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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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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人半鬼的鬼气。
    “这个人就是当年‘大红莲’的行动指挥官,水部岸次郎。日本二战结束后,作为战犯他曾经押解到国际法庭审讯。后来又被秘密押解到美国,据说是死在路上。但是据我调查来的版本是,在押解他入美的时候,他竟然在诸多看守下,凭空失踪了。当然,这仅仅是一个版本,诸如此类的说法,能有七八个。”
    我对那些不太感兴趣,只是说道:“这个人长的真可怕。”
    
    



第七章 闹鬼
    
    “为什么会这样?”我惊诧地问。
    “我也不知道。”杨慕云说:“疯的那个我是在‘精’神病院见到的,他的表现似乎非常恐惧周围的人。听医生说,他被诊断出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也就是彻彻底底的疯了。我问医生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解释是,一个正常人能疯成这样,很可能是生理‘性’的,也就是说大脑内部受了损伤,来自外界极为强烈的刺‘激’。看到他的样子,我很愧疚,负担了所有的医‘药’费,还留给他家里一笔抚恤金。”
    “那个死去的人呢?”我问。
    “是在疯的人送到医院两天后发现的,死在山体隧道里。在那个地方,有一处废弃的山体隧道。据当地人说,是解放前日本人修的,现在荒废了几十年。他的尸体倒在隧道口,发现的时候脸‘色’发青,法医诊断是心肌梗塞。我有感觉,他是活生生吓死的。”杨慕云说。
    “杨伯伯,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我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果然,他说道:“我想组织更多更有经验的人,再去那地方探索一次。刘洋,我希望你能加入到这个队伍里。”
    我看着他。
    他拍拍大‘腿’说:“放心,这次是我雇佣你,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
    我站起来,拄着拐走了两圈,苦笑说:“杨伯伯,不是我不想去,你看我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了……对了,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马丹龙呢?”
    “我不信任他。这个人太诡。”杨慕云说。
    杨慕云看我这种情况就没再勉强,也不提这件事,只是热情地留我在山庄里小住。要么说商人做事就是贴心,不知他从哪找来个专‘门’治疗跌打筋骨方面的老师傅,天天帮我拿捏。大部分时间,王晓雨陪着我,缓缓在山庄里步行看景。‘女’孩十分贴心,知道我走路累,还时不时搀扶着我。
    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还真有些心猿意马。
    闲聊的时候她问我杨伯伯有什么事,我便斟酌着把这件事说过她听。当然,我隐藏了关东军的历史背景没有说。这段历史太沉重,太压抑了,我下意识就没告诉她。
    王晓雨来了兴趣,说她爸爸妈妈整天做生意,也不管她,闷都要闷死了。她要和我一起去。
    我劝她就别去了。我这‘腿’脚,能不能去还两说呢。再说那地方太凶险,出个人命。她看着我,眼‘波’流转,忽然温柔地说:“你关心我啊?”
    我笑笑没说话。
    这时候我都恨自己,太煞风景。这可能是生活养成的自卑吧。我下意识感觉男‘女’之情太危险,越是心动的‘女’孩我越不敢承诺什么。
    住了大概快一个星期。此地虽好,可不是久恋之家。我实在住不下去。每天白吃白喝不说,走到哪,接待的员工都笑脸相迎,有求必应。我这人生来就贱,实在受不了别人对我的好,心里过意不去,便想着找个时机提出回去。
    正想着,机会就来了,电话是我妈打来的,一接听我就觉出事情不对劲。
    我妈在电话里声音沙哑:“洋洋,你忙吗?能不能回来一趟?”
    我问怎么了。我妈颤抖着说:“你爸……住院了。”
    我脑子顿时嗡了一声,忙问怎么回事。我妈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只是让我办完事早些回来。我心急如焚,拄着拐就去找杨慕云。
    杨慕云查出绝症后,几乎闭‘门’谢客,集团的事情都‘交’给两个儿子和一堆副总处理。他整天就关在那个书斋里,看书写文章。
    我找到他把事情说明白,杨慕云马上安排人给我买机票,又送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家里如果急需用钱,就先从卡里取。
    我赶紧谢绝,拿人手短,我可不想占这个便宜。推辞了一番,杨慕云只得作罢,他忽然问我:“刘洋,你和晓雨关系‘挺’好?”
    我脸有点红:“行,‘挺’好,她‘挺’可爱。”
    杨慕云哈哈大笑:“感觉好,就好好把握,好姑娘不会专‘门’等着你。”
    让他说得我老脸通红,落荒而逃。
    急三火四从吉林飞回来,我第一时间打车到了家。一开‘门’就看见我爸坐在轮椅上,脸‘色’蜡黄,神‘色’有些颓唐。我妈正在厨房熬粥,看到我回来了,擦擦手出来说:“‘挺’快啊。”
    “爸,你怎么了?”我跑到轮椅前,看着他日益消瘦的脸,心里不是滋味。
    我爸摇着轮椅,张开嘴想说什么,可始终没说出来,只是用手指了指我的房间。
    我妈把一锅粥端出来,又摆了几个菜:“先吃饭,吃完再说。”
    我拉住她,着急道:“我哪还有心情吃饭阿,到底怎么回事?你真是我亲妈,想急死我是不?”
    我妈拉着我到厨房,低声说:“洋洋,你在家住的时候,还好?”
