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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重生一将难求-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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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病这种事,总还是要自己想通了才能好; 或许只需要一瞬; 也或许就此郁郁而终。程子安不觉得程老夫人迈不过这个坎; 不过对于她来说,或许真的还需要时间来接受。
    一路紧赶慢赶的回京; 程子安也是一身的狼狈; 待到见过程老夫人后心情又几经起伏跌宕,脸上很快便露出了一丝疲态来。
    程老夫人素来严厉; 但并不是个会因为自己生病就苛责儿孙的人,就是程夫人这个儿媳,她也不曾要求她必然要跟在自己身边侍疾,左右家中还有仆从。她喝过了重新熬好送来的药; 见着程子安眉宇间那抹疲色,便说道:“阿捷一路赶回来当时累了; 回去休息吧; 祖母这里无事。”
    程子安盯着程老夫人看了一会儿; 见着老人与她说话之后精神似乎好了不少,知她的病本不在身上而是在心里,便也不强求,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说道:“那祖母也早些休息; 阿捷先告退了。”
    程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程夫人将程子安送到了院门外,脸上的神色有些纠结,似乎欲言又止。但到了最后,她到底也没说什么,只道:“你离家许久,屋子里虽然一直有人打扫,但到底空置了太久。你先回去看看,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就让人仔细收拾了。”
    程子安应下了,见程夫人没有再说什么,便告辞离开了。
    其实她知道程夫人想说些什么。且不论她女子的身份,就算她是男儿,程夫人也是不想她与皇帝扯上关系的。毕竟君心难测,如今她们两情相悦,自然是千好万好,可一旦楚翊变了心,等着她的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但那又怎样呢?她总不能因为这些担忧,就将人放下了。
    程子安的院子离程老夫人这里不远也不近,等走到地方,她也已经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在脑后了。她走了大半年,屋子里果然如程夫人所言,一直有人打扫,除了久无人住少了些人气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没有再折腾,程子安让人送了热水来,沐浴一番之后便早早的歇下了。
    之后的几天对于程子安来说,真的是难得的清闲。她的仕途大抵因为程潜算是毁了,但也因为程潜的变节,她不需要在背负程家的未来。读书习武,再没有人逼迫与她,她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事便好。虽然这些她依然没有放下,但或许心境不同了,她竟觉得格外的轻松。
    如此过了四五日,她便收到了一封拜帖。
    帖子是李霖着人送来的,说是京中的一众好友听闻她回来了,要在醉仙楼设宴为她接风洗尘。
    程子安看着那封拜帖心情有些复杂。她早年确实在京城结交了一些朋友,李霖便是其中一员,但随着后来入宫做了伴读,她与宫外的朋友们聚得少了,便有了一些生疏,也只有李霖这两年与她关系越发的好了。她知道程潜的事暂时还没有传回京城,她在众人眼中算得上是前途无量,所以还会有人想要与她结交,也不知等程潜的事情传回来之后,这拜帖上写的那些人还能剩下几个。
    想归想,李霖相邀,她自然还是要去的。
    这两日程老夫人的精神渐渐地好了起来,虽然依旧一副形销骨立的瘦削模样,但总不再是程子安回来时看见的那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程子安每日都会去看她,邀约的事便也与程老夫人说了一回。程老夫人不再拘着她,只道:“去吧,看看今日哪些人会去,一个月后又有哪些人还会与你往来,你才能知道谁可以结交。”
    程子安应下了,然后回去换了一身天青色的锦袍,便施施然的出门赴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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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霖这半年来这京城可谓是风头正盛,巴结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程子安离京时,他尚且只是刚入工部的一个没什么品阶的小官,如今已是升做了主事。虽不过六品,但这样的升迁速度也是骇人的,而且他出仕以来先得楚翊举荐,后又与楚翊经历过生死,再加上那两年伴读的情谊,没人怀疑他未来仕途顺遂。
    巴结李霖的人不少,但他又不傻,并不是什么人都结交,这日邀了程子安为她接风洗尘,他便只约了两人当年的旧友小聚一番。
    京城里的消息传得快,程子安因为祖母病重回京的事自然很快就传开了。众人虽然不知她在边关混得如何,但就凭她当年与李霖一同给楚翊做了两年多的伴读这事儿,也是值得结交的。
    于是这一天来的人不算多,却也不算少,李霖约的人全数到场,十来个世家公子包了醉仙楼的一个包厢,吃喝谈笑好不热闹。
    席间李霖盯着程子安看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道:“听说北州的风沙大太阳毒,我还以为你去了一回,回来时脸上定然黝黑粗糙,怎的还是这般细皮嫩肉的模样?”
