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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别废话,张嘴吃药-第42章

小说: 别废话,张嘴吃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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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类型的……货?”
  “不清楚。总之是正常的市场上买不到的东西。聂小姐,”短发女孩提醒她,“您对枫叶岭的构造很了解吧?我们这次打扰您,是想请您帮我们潜入枫叶岭。我们必须与陆枕见上一面。”
  她沉默片刻,眸底幽冷,“陆枕是个狡猾的疯子。别人的生命在他的认知里算不上什么,他在乎的唯有他实验的成败。”她说得太冷静,几乎要笑起来,到话语最末才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这样的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谁知道呢。”
  车继续向前开,甩掉跟屁虫之后开得优哉游哉,最终停在方榆租的公寓楼下。短发女孩将车停入车位,见楼道间缓缓走出一个人。
  是匆忙从展会中途离开的陈子敬。
  他指间点着一根烟,刚燃了一点点便被他丢在脚边踩灭,然后径直朝聂晴走来。
  方榆瞥了一眼他身后几个待命不动的人,默默将聂晴挡在身后。而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聂晴。
  聂晴抓住她的胳膊,走到他面前仰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叹了口气,“晴晴,跟我回去。”
  聂晴冷笑不语。
  他的身影压下来,双手握住她纤瘦的肩,“晴晴,你不要逼我。枫叶岭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该明白我的苦衷。”
  “我明白你的苦衷,”她说得轻飘飘,甚至对他嫣然一笑,“但我的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她因为你们这堆破事儿而死,你们这些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晴晴。”
  陈子敬身后的人将其余四人团团围住,强硬的威势逼迫四人紧靠在一起。
  聂晴垂下眼,“尤其是陆枕。如果他不发疯似地搞那些实验,我姐姐就不会被你们这群人骗去帮他的忙。陈子敬,”她揪住他的衣襟猛地拽下,贴近他的侧脸,“关于你们乱七八糟的实验,我一个字都没对他们说——假如你担心的是这个。但是,放我走。我决不可能留在你身边。”
  她狠狠松开手,陈子敬后退一步。
  “那么,你离开我之后,要做些什么呢?你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们付出代价?”
  “……”
  他压低声音,音量仅能让他们两人听清,“聂晴,事情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陆枕跟新团队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现在是两帮疯子在明争暗斗,莽撞地介入只会沦为牺牲品。”
  得不到聂晴的回复,他转向被围拢的四人,敛去残留在脸上的最后一抹柔情,“听闻诸位做了这么多原来是想要进枫叶岭一探究竟——真是抱歉了,因为一些隐私事项枫叶岭不可能对没有预约探访的客人开放。无论如何还是感谢诸位提点,我会通知安保人员,让他们注意近期的宾客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
下一章搞个大事情,下下章正文完结。
==
陆之屿:“啥?听说有人想我了?emmmm……我要跟我们阿榆汇报一下。”
小鱼干(低头专心逗片场的猫):“别汇报了,我没功夫吃醋。”
人不如猫。
某人,卒。

  ☆、倒计时

  午夜时分,陆之屿被一阵窸窣的噪音惊醒。他习以为常,翻了个身背朝门口,拿被子堵住耳朵,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想他的阿榆。
  这段时间枫叶岭依然不太平,每隔几天就要闹出跨区的骚|乱事件,止也止不住。越来越多原先从红色禁区转到别区的人被重新遣送回来,随着骚|乱愈发不可掌控,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个秘密。
  “砰——”钝重的一声,有东西狠砸在陆之屿房间的铁门上。
  他心道:“打扰他睡觉就算了,竟然还敢打扰他想念阿榆,这绝对不能忍。”甩开蒙在脑袋上的被子下了床,他正准备好好教训门口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男人直接趴上了他的门,肿起老高的眼皮中间露出一道缝,幽幽地窥视他房间内的状貌,而后沿着门缓缓滑落下去。
  陆之屿定在原地,没有再上前。
  对面一些门上的电子锁自己打开了。
  更多更杂乱的声音于闭塞的通道间响起,在声声痛呼与闷哼中夹杂着拳头砸进皮肉里的沉响。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一方的征服与掌控,一方的鲜血与求饶,这仿佛是印进他血脉、充斥他人生的东西,也让他在这个瞬间沸腾。有股陌生而遥远的躁动怂恿着他加入门外的乱斗。他攥紧自己的手腕,强行压抑住这股冲动。
  门外有两批人,看上去分属不同的阵营。其中一拨人嚎得起劲,却是占领上风的一方。他们高喊着“为了正义”、“为了父亲”、“为了枫叶岭”,另一拨人则是完全无法出声,只能从喉咙口溢出野兽般沙哑破碎的音节。
  “为了父亲”么?
