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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百鬼众魅图-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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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那你瞎说什么……”
  左锐泽还没等齐子桓把话说完,就抢过话头说:“你别急,我先给你讲讲我和她之间的故事。”
  ……
  原来,左锐泽自从去上了医专,他那对都是医生的父母就一边给他在镇医院提前谋求岗位,一边早早地给他买了一套房子。
  这房子,离柯小七的熟食店不远。
  从医专毕业后,左锐泽在镇医院实习的同时,还在积极筹备考取医师资格证。为了图个清静,所以独自搬来新房子。
  和齐子桓一样,独居男人不管会不会做饭,都很少愿意开火的。于是一来二去,就成了熟食店的常客。
  有一天晚上,正下着瓢泼大雨,店里空荡荡的,除了左锐泽外一个客人也没有。
  矮矮胖胖,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的男老板那天也不在,据柯小七说是去了市里进货,可雨太大所以晚上不往回走了。
  柯小七亲自在厨房为左锐泽做好菜,一步一摇地端出来,顺势坐在了对面。
  左锐泽本也不是没经历过女人,可这时却被她在近处瞧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对面的那双大眼睛就如黑夜里一泓泉水,深邃、神秘,随着夜风一吹,便是荡漾撩人。
  女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轻声一笑说道:“诶,对了,你要不要试下我们新出的无骨鸡爪,卤得很到位的,应该比我家店里其它熟食好吃一些。”
  “好啊,那就来一点。”左锐泽呐呐应着。
  柯小七起身去拿,那挺翘饱满的两片臀瓣摇曳轻摆,直看得左锐泽口舌干涩。
  试了试鸡爪,发现还真是卖相清爽,入口又有嚼劲,味道相当不错。
  “你老公手艺进步很大啊,怎么其它东西味道还是以前一样?”
  柯小七挺开心,掩嘴娇笑道:“这个是我做的啦,我也只负责做鸡爪,其它我不管。”
  ……
  “就是这个雨夜,就是这有些尴尬地聊了几句家常,我就如灌了迷魂汤一样,晚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左锐泽说到这里忽然停下,端起茶杯慢慢喝水,一点也不管着急的听众。
  老话说,就是断章狗。


第一百零九章 我还是个孩子

  从开口讲故事起,左锐泽本来憋着的一股子情绪好像有了道宣泄的口子,随着慢慢讲述,他也逐渐放松下来。这会儿竟然还悠闲地喝了几口水,喘了会气,才接着说了下去。
  自从那天开始,左锐泽就几乎天天去熟食店里吃饭,每次都会点上一份无骨鸡爪,边吃着边幻想那双白皙柔嫩的手是如何处理这些粗糙的食材。而柯小七呢,也会经常跟他说上几句闲话。
  偶尔眼神相触,或者靠近时被发丝扫到,都能让左锐泽心猿意马,只觉得那眼波流转间有着莫大的魅惑,让他越陷越深。
  去得多了,自然还是会有些独处的机会。
  一次加班回来,又是雨夜,看见熟食店还没有关门,左锐泽没怎么犹豫就跨门而入。
  柯小七一个人垂着头坐在一张桌子前,看得出心情很低落。她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来,发现是左锐泽,低声说了句:“你来了啊。”
  片刻后才记得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左锐泽看着她眼圈发红,忽然有些心疼,可无措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简单的报了两个菜名。
  她做了菜出来,又端来一份无骨鸡爪,却多拿了一双筷子和两瓶啤酒,默默坐在对面。
  “你这是怎么了?”左锐泽看着正在起开瓶盖倒酒的女人,小心翼翼问道。
  柯小七闻言抬头,轻轻笑了笑,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我也跟着吃点,你介意么?”
  “啊,没关系,我一个人吃着正无聊呢。”左锐泽哪会拒绝,忙不迭答应道。
  一个不愿多言,一个不知怎么开口,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吃着,偶尔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时间在这时额外难熬,过了不知多久,左锐泽只觉得对面已许久没有动筷子了,才愕然望去。只见柯小七清秀的脸上流下两道泪痕,肩膀微微抽动。
  他迟疑了一下,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女人并不回答,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女人身旁想要给些安慰,伸出的手却定在女人背后,始终没有真正落下。
  柯小七真是伤心了,抽泣声越来越大,许是害怕邻居听见,突然转身环抱住左锐泽的腰,将头埋在他肚子上肆意哭嚎。
  左锐泽也不说话,一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许久之后,柯小七才逐渐平静下来,只是间或有些呜咽。
  左锐泽低下头,温柔地第三次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柯小七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秀颜,红肿的眼睛凝视着左锐泽,半晌后松开一只抱着腰的手,抓住自己一边衣领猛然一扯。
  一片雪白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可靠后背的位置有几道青紫色淤痕,触目惊心。
  “这是?”他感觉自己心脏被用力一揪,异常疼痛。
  “我男人打的,他是个变态。”柯小七显得很坦然,仍然定定仰望着左锐泽。
  左锐泽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手指颤颤巍巍地沿着伤痕轻轻抚过。
  他感觉到在碰到肌肤的瞬间,对方也是轻轻一颤。
  手指尖传来的滑腻触感,加上视野内娟秀的面庞,精致的锁骨,以及嵌在雪白肌肤上的青紫鞭痕,这些都让左锐泽感到头脑发懵,像是有股电流在沿着脊柱往上蔓延,酥酥麻麻地散遍全身,小腹下一团火热,某个部位发生了不合时宜的变化。
  柯小七此时还保持着几乎紧贴他肚子的姿势,这处变化毫无阻挡地直接碰到了她的脖颈和下巴。
  左锐泽窘得只想自杀,连忙臀部后撅,想要挣脱退后两步。
  没想到,柯小七经过最初的惊诧,竟然又是双手环来,将男人紧紧抱住。
  甚至脸还往下埋得更深了一些。
  左锐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都后颈上整片的红晕。
  哗啷!
  店铺卷闸门被用力拉下,紧闭的门内传来碗筷被扫落在地的声音。
  ……
  “咳咳,你一言不合就开车,这样不太好吧。”齐子桓明明听得津津有味,偏要故作正经地说道,“你要知道,我还是个孩子。”
  正在边讲述边回味的左锐泽被他这句话噎住了,半天才骂道:“你能不能先把口水擦擦再装纯!”
  “好了好了,不是吃人么?不是有鬼么?怎么听了半天除了天雷碰地火就没听出什么怪事来啊?”
  “嗯,我接着说吧。那次算是捅破一层窗户纸,我和她之间虽然没有说过我爱你这种话,但真还有了些心连心的感觉,只要她老公出门,我们总会偷偷见上一面。有时在我家,有时在她家,有时也在店里……”
  “喂喂喂,你这还是在开车好伐!”
  左锐泽这次没有理会他,有些正经地说着:“她很喜欢看我,每次我脱了衣服,她都要兴致勃勃地瞧上半天,还会用手轻轻拂过我每一寸身体。这当然是好事,我刚才说过她的眼睛就像一泓神秘的深泉吧?被这充满邪魅的眼神扫过时,我会觉得格外的兴奋……直到有一次,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齐子桓也严肃了起来,不再打岔。
  “有一回在她家,事了后我说肚子饿了,她很贴心地帮我下了碗面。然后又念叨着鸡爪快卖完了,就去到厨房处理鸡爪,我也捧着面碗跟了进去。她倒是没避讳我,从地上大袋子里拿出许多完整待处理的鸡爪,然后又从橱柜中翻出了一个卷起的老旧皮子。”
  “皮子在案台上缓缓展开,里头竟然缝了许多皮制小口袋,插着一排细细的小刀,有些类似外科手术刀,但全是一样的制式。每把刀的刀柄都挺长的,刀刃锋利晃眼,除了开刃处通体都是黑色,让人感觉透心的冰冷。你知道我是学医的,按说锋利的刀见过不少,可这一排简单的小刀却让我有些胆寒。”
  “柯小七当着我的面挑出一把小刀,开始熟练地给鸡爪去骨。不大的鸡爪被她在边侧轻划两下,然后刀尖伸进去一挑一把拉,几根骨头就被完整的剔出来了,整个过程一分钟都不要。她一边处理着,一边转过头来跟我谈笑,压根不需要看上一眼,那双看似柔嫩的小手稳得惊人。”
  “我勉强跟她话着家常,一股寒气却从我背后伸起,凉飕飕地窜到后颈,整个头皮都有些发麻。我们在医学院里经常也要解剖些动物,我知道要想下刀完全贴顺着骨骼到底有多难,这可需要大量的实践和观察,观察肌肉骨骼的位置和走向。”
  “一个想法不由控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虽然看上去荒唐,但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一直在观察我!”


