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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媚祸-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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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姬凤倾应下一声,随即捻着性格的下巴,沉默不语。

许久,燕九州打破沉默。

“主子,属下已与谢家旁枝联系上,这条线应能助我们达成目的。”

姬凤倾抬眸,问,“九州,自周芷兰醒来后,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淡淡无波的凤眸,轻轻扫过,便让人不由得一凛,燕九州不敢直视,垂首应回,“确与以前的人,大有不同。但,又并非完全不同。容属下大胆猜测,她确也失忆,不同之处应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而其他秉性,也没有完全改变。”

“哦?看来九州观察得倒是很仔细。近日夜里,你都守着她?”

燕九州眉头一抖,砰地一声单膝跪地,“属下不敢,属下所做一切皆为候爷大业,绝无私心,请候爷明查。若九州有半分逆心,旦凭候爷发落,万死不辞。”

姬凤倾抿唇一笑,旦无笑意,起身单手扶起燕九州,“别这么激动,我只是说说罢了。你跟着我十年,我岂会不明白你的忠心不二。”

燕九州又是一揖,“谢候爷恩典。”却不也再抬头看他一眼。

刚才那淡漠的一眼里,有明显的杀气闪过。跟随十年的他,岂会不知他的多疑。

姬凤倾踱至窗边,目光落向那偏僻小院,便见空荡荡的回廊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翠衫人儿,静静地斜倚在红漆廊柱边,看不清表情,碎淡的金影撒在淡薄的裙裾上,似如坠入凡间的精灵,清灵得惹人注目,不舍移开。

燕九州以为事已定,准备离开,却听窗边的人又说道。

“九州,帮我好好看着她。”

“属下……”

“我想我是可以信任你的!”

凤眸睇来,燕九州没有移开,定定对视半晌,方抱手称是,随即离去。

窗边的人,久屹不动,目色浅浓。

姬凤倾,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那个周芷兰,早就被你一剑刺死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不是以前的周芷兰。

凤倾,凤倾,我爱你。

周芷兰早就被你一剑刺死了!

等我回来,就将这天下送给你。

倾,我爱你。

我不是以前的周芷兰……不是了……

兰儿……

他抬起双手,摊开掌,纵横交错的细纹,深刻着几条纹路,那永远无法变更的纹路呵,叫宿命。

曾经,她仰着如花媚颜,净空般的明眸里,只映着他一人,花儿般的唇,吐出最迷人的兰芳,对他宣誓,“凤倾,我爱你。我会将这个天下送到你面前!”

血,染尽旖旎的画面。

他霍然紧握右手,重重一锤,窗楼震动。

“凤倾,凤倾,你看,我们的感情纹可以完全重合哦!”

“呵呵,那都是小孩子的东西,你也信?”

“当然。只要能与你白头到老的好消息,我都信,我都深信不移。”

“命运在我手,由我不由天。”

“那你相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你相信吗?相信吗……

浩荡长空,白云朵朵,那只是天下的一隅美景,终会败落凋零,唯有手中权柄,可以为他争得一切想要的。

可是为什么看着蔚蓝的晴空,会看到那双凄楚的大眼,红肿,倔将,永远不会落泪,蛰得他胸口,也开始隐隐发痛。

 第1卷  第18章 他眼里的不舍

轻轻躺在廊荫下,初时还很舒服,不过随着太阳斜移,毒日舔到手臂,开始不舒服了。伤口痒痒的,可是她不想动,任之啃咬一切感官,直到汗液浸湿了夹背,也不想动。

反正,也晒不死人。很快这破太阳就移走了吧!哼,她偏偏不移,看谁强过谁。

人时候真的很奇怪,执拗起来,就专门跟大自然做斗争,简言之,自虐吧!若是斗赢了,就可以受人敬仰,成为圣人什么的东西;若是斗输了,就会被老一辈人唾弃为不听老人言的狂妄臭小子。

她也开始自虐了吗?她明明讨厌虐爱的。

周芷兰被最爱的人杀,大概那一剑,已经让她觉醒了吧!可是,她爱得太深太切太激烈,害她晏语轻轻也老做些奇怪的梦,做梦不要紧啊,她就当自己是个旁观者欣赏一下罢了。谁知道会梦出那些恶心的虫子来。真是晦气!