    程子安看着李霖似乎颇为失望的模样,只觉得哭笑不得。还是有人在旁笑着接口道:“子安莫要理他,他那只是嫉妒罢了。去岁蕲州大水,他去做了几个月监工,回来时黑得跟碳一样,都没脸出门来见人了,这养了一个冬天才终于算是养回来了。”
    世家子弟重风仪,程子安想着李霖一脸黝黑的穿着锦衣华服的模样,也觉得有些好笑。
    李霖并不否认什么,闻言笑骂道:“也就你们这些没吃过苦的还有心情打趣我,真叫你们去试试,只怕一个个都要哭爹喊娘了。那哪儿是晒黑就算完的?我刚去的时候,只是每日去大堤上走一走,没几日就给晒得脱了层皮,晚上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说罢叹了口气:“早先陛下就说,子安是天生晒不黑的,没想到竟是真的,真是好生让人羡慕啊。”
    众人说笑几句,气氛渐渐地便热闹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些熏熏然了。李霖突然拍了拍程子安的肩膀,对她说:“走,去窗边吹吹风醒醒酒。”
    程子安往席上扫了一眼,酒后众人的话题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乱,重点早不在他们两人身上了,这时候也没人向他们看来。于是她点点头,站起身与李霖一起走到了大开的窗户边。
    李霖倚在窗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热闹的酒席,声音略低的问道:“子安,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从李霖叫她过来,程子安便知道他是有话要对她说,闻言倒也不隐瞒,便道:“议和之事大约就在这些天了,说不得如今国书已然签订,陛下应当很快就会回来了。”
    李霖闻言眉头微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倒是没有开口。
    程子安与他相交多年,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心中大约有事拿捏不定,于是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李霖又抬头往众人那边看了一眼,再回头看了看窗外热闹的街道,终是道:“最近京城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我官阶太低,能知道的事情实在有限。不过听我爹说,最近那些留京的藩王交从过密,我总觉得大约是有事要发生了。”
    程子安和李霖都是与楚翊一起经历过几回刺杀的,李霖甚至见识过越王意欲□□,对于朝中那些藩王之害自然都有些体会。他们的身上早就打上了楚翊的标签,别说程子安必然是与楚翊生死与共了,就是李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因此对于这些事,他便格外的敏锐一些。
    这并不是小事,程子安的面色虽然未变,但心头却已是凝重了起来:“燕国这场仗来得不是时候,陛下离京多时,恐怕给了那些藩王可乘之机。”她说完想了想,问李霖:“京中的军队可有异动?”
