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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锦宫欢-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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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消息传到大滇时,震动朝堂,因为大滇失去了守卫边疆数十年的大将!
  无疑对于大滇来说是一大损失,对于庄氏来说更是天大的损失。
  这也就意味着庄氏一族的靠山倒了。庄氏族人没了骄傲的本钱。
  庄泓赦领兵八万驻守边疆,对于庄氏来说既是一份荣耀,也是他们理直气壮的理由,那八万将士等同于是握在庄氏的手中。
  庄氏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现在定国的武将死了,对于庄氏和大滇来说是万分忧心的事。
  庄泓赦念完手的信,仰天大哭:“二哥,你怎就这么走了?呜呼哀哉!”
  一时间,庄府下一片悲恸的嚎哭,久久不停。
  尝羌接到军中急报时,第一时间宣见爨龙颜。
  太和殿。
  尝羌坐立不安,踱来走去,见到爨龙颜进来,忙走近两步问道:“爨将军你可算来了,庄大将军没了,现在边关无人驻守,该如何是好?”
  爨龙颜不急不缓道:“王,眼下是火速选个人前去接任庄将军的位置。”
  尝羌连连点头道:“爨将军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不妨举荐一二。”
  庄泓智驻守的边关是蛮夷国通往大滇的必经之地,连年小战不断,冲突不止,地势关键,对于大滇来说十分险要,故而必须有个将军亲自领兵驻守。
  若是边关被攻破,那么离大滇亡国也不远了,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爨龙颜沉思片刻道:“论资历应选庄将军的副将马贺,但他对于庄将军太过衷心,只怕他只肯听庄氏的,不听王的,若是用他,末将实在担忧。论能力,末将倒是还有一个人选。”顾左右为难道。
  尝羌急道:“都什么时候了,爨将军还卖什么关子,直接说罢,还有一个人是谁?”
  殿外忽然下起了大雨,雨声掩盖了爨龙颜的话,但依稀可闻:“是末将的副将董文。”
  尝羌疑惑道:“董文可用?”
  爨龙颜道:“自然,他跟随末将十年整,阵杀敌,排兵布阵样样精通,末将虽对他很是倚重,但也不敢埋没他的能力,现下正是大王用人之计,末将只好将他交给王定夺。”
  “董文,可是五年前单枪匹马斩杀二百敌军的董文?”尝羌惊喜道。
  “是他。此人颇有大将之风,实在不该埋没,论能力和兵术,大王派他去镇守边关最合适不过。”爨龙颜忙笑道。
  “除了他,朝中难道就无人可用了?”尝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有,雍瑞,但此人脾气急躁,最不适宜驻守边关。王知晓的,守边关的要领是要稳,不能主动挑事,更要内外兼修,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没有耐性的人根本守不住,只怕还会引祸身。”
  尝羌这才连连点头:“爨将军说的极是,这守边关的人必须有个好耐性,这一点尤为重要,看来董文比雍瑞合适。”
  “还有一人可用。”爨龙颜又道。
  “是谁?”尝羌疑惑道。
  “庄将军的长子庄少阳,他自小随父驻守边关,近两年才回京,之后调任驻守北境,其实最合适的人是他,他对那里再熟悉不过,而且军中的人都与他有些熟悉,他用起手来也十分顺手。只是,他年纪尚小,论资历轮不他。也没有什么耀眼的军功,但凭平叛北境这一件有些说不过去。”
  “少阳不行,他未满二十,又是庄氏人,边关将士本就忠于庄氏人,要是派他去,庄氏又有了倚靠,这是在不妥。”尝羌立即摇头认定。
  “那王觉得董文如何?”
