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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锦宫欢-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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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信使回来六日后回来,带来尝羌的谕旨,命在北境发放三万石粮食,剩下的运回晋城。
  姜妘己找到北境刺史询问三万石粮食能不能撑到秋后,刺史答可以。
  北境位于大滇边境,本来人数就不多,这两年逃难的老百姓去了三分之一,三万石若是节省些,足够撑到秋后收成时。
  姜妘己很感激赵夜白,他点的五万石粮食只多不少,他必定是了解过北境情况的。
  谢君麟亲自监督,北境刺史分发了老百姓粮食,这才带着姜妘己回晋城复命,一路上对姜妘己赞赏有加。赵夜白竟然忤逆南越王,借粮给大滇,让他很是诧异。
  他不知姜妘己用了什么迷魂手段,赵夜白怎会如此大手笔,白白送了这么多粮食给大滇。
  太和殿。
  姜妘己拿着尝羌亲自盖上王印的承诺书,尝羌喜笑颜开地瞧着她,她竟能不费吹灰之力诓骗了五万石粮食回来,赵夜白也不是傻子,不知她与赵夜白是何关系。
  “王上,奴婢前来复命。”姜妘己朗朗开口,声音响彻。
  太和殿内,庄泓赦和谢君麟都在,孟凎亲自去句町借粮未回。
  “好!真是好啊!本王没想到你竟能空手借来粮食,当真罕见!”尝羌赞不绝口,亲自扶了姜妘己起身。
  姜妘己却岿然不动,“王上,奴婢借来粮食,该是您兑现承诺之时。”
  “当然,你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本王都能应允你。”尝羌面上喜色。
  “事关奴婢的身世。”姜妘己眸色一沉道。
  尝羌敛了笑意,神色凝重望着姜妘己。
  庄泓赦与谢君麟对望一眼,她这是何意,只有尝羌的脸色很难看,她这是要当众逼他!

  ☆、107 封为公主

  姜妘己缓缓起身,她一路风尘仆仆,连倦意都不管不顾,脸上已多了许多憔悴,她就是要趁着庄泓赦和谢君麟在场,教他认了他的风流债,意在羞辱他。
  瞧着尝羌的意思就要屏退他们二人,姜妘己不等尝羌开口,声泪俱下,喊了声“父王!”
  庄泓赦与谢君麟都是一惊,这宫女如何变成了公主,她又是何人之女?
  尝羌不防,姜妘己会这般唤他,还以为她要说出些难听的话来,尝羌装作猝不及防,失神落魄一般,不确定道“你唤我什么?你究竟是何人?”
  “父王,妘己是您的女儿呀,十四年前,你路过北宫,临幸了妘己的娘亲。前几日,您不是找娘亲确认过此事么,怎么就忘了?”姜妘己哭得甚是伤心,忍了数声才将话讲完。
  尝羌心下了然,她这是要当着庄泓赦的面与谢君麟的面,教他认她,这下,他不想认也不成了。
  “你竟是芷斓的女儿?”尝羌装作惊疑万分,上前一步,双手附在姜妘己的肩头。
  “是,我是她的女儿,父王!”姜妘己亦装作亲热的扑进尝羌的怀抱,不过父女两却各怀心思。尝羌叹了一口气,她解了北境之困,他又答应过她一个承诺,这下反悔不得。
  姜妘己从袖中拿出高芷斓收藏了多年的金腰带,“父王,这是当年您送给娘亲的定情之物。”
  庄泓赦与谢君麟亦凑眼瞧了一眼,是尝羌的无疑,这腰带他们多年前见过。
  “难为她还收着。”尝羌动情地接过来,细细抚摸。
  “恭喜王上,喜添如此聪慧的公主。”谢君麟瞧着姜妘己的确与年轻时的尝羌相像的很,尤其是那眼睛和鼻子,简直如出一撤,姜妘己遗传了尝羌最出挑的部位。
  庄泓赦闻言,亦出声恭贺,既然得到了左相和右相的恭贺,尝羌只能顺水推舟地认下姜妘己。
  姜妘己拿了金腰带来认他,他无从抵赖,尚且,她的确长得像他两分,尝羌高兴地搂紧了姜妘己,一副慈父模样“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们母女的!”
  “父王认了妘己,妘己便不觉得委屈。”姜妘己在尝羌怀里渐渐止了泪。
  她把孟凎支走借粮,就是怕他在场阻挠一番,闹出许多周折。
  庄泓赦不会阻拦,见姜妘己不是男儿身,无关痛痒。
  谢君麟第一个恭贺,是觉着姜妘己性格柔和,又聪明伶俐,此番去北丘立下功劳,实在是该帮她一把。
  “好好好,妘己,父王立刻命人将你的名字加入王室,即刻封你为公主,给你寻一处宫殿。”尝羌放开姜妘己,感慨万分。
  姜妘己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复又跪下“娘亲十三年来对妘己照顾有加,可否恳请父王除了她的奴籍,迁居来与妘己同住?”
