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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锦宫欢-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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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妘己提步往回走,竹子柳静静等着她,她走近,竹子柳道“你对他无情。”
  竹子柳是笃定的语气,半点不含糊,姜妘己转头瞧他,笑道“那又如何?”
  竹子柳道“不如何。”却是笑着往前走了,剩姜妘己一人莫名其妙。
  赵夜白与随行连着赶了两日两夜的路,今夜搭了营帐歇息。
  夜深时,他们的营帐周围的荒草突然起了火,火势蔓延,将他们围困成一圈,外四周都是丛林,这火像是被人浇了火油,越烧越旺。
  在丛林深处,由四十九人组成的黑衣人已经埋伏了许久,此时见赵夜白一行人狼狈慌张不已,也不行动,他们在等其中一人的命令。
  赵夜白这一行有一百二十人,加上他本人,一共一百二十一人。
  火烧了了半刻,赵夜白他们的营帐内的东西都被烧毁,有五六个人被火烧伤,其余人全数活着,背靠背手里提着刀互相戒备着。
  赵夜白一身玄衣融入到这漆黑的夜色里。
  此时,天上不合时宜的下起了小雨。
  埋伏在丛林里的黑衣人中其中一人打了一声脆亮的响指,四十八个人一跃而起,竟是身轻如燕地跃出了丛林。
  随后,两方势力迅速厮杀在一起。
  十四八个人的武功均是个中好手,屡杀屡胜,半个时辰下来,赵夜白的一百二十人已经死了二十二人。
  赵夜白这时正被三个人一起围杀,难以脱身,黑衣人刀刀致命地砍向他,他终是不敌三人,闪躲不及,其中一人的刀口落在他的胸膛,霎时血水伴着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其余人冒着越下越大的雨不死不休的拼杀,四十八个黑衣人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人倒地,有人受了伤,但还在玩命的与人缠斗厮杀。
  一看这这架势就是专业级的杀手,个个如狼似虎,杀红了眼,刀刀皆不虚空的砍下去,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赵夜白的一百二十人,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那二十人全部护在赵夜白身旁,赵夜白忍着剧痛喊道“旻天!有本事出来与我对打!”
  埋伏在草丛里的旻天唇角扯过一抹嘲讽的笑,无声道,你还不够格与我动手!
  四十八个黑衣人瞬间变换了一个阵式,以迅雷之势将剩下的二十一个人逼到悬崖边。
  赵夜白已经到了悬崖的边上,只要他的脚再挪半步,他就会掉下去。
  他转头瞧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只见悬崖底下是黑不见底的湖,他心下一横,低喝道“随我一同跳入湖中!”
  他的话一出口,黑衣人的步子加快,飞速攻到赵夜白身旁,赵夜白深吸了一口气,一跃而下,跳下悬崖。
  黑衣人在万般疲软之下又斩杀了十来个,现在只剩下七八人随着赵夜白一跃而下湖中。
  赵夜白挑的这一百二十人全是他亲自培养的护卫,武功皆都不弱,只是比起四十八名来势汹汹的专业杀手,稍弱了些。
  论武功,他们可以与平常的官兵以一敌十,可是他们遇见的偏偏是旻天一手培养的血煞!
  他们凭一百二十人与四十八人缠斗了近一个时辰,已经破了血煞的杀人的最高纪录。
  这时旻天一身黑衣走过来,低眼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湖水道“他可受了伤?”
  “禀殿下,他被砍了三刀,伤口皆不轻,想必是活不成的。”回话的是秦寒。
  “很好。”旻天唇畔的笑意漫开来,就像盛开的妖艳花朵,灿烂而妖媚,狷狂而诡异。
  他已经蛰伏了太久!
  谁要敢碰姜妘己一下,他定会取那人性命!不论那个人是谁!
