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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锦宫欢-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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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向来只用书信传递。
  微臣查到此人时,所有的线索在一夜之间都断了,微臣怀疑孟秦便是孟太尉府上的人,更有可能就是他本人,否则,谁能有如此大的本事,一夜之间捣毁所有线索?”
  尝羌此时眉头紧锁,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地盯住孟凎,满是愤恨,他怎么也没想到孟凎会是姜楠康身后之人,竟然是他在背后挑唆姜楠康做那些事!
  金銮座上的人眸光似喷火,这时石松道“禀王上,孟太尉曾经请微臣代他转过一封书信,而且微臣见他亲笔书信,信封上无名字,用蜡封印。微臣出于好奇,便私自拆开看了,那信上隐晦难懂地写着一些奇怪的诗句,收信人是哀牢国的太子木柯,而末尾用印却是孟秦二字。
  事后,微臣换了信封重新封印,照孟太尉说得地址亲自送了过去,收信人是一个扎两条辫子的男子,微臣这时听庄相提起忽然想起来,那封信是孟太尉亲手交给微臣,当着微臣的面封印,那孟秦便是他本人的化名!”石松很是惊奇的推敲道。
  尝羌这时脸色非常难看,犹如猪肝,他正要开口质问孟凎,庄泓赦道“王上,可记得三个月前,微臣与王上提过的,哀牢国忽然组织士兵操练一事。而且据当时的探子回报,哀牢国用的兵器与大滇的极其相似。
  后来证实,他们所用的兵器的铸造成分皆出自大滇,微臣联想刚才石松所说的孟太尉请他代转的难懂诗句组成的信,收信人又是哀牢太子,不禁怀疑孟太尉私自提供他国兵器,有谋反之心!”
  姜妘己这时厉声叱喝道“没想到孟太尉这般嚣张,胆敢派人进宫杀我母女二人,原来是身后有人壮胆,那哀牢太子才是你的主子罢?你不惜花重金,替哀牢国铸造兵器运去,看来是存了异心了!你今日还有何颜面说你无辜冤枉!现在人证俱在,你还要否认么?”
  “好你个孟太尉,本太子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本太子无辜替你背了黑锅,枉本太子那般信任你,你不仅算计本太子,还算计大滇的江山!当真是卖国贼!”姜楠康突然跳起来,手指着孟凎义填愤鹰的大骂道。
  就像他真的清白无辜一般,只是单纯的被利用而已。一下子抓准救命稻草的他,哪还顾得上别的,登时把脏水都泼在孟凎身上。
  尝羌胸口郁结,现在事情稍稍明朗,孟凎才是整件事的背后的主谋,所有的事都是他在策划,他就觉得凭姜楠康的智商,怎么可能计划地那般周密,一直秘而不发,从未被人识破。
  若是他背后的人是孟凎,那么也就不奇怪了,只是孟凎为何转变如此快,不惜要投靠他国,舍去大滇的高官厚禄。
  他是魔怔了不成?
  孟凎此时狂笑一声道“原来,你们算计的人是我,王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微臣从未做过这些事,这些人都在污蔑,诽谤微臣,望王上查清真相,还微臣公道!”
  姜妘己嘲讽一笑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父王,妘己这有封信,正是哀牢太子木柯写给孟太尉的,这封信记录孟凎收买兵器之事,木柯太子还在信中再三多谢他。许他高官侯爵,城池封地。”
  尝羌的目光一凛,落在姜妘己挥舞着书信的手上,邵隐走过去取信交给尝羌,尝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两遍。
  案几上的砚台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精准无比地落在孟凎的脸上,刚好打在他的眼睛上,他闷哼一声,眼睛冒出血,青肿一片,只怕是瞎了。
  他顾不得疼痛,用手捂着眼睛,猛地跪倒地上道“王上,微臣冤枉!微臣无罪,都是公主栽赃陷害微臣,公主想要置微臣余死地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微臣势单力薄,只有一张嘴,说不过他们,但微臣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从无二心啊!但凭王上调查,若是微臣做过哪怕一件对不起王上或者大滇之事,微臣愿遭天谴,不得好死!”
  姜妘己轻笑一声,挖苦道“哎哟,孟太尉,本公主何故冤枉陷害你,本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根本不屑与你这样的人往来,何来置你死地一说?
