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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葬雪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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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是受二皇子指使去杀那些大臣?”桓臧一双眼睛如猎鹰一般盯着乔鸣烈。
  “草民不敢说谎,那日有人来对我说,他是二皇子身边的人,说只要我将那几名大臣半夜杀死家中,便会给我五万两白银,且定不会叫人发现是我做的,草民前些日子赌输了钱,没钱给,又怕大皇子发现赶我出府,所以才选择铤而走险,可是草民去杀了人,白银还未收到,便被认出抓进了大牢之中,那说要保我无事之人也再不见踪影。”乔鸣烈脸上懊悔做的十分逼真,他知道自己此时只要露出一丝不对便会被桓臧发现。
  “你前些时候为何不说,非要等这么久。”桓臧继续盯着乔鸣烈道。
  “草民。。。草民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不敢说。”乔鸣烈抬头看看桓战,又看看王群,却在王群回视之时,像被吓到般突然垂下头。
  “你有何不敢说?”桓臧也随着乔鸣烈眼神向王群看一眼,最后还是看向乔鸣烈。
  “因为。。。因为那大理寺卿王大人虽然日日拷问于我,可是却不让草民说别的,只是非要草民承认是受大皇子指使,草民落到如此田地,钱财一点没收到,事后也才想明白是被人利用,恐怕就已经害了大皇子,草民跟在大皇子身边这许久,大皇子对草民本是极好,草民如何能再陷大皇子于不义。”说完乔鸣烈似用尽全部勇气般,一头磕到在地。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并未做想加害大皇子之事,乔鸣烈你莫信口雌黄。”一听乔鸣烈之言,直指自己心怀鬼胎,王群顿时心中一急,也一头跪倒在地。
  “他是不是信口雌黄,朕自会查明,本来以为只是人命案,所以朕才并未亲审,此时却已经牵扯到朕的两位皇儿,朕再不管,也说不过去,你们都先下去,这乔鸣烈也不宜再去大理寺,便直接关进天牢吧!”说完桓臧手一挥,便要打发众人离去。
  皇帝亲审,就证明自己身上这污名有了洗去的可能,桓战自然高兴,这便谢了恩转身出了御书房,而那王群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见桓臧一脸阴郁,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谢了恩在桓战之后离去,乔鸣烈则由宫中侍卫直接押往天牢。
  “来人!”待到御书房的人都走了,桓臧才高声唤道,很快便有两名宫人进来,对着桓臧一叩首。“去传二皇子桓卿来见朕。”
  那两名宫人得令,便出宫去传桓卿进宫,很快,桓卿便到了御书房,见了桓臧,跪下叩首行礼,礼数周全,只是脸上表情,却表现的非常茫然。“不知父皇突然唤儿臣进宫所谓何事。”
  “你大皇兄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桓臧看着桓卿道。
  “儿臣自一个多月前便闭门在家思过,实在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大皇兄是出了什么事么?”桓卿无辜茫然道。
  “这么说你是完全不知道近日发生何事?”桓臧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就这般盯着桓卿。
  “儿臣当真不知,还请父皇示下。”桓卿一垂首道。
  “你大皇兄手底下的人犯下大错,但是那人却说是受你指使去做的。”桓臧简单明要的说道。
  “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出了何事儿臣都不知,如何指使他人,况且还是大皇兄手底下的人。”桓卿一头磕到在地,显出十分惶恐模样。
  “这么说是你大皇兄手底下的人犯了事,却想强加你头上,冤枉于你。”桓臧意味不明的说道。
