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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封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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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泡的‘春山雪’,赶紧的!”
    玄素手忙脚乱地冲到外间,一壶茶刚沏上水,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了闷响。
    那是放在纪清晏床边的玄心琴,砸落在地。
    纪清晏最后想道:“傻徒弟,师父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怕看到你哭了,我哪走得不安心?”
    21 梦里的圆满结局
    叶浮生又做梦了。
    他梦到自己带着楚惜微回到飞云峰,师娘还在浇花,师父倚门喝着酒,见到他俩执手而来,二话不说一脚踢起根木棍,撵得他们满山乱跑。
    等他们都被揍出满头包,师娘终于出手拦下行凶者,温声安抚着火冒三丈的女土匪。
    他笑着对楚惜微眨了眨眼,后者嘴角一勾,伸手戳了下他的酒窝。
    顾欺芳大抵是着实觉得他俩碍眼,走过来一脚踢在叶浮生屁股上,骂道:“滚回去吧,小兔崽子!”
    叶浮生奇道:“这是我家,我滚哪儿去?”
    顾欺芳懒得跟他说话,啪啪啪三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等他再抬起头,还是在飞云峰,可惜屋子化为废墟,师娘和楚惜微都不见了。
    师父蹲在他面前,粗鲁地拿手给他揩眼泪,难得放软口气:“他们等你呢,回去吧。等过个几十年再来,为师保准揍得你乐不思蜀。”
    顿了顿,又道:“来年春日,替我送你师娘一枝桃花。”
    叶浮生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发现楚惜微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端清坐在桌边只手撑着头,此时睁眼看了过来。
    22 厌倦
    赫连御其实早就不想活了。
    他厌倦人世,就如厌倦他自己,可他又矛盾地不想简简单单去死,留下这些个庸碌的人继续蹉跎。
    他想了很久,终于做出了决定——没有比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乱,更适合自己的葬礼。
    23 粉碎性自尊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强极则辱,刚过易折。
    合上书页的时候,赫连御问慕清商:“您觉得自己是哪种人呢?”
    慕清商一怔,继而笑道:“天有不测风云,谁能说得准?大概,是都有吧。”
    未曾想,一语成谶。
    24 多余的人
    端衡曾经觉得顾欺芳是个多余的人,倘若没有她,端清会无阻无碍地潜行修道,在武学和心境上越走越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沾染一身的麻烦。
    他总认为,她是端清的拖累。
    直到那年跟着纪清晏偷偷摸摸跑去探望他们,正巧顾欺芳不在,端清拿着一块糖糕一本正经地逗着刚捡回来的小徒弟。
    端衡看到他在笑,虽然不明显,却很真实。
    回程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若是没有顾欺芳出现在端清生命里,这位师兄终其一生,会不会都再也不能言笑寻常?
    她如惊鸿照影点水而来,转眼又翩跹离去,却惊艳了他漫长的岁月,留下不褪色的痕迹。
    25 相思相忘
    楚惜微再见到那棵桂花树的时候,它差点被人砍了。
    他看到了树干上经年的刻字,往事历历在目,心头阵阵生疼,可最终他还是把它买下来移回院落。
    他每日看着这棵树都碍眼,却又习惯了在树下饮酒小憩,然后靠着树干做一个短暂的梦,梦见很久不见的那个人。
    26 生离死别
    谢离这个名字,寓意本就不好。
    他一生中见过无数次生离死别,有等闲视之,也有刻骨铭心。这些五味陈杂的记忆随着岁月流逝在他心里沉淀,从内而外地养成了断水传人一身风骨。
    浮沉在眼,起伏于心。
    当他终于拿回断水刀,重新站在了断水山庄门外,本以为自己会热泪盈眶,结果什么表情都没有。
    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任何一种情绪,可以承载生离死别的千钧之重。
    他只是长刀在手,推开大门,对着整理一新的院子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回来了。”
    27 到死都没说出口的……
    赵冰蛾有一个秘密,到死都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靠着盲僧枯瘦佝偻的背脊,目光悄然落在那不知何时看来的年轻道长身上,直到眼里最后一点光也黯淡。
    28 “请回头看看我”
    楚尧被拖出宫门的时候,看见顾潇跪在台阶下,背对着自己,像个黑不溜秋的影子。
    他啐了口血沫子,喊道:“顾潇!你回头看看我!”
