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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锦宫欢-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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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与旻天将庄兮颜算计到尝羌的龙塌之上那一日,她就期盼着庄兮颜能怀上龙种,关乎她的下一步布局。
  “多谢公主。”庄兮颜听闻姜妘己的话,面色一变,她已经忍耐了尝羌很久,她心底是不愿意与他生下龙种的。
  无奈庄泓菲一再劝诫她,只有生下龙种,在这宫里的地位才会稳固,她既然进了宫,上了龙床,这一生注定与高墙是撇不清了。
  她心底一万个不愿意又如何,除了忍受着厌恶与尝羌装作恩爱,她别无他法。
  姜妘己瞧着她缓步走回去,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若是她未那般算计姜妘己,姜妘己会与她成为朋友,可惜她为了旻天一步错,注定终生错。
  不过转而一想,这庄氏一族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因为孟琳已经怀上男种,他们怎么会坐以待毙,庄兮颜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之一,姜妘己不过是提早将她送上龙床罢了。
  筵席散尽,高芷斓一直未离席,静候着姜妘己。
  终于她送走了众人,与高芷斓一起回了千秋殿,她们母女很久未好好说过话了。今夜自然是要畅谈一番的。
  姜妘己单留下春穗伺候,屏退了其余人道“母妃。”她只轻唤了一声,高芷斓的泪水无声滑落。
  姜妘己免不得替她拭泪,高芷斓扯开嘴角笑道“母妃是年纪大了,越发爱哭了。”
  “母妃千万保重身子,以后的日子还长。”姜妘己亦轻声抽泣起来,今日她们母女受尽羡慕和嫉妒,全是她拼了命换来的。差一点,她就一命呜呼了,为了今日,为了母妃,她不得不豁出性命。
  这一招苦情戏十分奏效,连带着母妃也得了封赐,尝羌还算顾念那一箭之恩。
  “母妃自当会保重,没想到一转眼妘己就长大了,已经成了待嫁王妃,母妃很是高兴,又舍不得。”高芷斓抚上姜妘己的脸颊不舍道。
  “母妃放心,妘己自会照顾好自己的,南越虽远,但是北丘城离大滇却不远,妘己以后会寻机会来看母妃的,而且离出嫁的日子还远,妘己会好好与母妃过完剩下的日子的。”姜妘己说着宽慰高芷斓的话。
  她心底十分清楚,若是她真的嫁去北丘城,成为北靖王妃,那么回来看高芷斓就成了登天之难。
  母女两又说了许多话,姜妘己指了几个宫女前去落梅居伺候高芷斓,又亲自送她出了千秋殿。
  姜妘己折返千秋殿时,瞧见坐在墙头的旻天。
  旻天手中拿着一壶酒,独自饮着,姜妘己瞧着他,他不言不语,心事重重。
  过了许久旻天道“你当真愿意嫁他为妃?”

☆、180 看错了人

  姜妘己筹措不知该如何答他,如实答又怕他追问她的真正意图,只好违心道“自然是愿意的,妘己出身薄寒,能嫁他为妃,是妘己的荣幸。”
  旻天闻言,面色一沉,一跃跳下墙头,走近姜妘己道“我不信你是真心的。”
  旻天不愿意相信,姜妘己自始至终谋的是一个正妃之位,他隐隐觉得姜妘己还有别的目的。
  “你为何不信?这世间的女子谋的不都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良人么?”姜妘己不敢看旻天的目光,那目光太过幽怨,她不敢直视。
  这是唯一的一次,她不敢直视旻天的眼睛。
  “良人?你可知他非良人?他风流成性,府内姬妾成百,你嫁过去只怕是空欢喜一场。”旻天不以为意。
  他手中的酒壶握得很紧,差那么一点,他就忍不住问出那句,为什么不是我?你的良人该是我!
  他自册封典礼回来,就这般失魂落魄,当他清醒地知晓自己对姜妘己的心意时,却是她成为别人的代嫁王妃之时,多么讽刺?