  可想而知,他们被陆枕驱使而来,为他所控制。
  那么另一方呢?听上去不像是医护人员。也有人操控着他们吗?
  陆之屿倚在门旁的墙壁上,耳朵贴着墙壁。门外的动静随着一个人的来临而消失,那人吊儿郎当地披着白色的外套,手脚戴着铁链,优哉游哉地从黑暗中走来。
  “你们做得不错,都擦擦脸上的血,回到你们的房间去。”
  众人听令,缓缓挺起身朝着他的方向喊了一声“父亲”。他回了一句“乖”,本想一颗颗摸脑袋摸过去,可看着人实在多,只好作罢,说:“你们一人扛一个,扛到我房间里去,门开着。哦哦,别忘了把地板上的血给擦干净。”
  方才还叫嚣得厉害的一帮人在陆枕面前顺从极了,齐齐地应着,一个背一个地排好队走向陆枕的房间。
  陆枕站在原地,用鞋尖沾着地上的血液和别的什么画圈圈。而后他走到陆之屿房门前,脸贴在装有栏杆的小窗口上,向里头吹了声口哨。
  “干什么?”
  “你看你弟弟们多乖,再看看你自己,一声爸爸也不肯叫。我跟你讲,你这样是要被孤立的!”他抱起手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陆之屿维持原先的姿势,动也不动,“喂,枫叶岭里到底有多少人被你当过实验对象?”
  “这我可数不清,”他此刻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从我住进这里以来,红色禁区来来去去的所有面孔我都认得。不过最近……”
  陆之屿明白这是他在故意吊自己胃口,配合地问:“最近怎么了?”
  “那帮老东西也想学我搞实验,做出一批不伦不类的东西。哼,气死我了!”
  陆枕口中“一批不伦不类的东西”指代的应该就是刚才那批被扛出去的人了。他有些惊讶,所以近期的骚乱不是陆枕控制下的一帮人所为,而是“那帮老东西”的杰作咯?
  “陆枕。”陆之屿说。
  “叫爸爸。”
  “……”
  “不叫就不回答你。”
  “你就不好奇我要问什么吗?”
  陆枕显然被他看穿心思,不满地撇嘴。
  “哦,那我就不问了。”
  三分钟后,陆枕不情不愿地敲了两下门,“你问。反正你也没大没小惯了,哼。”
  “其实你……是想守着枫叶岭的,是么?”
  他被陆之屿的说法噎住,僵滞了一刹,不自然地别过脑袋,“守什么守,都被那群老东西搞烂了。”
  “陆枕,”他悄声无息地来到门前,把刚好回头的陆枕吓了一跳,“你既然要守着枫叶岭,又为什么要拿红色禁区的人做实验?”
  陆枕捂着心口,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小子,你觉得我是个慈善家?”
  陆之屿不惧他,“我觉得你是个矛盾体。”
  “你放屁!”
  陆之屿作势皱着鼻子向四周闻了闻,“你诬蔑我,肯定是你放的。”
  陆枕简直要被他气死,叉腰直跺脚,“你这个逆子!逆子!”
  “陆枕,”他沉了脸色,“据我所知,你拿红色禁区的病患做实验,从来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
  “我为什么要征求你们的同意?你们又不是无缘无故被关在这里的。”
  陆之屿扑上去,咬牙切齿地握上栏杆,几乎要将他撕碎,“所以你就干脆充当审判者与行刑者么?陆枕,谁给你这样的权利?谁给你权利篡改我们的记忆?谁给你权利编排我们的人生?谁给你权利……”
  他满不在意地勾唇,接着他的话道:“在Eva的身体上画画么?陆之屿,当初重塑你的时候我可没想过你会变成一个圣父。想一想你们为什么被送来这里?你们是什么?杀人犯,强Jian犯,杀人未遂者,重度暴力倾向者,你们是渣滓,是败类,只是以‘精神病’为借口苟活于世的人。你们应该感谢我给了你们新生。”
  陆之屿睚眦欲裂,“陆枕!”