  “那就董文罢,本王相信董文的能力,他的脾气也好,谦卑又恪守,有他守在边关,本王放心些。明日本王就颁召,让他赴任。”
  “王英明!”爨龙妹诚心称赞道。
  两人又合计了天下局势,以及边关的防守问题,爨龙颜才出宫。
  姜妘己收到爨龙颜的字条时,一点也不意外,这董文本就是她与爨龙颜商量好,一个个对比排查出来的人选。
  让他去顶替庄泓智的位置是一个尤为关键的决定,也是这步棋最高的一招。
  只是别人只想着董文是爨龙颜的人,为人耿直,却没想到董文此人实有治军大才。
  他这一去,一定会扭转庄泓智之前费心二十多年的经营之道,可谓是颠覆。
  对于朝廷来说,只有利而无害。
  庄氏府这两日正大操大办替庄泓智筹备丧礼。
  庄泓智的棺椁已经在路,好在现在是深秋,估摸着尸首也不会发臭,还有寒冰辅体,许是不会出什么问题。
  一切就绪,庄泓智的棺椁顺利回到京城,今日就是他的葬礼。
  尝羌亲自出宫吊唁,又追封他为虎威大将军,他的子嗣享世代公爵。
  姜妘己作为公主本不该出宫,但是论辈分来说,姜妘己要称庄泓智一声舅舅,所以,她决定出宫一趟。
  当然,她出宫的由头也是很足的,端的是天后的懿旨。
  她替太后前去祭奠庄泓智,太后因病不能出宫,看望一下表弟是应该的。

  ☆、443 就是做戏

  她转身与身后的人对视,正是庄泓赦。
  她眼睛轻轻眨过,亦是关心,庄泓赦亦轻轻点头回应。
  此时两人的面并未表现出别的神情,庄泓赦面无表情,姜妘己神情沉静。
  她一一走过灵堂,而后告辞离去。
  灵堂里的人见她离去,赶回来送葬的庄少阳气急:“哼,她竟还敢来!父亲的亲信王世成说他们抓到一个鬼鬼祟祟下毒的人,那人招认是受她指使!可惜说完不久就服毒自尽,死无对证!她今日竟还敢前来祭拜父亲!当真是当我庄氏无人了!”
  庄泓赦摇头道:“小声些,外面那么多人,让他们听见了总不好。她是公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外我们不能拿她如何。这件事等今日将你爹下葬之后再说。”
  灵堂里的人纷纷唉声叹气,庄少哲小声道:“三弟,会不会是那人栽赃公主,公主没理由毒害大伯父啊,再说大伯父已经病重,说句不好听的,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她何苦还要找人动手,冒那般风险呢?”
  庄少阳一听,有些愤愤道:“五弟!她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到现在你还替她说话?你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现在一心对付我们,你不知道?她杀了父亲,谋害大哥,你看看大哥如今的情形,痴痴傻傻,疯疯癫癫,还不都是她害的!还有少卿的死与她也脱不了关系!还有婉姣的死,现在想来,她就是处心积虑想要置庄氏于死地。你竟然还不相信是她所为!当真是糊涂!”
  庄少哲听他这么一说,立即闭了嘴,就算心底不肯相信姜妘己就是存心谋害庄氏,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庄少阳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栽赃。
  庄泓博道:“当着你们大伯父的面,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况且今日宾客众多,教人听见总归不好。有什么话等这件事过后,我们再详细商量,看接下来如何应对,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让你大伯父死的不明不白。”
  说话间,他已经老泪纵横。
  庄泓智与他关系向来亲厚,脾气也相投,自从庄泓智一别之后,他与大哥已经数十年未见,没想到这一见却是死期,他当然有些难掩难过。
  庄泓赦亦哽咽道:“这仇我一定会报,若是不除她,我绝不罢休!”
  一时间,灵堂里众人的心立即拧成一股,无不感到仇恨滔天。
  心底把姜妘己视为庄氏的头号大敌,恨不能将她凌迟处死。
  姜妘己回到千秋殿时,谢怀沥已经等候了许久。
  见她一进殿,立即起身迎了出去,躬身跪地叩头:“微臣见过公主。”
  “何事?竟等不及进宫来?”姜妘己抬手示意他起身,见他脸色微急,开口就问。
  “太子那边有动静。”谢怀沥起身走近姜妘己身旁悄声道。
  “他打算作甚么?”姜妘己并不奇怪。
  “公主安排在他身旁的人起了作用,枕头风加别人的谏言,他竟当了真,打算造反,尽早坐王位。”谢怀沥眯笑道。
  “真的?”姜妘己欣喜。
  没想到姜嶲越竟然会如此按耐不住。
  “真的,那人说他会盯紧太子,若是听到可靠日子,定会及时通知我。”谢怀沥的笑容不改。
  “好,你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派人看紧他们,然后再派人告知本公主,最后再去告知爨龙颜。”姜妘己小声吩咐。
  “好。”谢怀沥应声。
  “还有何事?”姜妘己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公主何必今日走这一趟,费力不讨好,他们背地里指不定在骂公主,我听说那人受不住刑罚,招认是我指使他毒害庄泓智,庄氏一族又记到了公主头。”
  “既然他们在做戏,本公主陪他们一起有何不可。就算他们知道了又如何,他们奈何不得本公主,我还巴不得他们对我出手,我也就有了杀他们现成的借口。我们能忍,他们比我们能忍,我今日本想去看一眼,心想他们肯定会表现出对我不利的举措,没想到他们一个个跟个没事人一样装聋作哑,我倒是小看了他们。”
  谢怀沥的目光有些闪烁,笑道:“他们当然能忍,不然如何在大滇立足。不过,庄氏现在的确太能忍了,只怕也是忍到极限了,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公主进出一定要有所防备。我前几日发现,我被人盯了,不过那几人进不了我的身,伤不了我。宫中人杂,公主能不见的最好不见,也要提防宫里的人,人心难测。”
  姜妘己颔首,笑道:“我在宫里还没人能伤我,下毒更是无用,你忘了我可是用毒高手,宫里无人能及。倒是你,在外面防不胜防,千万不可大意,进出多留个心眼。”
  “多谢公主关怀,微臣一定留心。对了,公主打算什么时候与若豆殿下提及那件事?”