    文人造反,十年不成。更何况楚翊刚退了燕军收服失地,声望必然高涨,民心所向动摇不得。那么除了使些刺杀下毒之类的阴私手段,无论是起兵谋反,还是逼宫篡位,总少不得要用到军队。
    自古以来,兵权总是尤为重要的。
    李霖微微摇头:“掌管京中防卫的是龙肃营,秦明那人向来少与人往来,我与他不熟,但我爹说他是个可信之人。”他说完顿了顿,又道:“京郊大营那边我插不上手也打听不到消息,不过也没听我爹说有什么异动。”
    事实上无论龙肃营还是京郊大营,前世有异动的那些人,早被楚翊一网打尽全带走一起去了边关,然后控制了起来。不过这些事她自然不好与人说,所以便是连程子安也是不知道的。
    李霖说得并不十分确定,但这怪不了他,他们这一辈人到底还稚嫩,尚未成长起来,所倚靠的只能是家族。更何况李家还是历代扎根在工部的,全然碰不到军队这一块。
    程子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问问祖母——程家虽然败落了,但程家当年在军中的关系网也可以说是盘根错节,边关有祁阳吕恒,京中总不会没有旧故。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花花,上章你们好冷淡啊
    ☆、第185章 那个回京时的女帝
    欲谋大事; 保密总是极为重要; 若是尚未动手便先走漏了消息; 那么即便是再精妙的谋划,最终也唯有失败一途。被留在京中的藩王没有一个是傻子; 自然个个都是小心谨慎得紧; 京城这几个月来可谓是风平浪静; 半分异动也没有。
    李霖此人,与小节上颇有不羁; 但在大事上却是从不含糊。程子安自然是信他的; 回去就请了祖母设法打探消息。
    程家历来忠君爱国,程子安与楚翊更有了那一层关系; 程老夫人自然不敢怠慢。她撑起了病体出来主持大局,却不料心神分散,那心病竟是好得更快了些,原本有些木然的眼中也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除了仍旧枯瘦异常,竟看不出刚刚大病了一场。
    然而有好事就有坏事; 程家在京城驻军中果然也是有些关系门道的; 可无论如何探查; 竟是丝毫异常也没有。如此过了几日,程老夫人都不由得怀疑程子安和李霖是否敏感过甚,杞人忧天了。
    确实,这几个月来诸王都老实得紧,除了办过几场宴会之外; 似乎也没什么过多的接触。楚昭当初是把人拘在了京中,但也没剥夺封号限制自由,这些藩王们办几场宴会自然没人能说什么。也只有李尚书,因为李霖的关系李家被绑在了楚翊身上,事事便多了几分观察和考量,隐隐觉出不妥。
    对于这种事,程子安总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在程老夫人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的情况下,她又私下里去拜访了邹太傅。
    程子安在楚翊身边做了两年多的伴读,邹太傅作为楚翊的老师,与程子安和李霖也有着半师之谊。她求见,邹太傅自然不会不见,甚至还把人叫去了书房,考较了一番学问。
    程子安哭笑不得,却也因为邹太傅的态度稍稍放下了心。她走的是武将的路子,李霖走得也非科举之途,他们二人的学业其实都很稀松,只因为程子安做事认真,比起李霖又好些,但无论怎么说,他们两人都不可能成为邹太傅的得意门生,能不辱没了他的名声就算不错了。
    邹太傅显然也不强求这些,简单的考较了一番之后,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然后便与程子安说了闲话,问及了北州的战事和风土人情。
    程子安有些耐不住了,匆匆说了些北州的事后,便直言道:“太傅,陛下离京时将政务托付了您与张丞相,这几个月来,京中可曾有什么不妥的?”
    这话显然逾越了,邹太傅便不回答,只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程子安。
    程子安苦笑了一声,想了想,摸出一块玉递给了邹太傅,又道:“前两日李霖邀我饮宴,私下里对我说,留京的诸王交从过密,恐有异动。延平帝与先帝的事您都是亲历,想必也明白诸王之中不乏野心勃勃之辈。如今外患方止,恐又生内忧……”
    邹太傅接过了程子安递来的玉佩,玉是好玉,晶莹剔透成色上佳,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是一块龙纹玉,上面不仅有皇室徽记,更有楚翊的名讳——那是皇帝贴身的玉佩,在某些时候,甚至是身份的象征。
    楚翊当然没有未雨绸缪到早早送了程子安身份信物,让她回京之后替自己奔走周旋。事实上那块玉只是她一时意动送给程子安的,用处约莫是……定情信物吧?
    程子安拿出这玉给邹太傅看的时候,其实挺心虚的。但邹太傅不知道这些,只当她回京时楚翊有所嘱咐,于是也不再闭口隐瞒,将玉佩还给程子安后便道:“陛下走后京城一切如故,诸王并没有什么动静,也不曾插手政权。”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其实陛下离京之时,我与张丞相都曾忧心诸王视机而动,如今他们倒是老实,可这太老实了,反倒让人有些不安。”
    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太过平静,反倒让人心中不安压抑。
    程子安眉头微蹙,问:“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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