  他的“儿子”们工作完毕,陆陆续续回来,垂着头进入各自的房间。
  房门一一落锁。
  “凶什么凶?你以为你手上有个平板电脑就了不起了哦?你以为你给手环植入了万|能|钥|匙程序就天下第一了哦?枫叶岭败就败在这一点上,”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高度机械化设备,电子智能化操作,却忘记最牢靠的方法还是物理意义上的……”
  他两根手指捏着一把锁在陆之屿眼前晃了三下,“物理意义上的禁锢。”
  陆之屿眼睁睁地看着他锁住了自己的房门,狠狠撞在门板上。
  陆枕颇为高深地白他一眼,说:“没有用的,说到底还是你小子太天真。不过哟,也没多少时日够你天真的啦。清扫工作……就要结束啦……”
  他摆摆手,慢悠悠地踱了出去。
  即使连接着平板电脑的手环上显示“已开锁”的状态,物理锁仍然横在门前。
  尝试几次后仍然无法开启,不知怎么也没有人来查看。他倚着门滑坐下来,平板电脑摔在地面,屏幕的裂痕更深。他的眼底渐渐被阴鸷填满,一张脸沉在幽深的黑暗里。
  他定神,手指在平板电脑延伸出来的投影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片刻之后,他敲下最后一个字符。而后猛地站起身,将平板电脑狠狠砸向铁门。
  “哐当——”脆弱的平板电脑屏幕四分五裂,有几块玻璃直接飞裂出去。他一把抓住翻开的铁皮,就着锋利的大块玻璃,利落地在自己胳膊上一划。
  竖直的伤口,深而狠。
  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他安静地注视着沿着手臂的肌理流泻而出的生机,靠在门边的墙壁上,脸色愈渐苍白。他的身旁已经蓄了小小一滩血,而这鲜红触及蓝白的病号服便飞快地攀爬上去,仍在不断扩大。
  与此同时,黑色手环上的红点跳跃得愈发急促,发出蜂鸣般细碎而低微的警报声,一阵一阵击打鼓膜。方才他在平板电脑上的操作让这个声音在无人理会之后提高了数个分贝。
  他默念着:“二十,十九,十八……”
  一点微光在他眼前化开,染成雾蒙蒙的模样。眼皮支撑不住本身的重量,一下一下地搭下来。口中的倒数也变得含糊不清。
  阿榆。阿榆。
  我好想你。
  医生护士急匆匆赶到,门外多重杂音混在一起,重物敲捶的声音尤为突显,接着是刹那寂静中“咔嚓”一响,锁脱落了。
  被抬上担架之际,陆之屿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弯弧。
  他终于能够看到月亮了。
  他终于……能和他的阿榆看同一颗月亮了。
  他渐渐感知不到疼痛。眼皮随着上下晃动的身体时而掀开时而翕敛,光晕在视野中跳荡,聚成一个女人的面容,如梦似幻。
  他的眼角也弯起来,唇齿之间有扑簌的气流颤动,却是在无比执着地喃喃一个女人的名字:“阿榆。”
  ***
  由于近日回到红色禁区的人较多,封闭式监护病房紧缺,陆之屿被抬入二楼的特殊病房输液,一路上也见到不少熟识的旧友,纷纷围拢上前叫他“大哥”。大哥看着模样憔悴了不少,胳膊上还开了一道狰狞的长口。
  他迷迷糊糊地应着,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胳膊上的伤口被层层包裹,整只左臂动弹不得。望了眼窗外,已是浓浓的黑暗。人手不够,没有人留下陪夜。他乐得清静,扭动身子坐起来,估摸着吊瓶里的液体不剩多少,索性自己拔了针,捣鼓几下,关掉了本要响起来的警报声。
  这个夜晚静谧得不太寻常。
  他扒拉着床边放置的拐杖撑住身体下了床,脚下还有些虚浮,踉踉跄跄地走到窗台前看月亮。
  窗外月色清冷,树影婆娑。蝉鸣声盖过呼呼的风,也掩住了别的什么。他皱着眉凝神谛听,无奈耳边嗡嗡,听不真切。
  滴答,滴答。
  秒针在走。
  一道尖利的警报声划破死寂,响彻整个楼道。由于久未听闻,被惊醒的住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警报。很快,他们感到了浓烟与热浪自脚下泛涌而来,推挤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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