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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乱世长宁-第64章

小说: 乱世长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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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陌生,陌生地让我有些患得患失。有些……害怕。”
  荆长宁冷声一笑。
  “陌生?”她说道,“愚生,你莫要忘了。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她上前迫近一步,目光定定地对着愚生的双眸。
  夜风卷过愚生纯白如雪的衣衫,吹动荆长宁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你了解我多少?”荆长宁笑着问道,“你知道我身世如何?知道我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愚生顿步。
  “我可以试着了解。”他说道。
  荆长宁摇了摇头。
  “不,你做不到。”她说道。“我不会告诉你,我不会给你了解我的机会。”
  愚生咬牙。
  “你当真这般绝情吗?”他颤声问道。
  荆长宁摇了摇头:“不是我绝情,是你,痴了。”
  荆长宁对上了愚生澄澈透亮的双眸。
  “你痴了。”她轻声一笑。
  “羽溪生。”
  ……
  “羽溪生,你痴了,你忘了你是谁了吗?”
  愚生呆立原地,脑海中像是平白绽开一道惊雷。
  羽溪生?
  羽溪生!
  荆长宁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石,就像之前拿出一对玉璧。
  很平静,却可以将人最后的希望狠狠敲碎,不留丝毫余地。
  她将那块玉石捧在愚生面前。
  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荆长宁迎着月光,挥手在羊脂白玉上拂了拂,隐约而现一个“羽”字。
  “你,你没有当了它。”愚生颤着话音说道。
  “是,我没有当了它!”荆长宁回答。
  愚生神情渐渐有些苍白,泛出一种无力。
  “原来,我一直都是个傻子。”他仰天而笑。
  笑声悲戚。
  荆长宁咬了咬唇。
  “羽溪生。”她有些犹豫说道,“对不起,不管缘由如何,我都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愚生复杂地望了荆长宁一眼,戏谑笑道:“对不起,你有何错?”
  荆长宁沉默。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愚生仰天而笑,“世事不由己,是你让我不装,如今,我却寻觅不到自己真正的内心,你说,我该如何!我该如何!”
  荆长宁望着仰天苦笑怒骂的愚生。
  “或许,并不需要寻觅到自己的内心。”她忽的说道,“没有心,反倒能走得更远些。”
  愚生惘然若失,便听荆长宁继续言道。
  “羽溪生,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注定不可能因为一道风景而停留。你也有你的路要走。羽溪生,”荆长宁顿了顿,“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
  愚生的心间颤了颤。
  就是道不同,从来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才会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困顿。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是羽国朝堂出现了什么变故。”荆长宁继续说道,“或许,能让一国的嫡长公子离开,应该是王位更替的大事。”
  愚生沉默地望着荆长宁,他从未听她提过天下大事。
  此际,她的目光宁和,话语认真,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你是想将王位让给羽眠对不对?所以甘愿离开朝堂,孤寂在默默无闻的村庄中了此残生。”
  愚生点了点头,此刻,心中反倒是坦然了下来。
  “不错,你猜的都不错。”他说道。
  荆长宁望着愚生。
  此际的他目光平静下来,若天边不可攀附的流云,高雅秀致。
  他是羽溪生啊,天下五公之一的羽溪生。当他愿意换下愚生的伪装,他会是天下最耀眼的那颗星子。
  师父说的对,若是她真的能放下仇恨,嫁给他的确不亏。
  纯白如雪的衣衫随风而动,他温声而笑。
  “那么,我成全你,也成全我自己。”他淡然说道。
  此际,他的身上已全然褪去了愚生的影子。
  他是个轻易不会放下的人,但他若放下了,便不会再留恋。
  他是羽溪生,他会是羽国未来的王。
  “谢谢。”荆长宁笑着说道。
  轻轻地,她低眸屈膝,敛着裙摆对愚生行了一礼。
  “既是这般,长宁最后告知溪生公一件事,便当是表达长宁的歉意。”荆长宁目光俏皮,望着愚生眨了眨眼睛,“约莫林王如今刚死,林津如今应当已经掌控了林国的大势,但据我说知,林蔚然定不会轻易放弃,林国必会有一番动乱,溪生公若是把握住这次机会,定能让羽国的国力更上一层,稳立于乱世。”
  愚生有些好奇地望着荆长宁。
  “你怎么知道林王死了?”他问道,没有不信,只是有些好奇。
  荆长宁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这个啊,我不能告诉你。”
  愚生嗯了声。
  “那,多谢。”他说道,“还有,保重。”
  保重吗?
  这是要分别了……
  “后会无期。”荆长宁行礼说道。
  愚生笑了笑:“何必后会无期,就算没有这段荒唐的婚约,你我也可以做朋友的。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荆长宁笑了笑。
  “我姓荆。”她说道。
  荆吗?
  愚生的心头将这个字婉转数遍。
  荆……长宁吗?
  

