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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媚祸-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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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哥哥,要是我永远都看不见,你会不会……纳妾啊?”

“胡说什么!”

他声色一厉,停了下来。

她感觉到他明显的不悦,咬咬下唇,不再说话。心底,却隐隐地希望,他能将白日里的事告诉她。

“轻轻,你的眼睛很快就会好。不要胡思乱想!”

“哦!”

她低应一声,有些失望。

他眸色浅动,诧异她怎生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想来也是失明太久,难免生出不安全感来。而且,现在身处陌生环境,自有几分不适应所致。

“奕哥哥,我似乎又忘了一些事,我怕……”

“你什么都不用怕,亦不用多想。一切,有我。”他口气更加武断,不容她置喙。

“我听说,西秦起事。曲池提起说我是什么王后,可是我并不记得……”

“轻轻,你应知道,正因西秦起事,皇帝才能将注意力转回。曲池那丫头天天待在闺中,只会道听途说些不切实的东西,你不用操心这些事,先将身子养好才是。你知道,”他的口气倏地变软,气息在她唇角滑动,“若非你身上有伤,今晚,我该是不会放过你……”

湿热的吻,帖着唇角,没入颈下,本来搂着她腰意的大掌,也肆意地滑入大裘,掌住一方软热柔捏勾弄着,肌肤帖着他的纱袍,仍感觉得到层层衣衫下的滚烫热源,他一用力,将她的身子紧紧帖上他的,意欲明显。

“奕哥哥,可是……”

他微微一叹,唇落在她心口,声音愈发低沉,沙哑得震进了她心底深处般地说道,“轻轻,我希望你能早日好起来,成为我的妻,为我生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可好?”

闻言,她心中一软,小手抚上了他的脸,羞涩低应,“奕哥哥,我会的。”

他放松了怀抱,“这才是我的乖女孩。”

“怎么说得人家真像小孩子一般了?”

“呵呵,轻轻于我来说,确实还是孩子。不知,怎么会这般爱胡思乱想。”

“这个……有什么不对。”

“好好,轻轻没错,都是奕哥哥的错。今日听华真说,你要银子做生意,倒是件好事。明日,我派个帐房先生给你,银子随便你使。”

“哦,奕哥哥这么大方,你不怕我掏空你的家底啊?”

“呵呵,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掏,看你能掏光不!”

“哦,口气这么大。我倒要看看,第一少君到底存了多少家底,做老婆本儿。”

“那你就慢慢数……”

他低首,绵蜜的吻又袭来,她吟声承接。匿大的暖池里,波光盈动,情暖一室。

她拥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却仍觉得,他似乎有意对她隐瞒着什么,他不愿意说,她便不再问,只希望那不要影响他们的未来就好。

 第2卷  第32章 争执

哗啦一声碎响,满室的破瓷碎碗,伴着一声喝斥,吓得屋内外的婢仆,个个噤若寒蝉。

“该死的,那个瞎眼的贱女人有什么好,居然为她建了那么大的一座洗鸳池……居然,是为她建的。当初,碰也不让我碰一下……可恶,可恶……那下贱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跟一堆男人为伍,还不知道有多肮脏——该死——”

砰,啪,哐啷——

桌椅被劈烂,门窗被砸坏,摔到没的摔,砸到没得砸时,爆怒的女子才稍适歇手。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少君只是一时被那狐狸精迷惑罢了,假以时日,定会看到郡主的好,回心转意的。”

姜月盈低头一扫地上的人,美眸煞气一涨,抬脚就是一踢,这蕴含着几分内力的一脚,让完全没有武功的奴仆飞跌了出去,撞到门廊下的石柱上,一口撞出了血,捂着胸不敢再冒进。

“一群没用的奴才。你们懂个什么!要真那么容易,我早些年就成功了,哪还用等到这个时候!该死——那个贱女人究竟用的什么媚术?”

