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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锦宫欢-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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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你,我们通过信,当时你主动写信给我,要给我提供孟氏的罪证,你当时署名就是柯九思,可是你的真名不是木柯么?你又为什么帮我?”姜妘己不解。
  “柯九思是行走江湖的名字,我在宫里才是木柯,公主为何这么晚还未睡?”柯九思根本没有正面回答姜妘己的问题。
  “这就去睡了,我是好奇祈月说你的长得天下第一,所以想偷偷来看一眼,现在看也看了,我这就回去睡。”姜妘己一点羞愧都没有。
  仿佛她经常做这种偷窥男人睡觉是极其自然的事,还十分有理有据。
  “那你觉得我是天下第一美男么?”柯九思灿笑起来问道。
  不知为什么,柯九思这一笑,让姜妘己觉得很是熟悉,很平静。
  姜妘己傻乎乎道:“你顶多第二。”
  “那第一是谁?柯九思还是笑呵呵道。
  “是句町国的二皇子旻天。”姜妘己不假思索道。
  “哈哈,他是你心仪的男子,你当然说他是世上最好之人了。更深露重,你早些去歇罢,你所有的疑惑,明日我都对你有问必答。”柯九思依旧笑眯眯道。
  “真的?说话算话?”姜妘己惊喜道。
  “当然。”
  姜妘己走远,柯九思瞧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
  他身旁的人忽然惊呼一声道:“太子,您又流血了,快,奴才给你包扎一下,您今日太拼命了,那些人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以后太子在旁观看即可,千万不要再出手了。”
  “哼,旻浩竟然胆敢派人截杀她,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今日都怪我来得晚,她才会被人掳走,我不杀了那些人,难不成要饶了他们!?”柯九思咬牙瞧了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刀伤道。
  “恭喜太子殿下终于找到日思夜想的人,以后大可以抱得美人归了。”他身旁的一个年长的男子笑道。

  ☆、346 官妓小君

  第二日。
  鸡鸣过后,寺里的钟声撞了足足七下,这是兰太寺多年的传统,是起床的钟声,但这庙宇早已没了从道修佛之人。刘祈月还是让人将这个传统延续下来。
  这也算是良心上的一种赎罪,她自知自己是有些罪孽的,但又找不到救赎,只能每天亲自敲一敲这钟罩,求一丝丝心安。
  庙里的姑娘都笑她,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从未中断,渐渐地,住在里面的姑娘习惯了这钟声,也能减免些许不安。
  钟声刚过,姜妘己蒙着被子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她很不习惯大清早的被人用这种声音打扰,不喜突如其来的钟声。
  她有些奇怪,到底是何人鸣钟?
  钟声停下,她又小睡了一会,刘祈月捧来一身素色花白的衣裙给她。
  姜妘己换上一瞧,还挺合身,刘祈月的眼光果真不俗,这身衣裙穿在她身上,虽是素雅的款式,但穿在姜妘己身上无故添了几分妩媚。
  刘祈月此时尚不知道姜妘己是公主的事实,姜妘己也不打算现在告诉她,否则那些繁复的礼节会将两人的距离无声拉开。
  刘祈月替姜妘己绑好梨花泛红的腰带道:“妘己,这身衣裙你穿正合适,这还是新的,以前这里有个和你身量差不多的女子,特别喜欢自己鼓捣些漂亮的衣裙。可惜,她遇人不淑。
  本来她的一个恩客瞧上她,要带她走,说要娶她,我还替她准备了许多东西。没想到她在离开前的一天夜里,在院子里那棵枣树上吊死了。我以为她那个男人会十分伤心难过,不曾想,他空有一副好皮囊,竟向我讨要小君攒下的银钱。
  我本不想给他,思及小君的后事,我便全数给了他,让他给小君找一副好棺材,以他妻子的身份下葬刻碑,他满口答应,但是拿了钱财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悔不当初,但也无济于事,只好把小君葬在后山上。真是可惜小君一条性命,看上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怀疑小君就是被他害死的,其目的是为了钱财。”