这个候府里,除了姬凤倾的家臣,在西边那片广阔的院落里,住了许多贤人异士,都是他从各地请来的幕僚人才。他的野心不小,想要整个王朝的传国玉玺,权霸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

周芷兰为了爱他,宁愿溅血被万人唾骂,也要为他争得天下。可是周芷兰低估了他的野心,高估了自己的爱情,才落得个第三者的悲惨结局。凭周芷兰直率的性格,若非有人操纵,断不会做出谋害新缃公主的事。

那个江陵君到底是何人物,好像姬凤倾也很忌惮他似的。

嗯……好香,好像……以前曾在哪里闻到过的香味,自然,清新,就像……就像清晨沾着露珠翠叶儿,带着一丝甜味儿,温柔,细腻,悠长,好想……

那是一袭沾着金光的风儿,扫过一片翠郁如滚浪的灌丛,一望无际,纯粹,毫无杂质的一片绿海啊,让人想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清香,钻进肺里,涤清了整个身心。

兰儿……

清幽幽的低唤,缠绵在耳畔,抬起头时,一抹雪纱淀进眼底,绯红的衽边,如情人羞涩的红唇。

长长的纱袖角,绣着一只浴焰展翼的金色凤凰。

那是……楚淮国的图腾,王族的象征。

兰儿……

她努力想看清眼前着雪纱轻袍的人,阳光太刺眼,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容,耳边传来那轻缓舒慢得,仿如琴瑟低合的声音,一丝丝,勾引着人心。

“杀掉新缃公主,杀掉姬凤倾!给我通、通、杀、掉!”

她浑身一颤,瞬间感觉如万蚁钻心,头痛如绞,伸手握住胸口,急喘着气想上前抓住那个人,身子扑空,栽进那一汪绿涛中,疼——

“姑娘,你疯了!你没事儿往石头上撞干嘛?”语静的声音刺进耳中。轻轻睁开眼,看到语静焦急担忧的面容,一瞬间不知道今昔何昔,身在何处。头疼,有粘稠的液体流下。

她还没回声,语静又是一声尖叫。

“啊——这是什么,啊啊?好可怕——什么东西?”

语静一下松开手,她又跌回地上,胸口一窒,哇出一口鲜血,眼前一片腥红,有液体顺着眼角流下,滴在她雪白的裙裾上,红红的圆点,一颗,又一颗。

血泪……

里面有小虫子扭曲着,蠕动着,被阳光一照,瞬间干涩,化成一滩黑水。

糟糕,又冒出来了。

“周姑娘,冷静下来。”一双温暖的大手扶起她,带着干爽的阳光味。

她仰起头,看到那双黑曜石般的眼底,闪过明显的不舍。

“燕大哥……”

他一怔,眼中忽起一片挣扎,一把抱起她进了屋,一边吩咐语静和侍卫。

他将她轻轻放进床襦中,拿丝帕轻轻擦拭她眼角的血泪痕,她拉住他的手。

“燕大哥,刚才我看到一个男人,雪衣,绯衽,他的袖角上绣了凤凰,他是楚淮国的王室吗?他叫我杀了姬凤倾,他是不是……是不是……”

“不要说了!”

他突然大吼一声,抓住她的手,青筋在他光洁的额头跳动,紧握住她手的大掌,指节泛白。

“不要想,不要回忆,不要问为什么。”他的气息,异恙地急促,黝色的俊容竟然泛出一丝潮红,“有时候,回忆并不一定是你真正需要的。”

激动地眼睛,闪闪发亮,有温暖的味道,那里她看到了,是不舍吗?

真的不舍。

。。。。。。。。。。

日头,一寸寸落下山崖,爬在枝藤的暖光,也渐渐失了力量,畏缩着淡在一片黯蓝的夕光中。

轻轻还是老样子,静默慵懒地倚在廊荫柱角边,抬头,就可以瞧见斜上方,那座雍都城最高的楼宇,靛金字的扁额看不清字迹,在夕阳余辉中闪闪发光。冷傲,孤绝,睥睨楼下苍生。

她也是他脚下,苟如蝼蚁的、微不足道的一个吧!

闭上眼,跳进一张俊朗的面容,他说,回忆并不一定是你真正需要的。

她只知道,现在她最需要的是生命安全。小命被人扼住的感觉,实在很不自在。而且,这样被人监视的日子也让人极不舒坦。她必须改变现状!

决定了,先解决身上虫子的问题。燕九州不在,就去找姬凤倾问问怎么解这蛊毒。随便再套套那个江陵君的事。

 第1卷  第19章 他的纵容

翌日,轻轻让语静通传,谁知那丫头去了许久,都没回音。

思忖着蛊毒不等人,小命最优先,她顾不得府里的条条框框,直接往固安堂去。住了几月,姬凤倾的作息情况,她大致清楚,这早晨的大好时光,他多半跟皇帝早朝似地,在那最高的楼宇里阴谋策划什么东西吧!