  雨越下越大,旻天与那四十八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隐入丛林,不见了踪迹。

  ☆、200 离别在即

  过了几日,便是姜妘己与若豆回大滇的启程之日。
  若豆带上竹子柳亲自递给他的国书,上面写着夜郎国同意若豆皇子的提议,打开闵罗江的上游闸口,与大滇百姓一同共用闵罗江。
  若豆自然是欢喜的,他亦知道这个功名是姜妘己替他争取的。
  如今离别在即,若豆终是红了眼眶,他的手握在竹子柳的大手掌中,不愿松手,竹子柳半倾身子道“回去以后,好好照顾你母妃。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就寻了机会飞鸽传书给我,或者告诉凌风,他会告诉我的。”
  凌风是竹子柳安排在若豆宫里的暗卫,曾经是江湖上武功排名的第一的少年奇才,之后被竹子柳收服,保护若豆。
  这次,凌风并未跟来,因为自若豆出了大滇疆土,竹子柳就派人暗中保护他,若豆不会有一丝危险。
  “好。”若豆强忍将要坠落的眼泪。
  “舅舅,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若豆又开口道。
  “你问。”竹子柳伸出双手捧起若豆的小脸和煦道。
  “你为什么要娶一个失明的女人为王后,你爱她么?”若豆是听多了姜妘己的疑惑,才向竹子柳问答案的。
  姜妘己与他聊天时,不止一次的提起过竹子柳的王后,若豆也很好奇。
  竹子柳的王后在他眼里,长得不算貌美,连姜妘己也比不过,她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更不是他国的公主,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失明女子。
  换句话说,这女子的身份很是神秘,若豆很好奇。
  “这个问题,不是你这个小孩能懂的,爱与不爱并不是我娶她的必要因素,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她成为我的王后,陪在我的身边。”
  竹子柳的眼眸掠过若豆,落在姜妘己的面容上。
  想来她也是不会懂的。
  这天下间无人能懂。
  若豆听竹子柳这般说,果然挠着小脑袋想不明白。
  姜妘己听竹子柳的话,更是如雾中看花一般,听不明白,既然不爱,为什么又要娶她?娶她只是为了让她成为王后,陪在他身旁?这不是爱么?
  那爱是什么?怎样才算爱一个人?
  娶一个失明的人做王后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想让她当王后?想让她在身旁?这什么思维?姜妘己的脑袋揪成一团,她理解不了这些情爱。
  或者说,竹子柳便是一个谜一般的国君,天下间的人皆以为他喜欢男子,却不见他宫里有什么俊美男子,连妃嫔也并无一个。
  他现如今娶了盲女为后,却说不是因为爱?难不成他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娶一个盲女为后,堵天下悠悠之口?
  但是,怎么看,竹子柳都不是一个在意旁人说什么的国君。
  在姜妘己的眼里,竹子柳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君王,他活得洒脱至极。他是生性淡薄,还是另有所图,她看不清他。
  “若豆不明白。”若豆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若豆,舅舅有几句话要与你姐姐说,你先去一旁等可好?”竹子柳不打算解释,换了旁人问他,他一个字也不会吐露。
  他才宣召要娶王后时,朝臣听说这王后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盲女,没有一个人同意,但竹子柳不过是例行通知他们罢了。
  这夜郎国是他的,他说了算,他想娶谁便娶谁。
  他并不是一个**的君王,不过他的王后,他不想别人指手画脚。
  若豆走远,回头瞧了竹子柳与姜妘己几眼,竹子柳背对若豆,挡住了他的视线。
  姜妘己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面罩一件梅花纹纱袍,披一袭色白色披风,挽着天鸾簪,薄粉敷面,更显白璧无暇,妍姿俏丽。
  如小鹿温驯的眸子瞧着竹子柳,但竹子柳一双深邃的眼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有些羞涩,用帕子掩了半面妆容道“你瞧我作甚么?”
  竹子柳舒缓一笑道“你今日很美。”
  姜妘己放下帕子挑衅道“夜郎王这是取笑我么?”
