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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阴间到底是什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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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累,索性也不动了。眼皮子沉重起来,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也不知多长时间,等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辽西农村比较常见的农户场院。院子厢房边上是牲口圈,养着两头驴。大门外的房檐下面,挂着成串的红红辣椒,黄黄玉米,充满了浓郁的乡土风情。
    院子里此时架着几口大黑锅,里面热气腾腾,咕噜咕噜不知道煮着什么肉,香气弥漫在冰冷的空气里,闻的流口水。
    李妈妈站在院子中间环顾一圈,觉得此地此景,似曾相识,可怎么想又想不起来。
    这里的气氛很怪异,有驴有锅,却空无一人。那几口锅里的肉也不知是给谁预备的。
    她穿过院子,顺着楼梯来到房前。门大开着,里面阴阴沉沉,光线很差,她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是厅堂,正中摆了个香台,上面摆着一张放大的黑白遗像。看到这张遗像,李妈妈“啊”了一声,全想起来了。
    遗像上是个面容慈祥的老奶奶,花白头发,满脸皱纹,慈眉善目。这个老奶奶,是李妈妈小时候一个姨奶,人走的时候她还不过七八岁。当时的她,跟着爸爸回老家过寒假,正赶上这个姨奶猝死出殡。
    小孩子调皮,大人一时看不住,便自己溜进房里,盯着姨奶的遗像傻看。那时正值黄昏,夜色笼盖大地,模糊的光亮中,遗像上姨奶似笑非笑,像是活过来一般。
    李妈妈对类似焦黄老照片的这一幕记忆尤甚,很长时间刻在她的脑海里。
    没想到时隔几十年,自己居然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场景。
    她的记忆在缓缓苏醒,她想起自己是被棺材抬来的。可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呢?她下意识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很深的寓意在。
    死者为大,不管发生的事情多么蹊跷,她还是走过去,在香台前,敬了三根长香。敬完香,她看到遗像前的两盏长明灯,火苗微弱,似燃似灭。
    这可不好。在她老家有这么个规矩,逝者会在家停尸三天,这三天里,长明灯火是不能灭的,一旦灭掉,据说很不吉利,可能全家都不会平安。
    她拿起香台上的蜡扦,轻轻挑了几下灯芯,火苗果然明亮了许多。
    她长舒口气,一转头,看到了尸床。
    既然在家里停尸,那肯定的有尸体停放的床铺,所谓尸床。在尸体出殡下葬后,亲戚们会疯抢尸床上的被单褥子什么的,据说把这些尸体用过的东西拿回家,能得到死者庇佑,全家安康。
    此时的尸床很怪,床上并没有停放尸体。只是在床头放了个红木小匣子。
    这匣子外面雕龙刻凤,纹的都是古木苍松,看上去应该是个骨灰盒。
    李妈妈走了过去,坐在床上,把匣子抱在怀里。
    她有一种很特别的预感,这匣子和自己息息相关,似乎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果然,匣子里传来一阵特别的声音,“咯咯”“呵呵”,像是牙齿撞击,又像是打嗝的声音。
    匣子的盖儿是上下拉伸的,她轻轻把住盖子上的小把手,慢慢推了上去。
    匣子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里面竟然装的是个人头!李妈妈抱住匣子,并没有恐惧和害怕,因为里面的人头是李大民。
    李大民的脸色白得就跟张纸一样,而嘴唇则呈病态的艳红,眼神迷茫,眼睛的焦点始终在漂移,像是得了重病。
    李妈妈夜思梦想的儿子居然人头装在这个骨灰盒里,这场景实在是诡异的让人窒息。
    女人一下哭了,眼泪落在李大民煞白的脸上,他忽然眨了眨眼,说了一句话:“妈妈……救我。”
    李妈妈捧着骨灰盒泪如雨下:“大民,妈妈带你离开。”她抱着盒子,就往屋外走。
    刚到门口,便看到场院中央不知何时来了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剪了个平头,背身而立。他双手呈拱礼状,微微垂头,看上去有些古怪。
