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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别废话,张嘴吃药-第13章

小说: 别废话,张嘴吃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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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天事情可真多……”女护士喃喃自语。
  C211的闹剧终于收场,娱乐室的风波还在继续。
  娱乐室内乱成一锅粥,原本待在里面的人被清出去一半,陆之屿和方榆在帮忙疏散,几个强壮的男护工拉着双目赤红的陛下,原本还崭新的大不点孤零零地躺在离他不远处的空地上,布脸上多了一个黑魆魆的小脚印,圆咕隆咚的脑袋上破了一道口,被扯出一团棉花。
  而罪魁祸首的三个孩子早已溜之大吉。
  镇定剂被推入他颈动脉,冰冷的试剂流经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渐渐地停止了挣扎。他像一尾搁浅的鱼,眼睛望着不远处的一片海,嘴一张一合仿佛要说些什么。
  大不点躺在那片海的方向,残破不堪。
  零零散散的棉花散落到针线缝上去的红色嘴巴上,永远向上的弯弧在此刻看来无比讽刺。但大不点别无选择。
  陛下被连哄带骗地搬上轮椅,约束带绑着他的身体,他的脑袋歪歪斜斜的垂在一边肩膀上,缺了一根手指的左手暴露在外面。他没有力气,也不必遮掩了。
  浑浊的眼珠一点一点失去焦距,混沌已久的意识却出乎意料地开始恢复清明。
  他想对他身后的护工说,至少让他带上大不点啊。丢下他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地面,他会很害怕的。虽然他从小不点长成了大不点,可他还是一个小孩,离开了他就不能动、不能说话。
  这孩子就像那家伙一样,明明被欺负得这么惨,心中的委屈和痛苦数不胜数,却仍然成天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用力地笑着。
  他想说,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用力的话,会透支的。
  他想说,你可以不用假装快乐的。这样看起来很好,可真的不好。
  陛下摔落王座,天旋地转间,变回了初入枫叶岭的那个清醒的疯子赵明杭。他不喜欢清醒,这会让他回忆起很多事。每一次回忆都是伤痛的重临,人为什么要记得这么多糟心的事情呢?人不是一架规定达到何种标准才算合格的机器,遗忘与逃避即便可耻,却也不能否认这是一种选择的权利。
  本身处于三流的蝼蚁常常不信邪地树立起二流的梦想,妄想着成为一流的人,最终不过被自尊拖累或者被现实碾压,化成一堆流于底层的齑粉。
  最初会有人嗤笑你,你愤怒地反驳,遭到一顿毒打。后来,渐渐地你对那些流言无动于衷,眼泪已成为稀客。再肮脏的言辞吐在你脸庞,糊在你眼睛里,你也仅仅是木然地在原地停留一会儿,抹一把脸而已。直到那些人也失去了找你麻烦取乐的兴趣,污言秽语懒得光顾你,你甚至失去了向上望一眼的念头,抱着膝盖缩在原地。
  最后,你会不会也爱上坠落的感觉?一直下陷一直沉降。
  因为重力会拖着你坠落,你根本不需要额外花费一点力气。
  坠落也算得上某种程度的飞翔吧。
  所以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赵明杭望着头顶不断移动的天花板,放任混沌吞没自己。
  ***
  娱乐室的风波平息,方才被驱散的住民再度涌入,好在下雨天大多数人不太爱动,室内的人数比往常少了一半。
  方榆在房间里重新闹腾起来之前捡起了不知道被谁掷在地上的大不点,她拍干净它脸颊上的脏脚印,把那坨冒出来的棉花塞回去。她脸上几乎从未出现过能称之为生动的表情,也许是她习惯摆出或刻薄讥诮或鲜有表情的脸,很难记起要如何让这张脸看上去温和柔软一点。
  陆之屿的脑部构造大概是天生与众不同。他看着她卯足劲复原大不点的样子,看她两条细长的眉毛蹙成不耐烦的模样,看着她一寸寸沉下来的脸色,竟也能够从中解读出温柔的意味。
  他坐在沙发靠背上,拉住了她忙活的手,抽走她手中的大不点,“回头跟聂姐姐或者张姐姐说一声,拜托她们拿回家去缝一缝吧。”
  “也好。”蹙成结的眉心没有舒展开,她起身便要往外走,“……老赵,他会有事吗?”