  “妘己,事先我隐瞒身份是我不对,行走天下,倘若不化名,会招惹杀身之祸,希望你能理解。”竹子柳觉得姜妘己的语气很不友善,确切的说,她自从进了夜郎国王宫,她的态度就一向如此别扭,就像一只刺猬,让人难以亲近。
  “对不起。”姜妘己这才涩然道歉。
  她也不知为何见了竹子柳会这般态度,可能是因为他是夜郎王,不是端木锦。她一时转换不过来,可是这几日的相处一来,她很清楚的知道,端木锦就是竹子柳,他还是夜郎国君。只是她不确定,他还是不是她的师傅。
  “你没错。妘己,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之前我与你说的,与夜白退婚之事。”竹子柳旧话重提。
  他是个极度自私之人,他不希望姜妘己嫁给赵夜白,确切的说,他不希望姜妘己嫁给任何人。
  一是因为姜妘己太过聪明,她嫁给谁,她就会成为那人的左膀右臂,他不忍心除之。其二,他对姜妘己的感情很复杂,若即若离。他自己都捉摸不透,他无法确定那是不是爱。
  按照他卜算自己的命格与运数结果,他是不会有好姻缘的,而姜妘己的命格很是诡异,她的命中有一段姻缘,却是不得圆满。
  他卜算不出是不是与赵夜白这一段,他有意打破姜妘己的姻缘,可那是逆天而行,是要受天谴的。
  他已经破了不少人的命格与命数,他不知自己何时会遭受天谴,何时会死于非命,他已经失去大半卜算的能力,受困天谴,不可自拔。
  换句话说,他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天谴,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好在这几年他没日没夜的布局,总算完成了大半。
  他以为他会了无遗憾地赴死,可是上天偏偏让他遇见了姜妘己,偏偏他再无力改变她的命格与命数。
  “我是不会与他退婚的,除非他与我退婚。”姜妘己态度坚决。
  赵夜白于她而言,是合伙人,亦是救命恩人,她誓要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她需要赵夜白的待嫁王妃的身份蒙蔽众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若是如此,你不妨说出来,我定会助你。”
  “没有。”
  姜妘己不想让自己的私仇牵连更多人,她要凭一己之力复仇。竹子柳是她的师傅,她不想欠他什么。
  “好罢,你不肯说,逼你也无用。时候不早了,上路罢。”
  竹子柳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舍,在他转身之后,那不舍的目光淹没在他的背影里。他不想亲眼看她离开,也许她这一走,就是最后一面。
  “师傅保重。”姜妘己对着他的背影躬身行礼。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向若豆,牵起他的手上了马车。
  她知道,竹子柳是把若豆交给她了,她读懂了竹子柳眼中的诀别。

  ☆、201 再遇杀手

  
  若豆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呜咽着掀帘而望竹子柳的背影。
  车轮转动,马车渐渐离开了夜郎王宫。
  竹子柳始终没转身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又如何,车上的两个人都是他留不住的人。
  剩下的时光里,他注定只能与他的王后相伴。
  庄少阳与庄少昕在回途中,万分谨慎,做了万全的防备,他们料想孟氏一族必定会出手。
  姜妘己觉着好笑,他们哥俩还真是浑然不知,草木皆兵。
  一路上,他们哥俩个轮流亲自守夜,走走停停七日,明日便可以过夜郎的边境。
  今夜,菜饭准备的颇为丰盛,众人离开大滇已经月余,自贺礼被盗走,也没了心思沿途赏夜郎风光,只一心盼着能早日回到大滇。
  晚膳过后不久,姜妘己出现头痛的症状,浑身无力,想着自己是受了风寒,她替自己把完脉,恹恹的睡下。
  她疑心是食物中毒,教春穗四处寻他们带的药,却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春穗也喊着头痛,无力,与她的症状一模一样,她这才惊觉,有人在她们的饭食里下了药。
  她撑着身体去寻庄少昕,庄少昕与众人正在吃饭,她猛然踹翻了案几道“这菜饭里被人下了药!不能吃!”
  庄少昕见姜妘己站立不稳,心知她所言非虚。
  姜妘己与若豆的膳食是单做的,还有春穗,画月,笼烟等随侍宫女也都用了剩下的饭食。
  这些兵士的饭菜是另做的,刚吃上不久。
  “公主你说的可当真?”庄少昕眼见姜妘己冒汗不止,浑身疲软,走过去搀扶她。
  这些日子连日奔波,姜妘己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她知道她吃下的是让身子无力的药,不是毒药。而若豆与笼烟,画月他们已经不能移动。
  “当真,我们携带的那些药材都不见了!快集合兵士,叫少阳过来,只怕我们要大祸临头了!”姜妘己的双脚疲软无力,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喊道。
  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听见的兵士个个面面相觑,手中的刀,矛等武器犹自握紧了些。
  庄少昕立即派人去找巡防的庄少阳。
  不多时,却看见一个一身是血的士兵跑过来禀道“关内侯在北面遭到伏击,现在正在与他们激战,他派我回来禀告,做好准备!”
  “是什么人?有多少人?”庄少昕急道。
  “不知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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