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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媚祸-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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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暖热的晴好阳光,照在每个人身上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偏偏她的心情如何也好不起来,脑子里一直晃着姜霖奕挫败痛苦的模样。连周围骤然变得安静,也未注意,走着走着就差点撞上人。

“姑娘?”

“啊,对不起对不起……是你?”

雪色空灵,如仙人儿般的男人朝他淡然一笑,便邀她进了一家古仆清雅的小店,扁书——琉璃茶社。

“少君叫我轻轻即可,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信,只是略尽薄力,讨个人情罢了。”低垂的蓝眸未抬一下,但轻轻却感觉到了一股威慑力,“不知姑娘可愿欠文信这个人情?”

瞬间明了,举茶一饮,“好。”

“姑娘果然爽快,文信很高兴能认识姑娘。”

“呵呵,能和久仰大名的文信君做朋友,也是轻轻的荣幸。”

文信君话不多,浅浅而谈,淡如水。却不知为何,那薄蓝的冰眸中,总似蕴着一抹淡淡的忧色,给了柔和的气质里平添了几分令人怜惜的感觉。

未几,他取出了一截淡香的木块,旁若无人般雕刻起来,偶尔抬头笑看她一眼,她亦回应着点点头,望着远山墨黛,不由也神游起来。想着他砸了拐杖,还是得练习走路才行,不如就另外做一种康复器给他,让他再摔不得好了。

终于似解了心头结子,松口气饮下香茗,又是一怔,环看四下,心生一计。

一个木头娃娃递到了她眼前,“送给你。”

“呵呵!好可爱,少君的爱好就是这个么?好像我啊!”原来刚才他不时看她,就是在做这个,果然是个心细之人。“不过,只有一个,她多孤单。”

不知不觉说出口来,对上那双冰蓝的眸子,尴尬得脸红直道抱歉。

他却道,“无防,其实……她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她?”不由冲口而出,“是你挂在腰间的那个娃娃吗?”

薄冰的眸子一动,一笑,“姑娘很聪明。”遂又拿出一截木头,问,“你是想要他有胡子的,还是没有胡子的?”

当下,轻轻一阵的涩然,心说名少君果然不虚传,才不过两眼就认出他们了。不待她回答,他便又动起手来,细细的木悄,在桌面上堆起一座小丘,时间在淡香中飘过,看着这样俊美的男人如此认真的模样,当真是如诗如画的美景,心情也渐渐沉淀下来。

拿着两个木娃娃,轻轻心中一阵感动着,冲文信君笑道,“谢谢你。”

“姑娘现在心情可好了?”

“啊?”

他眉目含笑,她才知原来如此。

“时候不早,我让文定送你回去。便是你已经康复,想是家中人亦会担心你一人出来。下次可不一定能碰到我这般的朋友,帮你解心了。”

她笑开,“谢谢朋友多多关心,我这就回去。”当下又交换了一下构买好木头的地点。

才转身时,轻轻又忍不住回头唤住文信君,道,“少君,许是我多嘴,”她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小木头娃娃上,如此近看,应是个女娃娃,“木头如何可爱,也比不得她在你身边的好。”

他微愕时,她抚着怀中的两个小娃娃,面容凝出一片坚定,“不管如何苦,我一定会治好他,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你……和她很像,希望你的他不要像我这般……懦弱……”

遂点点头,转身离去,愈行愈远的雪色身影,如烟如缕,迅速消失在人眼眸中,只余一片轻叹。

转眸看着一脸不悦的文定,轻轻笑道,“你知道你家少君到底是为哪家姑娘伤心么?也许,我可以帮上忙啊?”

文定却是哼声拒绝,只做了个请势。轻轻无所谓地耸耸肩,盘算着尽快找个好木匠把东西做出来。

。。。。。。

闻人义扎完最后一针,便示意小童将姜霖奕推到了窗边,轻轻推开窗户,院中的忙碌一览无遗。

轻轻正忙着架设行走用的双杠,指示着三花匪将其稳稳定入地中,倒挺热闹。

他贪婪地看那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小脸,眉头也越蹙越紧。

闻人义走来,道,“待会儿,可否陪老头子出去走走?”