    “到底什么意思?神神叨叨的。”我皱眉。
    我妈叹口气,低声说:“你爸他……他遇到鬼了。”
    “什么玩意?!”我瞪大了眼,我靠,这是怎么话说的。
    我妈说,本来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我爸,在我出差到吉林后,那天也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到我屋子。见到屋子里‘乱’七八糟,臭袜子杠铃报纸塑料袋散了一地,实在看不过去,便去收拾。就在收拾的时候,他看到了鬼。
    就在我的房间里。
    那是个‘女’鬼,恍恍惚惚似乎就是个影,穿着一身白‘色’孝服,坐在‘床’边往窗外看。我爸觉出有个人,当即吓了一跳,仔细去看时,‘床’头空空‘荡’‘荡’又没人。他觉得可能是看错了,可心里又有点发‘毛’,没继续收拾下去,转身想走。就在这个时候,一眼就看见有个白衣服‘女’人吊在房‘门’后面,他吓得脚下不稳,一跤摔在地上。
    本来就上岁数,这一下摔了个骨裂,送到医院诊断两个月没法下地走路,我妈只好从亲戚那里借了一辆轮椅先给他坐着。
    我一听是硬伤,心里这个石头放下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屋子里怎么出鬼了。
    此时我房间大‘门’紧闭。我轻轻推开,里面还是那么‘乱’七八糟。屋里大白天的拉着窗帘,没什么光线,黑糊糊的确实有几分‘阴’森。我踏进去的时候,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几张黄‘色’的符咒。
    我捡起来看看,我妈过来说,闹鬼之后她去拜大仙,大仙说家里不干净,给了几张符,镇邪驱鬼的。
    我对这东西倒也不排斥。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确实感觉到屋子里温度很低,而且有一种莫名的陌生感。我在这里除了上大学和在外地工作那几年,其余时间都住在这里,二十年是有了,熟到不能再熟。
    现在,却突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确实有点邪‘门’。
    我妈让我今晚在客厅睡。我摇头拒绝,我倒想会会这是何方神圣。
    说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托底。别看我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但害怕和恐惧,是人类的生理反应,就像看见闻着香味肚子饿一样,根本抑制不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房‘门’打开,想了想又把手电筒放在手边,真要来什么妖魔鬼怪,好歹先砸它一下。
    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我抄起一本书看。谁知道看着看着,睡意朦胧起来,眼皮子怎么睁也睁不开,打了个哈欠睡下了。
    心里藏着心思,睡也睡不踏实,做了许多离奇古怪的噩梦。隐隐约约中,我忽然感到‘床’头那似乎有人,猛地惊醒。四周一片漆黑,被窝里冰凉,我躺在‘床’上,愣是一动不敢动,身体僵硬。
    也可能是我敏感吧,我确实感觉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屋子里。
    好半天,我才慢慢动了一动,脖子有点僵直。我缓缓抬起身,往‘床’头去看。眼神撇过去,我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站在那。旁边还一闪一闪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着光。
    那种光是反‘射’光,有点像银‘色’的箔纸发出来的。我一下联想到了纸钱。我们这个地方,烧纸的时候,有一种纸钱就是用银箔纸叠成银元宝。
    这下可把我吓‘蒙’了,头上冷汗浸出来。
    我慢慢‘摸’到手电筒,猛地推亮,照了过去。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衣服架子。原来是看错了,我长舒一口气,把枕头垫起来,依在‘床’上。擦擦汗,心跳得像要从腔子里蹦出去。
    我怕吵醒父母,把手电筒摁灭,手伸到‘床’头柜‘摸’索着拿烟。就在这时,我猛然看到墙根那里,站着三个人。
    虽然是三条模糊的黑影,但是看起来却有着很强的立体感,而且还有位置‘交’错时才有的前后景深。这根本就是三个人嘛!
    我虽然害怕的要命,但这次没有冒然用手电去照。要查出个究竟,必须看看这些是什么东西。
    虽然很模糊,但我依然能分辨出,这三个人是呈品字形站位,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前面的这个人影,应该是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身材细长,好像留着长长的黑发,有点渗人。身后那两人,似乎都穿着黑‘色’的西服,板板正正的。
    我牙齿打架,忽然想起马丹龙曾经讲过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他家邻居那个寡‘妇’死了以后走黄泉路,就是两个穿黑‘色’西服的人领着去的。
    我靠,那是鬼差吧?
    我这心跳得,呼吸都急促困难。妈的,真是中标了,鬼差怎么跑到我房间里?前面那个‘女’人呢?就是要下到‘阴’间的‘阴’魂?
    这三个人影就映在墙上,效果有点像3d画。要是用正眼硬瞅,影子十分模糊,根本就不成个物。不拿正眼,拿旁光余角去扫,那三个影子就真切起来,有头有身子有动作,甚至五官神态都能模模糊糊觉察到。
    那两个疑似鬼差的东西,走在‘女’人影子后面,三个人距离很近,在墙上忽大忽小,像是皮影戏。
    给我的感觉是,他们似乎在赶一段很长的路,始终没有尽头。
    