  他跟上她,用司空见惯的口吻安慰她,“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应该就是进入观察期,受到一些行动方面的限制。”
  “那么……他们要怎样处罚那三个孩子?”
  “处罚?称不上吧,他们不太会凶孩子的,顶多也只是让他们不准再胡闹。”
  “这样啊。”她眯起眼冷哼一声,如同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即使是孩子,他们犯了错就不需要接受惩罚吗?‘多派几个人盯着他们’,这算什么?大不点被他们弄成这副模样,老赵也因此犯病,他们有道歉过一句吗?”
  “阿榆,他们本质并不坏,只是太皮了点。你看啊,他们这么小就被送到这里来,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也很可怜的。”
  “自己可怜就能欺负别人了吗?老赵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能被他们气成这样……”语速越来越快,她扶着腰停下脚步倚在墙边。
  “别生气啦,阿榆。”他跟着她停下,拿食指戳戳她的肩膀,“他们还是小孩子呀……”
  “孩子不都是要长成大人的吗?小时候就开始恶作剧,长大之后不得作奸犯科了?‘孩子’这个身份只是他们暂时的护身符,护得了他们一时,护不了一世。”
  陆之屿笑着去拉她的手,被她甩开,厚着脸皮再贴上去,“哎呀好啦好啦阿榆,我不替他们说话就是了,别迁怒我呀。”
  她回过头瞪他一眼,心上积压着气大步往前走。
  “阿榆,阿榆,阿榆,别心烦啦。”他一会儿出现在她左边,一会儿又从她右边冒出来,玩得不亦乐乎。
  “陆之屿。”她突然停下脚步叫住他。
  正要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的陆之屿冷不防被点名,没刹住,不轻不重地撞在她后背,吓得他连忙抱住她的肩膀站稳。他悄悄红了耳根,索性死皮赖脸不放手了,只听她平静地说:“本来该是我们在管这三个孩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人会选择混沌地活着,是因为清醒的现实让他们无比痛苦。不是所有人都高尚,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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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虫改了一句话的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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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kiss。

  ☆、反攻套路:应许之吻

  方榆扯着他的衣袖把他的手臂扒拉下来,陆之屿自知有错,一路上安分地闭上了嘴,跟着她进了C212房。
  他关上门,跟屁虫似的走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她在房里来回踱步他便蹲在一边撑着下颌眼巴巴看她晃。她晃得累了,在他眼前站定,“做什么?”
  她低头望下去,这家伙刚好也仰着脑袋回望她。漏着棉花的大不点套在他左手上,五官挤在一起,可怜兮兮的。大不点缓缓地靠近她,绿豆大的鼻子碰了碰她的手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对她笑一笑,又怕不妥。于是那绿豆大小的冰凉的鼻子再次碰了碰她的手背。额前略长的碎发有些挡到眼睛,他的双眼在一缕缕的暗影下显得湿漉漉的,让人不忍心怪罪。
  “喂……你干什么呢?”她佯装漫不经心地问他。
  他捏着鼻子学大不点讲话:“阿榆阿榆,你不喜欢小孩呀?”
  她嘴角一扯,理了理衣服拉他站起来,仰视太费劲,就把他摁在一张椅子上,视线与他平齐。她回想自己有生之年同小孩打过的交道,甚至算上了自己还是个小孩的时期,总结道:“称不上讨厌,但绝对喜欢不起来。”
  “啊……幸好我在遇见你之前已经长大啦。”他把大不点举在自己跟前,让它代替自己发言。
  “……”方榆被他噎了好一会儿,不打算接茬。
  似乎是为了要逗她开心,大不点在空中跳起了僵硬的机械舞。不得不说陛下成为职业玩偶艺人是需要一定功底的,至少他不会让手偶像现在一样抽风。始作俑者浑然不觉,自我感觉特别良好,“其实呢,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别的不说,打架可厉害啦,三四个人一起上都没问题。”
  大不点在她眼前跳得起劲,她看着心烦,捏住大不点的小鼻子把这小家伙从抽风的苦海中解救出来,“哦?这就是你被叫做‘大哥’的原因?”
  “也不全是。”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对她说起“大哥”这个称号的由来。
  陆之屿刚来C区那会儿院里正流行霸道总裁和警匪枪战片,他一来便是风风光光的,住民们站成一排挨个打量他,确定不了他到底是个霸道总裁还是个黑帮大佬,总之看上去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折衷称他为“大哥”。他觉得这个人设不错,顺应民意保持高冷了一阵子。当他厌烦了扮演霸道总裁和黑帮大佬露出皮囊下的本来面目时,“大哥”这个称号已经流传甚广了。
  方榆失笑,就他这样儿还霸道总裁呢?傻白甜形容他都是抬举。她问:“那你怎么就成‘院花’了呢?”