  他是过于自信,还是心底没有底气,他怎么都想不到姜妘己会选赵夜白做夫君。
  他又哪里比赵夜白差?他懊恼不已,为何他对姜妘己如此愚钝,不早点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他去看姜妘己的那一晚,他一定会向姜妘己表明自己的心意,不会让赵夜白钻了空子。
  可是懊恼还有何用,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待嫁王妃。
  “男人有姬妾才正常,若是一个没有,妘己不由得要怀疑他真否有魅力了。”姜妘己这话说的轻快,像是阅历很深一般,面上却慌乱不已。
  她决不能告诉旻天她与赵夜白不过是一场交易。
  “没想到你如此大度,我以为你的眼睛是容不下一粒沙子。”旻天不免嘲讽道。
  他们两个虽未从来没谈过这种事,但旻天了解姜妘己。她绝不会大度地与人共侍一夫。可是他偏偏看错了人。姜妘己恰恰能够忍受与人共侍一夫。
  她只要那正妃之位,不管赵夜白是否是她的良人。
  “你高看妘己了,妘己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之人,能得到他的青睐,自然是欢喜的,南越富庶不说,他又生得那般俊朗容貌,又愿意娶妘己做他的正妃,妘己自然极是愿意。”
  姜妘己将自己说成一个重色贪财之人,她希望自己的这般说辞旻天能够相信。
  “嚯,我到今日才知晓原来你如此看重财色?”旻天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经过这一年多的接触与了解,姜妘己从来不是这种人,可是她今日却要偏偏如此说,她究竟隐瞒了什么?
  “那是你看错了人,妘己生来贪财,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一门亲事,自然是喜不自禁的。”姜妘己试图把自己说成一个爱钱的俗人。
  这世间不爱钱的有几个?饶是尝羌,贵为一国之王,可是他照样爱钱,何况她一个受尽贫穷与欺辱的奴隶之女?
  “你非要将自己说得这般俗不可耐么?”旻天有些怒气,为何到现在,他亲口问她,她还不肯对他说实话。
  若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苦楚,他都愿意帮她的,只希望她能说出真相,不要真的嫁给赵夜白。他气恼的是姜妘己竟不肯对他吐露,还应说成她不禁爱财还贪色。
  姜妘己笑道“我本就是俗人,昔日谋的就是今日。”
  旻天仰头喝了一口酒,不想被酒呛到喉咙,姜妘己递上丝帕,他却未接,他咽下酒水道“你当真要嫁他为妃?不再更改心意?”
  若是她说一句,我不愿,那么旻天自会有法子让她嫁不成。
  他一脸盼望地瞧着姜妘己,姜妘己却道“此生无悔,妘己钟意他多日,能做他的人,妘己无憾。”
  姜妘己说得斩钉截铁,义正言辞,眸光里带着憧憬,唇角扯开一个绚丽的笑容,这是一个待嫁女子才有的神情。
  不是女儿家的娇羞,是那种期许地盼望。
  旻天手中的酒坛应声落地,里面的酒水淌了一地,散发出阵阵酒香,他失魂落魄道“你竟如此爱恋他?”
  姜妘己这才对上旻天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啊,自我认识他那一日,我便爱慕于他。”
  旻天后退两步,大笑道“你撒谎,你根本不爱他!”
  姜妘己提步走近旻天道“不,我爱他,这一生我只爱他一人。”
  这一生我只爱他一人这一句,彻底击破旻天心底的幻想,她是何时爱上赵夜白,他竟不知?难道是去南越之时?
  姜妘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此时非要与旻天说这些骗人的话,她就是不想让旻天知道,看轻她,为了一个封号出卖了自己的婚姻。
  她暗地里不是没有想过若是肯娶她的那个人是旻天该有多好?
  不过这只是一个梦罢了,她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她仰望的旻天呢。
  她此生只为仇恨而活,她决不能拖累旻天,她盼着旻天能找到自己珍爱之人,长长久久地幸福下去。
  这是她唯一企盼的愿望。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染指旻天的幸福,这是她的原则。
  “好,我倒要瞧着,你们两个如何双宿双飞,举案齐眉。”旻天又退了两步,满是颓败之色。
  他输了!
  他还未表明自己的心意就输了,他不是输给赵夜白,而是输给姜妘己的心,她竟真的爱上赵夜白,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心底懊恼又有这么用,他暗骂自己是傻子,姜妘己的心从未在他身上,他说什么,姜妘己又怎么会动心呢?
  他本想厚颜来问她,难道我们之间比不上赵夜白与你的情分么?
  可是,现在他听到姜妘己说她爱赵夜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他的内心受到了无比沉重地打击。
  亲耳听见她说她爱慕的是别人,他竟是如此心痛,是他悟的太迟。
  原来,她从未对自己有意!
  原来她谋的不过是一个正妃之位!
  原来她冒死也要谋划与赵夜白在一起!