“闻前辈,您不用跟晚辈如此客气。”

“呵呵,那好吧!那我不客气,你这就是答应,可别反悔。”

“不敢。”

“嗯!我是听丫头说你的茶艺乃尚朝一绝,所以想邀你至老友经营的琉璃茶社一聚。”

狭眸一缩,看向窗外,握着扶手的手收紧,胸口重重的一个起伏。

她为他做的事,他岂会不知,岂会不明白她这番借他人之手,都是给他留面子,讨他欢心,希望他早日康复。而自己竟然仍放不开,仍是无法开口,解开这个亲手打上的结。

轻轻看着人离开,总算松口气。又拿出了两个小木娃娃,看啊看,直惹到三花匪来打趣,才哼声进屋休息。却未想她一觉醒来,百草堂已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轻轻,轻轻,你醒醒,快醒醒……”焦急的声音,是记忆中最熟悉的那个。

她睁开眼,映入他眼底的担忧,“奕哥哥,怎么了?”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微微颤抖,“没事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心中一抖,知道他终于还是放开了骄傲的坚持,但当她抬起头,看到那一片火光浓烟时,刹时失神。

药房的监管一直做得相当仔细就是为了防火,为何突然就起这么大的火?

 第2卷  第10章 神鬼之力

明亮的室内,充斥着浓重的苦药味,低糜的气氛,在床上人未醒前,持续煎熬着众人的心。真到一声低吟响起,众人的目色才亮起,聚向大床上,那奄奄一息的老人-闻人义。

“……老……神仙……”

鬼溪老人立即靠前,握起那双斑驳的手,只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这里的孩子,都是值得信任的。”

屋内,除了一贯服伺他的药童,还有轻轻等人,和文信君。

闻人义环顾一周,轻咳了两声,一抹苦色浮上,“他们……都是为了我祖传的《医典》……”

原来,六国大战即将开始,各国为备战资收集能人异士、巧匠医者。而盛名天下的闻氏《医典》便是其必争的战资之一,其中记载的外伤圣药更是抢夺的重点目标。也因此,文信君早已派人驻医馆保护闻氏安危,是矣初时他们到来时才有如此井然有序的求医情景。

但他国间者从未死心,以使闻人义中毒,遇刺,常有之事,近日来尤为频繁。文信君得讯才不得不亲自赶来,保护闻人义。但,老神医操劳过度,病体难愈,又逢与爱徒关系闹僵的心伤,内忧外患并起,昨晚大火起时,赶回医馆又遇刺客袭击,虽然他们成功击退刺客,但见着百草堂的百年基业被毁于一旦,老人已心力交瘁,直言愧对列祖,昏死过去。

鬼溪道,“如此,你当如何打算?这重要的东西能交到屠越人手上是最好。”

闻人义看看鬼溪,又一一看过众人,沉思良久,目光不由定在文信君身上,幽然一叹,似有满腹欠意。

文信君即道,“老神医不必顾及我。文信此生亦无法离开燕渠国,此事可交由轻轻姑娘,相信她一定会帮您找到越人兄。”

他一出口,众人惊讶。如此贵重的东西,他不留着自己国家未来御敌用,送给一个还算陌生的人,委实说不过去。

“不行。这是爷爷的祖传心血,怎么可以由我……”

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回闻人义,他又看了看点头微笑的鬼溪先生,才道,“少君,人义不才,这么多年仍然无法解你身上血咒。虽然现在你咒发已稳定,但若能寻得玥儿姑娘……”

“老神医,此事,您勿需挂念。文信自会处理。”冰蓝的眸子闪过一丝忧色,迅速又变得清明,但这看在轻轻眼中,终于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腰间的木娃娃叫玥儿!他是因为什么血咒的关系,才无法与爱人相聚的吗?

闻人义知道文信君的坚持,便不再提,唤了轻轻,附耳低语时,将宝典所在告之。

铜鼎烛火突然熄灭,明朗的室内,传出一片嘤嘤哭声,幽幽地,荡入浩浩天地,久久不散。

闻人义一生行医,救人无数,德行高洁,倍受世人爱戴,一连七日,满城缟素,出殡之日,哭声恸天,飞雪漫天。

。。。。。。

风雪弥眼,霜凝眉睫,崎岖的山道上,鞭声不断。

“看到了看到了,小桥后,三棵树,一个……一个地藏佛雕。”

马上跳下的娇小人儿,冲向了三个标志,顿了一下,即站在地藏菩萨前,双手合掌,虔诚地拜了拜,口中似默念有词。她身后迅速跟来三个大男人,紧张地看着她。便见她抱住佛头,用力一扭,佛身的大肚腹卡嚓一声弹开,露出一个长方匣子,里面赫然放着一本书。

取出书时,小人儿满眼通红,却不曾落下一滴泪来。

她身后大汉急道,“东西找到就好。快走!”