  刘祈月一见铜镜里的姜妘己,就想起了小君,那个温柔婀娜的女子,死的不明不白。
  她见镜子里的姜妘己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忙道:“妘己,别担心,这衣裙她未曾穿过,不过是出自她的手艺,她生前做了不少衣裙,除了送于别的姑娘,还剩下许多在我那里,如果你介意,我去给你找别的来。”
  “姐姐多意了,妘己只是在想,她已经与那男子好事将近,为何会突然想不开上吊死了呢?这不合情理,难道她有什么委屈不成?”姜妘己是在想小君如此心灵手巧,做出这么精致典雅的衣裙,想来她长得亦是不俗,心底有些惋惜。
  “她能有什么委屈,她在这里年纪是最小的,个个都对她好。以前她家里是开裁缝铺的,家里虽不富裕,但吃喝不愁。听说她八岁那一年,裁缝铺忽然起火,将那间铺子烧了不说,连那些屯下的布匹烧个精光。
  后来背上了许多债,她父母还不起,无奈之下只好背井离乡偷偷逃跑,想着以后挣了钱再回去偿还。没想到逃亡的路上遇到南越兵荒马乱时,她父母兄弟全都送了命,只剩她沦为官妓,那时她只有八岁啊。
  她足足在那里过了一年多的地狱般的日子,趁着一个夜间,她在将军犒劳将士的酒水里放了**,才逃了出来。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她已经放下,应当不会为这件事想不开,别的我还未听说过她还有什么心结。”
  “八岁?天哪,她那时还是个孩子!可想而知,她是如何挨过那些几百个黑暗的日日夜夜!”姜妘己忍不住惊呼!
  她想八岁的女孩子身子还未发育好不说,只怕那月事都未曾来!
  那些人真是丧心病狂,对一个八岁的孩子下手!真是让人恨不能将他们全部杀了
  “这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身心千疮百孔,伤痕累累?可是她们太过刚强,就算再难再苦依旧咬牙挺过来。现在在这里,一切自由,我从未对她们多加管教,她们没有后顾之忧,应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才是。
  公子对她们也一向宽容,从不向她们索要什么,每个月还给不少月钱,命人送来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可以说这帮姑娘养尊处优惯了,比那些府里的小姐们还娇贵些。
  所以不少人舍不得离开,对于公子让她们做的事,伺候的人,她们从不推辞,除了月事时,但也是极力帮别人应对的。”
  刘祈月一提到这里的姑娘,话就多了些,她虽名义上是这些人的“母亲”,其实她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比他们虚涨几岁。对她们也是实打实的好,不似那些青楼里的老鸨,张口闭口打骂不断。
  她是真的同情这群女子,她们和刘祈月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她们同命相连,难以割舍。
  “哦,姐姐可知你口中的公子是何人?”姜妘己听刘祈月说话,三句不离公子二字,心想如果她对他一无所知,还想得通,若是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这般对他感恩戴德,那就是太过刻意了。
  她虽不知柯九思为什么会出手相帮,现在又这么巧合的出现,若说他与姜妘己被掳一事毫无关联,她是不信的。
  况且柯九思不会无缘无故对这帮女子这么好,因为他们素不相识,这天下的可怜人更是数不胜数,他绝不止是收留她们那么简单。
  他更不是心慈手软的哀牢国太子,他做任何事,必有所图,这是姜妘己身在帝王之家的一点体悟。
  “不知,我只知道他出身必定高贵,肯定是高门大院里的贵人,他肯屈尊降贵与我们这样的人打交道,怜惜我们这种人,我想他不会是什么坏人。”
  姜妘己闻言,面上轻笑不语。
  这天下间没有真正的良善之人。只有相互利用,彼此算计。
  如果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而柯九思不远千里与她相遇在这样一间庙宇,如果他不是有所图谋,她半分不信。

  ☆、347 相处一室

  两人还在说这话,门上的叩门声起,刘祈月替姜妘己挽好发髻开口道“进来。”
  柯九思的声音响起道:“是我,怕是多有不便,我肚子有些饿,还想劳烦三娘命人准备些早膳。”
  “好好好,我已经吩咐下去,我这就催他们快些。别让公子久等。”刘祈月听到是柯九思,忙扭身去开门,站在门口与柯九思说道。
  “打扰了。”柯九思借着门缝瞟了里面的姜妘己一眼,只见她安若泰然的描眉。
  她那份安定与从容,倒是让柯九思有些失落,在哀牢国,上到高门千金,下到寻常女子,哪一个见了他不是两眼放直,宛若木头,但是偏偏她不同。