  原来,她的心底从未有他的位置。
  旻天狂笑一声,两步跃上墙头,这堵墙当真能隔断他的情思么?
  姜妘己木讷的目送旻天离去,为何她的眸中会流下两行眼泪,她这是怎么了?
  为何她与旻天说出这些谎话会心痛?

  ☆、181 心之所念

  春穗见旻天不见了踪影才走上前来道“公主,夜里凉寒,进殿罢。”
  姜妘己这才慌神擦拭脸颊的眼泪,她浑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心痛流泪。
  春穗却是知道,她一个旁观者看得真切,不过是两个动情却不自知的糊涂人罢了。
  若是那旻皇子早些说明自己的心意,想必公主不会答应北靖王的婚约罢?春穗如此想着。她又怎会知道姜妘己与赵夜白的婚约不过是一笔交易。
  就算旻天说出自己的心意,姜妘己亦不会改变与赵夜白的婚事。
  这一切,都是姜妘己谋划的复仇之路,春穗又怎会懂姜妘己的艰辛呢。
  春穗自然不会懂姜妘己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她这一辈子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改变自己复仇的初心的,哪怕这个人是旻天。
  姜妘己长叹一声,怅惘地瞧着那堵隔绝她与旻天的宫墙,他今夜来逼问她究竟是何意?
  “公主?公主?”春穗担心姜妘己的伤受不得夜里的寒风,见她发愣,只好开口叫了两声。
  姜妘己展颜道“我们进去罢。”
  旻天此时躲在他跃下的墙根,附耳听着那边的动静,听她长叹一声,就没了声响,他却径自滑落跌坐在地上。
  秦寒这时寻来,瞧见旻天一副颓然的模样,没了往日的无双风采,走上前去道“殿下,地上凉,进殿罢。”
  旻天瞧也不瞧他,喃喃自语道“她说她爱那人!”
  秦寒跟随旻天有十年之久,何时见过他这种样子,听完旻天的呢喃之语,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早就瞧出旻天喜欢姜妘己。可是他自己却浑然不自知,秦寒一直替他心急,本想着找一日点醒旻天,不曾想姜妘己会这么快成为赵夜白的待嫁王妃。
  如此一来,他想说也说不出口了,终究是有缘无分。
  “殿下,我扶你起来,进殿罢。”秦寒躬身去扶旻天,他今夜喝了五六坛酒,现在已然醉倒。
  旻天却突然笑起来道“她一定在撒谎。”
  秦寒扶起旻天,向殿内走去,姜妘己撒没撒慌秦寒不知道,因为在他看来姜妘己虽然对旻天不错,但是瞧她却未对旻天动过心思。
  这件事全怪他家殿下,谁教他整日只会与姜妘己密谋,却不曾动动心思,今日这般作践自己又有何用,她俨然快成了别人的的王妃,已经晚了。
  秦寒伺候旻天躺下,旻天却睁着一双幽深的眸子不肯睡。秦寒只得轻轻吹灭烛火,退出寝殿。他知道他家殿下今日突闻姜妘己与赵夜白定下婚约,才这般失神,他亦没有办法。
  他虽不懂情爱,瞧见了旻天这般模样,已经懂了两分,看来这情爱是害人的东西。
  宫墙那头的姜妘己正在沐浴,春穗在一旁添水,她经由这温暖的汤水泡过,舒适了许多,刚才席间的醉意已经退了几分。
  “公主,水温可还受得住?”春穗用汤瓢舀起木桶内的水拭了拭水温问道。
  “刚好。”姜妘己还在思索旻天刚才突然发疯一般地问她那些话。
  “春穗刚才你可听见旻天说的那些话?”姜妘己抬眼瞧春穗道。
  春穗拿汤瓢的手一抖,她家公主别的事不知聪明多少,唯独对男女之事十分糊涂呢,现在她思考自己该如何开口。
  “春穗听见了。”春穗静下心神,看公主后面怎么问再说罢。
  她私心想着公主与北靖王定下婚约,已经是盖棺定论之事,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不管她挑明与不挑明都改变不了婚约的事实,那么这件事还不如不说为好。
  “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姜妘己疑惑道。
  她用手撕扯着手掌间的玫瑰花瓣,还在为刚才的事困惑不已。
  春穗笑道“春穗不知。”
  她打算装傻充愣,她家的公主现在已经定了一门好亲事,那些错过的情缘就不必点明了。
  “我总觉得他今晚有些怒火,还喝得大醉,连恭贺我的礼物都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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