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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迷植国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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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了摇肩膀上的狐狸:“你之前说的路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狐狸晃了晃脖子:“很快你就知道了。”
  果然安德鲁很快又转过来,好像无意间发现我们一样,略带惊讶地说:“哎,你们怎么还在,真是没办法啊,这样吧,这次我们交换怎么样?”
  “你想要什么?”我失去了耐心,冷冷地问他。
  安德鲁抬头看着天,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地说道:“就用圣地的钥匙交换怎么样?”
  “这就是他的目的?圣地的钥匙又是什么?”我问狐狸。
  狐狸轻声说道:“圣地的钥匙,可以用来打开圣地的封印。”
  我果断表示我没听懂。
  橙子凑过来,解释道:“比如上次我们种房子,刚刚种好的时候,里面是空的,我将钥匙连接到控制盒,原本存在房子里的东西才能被永生之树定位出来。他讲的就是圣地的钥匙,他们应该去搜过这里的圣地了,里面是空的,原因就是因为它还是封印状态。传说波多当初灭国的时候,把很多的宝藏藏到了圣地里。”
  这个解释很具体,我表示我听懂了,我的确记得橙子曾经将一个黑金属色的盖子按到地板上,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说道:“首领婆婆已经死了,谁知道这个东西在哪里。而且就算有宝藏,你看波多人过得这么拮据,说不定早就花光了。”
  橙子朝安德鲁喊道:“你说的东西我们没有。”
  安德鲁回答道:“你们又在骗我,钥匙不在祭司手上还会在谁手上。”
  我有气无力地说道:“都说了啊,我们不是祭司,是路过的。”
  事情到了这里就是无解,不过在拿到圣地钥匙之前,我相信安德鲁应该不会对豆芽菜他们怎么样。
  果然安德鲁为难地说道:“好好想一想呢,为一把钥匙值不值得,这些人先押下去吧。”
  我们三人还有狐狸被关在一座波多名居中,安德鲁让我们好好想一想。
  我摸着下巴在原地转圈圈:“路桑的目的既然是圣地钥匙,干嘛还前面弄这么多名堂?又是租地又是比试的。”
  “这是这里的外交方式。”橙子说:“任何的事都要先给自己合理的理由,明抢的话会被其他国家耻笑的。”
  “抢了地杀了人,这还不算明抢?”老大抡着灭火器狠狠地砸到墙上,在墙上砸出一个大坑,甚至连墙壁本身的纤维都露了出来。
  “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橙子把老大拉过来坐下,继续说道:“但是就算告到中央帝国,中央帝国也会判他们赢,正式的租地条约,比试的约定,交换的约定。”
  “说到底,谁强谁就有理,归根到底,还是波多太弱小了。”我叹口气,躺到地上。
  老大和橙子也相继沉默,民居中静默得让人焦躁。
  我把狐狸抱起来,举到半空,将他摇醒,说道:“狐狸你肯定有办法!”
  狐狸睁开一只眼睛,眼神里好像在说,当然!
  我赶紧爬起来,把他抱着怀里,诱拐地说道:“说说看,说说看。”
  狐狸将小爪子举起来,把被我弄乱的毛理顺,说道:“有两个办法。”
  不仅有还有两个!
  橙子和老大同时围过来。
  狐狸从鱼鳔路灯上把之前他睡觉的那个泡泡取下来,吹口气,吹到热气球这么大,然后往我们身上一罩,把我们都装进去。
  进入了泡泡中,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狐狸解除了隔墙有耳的隐忧,然后坐在我们中间,举起一个小爪子说:“第一办法,直接把钥匙给他。”
  老大直接倒地:“切!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不是没有嘛!”
  狐狸看我一眼,我被它看得莫名其妙,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你不会是说当初她给我的那个见面礼吧?那个炭色的没有生命的种子?”
  狐狸点点头,赞许地说道:“我发现你好像没以前那么笨了,对,就是那个。”
  “不是吧!这么精贵的东西她怎么会给我啊!”我顿时凌乱:“而且我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狐狸笑笑:“恩,我帮你收起来了。”
  我扑过去:“太好了!在哪儿?”