一行人骑着,驾马车,迅速离开,一路往海滨码头而去,扬起雪沙飞尘,迅速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车内,轻轻抚着《医典》,心情仍是沉甸甸的。

姜霖奕劝慰道,“轻轻,别再多想。我们尽快找到屠越人,完成闻老前辈的心愿,他老人家在天也会保佑我们。”

“奕哥哥……”

她睁着红通通的眼,看着他,他轻叹一声,终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像过去一样轻抚着她的背。

良久,她才道,“你现在不跟我划清界线了么?”

他眉头一皱,“早就含混不清,现在要划也晚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岂是几日能说得清的。

她嘟嘴不满,“那么勉强,我看还是……”她要推开他,他力大,一收手又把她摁回。

“傻丫头,你忘了,其实一直都是我在勉强你,而非……”

她仰头想反驳时,车身突然猛地一颤,马儿嘶鸣,刀剑声响起,突袭来得又快又急。

车帘一掀,她抽刀飞出,却又刹住脚,转身一把拉过他,重重地印上一吻,笑道,“奕哥哥,待我杀光了刺客,咱们再好好算算,到底是谁勉强了谁?!”

话毕,她飞身跃出,翩然身姿,如风如羽,飘飞在一片雪色中,银链划空时,刀剑铿锵,血色弥天,曾经的恶女周芷兰,又回来了。

轻轻得了仙果,清了毒素,蛊毒又助益颇大,今日功夫比之当年为先锋将军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得三花匪直咋舌,鬼溪老从只是坐在车顶上,适时挡一下暗箭,护着姜霖奕安全。而姜霖奕亦不自避,触手的任何物品,都能幻成锋利的杀人武器,扫除轻轻身边的暗刀暗箭。

微微一个转身的瞬间,两人的眼眸相合,那般的默契,只需要一个轻轻的点头,便如若一人,力克群敌。

眼见刺客尽灭,众皆收手回车,准备继续行程。谁料一道灼眼的火光倏地一声从天而降,一面山头霍然出现一排排黑衣弓弩手,燃火的飞箭如雨坠下。

“奕哥哥——”

轻轻大叫着,冲向马车,姜霖奕现在双腿仍无法行动半分,如此的箭雨必然焚尽整辆马车。可惜她仍是来不及,被华宪之扑下,连滚几圈到路边大树后。

她急得猛挣华宪之的手臂,“放开我,放开我,奕哥哥还在车,还在车子里!他没法——”

“你给我冷静点!”他亦大吼,“有鬼老头在,他不会有事。”

“不不,好多箭,我要去救他,你放开我!”

“不放!”

两双眼眸直对,同是通红一片,映着灼烈的火光,烧疼了心,震疼了身。同样的坚持,同样的不弃,同样的焦急,只是面对了不同的人。

箭雨终于停下,他们的车马已尽焚火海。但真正的血战,才刚开始。一群衣着整齐的非燕渠国人,飞跃而下,皆持黑铁长戟,迅速将他们围在其中,不过几招,已知其武功远远凌驾于刚才的刺客之上。

他们这方就算个个是高手,也才5个半人的力量,如何能敌过人家整整五十多的精锐武力。

敌人将他们围住后,一方微动,走来一人,妃色锦衣,绛色束冠,面容稚嫩于青葱少年,但那一双野狼般凶猛的锐眸,瞥视众人一圈,让人生生寒彻骨,一张樱桃小嘴轻轻一裂,当真如桃蕊初绽,娇媚可爱,偏偏凶戾的气势压住了全场,让人丝毫不敢小窥。

当轻轻对上那双眼眸,浑身一震。是他,是她仅见过三次,差点毒死她的那个刺客。

“江陵君,怎的换了副形象,就不敢出来见人了么?”

男人的眼,睇向为火光弥漫的马车,便听着咕碌声响,缓缓移出一辆轮椅,鬼溪老人亦随同踱出,面带笑意。轻轻一看他平安无事,终于放下心来。

“晋王这方不辞千里寻来,如此热情招待,奕定当铭记于心,他日必将加倍奉还。”

两男人冰冷的咬字互攻,寒雪,地火,交织成一片紧张的血色战场。纵然一方人少势弱,这领首之人还坐在轮椅中,其势亦未弱于那五十人精锐之万一。

晋王司马睿冷哼一声,言辞间没有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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