  “这个儿臣不敢说,许是另有隐情,有人从中作梗也不无可能。”桓卿诚恳道。
  “罢了,既然你都不知情,这事便等查清楚再说,你先回去吧。”又是一挥手,桓臧打发桓卿离去。
  “是,父皇,儿臣告退。”说完桓卿再一叩首,自地上起身,便准备转身离去。
  “如今京城出事,还牵连到你,你那闭门思过便到此为止吧,也该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识人不清,有身边人胆大妄为。”就在桓卿玉转身之时,桓臧突然又道。
  “谢父皇,儿臣定当将手下之人尽数盘查一遍,以证清白。”说着桓卿对着桓臧又是躬身一礼,这才转身出了御书房。
  翌日,众位大臣照例上朝,平日难得在朝上一见的桓煜也难得来上早朝,管事太监方喊完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便有大臣出列。“臣有本启奏皇上。”
  “爱卿何事要奏。”桓臧一看出列之人,正是刑部侍郎典中常。
  “启奏皇上,臣请皇上派人彻查大理寺卿王群,利用职务之便,为一己私欲,收受贿赂,判出冤假错案!”那典中常道。
  “皇上,微臣冤枉,典大人你莫信口胡说啊!”一听典中常参自己,王群立马出列往地上一跪道。
  “你还说你冤枉,那苦主走投无路,都找到我刑部来了。”典中常一指王群,掷地有声道。
  “哦?竟有这等事?那苦主现在何处?”桓臧道。
  “启奏皇上,臣看那苦主实在可怜,便将其安置在自己府上。”典中常道。
  “来人,去宣那苦主。”
  桓臧一声令下,很快那苦主便被待到,是一名中年妇人,一见桓臧便立即跪倒在地:“民妇叩见皇上,皇上要为民妇做主啊。”
  “你有何冤屈,可细细说来!”桓臧道。
  “回皇上的话,民妇陈氏,夫家姓周,家住城外五里坡,本来家里有几亩薄田,日子倒也过得去,可是突然有一天城中一名大户老爷找到我丈夫,说要买我家的地给京中某位大人建别院,可是我家就靠这几亩地过活,我丈夫自然不肯卖,那老爷就强征了我家的地,还将我丈夫毒打一顿,我丈夫气不过,就进城告状,听人说这种事情得找大理寺的大人,那里的大人会主持公道,可是我丈夫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听说是被关进了大牢,民妇上门去找那大人想见见我丈夫问清楚情况,那大人却说我丈夫是刁民,要坐牢,不准民妇见,民妇正不知如何是好,第二天却有人告诉我丈夫在大牢里畏罪自尽,我丈夫就是个老老实实的庄里人,他能畏什么罪自尽,分明是他们害我丈夫。”那陈氏说完,满脸怒气是毫不掩饰。
  “那你可能认出那大理寺的大人?”桓臧道。
  “他害我丈夫,就是化成灰民妇也能认得。”那陈氏咬牙切齿道。
  “那你看,可是这人。”桓臧一指跪在地上的王群道。
  “就是他,就是他害我丈夫。”那陈氏一转头看清王群的脸,立马尖声道。
  “王卿还有何话可说?”桓臧道。
  “皇上,你莫听这妇人乱说,微臣怎么做出这等罔顾法纪之事。”那王群满脸焦急,头在地上磕出老大一声。
  “陈氏,你可记得那去征你家地之人是何种模样。”桓臧又问道。
  “民妇记得,中等个子,有些胖,他还说他叫徐平,是京城富商,还威胁我丈夫说他朝中有人,就算我丈夫去官府告他也无用。”那民妇道。
  “京中有几个徐平?”桓臧眼神一扫下面众大臣问道。
  “启奏皇上,京城为富商的徐平,只有一人。”那典中常恭敬答道。
  “来人,去宣那徐平!”桓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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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六十八
  宫里有侍卫得令,便去徐平家中去找徐平,可是去了半个时辰,却并未带回徐平,还是那几名名侍卫回来。
  “那徐平人在何处?为何你二人未将人带来?”桓臧见那几名侍卫空手而回便问道。
  “启禀皇上,微臣带人去那徐平家中,却发现徐平家中正白衣素缟,那徐平已于昨夜在家中上吊自尽。”那侍卫长答道。
  “徐平昨夜自尽?”桓臧疑惑道,眼睛一转又问那侍卫长:“那他可有留下遗书之类?”