  狐狸轻巧地跳开:“比起这个,我觉得你们应该选择第二种方案,很简单,就是等。你们不会是忘记同伴了吧?”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我摇摇头:“你说叶子和芹菜?的确以芹菜的视力加上叶子的分析,也许这里发生的事她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我不认为她们能有什么办法。”
  狐狸高深莫测的一笑:“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奶黄包?
  我不确信地说道:“的确,他连一辆大巴车都不肯放弃,来救我们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啊。”
  狐狸跳回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第37章 离别

  听了狐狸的话,于是我们整个白天都在盼望奶黄包的到来。
  其实如果只是我们几个,完全可以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去,能拦住狐狸的人据说就没几个,当然这个据说是听狐狸说的。
  但是要让狐狸拖家带口,把几十号波多人也带走,明显不现实。
  中午路桑士兵来送饭的时候,我和老大用长刀将食物从里到外剖了一遍,狐狸看着我们糟蹋粮食,疑惑地问道:“你们在干吗?”
  老大把沾到手上的水果切片丢开,随手捞过我的袍子擦手,在我的尖叫声中抑郁地哀嚎:“怎么会没有字条!太不科学了!”
  我躲过老大的黑手,藏到橙子后面接到:“而且,刚刚我试探送饭的士兵也失败了,我还以为他会易容来找我们接头咩!”
  狐狸的表情,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下午的时候,奶黄包果然来了,只身一人,长袍飘飘,从大门正大光明走进来,和安德鲁畅谈了五分钟,然后我们就被放了出来,连同被关押的波多人。
  我们被带到安德鲁的临时住所,芭芭拉正捏着裙子羞涩地和奶黄包讲话:“班哥哥,好久不见。”
  奶黄包随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朝我们看来,眼神锐利,正如地云经过的那晚,他又变成了翩翩少年模样。
  我看他又动用了囚龙守护,以为他这是准备来帮忙打架,于是握了握手中长刀,准备看他动静随时行动。
  狐狸感觉到我的变化,在我耳边笑着说:“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看着就行。”
  奶黄包目光从我们身上仔细扫过,貌似在观察我们的状况,然后将视线投向安德鲁:“人我带走。”
  安德鲁歪在座位上,用闺怨的语气幽幽地说:“班,你还真是狠心呢,就这样走了。”
  芭芭拉听到奶黄包要走,一边抓住他的袖子带着哭腔说:“班哥哥,你不要走嘛!”
  奶黄包面无表情地朝她瞟了一眼,将袖口扯出来。
  芭芭拉被冷淡对待,哇地就哭了。
  安德鲁表情中明显带着看热闹的笑意,出言抚慰芭芭拉:“哎呀,班你这样欺负女孩子可是不行的哦,我就这一个妹妹,她伤心我也会难过哦。我难过就会做些让大家都难过的事呢。”
  奶黄包好像没听到一般站起来,经过我们时对我们说:“跟我走。”
  门外,最后留下的波多人聚在一起,正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我跑过去,将死气沉沉的豆芽菜从高大壮怀里挖出来,牵着他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豆芽菜机械地跟着我走路,一言不发。
  奶黄包带着我们沿着金色的小道往西边走去,正是当初地云行走的方向。知道不是好的时机,队伍中没人讲话,风吹过田地,豆芽菜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看他一眼,他在微风中不停地抖动,牙齿咬着下嘴唇,将嘴唇咬得一阵青乌,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我的心一阵撕裂的疼痛,虽然相识时间不长,虽然和波多部落关系不佳,但是我却将这个爱哭聪慧的少年,当成弟弟一般对待。
  我过去的生活一帆风顺,即使意外到了这个世界也是幸运地一直和同伴在一起。这样骤然到来的生离死别,于我只是一场围观,于他却是天崩地裂,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许任何的话说出来都是不痛不痒,于是只好摸摸他的头,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大约走了半个钟头,奶黄包停了下来,周围响起异常的动静,在一片茂密的宽叶草丛中渐渐走出数十名青壮年,其中几个我还认得,正是波多人。
  他们朝我们围过来,颇有些手足无措,其中一个人对豆芽菜说:“大家在前面等。”
  奶黄包将一个信章交到豆芽菜手中:“沿着信章的光束方向走,终点是我的领地,将信章交给祭司艾玛,她知道怎么做。”