    可顾潇没有回头,楚尧目龇俱裂,死死盯着他,可惜那个人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紧闭的宫门后。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挣开侍卫扑上去,双手拼命捶打宫门,纹丝未动。
    他自然也不知道,顾潇其实就站在门后,也挡在数名禁军面前。
    顾潇听到这些动静,看起来无动于衷,目光越过禁军落在楚珣身上。
    年少的帝王轻声道:“师父,阿尧让你回头。”
    “我回不了头了。”顾潇按住刀柄的手掌紧了又松,“所以,你要守诺。”
    29 撕毁梦想
    其实楚子玉一开始的梦想很简单,做个闲散王贵,吃喝玩乐,读书写字,三不五时逗逗越来越好玩的阿尧,再跟新拜的师父学点防身的武功方便以后离开天京游山玩水。
    可惜这些都没有实现。
    30 无爱者
    有人说,天底下最不懂爱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西佛色空禅师,一个是太上宫的端清道长。
    对于这个说法,色见方丈和端衡道长都不以为然。
    色见方丈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端衡道长却只是叹了口气。
    这一年春日,白发如霜的道长从弟子手里接过一枝含露桃花,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清寒山道,最终将其放在了自己院中一座坟头上。
    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THE END


第82章 离索
  叶浮生对着镜子沉思了两刻钟有余。
  他不是爱美的大姑娘小媳妇,对这等揽镜自照的事情总有说不出的别扭,可是眼下他站在铜镜前别说动弹,连眼睛都没怎么眨。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就是头发乱得像被猫狗刨过的草窝,不过叶浮生睡觉的时候不大老实,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唯独……
  他的唇太红,嘴角还破了皮,看着有点肿。
  作为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此道老手,在青楼画舫不知道出入了多少回,虽说大抵是逢场作戏,但架不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见着这般形容,叶浮生还没傻到只当自己被蚊子咬了。
  他只手托腮,脸色一时间无比深沉。
  昨晚跟沈前辈谈话之后,就在拂雪院里踱步,再跑到隔壁阿尧院子里喝酒,然后……
  没等叶浮生努力把杂乱无章的回忆拼凑完整,院外就响起了熟悉的女声,大呼小叫好不扰民:“小叔!小叔!”
  思绪被打断,叶浮生翻了个白眼推门而出,听见秦大小姐把院门拍得咚咚作响,然而侧头往主卧一看,却半晌没见到楚惜微出来,甚至连声呵斥都没有。
  虽然当年教他练轻功的时候,这小子总卯足了劲儿偷懒耍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秦大小姐都快把他院门给拆了,没道理楚惜微还不开腔。
  叶浮生皱了皱眉,也没先去给大小姐开门,倒是先在楚惜微门前站定,正欲抬手敲门,忽然就有些莫名怯场。
  一只手僵在半空,叶浮生心里猛地一跳,心道:“怪了,我这么紧张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一巴掌糊在了门上,开口道:“阿尧,太阳都晒屁股来,你还在被窝里给周老爷子做上门女婿吗?”
  屋里一声不吭,委婉地给他吃了个闭门羹。
  叶浮生耐着性子,拿出老大妈劝学的口气继续唠叨:“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这都快睡到日上三竿了……”
  唠叨了大半天,结果屋里还是没动静,叶浮生叹了口气,一掌挥开了门。
  他没进去,只虚虚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屋子里没有人。
  楚惜微去哪儿了?
  叶浮生摸了摸下巴,就在这个时候,身后院门传来不堪重负的声音——秦兰裳一脚把院门踹开,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小叔,我……”
  她见了叶浮生,表情就像见了鬼:“你怎么在这儿?”
  叶浮生环臂靠着门,挑了挑眉:“这里摆了块牌子,上书‘叶浮生不得入内’这七个字了吗?”
  秦兰裳目瞪口呆,又在他嘴上打了个转,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他他他……你们昨晚,在这里……一晚上?”
  叶浮生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丫头,胡思乱想太多,容易早点变成黄脸婆,注意点吧。”
  秦兰裳:“……”
  “来砸门是要做什么?”叶浮生站直了身体,“你小叔不知上哪儿溜达去了,有急事吗?”