  “有,微臣已经将遗书带来。”说着那侍卫长自怀中拿出徐平遗书,便有太监立马来取了呈给桓臧,桓臧看过,却是一脸的意味不明。
  “战儿,当初是否也是这叫徐平的去为你找地建别院?”桓臧将那遗书往岸上一搁,却转头对一旁一直像有话说的桓战道。
  “正是,他还说。。。还说儿臣建别院的钱他出,只是没想到那地是他强征来的。”桓战像是终于得了空说话,立即上前一步道。
  “那你可知这遗书上写的是何内容?”桓臧又将那遗书拿起一扬道。
  “儿臣不知,请父皇示下。”桓战心中有些忐忑,直觉这遗书内容与自己有关。
  “这徐平遗书中说,他受人指使,故意去强征那周家之地,目的就是为了要给你留下把柄,为人诟病,而那指使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卿,王群,只是他没有想到后面会出那么大的人命案,死的还都是朝中大臣,昨日又听说此案将由朕亲审,知道事情已大,怕连累家人,这才自尽。”说完桓臧眼神投向还跪在地上的王群。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微臣哪里敢有这胆子去陷害大皇子,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那王群听完桓臧之言,只觉天都要塌下来,连连磕头道。
  “你有没有胆子朕是不知,不过总不会有人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你吧!”桓臧将遗书往王群面前一丢道。
  “微臣真的冤枉,微臣。。。微臣。。。”王群突然抬起头,一番张望,最后看向二皇子桓卿,突然脑中一热就想说是受桓卿指使,却见桓卿袍袖一闪,手中握着一物,却是家中独子之物,这到了嘴边之言又吞了回去,一下子瘫坐在地。
  “来人,先将王群押入天牢。”桓臧也不欲再听王群之言,直接下令,眼见王群被带走,又道:“众卿可还有事要奏,若无事,便退朝吧!”
  为官之人多少都懂个点到即止的道理,既然皇上此时说退朝,那其他人再纠缠不清就属枉顾圣意了,所以桓臧话一出口,众位大臣也都选择闭口,只当今日确实没用事情可奏,如此,早朝便算结束。
  众位大臣齐齐恭送桓臧离开后,也相继出了朝堂,桓煜正与其他大臣一道出去,走在出宫的路上,却听身后有人唤他,转过身,原来是大皇子桓战。“大皇兄有事?”
  桓战几步上前来与桓煜并排而走:“三弟今日朝堂之上为何没有说话!”
  “大皇兄觉得我能说什么?”桓煜对着桓战一挑眉道。
  “可是。。。”桓战欲言又止。
  “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大皇兄何必这般心急。”桓煜微笑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今日只倒了一个王群,于我也没甚大的用处。”桓战皱眉道。
  “大皇兄稍安勿躁,今日虽然只是倒了一个王群,可是他的罪名却是罔顾法纪,乱判冤案,你别忘了,审问乔鸣烈的,可也正是他,如此,他那里出来的消息,还值得人信么?”桓煜继续微笑着道。
  “三弟说的有理,那鸣烈可还有救?”桓战突然想到乔鸣烈,如果他咬死了说是受他人蒙骗去杀了人,那自己这污名是可以洗清,只怕他的性命也难保了。
  “大皇兄,那乔护卫为人忠诚,我也想救他,可是如果救他,那大皇兄这名声就难以挽回了。”桓煜一叹气道。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鸣烈去死么?”桓战急道。
  “有些事情,谁也没有办法,为成大事,还是请大皇兄节哀吧!”说完桓煜便率先几步离了宫,桓战却还在原地,久久没有挪步,脸上尽是悲痛哀伤。
  又过两日,桓臧当庭御口宣判,王群身为大理寺卿却知法犯法,罔顾法纪,欺压良民,害人性命,还意图陷害大皇子,论罪当斩,徐平身为一介商贾,竟然与朝中官吏勾结,意图损毁皇子名声,但因人已自尽,无法定罪,便判抄没家产,乔鸣烈身为大皇子护卫,却见钱眼开,杀害朝中大臣,也为死罪,但是因为与乔鸣烈对接之人未找到,此事便暂时不再往下追究,到此为止。
  圣旨一下,该定罪的人定了罪,定局便成,大皇子桓战,心知乔鸣烈性命是救不回来,便想再去看他最后一眼,带了饭菜,去了牢中,亲自为乔鸣烈布上,却是满心哀痛,言语不得。
  “主人莫难过,属下这命是主人救的,如今能用这命还主人清誉,属下去的值得。”相比桓战,乔鸣烈倒是显得冷静许多。
  “我身边最信任的人便是你,可是我却保不住你,叫我如何能不难过悲痛。”桓战声音哽咽道。
  “是属下行事不周,叫人陷害,可是如今局势,也没有其他办法。”乔鸣烈说着用筷子拨弄了几下碗中饭菜,突然又抬起头来对桓战道。”只是属下临走前,还要提醒主人一句。”
  “什么?”桓战道。
  “小心提防三皇子。”乔鸣烈眼神暗了一暗道。
  “三皇弟?”桓战疑惑。
  “属下这几日在牢中想了许多,从有间客栈,到北方之行,再到近日之事,越想越觉得三皇子不简单,”乔鸣烈认真道。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三弟不像表面那般简单。”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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