  姜妘己听他这么一说,有些蹙眉,叹了口气为难道:“就这件事,我不知如何开口。”
  “公主还是要早做打算,太子一旦行动,那么就来不及了,公主应早些与若豆殿下商量。”谢怀沥敛笑严肃道。
  “我何尝不想,唉不知若豆会作何决定,我真怕他不肯接受。那么我们的计划也就付之东流,庄氏少不得会保姜殊晏那个稚儿。”姜妘己眸光淡了三分。
  她不是没想过保姜殊晏,只是他毕竟是孟氏的血脉,她不想大滇再次落入孟氏人手中。
  可是不管怎样选择,也摆脱不了最后的结果,若豆与姜殊晏都不是正统的姜氏皇族人血脉,大滇的天下注定要落入他人手中的下场。
  在姜殊晏与姜若豆这两个人当中,他只得选姜若豆。
  虽然他是竹子柳的亲儿,但他自小在宫里长大,与尝羌又有情分,并不像竹子柳说的那般,尝羌知晓若豆的真正身世。
  她已经暗中观察过,也调查过尝羌与百里姬的关系,并非如竹子柳说的那般。
  实际,尝羌与百里姬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只怕尝羌还当若豆是他亲儿子,否则也不会那般宠爱。
  真正被蒙蔽的人只怕还是竹子柳。

  ☆、444 促膝长谈

  现在竹子柳已经与若豆一刀两断,若豆也不认他作父,只当是竹子柳的挑唆之策,虽然心底有些疑惑,但因为不想深究,因为他本就无心与竹子柳有什么牵扯。
  他只认大滇,认这滇王宫,认姜妘己,认太后,这里才是他的家。
  谢怀沥亦轻叹口气道:“公主担忧地也正是我担心的,我怕殿下他不肯。”
  姜妘己摇头道:“仔细想想也未必,我自然能说服他,你先回去罢,等我消息。”
  谢怀沥贪恋地深深瞧了姜妘己一眼,才告辞离去。
  而姜妘己则陷入了沉默。
  是时候与若豆敞开谈谈了,而且是尽快。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妘己邀若豆过来用膳时,若豆十分高兴的带着笼烟画月一同过来。
  菜肴都齐之后,姜妘己与若豆都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姜妘己现在对食物的**已经减退了不少,再怎样好吃的菜肴,她也只吃五分饱。
  她停了筷子,静静瞧着若豆吃的起劲。
  她心底叹口气,这样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多了。
  若豆见她一眨不眨的瞧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为何这般瞧我?”
  姜妘己嫣然笑道:“姐姐发现你长大了,尤其是近日,长的很快,身子也有些圆润。”
  若豆左瞧又瞧自己,喃喃道:“不会罢,我近日吃的不多啊。”
  画月与笼烟相视一笑,画月道:“公主说得不错,殿下近日是有些胖了,不过不打紧,殿下之前太瘦,现在正好。”
  一时间,殿内传出阵阵打趣的笑声。
  日渐西斜,姜妘己瞥了一眼夕阳道:“看,一天又到了尽头,不知我们自己的尽头是何时?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终结。”
  若豆听她这么感伤,笑道:“姐姐自然是荣登后位,傲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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