  再有,你指天发誓有何用,现在种种证据指向你,你休要巧舌如簧,你这样忘恩负义,贪财卖国之人,杀了你还算便宜你。你也不用假惺惺地喊冤枉,是非曲折父王自会论断,你休要混淆视听。”
  庄泓赦此时道“孟太尉不认与哀牢太子勾结一事,那么禹州何晓姝你可记得?她在你府上被你折辱致死,年方十一岁,你是如何下得了手?
  听说你为了满足畜生**,竟然将她打得皮开肉绽,最后活活将她吊死,死后还不放过她,还折辱了她的尸体,如此人性,连畜生都不如,你还谎称问心无愧,清白无辜,你这般暴虐无度,卖国求荣的人也配提衷心和清白二字?”
  姜妘己暗叹庄泓赦接得好,此时诛心最好不过,前有通敌卖国,后有人性如畜,但看孟凎如何狡辩!
  不过,不管他怎样狡辩,她都有后招接!
  

  ☆、255 细作孟恺

  
  孟淦听闻庄鸿赦竟知道他府上之事,很是惊讶,说明他府上有庄鸿赦的眼线,而且必定是潜伏了许久。
  只是这件事并不完全如庄鸿赦说得那般,他捂着一只眼睛侧身道“你休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事情并不是如你所说那般!”
  姜妘己暗自猜疑孟淦会矢口否认,那么让人出来作证就正好,她没想到他并没有否认,而是承认。
  不过,虽然他承认了,并不影响姜妘己接下来的计划,效果也是一样的。
  她怒骂道“素闻孟太尉德行俱佳,原来是这般人面兽心的无耻之人,常言道,人之初,性本善,你却做出这般毫无人性的事情。加上你教唆太子殿下一事,刺杀本公主与母妃一事,你的罪行已然坐实,竟还敢毫无廉耻的否认,你真是世间罕见的无耻之徒!”
  她说完,立刻引起殿内众人的一直赞同,无不点头称是,目光愤恨地瞧着孟淦。
  尝羌听姜妘己如此说,已然定了孟淦三条大罪,一是糟蹋幼女导致殒命,二是刺杀皇室成员,三是教唆太子,这三条罪状,无论那一条,在大滇的法典上都是死罪,尤其是刺杀公主,妃子和教唆太子这两条罪行,足以灭九族。
  他思虑了一瞬道“孟太尉,本王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因为考虑孟氏能与庄氏继续对抗,平衡两方势力,稳固大滇基业,孟氏又是他一手扶持上位,现在决不能出事。
  二来,若是孟淦真的牵连进姜楠康的事件中,只会前途尽毁,再无翻身之日,他现在是有心保孟淦的。
  不过,他不得不顾忌别人的声音,尤其是姜妘己,她亲自出面指证孟淦派人刺杀她们母女,这件事,先不说可信度几分真假,只要姜妘己一口咬定,孟淦现在是拿不出证据证明,那这件事就必须有个了结。
  至于他府上的事,只怕是捕风捉影,也未可知,据尝羌了解,孟淦绝不是好色之人,糟蹋幼女之事,只怕九成九是假的,偏偏孟淦闪烁其词,不愿细说,想来他是怕牵扯别人。
  实际上那个糟蹋幼女之人是孟琰的儿子孟帆,孟帆趁着侍婢在孟淦房里打扫之时,冲进去对她欲行不轨,侍婢抵抗不从,孟帆便毒打了她一顿,庄鸿赦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是孟帆所为,不是孟淦,但是孟淦为了维护孟帆的名声,不便明说,只能模棱两可的否认一番。
  自孟奕挺身为孟氏赴死之后,孟琰只剩孟帆这一个儿子,孟淦当然只能护着他,不然若是抖落出来,孟帆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孟琰一定会承受不住,所以,他只能那如此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姜妘己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料想孟淦不可能将孟帆抖落出来。尤其是那么不光彩之事,他决不会让这件事毁了孟帆的前程。
  孟淦现在已经强烈的预感到,姜妘己和庄鸿赦策划的这些事,每一桩都是冲他来的,偏偏他一无所知,反驳不得。
  孟淦沉默半刻道“王上,微臣从未教唆太子做那些事情,更没有派人追杀公主和高美人,微臣问心无愧,王上尽可派人彻查微臣,微臣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未做过的事,微臣是不会承认的!”
  他说这番话是牟足了信心说的,他自认为足以让尝羌推翻现在的证据,重新彻查这些事,但是孟淦绝没有想到的是,正在他转头之时,瞧见绍隐领着一个人走进来。
  背光的光影里渐渐走近一个魁梧的身影,直到他走近殿内,孟淦才发现竟然是爨龙颜!他不是在北海戍防么?怎么回来了?他心底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尝羌见到爨龙颜并不意外,却是有些欣喜,暂时忘记了朝堂上的事情,他笑道“爨将军,怎回来这般快,一路辛苦!”