  秦兰裳犹豫了一下:“我……想跟他要个令牌。”
  叶浮生看了眼她背后用布包好的锁龙枪,心念一转:“陆书生要走了?你想跟着?”
  “我在祖母灵前想了一晚上,觉得应该去。”秦兰裳吐出一口气,“女儿家又如何?年纪小又怎样?我,总归还是秦家的后人。”
  “不怕危险?”叶浮生轻笑,“这回你可是差点儿把小命都丢在外面了。”
  “怕,但我不后悔走这一趟。”秦兰裳眼里还有余悸,语气倒不动摇,“龟缩在院墙四角之下只能长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我不要。”
  叶浮生看了她一会儿,道:“那就去吧。”
  秦兰裳愣了下:“可是令牌……”
  “你大呼小叫这么久,沈前辈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没派人阻止,说明是默许了。”叶浮生笑了笑,“至于阿尧,你别看他冷着脸,其实心软得很,要是真怕他骂,回头我帮你说。”
  秦兰裳大喜过望,没等她道谢,就见叶浮生竖起两根手指,道:“不过,你得答应三件事。”
  “你说!”
  “第一,不可肆意妄为、乱惹麻烦;第二,不可胡逞英雄、轻贱性命。至于这第三嘛……”叶浮生顿了顿,语重心长地道,“你还小,终身大事等及笄之后再说,不然阿尧就要打断那傻书生的腿了。”
  秦兰裳:“……你胡说什么?!”
  她啐了一口,脸上却红起来了,照着叶浮生小腿踢了一脚,扭头就奔了出去。
  慕艾之心人皆有知,何况这般年纪的少男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叶浮生虽说拿她开了个玩笑,但也不是无的放矢,这一句下来,他几乎可以确定陆鸣渊将来少不了被楚惜微胖揍,说不准还得加上沈无端和孙悯风凑个三人牌桌子。
  摸了摸鼻子,叶浮生走出了流风居。
  他醉酒一夜,虽然平复了纷乱心绪,但还是没敢回拂雪院,干脆就在洞冥谷里溜达起来。大概是楚惜微提前下过令,沿途岗哨见了他都活像看空气,叶浮生也乐得自在,一路踏山涉水好不悠闲,时不时还去调戏一把头顶飞过的麻雀。
  直到他进了后山,从阵阵松风里听出了一声声不同寻常的声响。
  叶浮生放轻了步子循声而去,站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上,只见前方大松树下确实有一人在练武,却是个十岁大的小男孩。
  谢离穿着一身素色麻布衣,额头上也绕过条细麻布,看着就是戴孝打扮,正手持一把木刀跟大树较劲。
  古阳城惊变中,断水山庄多年基业毁于一旦,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薛蝉衣年长些,事后就回了谢家祖籍所在的明州,接过了摇摇欲坠的家业打理,她本想带着谢离一起走,可这孩子死活不愿意。
  夺锋会战前,谢无衣将此子托付给叶浮生,不需要他负责谢离一辈子,只愿他看在其父的份上多加照顾。叶浮生当时郑重地应了,也的确带着他逃出生天,只是后来又出了南儒之事,他分身乏术,幸好楚惜微下令让孙悯风带着这孩子一起先回了百鬼门。
  一念及此,他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谢离来——近一个月不见,这孩子没见长高,倒瘦了不少,本就不大胖乎的脸蛋儿这下估计都拧不出什么肉,看着气色也不大好,眼下都出现了青黑。
  相比之前,谢离的身法快了不少,出刀也更显凌厉,留在树干上的劈砍痕迹一下比一下深,已经不逊色钢铁之刃了。
  按理说是喜人的进步,叶浮生却看得眉头越皱越紧,脚下一勾,将一块石头踢了过去。谢离听得身后破风之声,回手一刀挡住后脑,不料这石头上含着内力,震得他虎口一麻,差点没握住刀柄。
  “步法应稳中求快,可你现在流于轻浮,更疏于控制,一旦打起来,你就算快过了自己的对手,也不过是被早一步打翻在地罢了。”叶浮生从树荫下走出来,“为什么要急于求成?”
  谢离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就扑了过来,紧紧抱着他的腰。
  “怎么了?”面对谢离,叶浮生总会忍不住怜惜他,摸着他的脑袋瓜子,微笑着说道,“我回来了,谁要是欺负了你,我带你找场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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