“郡……郡主,”一个小婢冒死抖声开口,“郡主当年还小,所以少君才没发出郡主的好。而那狐狸精,依奴婢所见,无非是先入了少君的房,才会如此。郡主不也说过,少君多年守身如玉,不纳妾无侍寝丫头,想是……那女人捞了个第一,所以……”

“真是如此?男人……真那么在意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姜月盈弯眉一想,她知道当年内情,实因姜霖奕身体之故,才禁女色,否则光是楚王早就送上一堆的女人供他享用了,而不会弄得现在少君府中连一个女子也没有。

“少君傲气非凡,气质高洁,郡主最是清楚少君对女子的态度,向来是谦恭有礼,温柔得体。”

姜月盈眉头微展,开始相信这番说辞,其部分的确是真实的,另一部分她选择安抚自己也暂时相信了。

“哼!我一定会让她知难而退。”

众仆忙叩声,“郡主英明,祝郡主早日夺得少君欢心。”

姜月盈踱到门口,可廊下的阳光却映不到她的面容上,只映到胸口便止住。阴影下的瞳仁,寒光一闪,射出一股凛人的杀气,将整张稚嫩的小脸扯得一片扭曲。

。。。。。。

此刻,王府议事楼。

“奕儿,你怎么如此糊涂啊!唉……”三王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胸膛一阵起伏,无力地坐了下来。

“父王,您别这样。奕哥这样安排,定是有他的原因。”三王爷身旁的玉衫男子,亦即其独子姜月阙一边安抚父亲,一边转头朝姜霖奕打眼色,奈何姜霖奕却是神色纹丝不动,一手端着茶碟,眼神转向了窗外。

三王爷性急,道,“他有什么原因。说来道去,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父亲,您别这么说,公主她……”

“什么公主,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

“三王叔!”轻淡,却笃然的声音,定定地将三王爷的话截断。那双凝睇窗外的眼眸,倏地转来,冷光一凛,盯上三王爷微微翕合却已无声的双唇。

“父亲,耶律将军乃皇都名将,最熟悉皇都情形。奕哥拿玉玺换来他们一家性命,对我们未来的大业,只有利而无弊啊!您不能总是看到一方,而忽略另一方。”

“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了玉玺,咱们以后起事不是更有利。瞧西秦这方已经征召天下义士,且又和鬼方国暗中勾结,势力日日见涨,我怎么不担心。”

“父亲这话是没错。不过现在,咱们商谈的应是宫内的事。”

姜霖奕赫然起身,缓缓踱步至屋中,两人看着他,便知他已思虑周详,果然,他转身时,唇边已擒着一抹无温的笑,道来,“王叔多虑,奕深感于心。此事已定,再无甚可谈。眼下,是时候收集他们的叛逆罪证,收网打鱼的时候了。我要在大婚之日,给轻轻送上这份厚礼。”

两人闻言,一惊一诧,却也默然承应下来。

姜霖奕回过身来,看着屋外清薄的天色,狭眸半眯,迸出一抹狠色来。姬凤倾可将大婚与登基礼置于一日,他姜霖奕自然不能输了这一棋。为了她,这王位必须拿下,为了他们的未来,天下亦不得不争。

此时,一小仆叩门来报,“王爷,丘齐国宣于君来访。”

“有请。”姜月阙应道。

姜霖奕微一勾首,转身重新落坐,心忖,这接下来的事才是真令人心烦。

门口光影一黯,一道颀硕俊拔的人影带着飘逸的桃香,徐徐走来,手上依然是那柄桃花扇,粉色的装束将他一张桃花脸衬得春光四溢,俊美不凡,也稍嫌流气了几分。

但见宣于谨上前一折扇,微微一躬身,潇洒又飘逸,“晚辈宣于,叩见三王爷。见过月阙世子。”

“免礼。”

他这方虚应完,转身就朝姜霖奕扑了过去,姜霖奕早已料到他故意漏掉自己,就是要使怪招,身形一闪便让他扑了个空。

“哎呀呀,我亲爱的小奕奕,许久不见,怎的这般生疏了。”

“今日,先谈正事,再容你耍宝。”

“哎,想我大老远带着妻儿跑来见你,你怎的就这般无情,连个拥抱也不给慰劳慰劳……”

他们这番不合体的打闹,倒让两父子面面相窥,也不便多言。等到宣于谨被姜霖奕给冷冻下来,才开始谈起正事。事毕,姜霖奕要去看轻轻,宣于谨自然逮着机会跟从。

“小子,”他直接搭肩而上,笑得诡异,“你好大手笔,全天下都在抢的传国玉玺,也算是小兰儿的嫁妆,你就这么拿去做交换。不怕她知道后,拿你开涮么?”

“轻轻她不会。”

“保护得那么严密。我猜你八成连我们来求亲的事,你也没告诉她,对不?”

