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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锦宫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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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妘己早早地侍候若豆用了早膳,劝他出去瞧瞧花,看看景。姜妘己察觉若豆自竹子柳走后,就恹恹地不想出门,今日劝他出去走走,舒缓一下心情。否则真怕他会闷出什么病症来。
  姜妘己说了三遍,若豆这才勉强答应,这春天的景色最是好看,花开花谢有时节,错过了今年,就要再等一年。毕竟像王后那般有自己的独立花房,一年四季都能赏到牡丹的人,这王宫之中并无第二人。
  王后喜爱牡丹已经痴迷,王上面上虽未说什么,心底里却是有微词的,只是并未说破。不过,王上却是一个爱屋及乌之人,王后有牡丹园,他就为木妃造了一个月季苑,当下正是月季盛开的时节,这两天前去月季苑看花的人络绎不绝。
  姜妘己听说,这才劝若豆去凑个热闹。他这样郁郁寡欢的模样,实在教人心疼,他不过是个年幼的孩子,姜妘己于心不忍,这小孩子本该无忧无虑地长大,若豆这样闷着,迟早把他的心性闷坏了。
  “殿下,我们去月季苑赏花,不如叫上长秋殿的枣婼公主一起罢。其实,那日王后诬陷我下毒之事,多亏了枣婼公主挺身而出,我才能安然脱身,我念着公主的好,想送她一些礼物,但思来想去,怕是我送的礼,她不喜欢。不如与她亲近些,多了解下,知道了她的喜爱,也好送礼。”姜妘己替若豆挽了一个发髻,别上一根白玉发簪。
  “如此也好,上次的事,我喝醉了,怕有人为难你,便请她照看你些。不料,王后竟然想出下毒来诬陷你,没想到一向不理闲事的二姐,竟然出手相帮,也算是我愧对她,将她拖下泥潭。自当还礼,你也不必送她礼了,她志趣高雅,不喜金银珠宝,我自会还她礼的,等下见着她,只谢谢她一声就好,她也不会与你计较的。”若豆很满意姜妘己今日为他束的发髻,配着这根簪子更显得精巧些。
  姜妘己见了若豆铜镜里的小脸,不过几日功夫,若豆虽然每顿都吃上些饭菜,可是竟瘦了许多,原本胖胖的小脸,已经削瘦了一半,添了几分俊俏。
  姜妘己、笼烟、画月随着若豆一同到了长秋殿。若豆请了姜枣婼一起赏花,本来姜枣婼已经看了三四次,想着既是母亲的园子,离得也近,好久都没同若豆一起玩耍,他定闷坏了,见他瘦了许多,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两人都是同病相怜,若豆的母妃虽贵为夜郎公主,可是宫中之人无一不排挤,奚落。而她的母妃虽然也是一个弹丸之国,哀牢国的公主,可惜实力不济,别人也不放在眼里。他们两人自小玩在一处,感情很是要好。
  “二姐,你瞧那朵月季正在我们过去瞧瞧罢,我还是第一次见花开,听说这些花都是夜里偷偷开,没想到白日竟也会当着人开,当真有趣。”若豆瞧见一朵打苞的花竟已经撑破了花苞,露出了些许花蕊,正在彻底盛开,即刻叫了姜枣婼一同过去瞧。
  姜妘己见他们瞧得认真,只在一旁静静的望着,这花开花落终有时,年年岁岁花不同,再好的精致也有凋零的一天,瞧了,哪日见着它凋落,徒增伤感罢了。
  姜妘己正转头看那远处的星云湖畔,太阳洒在水上,星星点点宛如繁星,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这样的景致才不叫人伤心罢,只要有阳光就会有这景致,果然她的欣赏与众不同呢。
  正瞧着,忽听一个尖酸刻薄地声音响起“哎哟喂,我当是谁呢?平日里只会窝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蜷缩着瑟瑟发抖的人也会来赏花啊?当真是不知所谓,笑死个人了。”说话的是姜依彤,她一向出言不逊惯了,谁教她靠的是太后这座大山。
  姜妘己侧目,冷笑一声,来得真及时。她这般放肆,只因她的母妃庄泓菲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人。