  “我可以不回答吗阿榆?”他尝试着同她打商量。
  她用眼神告诉他不可以,接了杯水准备听戏。
  说起丢脸的往事,他一脸的不情不愿,便派出大不点代替他出镜:“那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无聊想出一个鬼点子,说是要办一个枫叶岭选美大赛。我打赌输了,老赵和那几个小坏蛋要求我参赛,还让张姐姐给我准备了小碎花裙子和假发……”
  她一口水呛在气管里,又是咳嗽又是笑,捂着肚子停不下来。
  “别笑了啊你……”他手忙脚乱地拍她后背给她顺气,憋屈得不得了,小声嘀咕着,“阿榆你够了啊……”
  方榆好不容易止住笑,杯中水差不多都晃到了地上,她扶着他的手臂站起身,伸手去够一旁的抹布,还不忘寒碜他:“霸道总裁什么的不像你,我看‘院花’挺适合你定位的。”
  “真的么?”气氛陡然一变。
  他那双总是笑着的眼睛慢慢地敛起,仿佛瞄准了他的猎物。若即若离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臂滑下,在她半拢的掌心画了个圈。
  突变的语气让她疑惑地回头,那只手蓦地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后一拽,跌坐在他腿上,另一只手顺势环住她的腰,照着那里最敏感的地方一掐。她惊吓之余青筋直跳,当即就要动手揍人,不料双臂被他锁紧。他精准地掌握住她每一个可能挣脱的关节,让她处处受制,动弹不得。湿润的鼻息游走过她的脖颈与下颌,令她不自主地仰起头,睫毛扫过她脸庞。
  男人拿鼻尖抵住她,低低说了声:“女人,你在玩火。”
  方榆大脑“轰”地一下子,足足愣了半分钟,从脖子根烧到头顶。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下一秒,她一脚踹在他小腿肚,毫不留情地抄起枕头往他身上砸,“你他妈的神经病!玩火是吧?玩你个鬼!”
  陆之屿见情况不妙,一边连哄带骗地装怂求饶一边抱着脑袋在房间里逃窜,看准时机一把抱住她的双臂。
  方榆脚下打滑,向床前扑去。
  陆之屿垫在下面,中间隔了个大白枕头做了她的肉垫。他心想,阿榆可真不简单,这么个软绵绵的枕头也能被她发掘出狼牙棒的潜力,打起人来好疼。估摸着她要卷土重来,他眼疾手快地抽走了他们之间的凶器,一甩手扔远了。嘴上还不停歇:“哎呀阿榆对不起嘛,我下次再也不敢啦!”
  方榆气得发抖,哪里肯听他认错求饶,逮着他就是一顿胖揍。他只好在她的钳制之下左躲右闪。
  房间内的动静引来了护工,他在一阵诡异的安静间隙敲响了门,等待三秒破门而入。眼前的景象更是叫他一个头胀成两个大——枕头靠垫摔在地上,纸巾漫天飞舞,两人在床上抱作一团,方榆弯曲着手肘压住陆之屿,汗湿的额头差了几厘米便贴在一起。
  小护工面红耳赤,捂上眼睛结巴地道了声“对不起”,踉踉跄跄地逃出门去。
  方榆分不出额外的注意给那小护工,只觉心脏就生长在耳边,扑通扑通地闹腾个不停。全身上下被施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任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颈。
  “阿榆。”他眼角的笑纹深了下去,柔声唤她,仿佛要融化这世间所有的蜜。
  这个时间点这样一个笑容简直能要她的命。方榆大脑混乱一片,不受控制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说:“如果现在我向你讨当初那个吻,你给不给?”
  那句戏言犹若在耳,他说如果她能亲他一下,就把知道的告诉她。她当时心中充满鄙夷,此刻却不大相同。视线缓缓地回落到他的嘴唇上,他微微分开的双唇如同伊甸园里那颗诱惑着夏娃的苹果,蛇在她耳边喁喁细语,引她堕向欲念的深潭。
  她的缄默已然告诉他答案,他不再等待,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比想象中的更凉一些,她感受到一股吸吮的力道,不是入侵与征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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