  第一次,他们在南越赵容华的大婚酒宴上遇见,他一直观察她,但却未表现出过多的关注,不过是淡淡瞧了她两眼。
  再见她,是在竹子柳大婚过后,他去晚了几日没赶上,但在王宫里住了几日,也远远的瞧见过她。当时他在想,这女子真是有趣,先是扮作赵夜白的宫女暴打旻浩,现在又以大滇公主身份出席竹子柳的婚宴,他对她又多了几分好奇。
  他当时本想上前打声招呼,混个脸熟,奈何旧病突然发作,他只得回了房间。
  等他修养一日,想请竹子柳引见时,姜妘己却离开了,真是教他猝不及防。
  所以,他一直暗中派人打听她的一举一动,听闻她出了大滇,去了句町,他就迫不及待的动身来了句町,只为了与她相识。
  刘祈月瞥见公子往里瞧了姜妘己一眼,笑道:“里面的姑娘刚好是我的旧识,她叫姜妘己,曾经我们一同在大滇王宫为奴时,她救过我一命。没想到昨晚那两个不要命的将她掳了来要卖与我,我哪是那种买卖良家妇女之人,只好命人将那两人杀了,要放了妘己,我们几年没见,差点认不出来,我引见你们认识一下吧?”
  柯九思听闻刘祈月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随后他笑道:“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等会早膳时再见不晚,现在天色尚早,她昨晚一定没睡好,让她多睡会。”
  “好,公子再稍等片刻,我去厨房催一趟。”刘祈月说着话掩了姜妘己的门。
  柯九思转身又回头瞧了一眼那扇门,嘴角含笑。
  过了半个时辰,刘祈月命人将待客的厅堂收拾出来,姜妘己与柯九思同坐一席。
  姜妘己先是自己动手盛了一碗汤给柯九思,柯九思微笑道:“有劳了。”
  “不客气。你帮过我那么大的忙,这顺手的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姜妘己轻轻吹着碗里滚烫的汤汁,眼皮也没抬一下。
  “公主客气了,写封信不过是举手之劳,听说孟氏族人已经灭族,只剩下一个孟帆流放北海,公主真是好手段!”柯九思小口的吃着碗里的素粥道。
  “看来太子殿下的本事真大,连孟氏灭族都知晓得那么清楚,你我又都这般巧合的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你我之间真有那么深厚的缘分不成?”她说这话的意思很明白。
  直说柯九思在太过注意她的行踪,她很不开心。
  “的确是巧,不过昨晚掳公主的歹人却不是我所为,还望公主勿要多想才是。”柯九思忙解释道。
  姜妘己有这种想法也是柯九思的出现造成的,本来她想着是旻浩所为,可是柯九思一出现,她就有些疑惑。
  “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太子莫怪。那公子此番来此又是为何,难道说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心怀这里的可怜女子?特意来看看她们?不知太子可有带了什么宝物,好让妘己见识一番才是。”姜妘己心底对他说得话半信半疑,想着他利用这群女人为他做事,也算不得什么善人,就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
  柯九思听她这么阴阳怪气的腔调,立即摆了筷子,正经的注视姜妘己道:“我是来见你,你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在南越赵容华的大婚宴席上,你还记得么?”
  “记得,然后呢?太子殿下从此对我念念不忘,此番前来是想让我嫁于你,做你的太子妃么?”姜妘己这话时开玩笑说的。
  她还没有如此天真,不过是猜测柯九思的后半截话,她不了解柯九思,但是凭着她前面这一句有过一面之缘,她只是稍微延伸了一下他的意思。
  “哈哈,公主真是有趣,若是你敢嫁,我就敢娶。”柯九思大笑道。
  他这一笑牵动身上的伤也疼起来,他强忍着蹙眉忍耐,不想他这个微表情被姜妘己准确的捕捉到。
  她起身走近他道:“你身上有伤?我瞧瞧。”
  她如此说,是出于一个医者的关心和本能。
  但在柯九思听来就是一言难尽,他笑得更大声道:“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动不动就要瞧一个男人的身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你!我学过医理,医治个伤病不算什么事,我可没有想那些龌龊事,况且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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