，你怎么也打了满分？”
　　张钟鸣无辜道：“难道我只能打一个满分？不能打第二个？没这个规定吧！”
　　刘云哭笑不得。当张钟鸣沉着脸说要代烹饪协会给邱老太太打满分，他还以为张钟鸣要放弃程袖，谁想到，这人混了体制反而变得阴险了！竟然都打了满分！害得他怕程袖分数太低被比下去，让自己这个‘叼王’有点名不副实，也打了满分……
　　刘云苦恼的想：这回牺牲有点大了。
　　王瑰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道：“向来不爱吃吃喝喝的万老板，怎么也打了满分？”
　　万炤笑着道：“她配得上这个分数。”
　　万炤又想起什么，对连学孝道：“连叔，你之前提议的中餐厅计划我答应了，但是你要找一个厨艺不比那位程袖选手手艺差的主厨才可以。”
　　连学孝想不到磨了好久的事，今天就有了结果，连忙点头：“你放心，我本来要的也是最好的厨师！”
　　这一年的‘乞巧厨王赛’落幕，许多年后，来到这里的观众都依稀记得，有个女孩获得了评委全部认可，以满分压倒性的成绩成为厨王。
　　凌晨0点，连家姐弟不知道跑到哪去，竟然厨王赛都没有观看，回到瀚溪酒楼就听到程袖成为厨王的好消息，高兴手舞足蹈。
　　开心了一会儿，朗月就叹气道：“太可惜，竟然没有亲眼看到程袖成为厨王。”
　　朗鸿表情也蔫蔫。
　　程袖笑着道：“这么晚，我们回去吧。”
　　朗月点头：“对，先送你们回去……”
　　
　　早晨五点，甜点屋店门敞开，偶尔有声音从厨房传来出。
　　“罗哥，今天学习面点的第一课是，蒸馒头。”
　　“蒸……馒头？”
　　“嗯？你不愿意学？”
　　“不，愿意愿意！”
　　一天的工作结束，罗宇翔拎着两兜子蒸好的馒头去找女朋友小燕。
　　小燕在一家万梦广场的化妆品店，比罗宇翔下班要晚，看到罗宇翔拎着两大兜白花花的馒头，表情一滞：“你这是抢李大娘的馒头铺子了吗？”
　　罗宇翔苦笑道：“这都是我做的。”
　　罗宇翔跟她说了学习面点的事，小燕舒口气，点点头道：“能碰到这么好的老板，你要知道感恩。”
　　“我知道。”罗宇翔认真的道，把馒头递给小燕，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语气欣喜中带着波动：“今天发工资了。”
　　小燕惊喜道：“两千块钱？”
　　罗宇翔不确定道：“应该是吧。”
　　小燕：“哈哈！还记得你之前干网管的活吗？第一个月八百，干了那么多年才一千出头！”
　　罗宇翔脸红道：“老板很大方……”
　　小燕拽着他，道：“走走走，我们去银行ATM机查查看。”
　　罗宇翔被小燕拉到隔壁的银行24小时提款机前，卡插入，屏幕闪过出现密码输入的窗口。
　　罗宇翔输入密码，点击余额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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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内余额：7489元
　　小燕下意识攥起拳头，心口一揪：“这么多？”
　　罗宇翔看到也是吃惊不已，但想到甜点屋火爆的生意，又觉得理所应当：“小燕，你别忘了，我的工资还有百分之三的提成。”
　　“光是百分之三的提成就五千多块钱……”甜点屋营业额的数目，已经超出月薪只有两千五百块钱小燕的想象，她只能计算着男友获得的小数目：“第二个月的工资是3000元加百分之五的提成，那岂不是月入过万？”


第21章　香煸茄子和松仁玉米
　　“旅客们；　开往京都方向K28次列车已经检票进站了；　请乘坐K28列车的旅客携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到3号候车室检票进站……”
　　8月29日；　距离‘乞巧厨王赛’只过去不到两天的时间，程袖就要前往京都上大学了。
　　罗宇翔想送她来车站；　可毕竟还有甜点屋还需要他的看顾；　程袖便婉拒了他。检票进站，上了火车；　在热心人的帮助下，程袖把箱子放到隔空架上；　道谢后；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对面是个朴素的大娘；　看到程袖问道：“姑娘是在京都念大学吧？”
　　拎着行李箱、年纪十七八岁；　一看就是刚上大学的女孩。
　　程袖浅浅一笑：“嗯……”
　　大娘看着没有多说话的程袖，以为是个腼腆的姑娘；　也不在意；　笑了笑道：“我家的姑娘也在京都上大学；　这个暑假她要参加学校的烹饪社团的活动；　就没回家；　只好我跑一趟，把东西给她送过去。”
　　程袖从包着拿出一个精致的便当盒；　里面装满橙皮蜜饯、柠檬蜜饯以及草莓干。
　　橘黄色、金黄色及艳红色，看上去很漂亮，还略略散着它们本身的清香；　勾人食欲。
　　程袖拿出柠檬蜜饯，轻咬一口，酸味卷席舌头的感知，是种奇特的刺激感，让人欲罢不能。
　　大娘眼睛瞅着发直。
　　程袖抬头看向大娘的眼神，笑了笑，把便当盒推了推，道：“这是我给自己做得小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