☆、第123章 有风飒然至

  天明。
  荆长宁站在门外冲着愚生笑着挥了挥手。
  “那么,有缘再见。”她说道。
  说罢,她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
  愚生安静地望着荆长宁远去的身影。
  良久,他转身回了屋里,望了望这间他住了月余的屋子,目光淡然暼过,再不留恋。
  他也该走了。
  就再让一次吧,既然他的二弟有了江瑟,他就再成全他一次吧。
  愚生温润地笑了笑,眉眼间有一种洗净铅华的清澈盈盈。
  从今天起,他便不再是愚生了。
  他是世人传言中寒冰玉砌的溪生公,是未来的……羽王。
  ……
  阳光明媚,炽热而绚烂。
  萧嵘手持一杆长枪,在校场中挥舞地虎虎生风,眉眼不羁地张扬着,四下一挑。
  “怎样?”他挑眉问道。
  “好!”四围的将士高声呼道。
  自从荆长宁那日鼓舞了士气之后,整个若敖军中的风气焕然一新。
  之前,虽然众人心中也都憋着一口气,但是他们看不见希望,直到荆长宁的出现,所有的一切像是被加了把烈火,热血渐渐沸腾起来。
  长枪挽出道道枪花,枪杆挑起的气流刺破风声赫赫作响。
  “好!”黎夏朗声道。
  话音未落,他迈步走到落兵台前,伸手抄起一杆长枪,微笑地望着萧嵘。
  “我们比划比划如何?”他笑着问道。
  萧嵘将长枪一杵,斜靠在枪身上,眉眼一挑:“你不是我的对手。”
  黎夏笑了笑。
  “我知道。他说道,“还望嵘公指教。”
  萧嵘将长枪抱在怀里。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翻着眼睛说道,“那得有多傻。”
  黎夏依旧噙着笑意:“总得试试,不然会后悔。”
  萧嵘叹了声:“试了更后悔。”
  黎夏沉默片刻,道:“试了才知道。”
  萧嵘斜了斜眼睛。
  这话里有话真累。
  他将长枪重重一甩:“我萧嵘看上的东西和人,谁他娘的都别想和我抢!”手中长枪一挑一落,朝着黎夏而去。
  四周将士愣住
  看上的东西和人?
  不是在比武吗?又不是在抢东西?
  校场中,两人的身影忽触忽离,长枪舞如风。
  萧嵘侧身,枪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半弧,扬起一道尘土。
  黎夏视线一晃,便感到一阵劲风扑面。
  萧嵘飞身而起,枪身砸向黎夏。
  黎夏横枪而挡。
  萧嵘手中长枪压在黎夏肩头,重重用力。
  “你输了。”萧嵘说道。
  黎夏咬了咬牙:“我还没输。”
  萧嵘摇头,慢慢将枪身向下压去,黎夏吃力,额头顿时冒出细汗。
  “刚刚那一枪,我若是直接落在你头上,你如今应该已经倒下了。”萧嵘咧唇而笑,讥讽说道,“还有啊,我若是变砸为刺,你如今还有命吗?”
  黎夏眼睛瞪着。
  “你用风沙迷我视线,以此作为手段,太过卑劣了。”他咬牙说道。
  萧嵘不羁地笑了笑,手下一个用力,黎夏顿时力道不支,右腿重重跪倒地面之上。
  “战场上,没有卑劣与高尚,只有生死。这点,你不会也要我来教你吧。”萧嵘说道,闲闲地收枪,往落兵台上一扔。
  “小爷我没空陪你瞎闹,还有正事要干呢!”他拍了拍手,大步流星地向校场外走去。
  黎夏望着萧嵘的背影。
  “我从来知晓自己天资不够,但我的心志足够坚定,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他认真说道,“所以,来日方长。”
  萧嵘负手而行。
  “这都一整天了,小宁儿怎么还没回来,那个叫愚生的,到底靠不靠谱。”他嘀咕道。
  步伐还未出校场,便听见一声顽泼的轻笑。
  “你们刚刚是在打架吗?”荆长宁搓着手,“看起来很好玩,我也想玩!”
  萧嵘回过神,便见那个女孩子眨着眼睛望着他,一脸兴奋颜色。
  荆长宁揉着拳头。