  当时,太后临政称王时,靠的就是庄氏家族一手扶持。在姜白凤主政期间,庄氏一族权倾朝野,现在也还是大滇第一贵族。姜尝羌的父亲庄跷便是昔日的异姓王,姜白凤的夫君。
  姜白凤执政期间,封庄跷为异姓王,称庄王。庄王享万石的异姓王俸禄,占十五州八十七城,占据大滇三分之一的城池,庄氏一族可谓是占尽大滇的半壁江山。之后,尝羌出世即被立为太子,姜白凤仔细培养,悉心教导才禅位与他。
  这姜白凤为何是会称王,还得从上一代说起,大滇上一代因为子嗣稀薄,在一场突发的政变中,皇子公主悉数被杀,只有姜白凤公主侥幸跳入滇池,因为熟悉水性,闭气潜在水底许久才捡回一条命。
  庄氏平定内乱,找到她时,顺理成章地把她扶上君王的宝座,她以十三岁的年龄登上王位,夜以继日的勤政好学,终究成就了大滇的盛世富饶。
  庄氏今时今日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说起来这庄泓菲算得上是尝羌的堂妹,可因他生在帝王家,又姓了大滇的姜姓,庄氏这才把庄泓菲嫁了进来,背后的心思不言而喻,是庄泓菲诞下皇子那么这天下就姓庄,而不姓姜了,这也是路人皆知的事。
  姜妘己快步走了过去,姜枣婼不言不语,面上虽未惊慌,手里的帕子却握得很紧。姜妘己走到若豆的身边,姜依彤瞧见了姜妘己,正是这个女人害得娄妃禁足了许久,到现在还未解禁,楠康哥哥一直闷闷不乐,避而不见她。
  “真是一丘之貉,今日我是走了什么运,竟然遇见你们这等大煞风景之人。”姜依彤把目光锁定在姜妘己的脸上,字字句句加重了口气,分明是在说姜妘己。
  姜妘己不怒而笑“真不好意思,今日碍了公主的眼。奴婢可是赏心悦目得很,公主瞧这花多美,这可是王上特地为枣婼公主的母妃而种呢。若豆殿下应邀来赏花,不像有些人不请自来,不知是谁煞了谁的风景,也不怕人笑话。”
  “你大胆,你一个小小贱奴,竟敢奚落本公主,当真是活腻了!”姜依彤面上怒气冲冲,那眼神分明要杀人一般。
  “桑儿,给我掌嘴!我不喊停,不许停!”姜依彤随即吩咐她的贴身宫女。
  桑儿得令,走上前来,抡起手就要打姜妘己,姜妘己身子一躲,那桑儿用力太大,闪了一下,竟跌进了月季花丛中,惨叫连连
  姜妘己不以为意,这月季花上的刺可是锋利的很,桑儿这般摔进去,只怕是吃痛极了!
  姜依彤怒火中烧,姜妘己竟敢躲避,她两步上前来,推搡姜妘己,抓住姜妘己的胳膊就要推她进月季花丛。
  姜妘己顺势而行,姜依彤用了九分力气,可惜她整日养尊处优,这点力气对姜妘己来说,不值一提。
  就在姜妘己快要跌入花丛时,姜依彤放手,姜妘己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姜依彤狼狈地跌入了月季花丛中

  ☆、069 你死定了

  随后她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惊恐万状地厉声尖叫不断
  若豆随后捂住了耳朵,面上严肃,不发一语,却没有去拉姜依彤的意思。随后,担忧地望了姜妘己一眼,眼神似在说,你也太狠了!
  姜妘己始终冷眼旁观,听这主仆二人惊叫连连,主仆情深的模样,真是要多感人有多感人。桑儿挣扎着用身体抵住姜依彤的身子,好让她不受那些刺痛,她自己咬牙切齿地强撑着,脸上汗水连连,青筋毕显。这样看来,桑儿还真是一个忠心的宫女。
  姜栆婼在一旁急得左顾右盼,无奈两人离得远,一时伸手够不到,在园子边伸手呼喊“快来人啊!!妹妹你再坚持下!”
  姜妘己一直静静地望着,这时桑儿拼劲全力,把姜依彤的身子翻了过来,只见她整块脸上,血迹斑斑,甚是吓人,华美的衣衫也被那些刺划破
  看上去实在是骇人又可怜,当然,如果她嘴里不骂那些听不得的话,眼下的样子的确能引起同情。
  姜妘己嘴角嘲讽地一笑,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这姣好的容貌。谁让你仗势欺人?不过,只有这样,你才能置我于死地,那么接下来的计划才有可能实现
  这一招不过是第一步棋,也算给你一个小教训,大的教训还在后面呢。
  姜妘己心道,姜依彤,这一世,你什么都忘了,我可没忘,我记仇的很。
  上一世,你将妘华推入粪坑,让她当众羞愧难当,丢尽了颜面,你却笑得花枝乱颤,这比伤她还要狠毒。她差点寻死觅活,你却当众说让她死了好,一了百了,可见,你的心也是黑的!