“这事我自会处理,没有必要多言。”他突然一停,狭眸危险地盯着他,“你若敢多言,小心舌头。”

“啧啧,真是重色轻友啊!伤心……”

“废话少说。你说带了谢怡然来,人呢?”

“当然在你未来老婆那儿。”

“你提醒过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了?”口气,相当凝重。

“怡然可不像你老婆那么嚣张……呃,我家怡然可乖巧,当然知道。”桃花眼一转,却问,“我说,你真的把小磐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沉下眉眼,“此事,我也在派人查探。”

宣于谨一笑,“我知道你还没那么冷血。不过,司马那小子可真是爱上你小师弟了,经过如此事件,相信……呵呵呵……”

这笑声颇有些猥亵,姜霖奕直丢去一计冷眼,别开肩头的色爪,大步拐进了轻轻的院落。

但当他看到水榭中的情形时,心中不由一沉。

婢仆通报声,唤过她的注意,她无神的大眼也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起了些微的涟漪。但不知为何,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扬起的笑,有几分僵硬,而那握着杯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似乎正在强抑着什么。

宣于谨的话尤在耳边,是否他应该将一切告诉她?

“奕哥哥,你们忙完了?”

当她轻声唤他时,他又将心底的疑虑给压下。握上她冰凉的小手,细细搓|揉,她苍白的小脸也渐渐抹上了瑰色。

不,他要将那一切的肮脏都埋葬掉。即时,才能送她一份完美而纯粹的礼物。

。。。。。。

“呵呵,奕哥哥要和嫂嫂培养感情,咱们这些外人还是速速离去吧!”

姜月盈巧笑倩兮,硬拉着曲池要离开,其他人亦识趣告辞了。

“等等,我还有话要跟……”曲池是想跟轻轻说关于耶律镇恶的事,但姜月盈却使了几分内力,硬是将人拉走了。

远远地,还听到她说,“你没看见你兰姐姐今日心情不好,就不要再打扰他们了啦!”

曲池回望来时,心下愈加不舒服起来。这几日她都未跟轻轻私聊帖心话儿,而轻轻似乎也没有那个意思跟自己亲近,比起她,轻轻倒是对屠越人、芝芝他们更亲,这着实让她心里不舒服。想想,她才是她未来的小姑子,为什么自回王都后,她就对自己不甚理睬了呢?难道真像月盈说的,兰姐姐本就是个寡情冷淡为之人?如今恢复了公主身份,也摆起架子来了?

无论如何,她是不相信兰姐姐是冷淡之人。不过,她对她的态度,实在教她难过。

姜月盈看准了曲池的不悦,改将人拖到了自己的月菀,借着说私心话,套出了曲池的忧虑,但她这一安慰,曲池对轻轻的心结却更深了。

另一方,姜霖奕见众人都离开,才抱起轻轻,她轻轻将头搁在他肩头,柔顺乖恬,未再多语。

进到内寝,他将她放进大床,婢女正好端药来。他接过要喂,但刚勺起一久,她赫然挥手,将碗勺打翻在地。

哐啷一声碎响,令微瞌的狭眸瞬间瞠大,对上那双空洞冷寂的大眼。

那大眼撑大,慢慢变得红肿时,她倏然转头,将头朝向床内,抿唇不语。

他没有出声,只是挥手让婢仆进屋,将东西收拾离开。

许久,他只是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而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死也没让她挣开。

两人之间,似乎突然竖起了两堵高墙,谁也不想打破,谁也不想跨越,却都渴望着对方能迈出这第一步。

静寞,冷寂,横亘在两人之间。

偏偏手底紧揪的被襦,和那只一愿放开一丝的大掌,泄露了两人紧绷的心弦中,最最在意的那个部分。

两个人,两种理由,一样坚持,同样期待,却最终碰撞成如今的同样默然。

谁会料到,面对千军万马的生死,他们的默契都未能动摇分毫;但面对谣言扉语的倾杀,就立即变得溃不成军了?!

爱情,真的是如此脆弱的东西,经不起“情”之一试么?

还是他们之前日夜默念的那句“信任”,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名存实亡?

她一咬下唇,尝到了腥咸,抽不回手,心更一分分地抽疼着。为什么他不说,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她?难道他不知道,有些事从另人的嘴里说出来,那意味,就完全不同,那件事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奕哥哥,你到底要掩饰什么呢?

“这药,屠先生已经看过,确实是好药,你若不爱喝,就让屠先生去断了。”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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