  尝羌正有此意,高芷斓的奴隶身份实在教他难堪,“当然好,父王这就命人一并办了,不过,父王会另辟一处宫殿给她居住,这王宫中没有母女同住的规矩。”
  “多谢父王,但凭父王安排。”姜妘己叩头谢恩。
  尝羌扶起了姜妘己,细细打量姜妘己,姜妘己的眼睛的确很像他,鼻子亦是一般无二,不过论面容,姜妘己长得更像高芷斓。
  “这眼睛和鼻子真是像极了本王。”尝羌感慨,他从未如此细致地看过姜妘己,这样近看之下,顿觉姜妘己与自己很像。
  “像么?”姜妘己伸手摸着自己的鼻子,疑惑的问道,复又甜甜一笑“妘己是父王的女儿,自然是像父王的!”
  尝羌笑了起来,姜妘己这般模样倒像是真的,天真地很,他就喜欢这般女子。
  “父王见你风尘仆仆,憔悴不堪,定是路上未歇息好,父王命厨子做些膳食,你吃完先回春秋殿歇息,父王这就宣旨晓瑜六宫,封你为公主。”尝羌体贴关怀,温言道。
  姜妘己心底冷笑,竟不是昭告天下封她为公主?
  看来尝羌的这一番作态九成九是被她逼迫的。
  既然尝羌不想昭告天下,那么她也就只能委曲求全,封号暂时就别指望了,姜妘己喜极而泣,感动不已道“父王宫殿就不必麻烦了,太后一直缱绻病榻未愈,女儿暂且住在春秋殿,好照顾太后。他日,太后的病好了,父王再为女儿寻一处住处罢。”
  姜妘己心下盘算的一来是避其锋芒,她不过是一个奴隶生的公主,现在尝羌下旨晓瑜六宫,已然是天大的恩赐,她断然不能得寸进尺。二来,王后每日都要到春秋殿侍奉太后,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肯放过。
  尝羌准了姜妘己,心下对姜妘己的此番请求亦是赞同,她果然有几分心计,不愧为他的女儿,懂得进退,委曲求全。
  稍后,邵隐领着姜妘己去梳洗用膳,又亲自送她去春秋殿歇息。
  两个时辰后,尝羌封姜妘己为公主的旨意,下达六宫,各宫引起不小的议论,各宫都嗤之以鼻,这姜妘己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王后见了旨意,心底呸了数声,这小贱人当真有本事,这么快就被封为公主!
  后宫嫔妃并未有一人高兴。
  姜姒好更是摔了一地的摆设,不停辱骂。
  姜梓蔻气得暴打了宫女一顿。
  姜依彤咬牙切齿,不断辱骂姜妘己。
  只有锦华宫,欢天喜地,若豆吩咐人备了晚宴,嘱笼烟去请姜妘己晚上过来用晚膳。
  太后听闻,只淡淡喝了口茶,脸上的笑意渐浓,她果然没看错姜妘己。
  姜妘己用完午膳,回了春秋殿的梨苑歇息,姜白凤赶在姜妘己回来前,命香兰重新布置了一番她住的地方,也算是为她贺喜。
  她瞧着焕然一新的布置,倒是有几分像公主的用度,不过这间屋子小了些,放不下许多物件。
  姜妘己掀开锦被,躺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睡锦被,却觉得冰凉的很,没有北宫的棉被温暖舒适。
  高芷斓随后一并迁出北宫,居于落梅居,院子不大,胜在清净雅致。
  她听闻姜妘己竟向北靖王借来五万石粮食,十分惊讶。妘己什么时候与南越的王爷也有了交情,全然不知这只是一笔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姜妘己躺在床榻上,很久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虽是白日,她睡得很香甜,连日来的奔波,颠簸令她睡得昏沉。
  晚间,姜妘己睡醒过来,不知是几时,下床来,肚子里空无一物,这梨苑又没有厨房,她思忖去哪弄点吃的,吃完再接着睡。
  不料,门口有人开口“公主醒了,奴婢进来为公主梳洗罢。”
  姜妘己一听,是笼烟的声音,她怎会在此处,又等了多久?