  豆芽菜犹豫了许久终于接过,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抱住他,轻轻地说:“现在你就是波多的首领了,要好好肩负起责任啊。希望下次再遇到,你已经是一名出色的首领了。”
  豆芽菜用袖子擦掉眼泪,从口袋中掏出几枚信章交给我,说道:“昨天晚上我悄悄偷出来的,本来想今天上课带给你,我不会再哭了。”
  说完再也不看我,转身大步地离开。
  高大壮走过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追着豆芽菜往前跑去。
  人群隐入茂密的草丛中渐渐消失,远处好像有一束光在天边闪烁。
  橙子的胖火鸡,奶黄包的独角黑龙远远地飞来,狐狸原地变身,独角黑龙载着奶黄包,胖火鸡带着橙子和老大,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狐狸驮着我,紧随着独角黑龙朝前奔跑。
  我们要去和叶子还有芹菜汇合。
  我抱着狐狸的脖子,把眼泪抹到它的毛皮上,狐狸一边跑一边受不了地说:“别哭了。”
  我抽着气,深呼吸,然后说:“好。”结果眼泪更汹涌地留下来。仔细想想,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完全是无意识地流眼泪。
  狐狸没再说什么,许久叹了口气:“本来想把你藏起来,藏到最安全的地方,让你远离这些东西,可是你非要选择完全相反的道路,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样做,就该想到会承受这些,以后这样的事只会越来越多,发生在你同伴身上甚至发生在你自己身上,如果你后悔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可以调头。”
  我揪着它的耳朵,嚎啕大哭:“呜呜,我一句都听不懂,什么选择什么后悔的,我一直选择的就是想回家而已,这里一点都不好玩,狐狸你不要想把我丢给别人,狐狸你跟我回家吧,呜呜。”
  狐狸将尾巴往上扬,拍了拍我的背,许久终于说道:“既然你一定要这样做。”
  又是半句就没了下文。
  胖火鸡和独角黑龙在不远处降落,狐狸越过一座小小的丘陵,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湖泊,大巴车停在旁边,叶子抱着本书坐在车顶,芹菜站在她旁边朝我们不停地挥手。
  我收拾好心情,擦掉眼泪,从狐狸身上跳下来,抱住变小的它朝同伴跑去。


☆、第38章 班。阿尔贝

  奶黄包这次的变身时间有点长,我在大巴车上度过了一个夜晚加一个白天,他还是翩翩少年的模样,坐在前排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偶尔与他视线对上,他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虽然变身前的他也不爱讲话,但这样的升级版实在是让我有些吃不消。
  我抱着本书凑到前排,想和他探讨一下易容的话题,我们的目的地是祭司考试的初选地,犸雾拉山,在那里通过初选的实习祭司将乘坐教会安排的空间运输树前往教会。亚伦曾经见过我,如果在教会被他认出来,也许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他坐姿随意却气势十足,四周低气压徘徊,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目光中警告意味十足,好像在说:“离我远点。”
  好怀念他童年版的样子,至少没有这么气场强大让人不敢接近,话说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狐狸躺在我手上睡觉,我摸摸它的下巴,轻声问他:“奶黄包怎么了?”
  狐狸在梦中意味不明地回答我:“后遗症,过几天就好了。”
  “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变回去?上次不是一会会儿就变回去了吗?”我继续和狐狸咬着耳朵。
  狐狸睁开眼睛,从我手上坐起来,媚眼看着我,笑着说:“你好像还不知道他是谁?”
  听这意思莫非奶黄包还大有来头?
  我来了兴趣,当着奶黄包的面八卦地问道:“他是谁?什么来头?”
  “班。阿尔贝。”奶黄包的声音传来。
  我看过去,奶黄包与我视线对上,眼神中带着点戾气,颇有些不耐烦地再次说道:“我是班。阿尔贝。”
  见我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班站起身,将双手撑住我的座位上,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很多年了!”
  班的语气中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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