    李妈妈刚要跨门槛出去,那人忽然动了,开始围着院子绕圈。李妈妈这才看清楚,原来此人手里举着三根香,香烟渺渺,随着他的动作,空中拉出三条细线。
    这时,院外黑压压来了一伙人。只见人头攒动,人挤人人挨人,也不知有多少个。这些人皆破衣烂衫,挤进了院子里。
    别看有这么多人,可每个人都面目不清,像是隐在薄薄的雾里。时间不长,院子里挤满了人,这些人浑浑噩噩,身体摇摇晃晃,看上去颇为诡异。
    穿着白色练功服的怪人,把长香举起,嘴里念念有词。院子里其他人像是忽然开了窍,蜂涌到那几口黑锅前,也顾不得里面沸水蒸腾,把手直接伸进去捞吃的。
    锅里也不知煮的是什么东西,捞出来之后,黑黑乎乎,长短不一,看上去像腊肠又像是下水。那些人也不知道烫,直接塞到嘴里,大嚼特嚼起来。
    那么多人围着黑锅吃东西,咀嚼声音不绝于耳,听来像是到了猪圈。
    李妈妈躲在门后面,想出去又不敢。这时,匣子里的人头说话了:“妈妈……救救我。”
    李妈妈哭着说:“我救你,妈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你。”
    “妈妈……带我走。”人头说。
    李妈妈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夹住小匣子出了大门。顺着阶梯下去,便是人满为患的场院。
    她小心翼翼往下走,此时天空昏暗,夜风骤起,寒意顺着身体延伸到心里深处。她终于来到院子的边缘,不远便是围着黑锅吃饭的人群。
    她下意识觉得这些人很危险,可要出院子,必须穿过去,避又避不开。
    正犹豫害怕,匣子里的人头忽然嘤嘤哭了起来:“妈妈……我好痛苦,浑身难受,救救我啊。”
    当妈的一咬牙,继续往前走,很快来到第一口锅旁。那些人吃得津津有味,谁也没顾得上看她。
    浓郁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竟然产生一种醉酒的效果,闻之熏熏欲醉,脑子一阵阵犯迷糊。
    李妈妈既害怕也有些好奇,这锅就算看起来挺大,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跟饿狼似的狂吃啊,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人群后面往里看。
    顺着人缝看到,锅里沸水蒸腾处,漂着几个人。他们半沉半浮,仅露出一张脸在水面,身体在水下若隐若现。而外面饕餮的人群,捞的竟然是这些人的五脏六腑,活生生从身上撕扯下来。
    锅里这几个人的表情非但不是痛苦的,反而露出了笑容。笑容满面地看着别人吃自己的内脏,看了让人发毛。
    李妈妈就算再是女汉子,也架不住这么恐怖的场面,她陡然一声尖叫。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回头看她。
    白色练功服的怪人,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感觉上他很愤怒,眉头似乎都紧皱起来。大喊了一声:“回去!”
    李妈妈吓得就要往屋子里跑,可刚上台阶,就听见匣子里李大民说话,那声音带着极为悲恸的哀腔:“妈妈,妈妈,别回去,带我走啊。”
    李妈妈站在阶梯上,左右为难。这时,院子里的人群开始朝她涌来,随着他们的行进,一股肉眼可见的灰色薄雾也笼罩过来。
    那白衣怪人站在场院当中,从怀里掏出一根笛子,轻轻吹动,声音悠扬,只是曲调很怪,听起来七扭八拐的,很像是乡间出殡的音乐。
    伴随着声音,人群转过身,蹒跚又回到黑锅旁,井然有序地继续吃起来。
    “妈妈。”匣子里李大民的人头说话了,李妈妈低头去看。
    李大民的表情忽然变得格外狰狞:“为什么不带我出去?臭女人,你去死吧!”随之,人头嘎嘎怪笑,五官扭曲,那表情简直恶毒到了极点。
    伴随着笑声,女人在梦中惊醒。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丈夫目瞪口呆地看过来,而自己满头满身流着虚汗,被单都湿了。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李大民爸爸问。
    “我梦见咱儿子了。”李妈妈嘴唇颤抖,努力控制着情绪。
    李大民爸爸叹口气,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动不动就给你玩失踪,谁受得了。
    他轻轻抚摸老婆的后背,忽然李妈妈说道:“咱们儿子是不是有个朋友叫刘洋?”
    李大民爸爸眨眨眼,想了想:“好像有,以前来过咱家吃饭,我记得还是你下的厨,怎么了?”
    “我也梦见他了。”
    听到这,我几乎拍案:“阿……姨,你梦见我了?刚才你讲梦的时候怎么不说?这里面怎么还有我?”