一路上,通行无阻。

每个看着她的侍卫,都先是一愣,有人想上前阻拦,却被身旁的人拉住,怪异的眼光互相交流着,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便一个个站回原地,目不斜视,任她来去。

呵!姬凤倾都对这些人下了什么命令?该不是……新缃公主那一次,让她心中一凛,即然他那么在意,为何不加强戒备,这样的放任她的自由,根本就是——蓄意而为,引导犯罪!

周芷兰的身边,处处是陷井,是阴谋,所爱的枕边人还要杀她。亏她还能活到现在,实在不容易。哼,她晏语轻轻一定要改变现状给他们看看。

OK!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临近大堂,她终于看清那金闪闪的扁额,龙飞凤舞的字迹,耀眼,炫目,张狂得就像它的主人。柱头上盘踞的两只金翼玄鸟,一只温润帖柱,偃翅息爪,另一只却腾翼张翅,目眦喙裂,恍若点睛欲飞。

锵地一声,门口的执戟侍卫终于横枪在前,阻去她的路。

她微微昂首,目光森凛不畏,“我要见姬凤倾。”

“大胆,不可直呼候爷名讳,对候爷不敬。”

她娇然一笑,笑得两侍卫目光一闪,一身赳然气势被疑惑取代,面容松驰。

“那就麻烦两位,为我通传一声。”

“不行。此处乃候府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请姑娘速速离去。”

大眼微转,顾盼生辉,笑意在阳光下,更加炫惑人心,“唉,我走了这么远,累了,先歇歇吧!”

两人一愣,莫名在看向对方。他们在此守卫一年多,同其他守在院落的侍卫自是高出一等。虽然周芷兰的名声不好,但候爷仍对其另眼相待,也吩咐过不可随便阻拦伤害。可固安堂非寻常院落,一时之间,竟教两人踌躇起来。

就在两人踌躇失神的一瞬,轻轻逮着空隙,身子一偏,穿过两人,跑到大门前,用力一拍。

“住手——”

嘎吱一声,门开了。

门内的言论声,也随之传了出来。

“各国都私下征招士兵,备积粮草。据探子回报,晋溏国宰相雁悠君才从楚淮国江陵君手中购置了大批粮草和稻种,听说那稻种产量极高,是寻常种子的近两倍有余,臣以为……”

大臣的汇报,被门口巨大的响动给惊了回去。满堂文武官员,皆瞠目惊瞪着门口冲进来的窈窕人儿。

素淡的纱裙,随性披散的乌丝,不施黛粉的清媚脸庞,花瓣般的唇儿边勾着一抹小计得惩的快慰,净空般的大眼不惧无畏地扫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御座上墨紫服冠的人身上。

“姬凤倾,我要见你。”

堂而惶之,大胆之言响彻整个大堂,惊呼四起,却也无人敢稍动半分。

凤眸逼来时,一股森然霸气迫人呼吸,她昂起小下巴,心说,我可不是你的臣子,他们敬畏你,是不知道你那邪恶无耻下流的秉性,哈!我晏语轻轻可不怕你。

瞬尔,凤眸底却划过一丝笑意,面上依然无波无绪。

而正在禀奏的官员则极是不悦,似乎被人狠狠扯了一把雪白的胡须,下巴抽动,身躯一震,跨前一步,怒喝,“大胆妖女,谁让你颤闯大堂,哗喧无礼的!来人,把她给我抓下去。”

虎袍一挥,矍烁的虎眸生生慑人,生为三朝元老的气势瞬间夺去满堂低嘘议论声。

声落,林立在堂内的侍卫立即上前,却没有马上逮着发疯的小野猫,而是立在轻轻两侧,看向御座上的人,等待真正的指示。雪须老臣下巴抖得更厉害,回首望向坐上人,迫人的气势直逼而去,势要其遵从般,虚臾不让。

凤眸轻轻一闪,别过那慑人的气势,只微微直了直身,剑袖一摆,道,“萧公不必动怒,她只是欠些教训罢了。”

“此女违纲乱伦,实不该再出现在候府当中,望候爷修制遵祖德,将其……”

“老头儿,你够了没!我是来找他的,又不是来找你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轻轻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上来,错过白髯老者时,斜睨一眼,皱鼻子丢去一个鬼脸,气得老头浑身一颤,发撑玉冠,保养得极好的面容轰然涨红。他太激动,所以根本没发现,在他大声嚷嚷时,御坐上的人已经朝轻轻勾了勾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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