    



第八章 镜子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安静。' '深夜小屋里,我靠在‘床’头,什么也没干,始终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眼睛余光扫着墙上的影子。
    影子始终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三个人,忽大忽小,像是在赶远路。
    我‘挺’了一会儿,居然没了困意。如果在深夜,能够熬过最难熬的那个时段,人就会清醒许多,进入一种无法睡眠的状态。看看表,一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了,我觉得自己够无聊,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影子,居然一晚上没睡觉。
    我有点不耐烦,如果总是这样,漫漫长夜还不如看看书呢。
    又‘挺’了大约二十分钟,影子开始发生变化了。先假定这三个影子确实是三个人,刚开始他们走路的姿势还算正常。左右臂一晃一摇,走得十分平稳。而现在,前面那个白‘色’的‘女’人影子还在正常走路,后面那两个黑‘色’西服男则不是走路了,而是换成一种极为僵硬的跳。
    他们的手臂紧紧贴在身子两侧,身体‘挺’得直直的,膝盖不打弯,跳着向前走。墙上的影子也在节奏极快的忽大忽小。‘女’人在前面走得不急不缓,别看身后两个男人跳得那么快,可他们之间的位置和距离却始终没有变化。
    这个终吸引住我了。我屏息凝神看着,大气都不敢喘。
    走着走着,他们像是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因为墙上或大或小的人影子越来越多。给我的感觉,后来出现的这些人影更像是一种布景,自己不会动,大与小完全由那三个人行走的距离决定的。
    那三个人走得近,旁边的人影就慢慢变大;他们离得远了,走过去的人影就慢慢变小。我索‘性’坐起来,直勾勾瞅着墙,那些影像愈发清晰起来。
    看得我真是暗暗纳闷,此时的猎奇心完全压过了恐惧。墙上这一幕真是如梦如幻,有点类似崂山道士里剪纸成影。朦朦胧胧中,我有这样的错觉,是不是有什么神仙在冥冥中点化我呢。
    这时墙上的黑影越来越多,每一个都不过拇指大小,密密麻麻足有千记。他们在一起动,速度和节奏跟那三个人一模一样。
    那三个人走在前面,身后是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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