  “谢王上挂怀,微臣听闻家母辞世,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赶回来守灵,谢王上成全!”爨龙颜早已经卸了佩剑,此时并不是一身盔甲的威风凛凛的将军形象,而是一身青蓝色的长衫,眉目清明,长相英俊,不过皮肤有些黑,更显男人本色。
  这是姜妘己第一次见爨龙颜,爨龙颜见完礼,尝羌命他起身,便要他回家守孝。
  爨龙颜暗暗瞥了不远处的姜妘己一眼,四目短暂的对视一眼,爨龙颜即开口道“启禀王上,微臣在北海戍防时,抓到一个细作,人赃俱获,但是此人拒不承认,并称他是孟太尉的儿子,要求面圣,微臣不敢马虎,便将他从北海带了回来,交予王上处置。”
  孟淦忍着眼睛的剧痛,呵斥道“爨将军休要胡说!我儿都在府上,绝不可能是细作!”说完,他的脑子里飞速回忆,忽然他想到孟恺已经许久未归家。
  孟恺此人常年在外风流,经常夜不归宿,孟淦也是习以为常,随他去,也不知他近日去了哪里,难道爨龙颜捉住的便是他?他去北海做什么?
  尝羌却大声怒喝道“闭嘴!将人带进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爨龙颜一招手,两个精壮的汉子便架着一个浑身瘫软的人进来,面目全非,周身恶臭,衣物更是破烂不堪。
  孟淦费力的辨认是不是孟恺,爨龙颜道“孟太尉,请您上前辨认,我可冤枉你孟氏?”
  孟恺被爨龙颜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将要进城时,命人用马将他拖在地上,拖了一路,现在还剩口气,算他命大。
  孟淦这才三步上前辨认,瞧清楚是孟恺无疑,他大骂道“爨龙颜,你竟敢如此对我儿!真是活腻了!”
  此时,他也顾不得眼睛的疼痛,孟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他见到此情此景,顿时哭了起来。
  姜妘己暗笑一声,孟淦你也有今日?
  尝羌怒斥道“孟太尉!爨将军劳苦功高,是大滇的功臣良将!还轮不到你喝骂!况且,爨将军秉公办事有何错!你走开,本王要亲自问问你的好儿子是如何做人细作的!”
  孟淦这时惊觉自己失言,忙不迭的扣头认错道“王上请恕微臣失言。”
  姜妘己嘲笑道“真不愧是亲父子,父亲教唆太子,卖国求荣,儿子竟然也是个不要命的,他国的细作?孟氏一门真是有意思”她说得极尽嘲讽,将孟氏的罪行说得更清楚些。
  孟淦正要反驳,却听到一个十分微弱无力的声音道“我没有…”
  

  ☆、256 誓死不认

  
  孟恺的气息渐渐微弱,三个字说得很是吃力,像是用尽了全力,孟凎听孟恺突然开口说话,又是否认的话,立时大声道“听到没有?他说不是他!爨龙颜你听到了吗!”
  爨龙颜笑道“王上,这是孟恺偷的北海的军事布阵图,不过是假的,我是故意拿它作诱饵的。”他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一份羊皮地图给尝羌。
  尝羌刚才已经激动的走下了龙塌,此时神色凝重的瞧着爨龙颜,接过羊皮地图。
  爨龙颜又道“王上,十七日前,孟恺潜入军营,杀死一名将士,盗走他的衣物,伪装成兵士,而后用迷药药晕看守的士兵,将地图盗走。等微臣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逃了,微臣派人查到他的行踪时,他与人约好取地图,当时微臣躲在暗处,亲眼见他将地图交给那蛮夷人。
  随后,微臣一举抓获他们两人,那蛮夷人大喊一声“胡图国万岁”之后当场咬毒身亡,孟恺被生擒,接着,微臣又细细查探那蛮夷人的身份,据客栈的店家回忆,此人形迹可疑,声称是商人,不过从未见他贩卖什么。
  微臣搜查了他住的房间,发现不少大滇的军事,水利,地势的情报和地图,他还来不及送出去。孟恺交于他的正是北海的军事防御地图,就是这张,幸而这张是假的,否则真让他得逞,北海必定生灵涂炭。”
  尝羌的凤眼扫过羊皮地图,斥骂道“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爨龙颜又呈上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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