  ☆、108 姐弟相认

  “进来。”姜妘己用火折子点亮了烛火,刺得她微闭了眼睛,揉了两下复又睁开。
  睡了一觉,恍然如梦。
  笼烟进来,笑盈盈地走到床榻旁,准备弯腰替姜妘己穿鞋,姜妘己躲过,微笑道“穿鞋还是我来罢,不用拘泥,我没有什么规矩。不过我睡了一觉,肩膀很是酸疼,劳烦你帮我捏捏。”
  笼烟遂轻轻帮姜妘己捏肩,换了和这些贵重的锦毬床被,她反倒不适应,睡得全身酸疼。
  “可是若豆教你来寻我过去?”笼烟的手法相当舒适,姜妘己不知不觉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这十三年来,她第一次有人伺候,虽只是捏个肩膀,她亦十分感激。
  “是,我家殿下听闻公主是他的亲姐姐,欢喜得很,备下了宴席,又请了旻皇子一同祝贺公主。方才我来时,见公主在睡觉,才等了片刻,既然公主醒来,奴婢替你收拾打扮就过去罢。”笼烟笑容可掬,由衷地替姜妘己高兴,她从未想过,姜妘己竟是公主。
  “你我还这般生疏,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奴婢长,奴婢短的,你还不知道我么,我也是野的很,才不管那许多规矩,听着反倒刺耳。”姜妘己怪嗔道。
  “是,笼烟记住了。”笼烟下午已经飞鸽传书给竹子柳,姜妘己封公主之事。
  竹子柳临走时交代笼烟,把姜妘己紧要的事告知他,笼烟这才第一次飞鸽传书,姜妘己封为公主是大事。
  笼烟替姜妘己捏了一刻时辰,又替姜妘己挽了发髻。姜妘己穿一身淡蓝色素雅衣裙,化了淡妆,头上不过插了一支玉兰玉簪,随着笼烟去了锦华宫。
  姜妘己远远地瞧见,锦华宫张灯结彩,就像若豆娶王妃一般喜庆,只差那大红的喜字一贴,仰天大笑起来。若豆真是有趣,何故做这些无聊之事,简简单单吃顿饭就好。
  她才到宫门口,画月已经通传若豆,若豆和旻天一同出来迎她。
  姜妘己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原来这偌大的王宫之中,只有他们两个真心为她欢喜。
  她历经磨难,差点丢了小命,得来的身份,只有旻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易。
  若豆见了姜妘己,扑进姜妘己的怀里,竟然嘤嘤噎噎地哭了起来,十分伤心,鼻涕流了姜妘己一身,姜妘己一动不动地搂着他哄道“我们姐弟相见,非要这般对我?你哭得这般伤心是作何?当我死了不成?”姜妘己怅然道,只有说些重话,若豆才会止住哭泣。
  “姐姐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一定会长命百岁,若豆只是高兴,高兴你是我姐姐,高兴我是你弟弟,以后我们相互作伴,相互扶持,就没人敢欺负我们姐弟了!”
  若豆跳出姜妘己的怀抱,用衣袖拭泪,笼烟和画月亦红了眼眶。姜妘己这一路走来,她们看在眼里,她等了这一日,不知等了多久,逃过多少劫难,当真为她开心。
  姜妘己拿出帕子替若豆擦去泪痕,两姐弟像是经历死离死别一般,难分难舍。她亦偷偷掉下眼泪,都怪若豆这个小人,她本来可以不哭的。
  她的心很硬,可是看到若豆哭得这般伤心,她也忍不住了。她不知自己为何流泪,为自己么?还是为若豆,她想不明白。
  旻天替他们姐弟两人解了围,笑着推姜妘己进殿,笼烟、画月、亦一同坐下,五个人吃着丰盛的筵席。
  五个人吃了许多菜,忽听一名宫监来报,有一个自称夜白的公子,来向公主讨杯酒吃,请公主赐他一杯酒。姜妘己闻言,站起身迎了出去,她有今日,全亏夜白成全。
  姜妘己端了一杯酒,缓步走向夜白,嫣然一笑,“你怎会来?”
  “你今日如愿以偿,我来讨杯酒吃,不成么?”夜白亦淡笑。
  姜妘己这般乖巧地嫣然一笑,倒真是多了几分妩媚,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她?聪慧的、蛮横的、妩媚的,无数个姜妘己在夜白脑子里跳过。
  “给。”姜妘己递过手中酒杯,她忖夜白是不会进锦华宫的,只是来看看她。
  “恭喜你!”夜白接过仰头喝下酒水,递还酒杯,他有意地触碰姜妘己的指尖,姜妘己亦不躲避,两人的视线相对,姜妘己的眸中带有感激,夜白的眸中满是笑意。
  “多谢你成全。”姜妘己接过杯子,收在手中。
  “酒也吃了,我该走了,希望下回你请我到你的宫殿,好好招待我一顿酒水。”夜白借着锦华宫门口的宫灯瞧着姜妘己,她今日人逢喜事,更加明艳。
  “一言为定。”姜妘己听懂了夜白的话,为自己挣得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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