  这点利息,不过是讨回来的毫厘而已!
  姜依彤被那些刺刺得胡乱挣扎,她每动一下,那刺就刺痛几分,她此刻正在鬼哭狼嚎得挣扎,终于,她大哭起来,甚是楚楚可怜
  姜妘己腹诽,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风水轮流转而已。
  须臾,若豆不忍,蹲下去,向姜依彤伸出小手,想拉她上来,不料她比若豆身形大得多,眼里闪烁出一丝狠毒,竟用力一拖,差点把若豆给扯进刺丛。
  姜妘己恼火,若豆好心救她,她竟然这般狠毒,想要将若豆一同拖下去!可见,心思歹毒至极!
  她明明可以借力爬上来的,却要把若豆扯下去受罪!
  幸好,姜妘己眼疾手快,用力拉住若豆的手一扯,总算是阻止了这场悲剧发生。
  姜栆婼随即挪动了身子,伸长右手递给姜依彤,姜依彤却不搭理她,大喊着“你这贱婢,还不过来撑着本公主!”
  桑儿先掉下去,已经挣扎了许久,这时已经精疲力尽,身上血痕遍布,只见姜依彤一把推倒刚站起来的桑儿,桑儿不防,笔直摔下去躺倒,姜依彤爬上桑儿的身子,竟然踩着桑儿的身子站了起来!
  桑儿痛的大呼小叫,却不敢起身,她一面惨叫连连,一面汗流浃背,她就那样躺在刺丛里,任凭姜依彤踩踏而去
  而每当姜依彤抬脚踩下去,桑儿就伴着一声声凌厉的惨叫,可见是疼进了心底。
  何况,姜依彤这样的体量,桑儿难以负重,又不敢反抗,声音几近颤抖,越来越微弱。她亲爱的公主殿下将她踩在脚下,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可怜桑儿此时,爬都爬不起来,就那样微弱地躺在刺丛里,若不是姜依彤将她当做人肉垫,她也不会落得这般模样。
  姜妘己轻叹一声,桑儿,真为你不值,看看你的主子,一点都没把你当做人!
  待姜依彤落地,姜妘己实在看不下去了,用脚踩出一条路,尽管伤了脚底和小腿,哼都没哼一声,这点痛又算得什么?她把桑儿扶了回来,桑儿已经人事不省。
  “你这贱奴,你死定了!我定会让你死无全尸!”姜依彤看都没看桑儿一眼,一双戾眼利刃一般俯视姜妘己。
  姜妘己抬眼,只见她浑身血污,发髻凌乱,衣衫褴褛,哪还有半分公主的仪容姿态,心底暗笑起来,姜依彤你才死定了!
  “哦?公主殿下怎这般对我?奴婢见义勇为,将桑儿救了起来,公主不感激倒也罢了,还要杀奴婢是什么道理?难道公主不想桑儿活着么?”姜妘己伸手探了探桑儿的鼻息,还好,不过是晕过去而已。
  姜妘己一眼即看出,她们两人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样子狼狈了些,并无大碍。她也不是存心要让她们受伤,不过是一时情急,总不能她坐以待毙,等着把她推下去吧。若是她让步,那么今日,若豆和姜栆婼就会受到奚落和嘲笑。
  姜妘己是见不得他们两人受人欺负的,否则,今日落了下风,他日依着姜依彤的性子,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对付他们。
  “你这该死的贱奴,竟敢加害本公主,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走着瞧吧!”姜依彤撂完了狠话,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又是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总不能叫人笑话罢,用长袖遮了脸就愤恨地走了。
  她也不管地上的桑儿是死是活,枉桑儿拼命救她一场,当了她的人肉垫,她看都未看一眼,就那么气呼呼地走了。
  想来,这桑儿在她眼中,并没有什么分量,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宫女罢了。
  “那奴婢就等着公主殿下来找,不见不散哦!”姜妘己嚣张地挑衅道。
  不把姜依彤的所有怒火勾出来,下一步就不好玩了!
  “你今日有些反常,怎会与她正面起争执,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瞒着我?”若豆狐疑,姜妘己这样还是头一次,她可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绝不会因为一时置气,就贸然出击,除非她另有打算。
  “殿下多想了,我不过是一时气不过,不过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到时候我会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锦华宫。”姜妘己信誓旦旦道。
  除此之外,她不知还能说什么,这一句实在险恶,若是失败,就让她一人万劫不复罢!她只想若豆不牵连其中,安安稳稳的长大。
  若豆小脸一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即是锦华宫的人,就不该有事瞒我,是不是你与旻天筹划了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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