  “你陪我打架如何?”她兴奋喊道。
  萧嵘瞬时觉得脑门垂下三条黑线。
  “姑奶奶,大小姐。”萧嵘叹道,“我们哪次打架不是我被你打?你想打我就直说。”
  荆长宁笑着说道:“那还不是你学艺不精。”
  萧嵘跺脚,指着荆长宁大叫:“你你你……你扪心自问,哪次,哪次不是我让着你的!”
  荆长宁翻了翻白眼:“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没本事。”
  萧嵘揉了揉脑袋,乱吼一声。
  “来啊!打啊!”他指着自己脸说道。
  荆长宁眼眸亮亮。
  握拳捶了过去。
  萧嵘步伐轻退,脸一侧,完美地躲了过去。
  “小爷我这次不让你了!”他喊道。
  荆长宁嬉笑着,上前拍了拍萧嵘的肩膀。
  “走,去校场!”她说道。
  阳光暄热,映得四围枯败的冬景别有一番生机盎然。
  校场中央,两人相对而立。
  绛色如火,格外地放浪不羁,却温暖炽热。
  青衣如风,温润中藏着一种恬静的顽泼,清雅而淡然。
  荆长宁挑了挑眉:“你最擅长什么兵器?”
  萧嵘目光在落兵台上转了转:“小爷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荆长宁噎住。
  “那嵘公的意思是一样一样来?”她笑道。
  萧嵘沉默地四下望了望,只见四周的将士一脸崇拜地望着荆长宁。
  那目光灼热。
  一样一样来?
  靠谱吗?有没有搞错?
  平常练武,不出半个时辰周身就会被汗水浸湿,他一个男人也就罢了,就他们两个人也就罢了,这种情况怎么折腾?
  萧嵘周身一个机灵。
  他深望一眼荆长宁。
  “打架那么粗鲁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就别折腾了,再说了,我那么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动刀动抢呢?”
  荆长宁好奇地打量了萧嵘一眼。
  “我不在乎啊。”她说道。
  萧嵘低声嘀咕:“我在乎。”
  荆长宁喂了声。
  “你在嘀咕什么?”她问道。
  萧嵘正色。
  “宁儿可曾研习过军法阵图?”
  荆长宁眼眸亮亮。
  “这个好玩!”她喊道。“就玩这个!看我把你杀一个落花流水!”
  萧嵘望着荆长宁笑道。
  “你别忘了,我是云国的大将军。”他说道,“还有,这次我不让你。”
  荆长宁撇了撇嘴:“谁要你让了。”
  

☆、第124章 兵者诡道也

  校场中,萧嵘转身从落兵台上取来长枪。
  “退后五步。”他对荆长宁沉声说道。
  荆长宁点了点头。
  枪尖在地面上舞若龙蛇,尘土粒子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风卷而散。
  片刻之后,地面出现一幅图画。
  山川河流、原野森林、沟壑丘陵被一支长枪勾勒于校场脚下的泥壤间。
  宽约三米,长约五米的一幅地形图跃然于前。
  “是三百年前的东泓之战!”荆长宁脱口呼道。
  萧嵘收枪,立身于面前这幅地形图边。
  “不错。”他说道,“三百年前,江国天子昏庸无道,文真称王,举兵而起,两方便是于东泓之地交战。”
  荆长宁接话道:“东泓之战是当年最关键的一场战役,自东泓之战后,江国颓势已成,无力回天,文国一举攻破江国都城永燕,以此朝代更替,世事变迁。”
  萧嵘点头,眉一挑道:“敢不敢,还原一下当年的东泓之战?”
  荆长宁皱眉:“当年东泓之战,江国惨败,缘由便在于当时领兵的大将军江擎临阵倒戈。”荆长宁伸手从落兵台上拿过一把长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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