    李妈妈看着我,一字一顿:“我说了啊。你就是被黑锅煮着的人之一,五脏六腑被掏出来吃。我看见你,一直在那笑啊笑啊……”



第三十章 做法
    我听得毛骨悚然,磕磕巴巴说:“阿,阿姨,你别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有意思吗?”李大民的妈妈目光炯炯看我。
    我很少被一个女性这么盯着,浑身不自在,想起刚才她说的梦里那一幕,有点反胃。
    我躺在黑锅里被人吃?这是个什么节奏,去他大爷的。
    我感觉自己被看不见的漩涡越扯越深,挣脱不出,浑身烦躁,我把烟头狠狠摁在烟灰缸里。
    “那个师父什么时候过来?”我问。
    李妈妈已经不屑和我交谈了,她靠在沙发背儿,一脸忧郁地喝着咖啡。
    李扬咳嗽两声:“还有几天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师父很厉害,也不是谁都能叫来的,我们李家付出了很多代价,卖了很多人情……”
    “你们谈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李妈妈看看表,站起身挎上女包。
    李扬赶紧道:“小姑,我送送你……”
    “不用,你们聊。”她蹬蹬推门而出,外面温度很低,她竖起衣领,哈了口白气,神色非常忧郁。我透过窗户,静静看她,说实在的,也不知怎么,这女人让我有些着迷。
    我承认这很变态,她比我大二三十岁,完全长我一辈儿。可抛开世俗道德不说,她充满了女性魅力,徐娘半老,风韵十足,更关键的是,听完她那个诡梦,我感觉到她身上透出股说不出的邪劲。这股邪劲,让我想起罂粟花,五彩缤纷,妍好千态,充满了邪恶美感。
    我看她看得入神,隐隐生出一些预感,感觉到自己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李扬看我情绪不对,拍拍桌子:“你干嘛呢?”
    我回过神,呵呵笑:“你小姑好像挺烦我,对我爱搭不理的。”
    李扬揉揉眉:“你别多想。她儿子失踪了,当妈的肯定心里烦躁。而且吧,你还和她儿子的失踪有莫大的联系,她恨屋及乌,当然怎么看你怎么烦。”
    我摇摇头,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可细想又想不明白,觉得自己神经过敏,我又点上一根烟:“哪来那么个师父。”
    “上海的,是我大伯托了很多关系才请出来的。据说是道家什么宗门的嫡传弟子,家传绝学,专门替人看事,有半仙之体,非常厉害。师父现在还在香港,给哪个大富豪镇宅呢,办完了马不停蹄上咱们这。”
    我听得呵呵笑:“这师父厉害,还带赶场的。”
    “这叫跑码头。”李扬道。
    我俩一起笑。笑完了,又都沉默不语,没什么话说了。
    李扬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对我说:“我走了,电话联系。”
    “电话联系吧。”我说不出的疲惫,只想再坐坐。
    “goodluck。”他忽然说了句外语,然后匆匆走了。
    我坐在那半天才回过味,他说的是“好运”。
    外面的天空,乌云压境,黑雾漫天,我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我这个人心理素质很差,稍微有点事心里就放不下,翻来覆去瞎想。这几天,夜夜失眠,勉强睡会,全是噩梦。
    上班的效率很低,工作压力也大,经常加班,我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崩溃的临界点。
    有时候,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看着外面的夜色,心想,死也不算什么糟糕的结果吧。至少到了那个世界,不用操心,不用害怕。
    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冷风瞬间吹了进来,我抱住肩膀,把头探出去俯视这片城市,心念一动,想起林霞,心跳骤然加速,想着如果跳出去就一了百了,摆脱烦恼了。
    正瞎琢磨着,电话铃声骤响,是李扬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师父已经到了本市,明天作法,要我一大早在家等着,他开车接我。
    我喃喃说,明天还要上班。
    “请假!”他把电话扣了。
    这个没良心的,真粗鲁。我哈了口冷气,赶紧把窗户关上。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了,我还加个鸟班。我穿好外套,走出办公大楼。
    外面很冷,我想起明天的事情,没来由一阵心悸,紧张得透不过气。明天我会不会死呢?脑子里蹦出李大民妈妈的形象,窈窕徐娘,成熟风韵,身体每个部位都透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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