第一百一十章 能不能是头酗酒的猪?

  “所以,你只是看到人家剔鸡爪而已,这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齐子桓表情颇为丰富,像是本来给自己泡了碗热腾腾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刚要揭盖才发现时康帅傅。
  左锐泽虽然有些恐惧,但仍然止不住地赞叹道:“你不是学医的,不知道她手执小刀翻飞剔骨时,那手究竟稳到了什么程度,甚至我们学校有些年轻教师都远不如她。就算天赋异禀,那也至少要经过数年的专业训练才行。况且,当时她还一直转头跟我说话,只是偶尔余光瞟一眼手中的鸡爪,却每一刀的长度、力度几乎分毫不差。”
  齐子桓虽然没有眼见,但听对方这么一说,大致心里有了个概念。
  江湖传说,曾经有个患有羊癫疯的跛子,光练拔刀的动作就练了十八年,才练得一手快、准、狠的绝世刀法,一如江湖举世皆惊。
  当然,现代社会早已没有了刀客,最需要用刀技巧的就是外科医生了,其中的佼佼者被赞誉为能在“刀尖上起舞”。
  一个外科医生的用刀功底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练就出来,齐子桓不知道。反正一个医学生经历了漫长的学历过程后,仍然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能上手术台的。
  无他,医院怕你手不稳切错了器官。
  “也许她也学过医呢,只不过是后来嫁了人就没有从事医生这个行业。”齐子桓仍然在提出一种可能性。
  “我们在一起坦诚相见时不仅仅是干柴烈火,也会有说些体己话的时候。她说过自己的过去,农村出身,排行老七所以叫这个名字,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后来遇上了现在丈夫,开了这个熟食小店。通过我听到她偶尔和家人打电话,外加上平时一些行为语言上的小细节,这个身世应该是真的。”
  “那会不会她家中和你一样,有医科家学的传承?”
  “不可能,你也知道我的生活其实挺单一的,和她聊天是提到我自己时,我就会不由自主说出一些在学校上课或者在医院中遇到的一些事,难免涉及到医学方面的知识。她每次都是微笑着聆听,但我很清楚,她听不懂也没丝毫兴趣。”
  “好吧……这确实有些奇怪。”齐子桓一下子也想不出合理解释,只能接着问道,“但你总不能仅凭这点就说人家是鬼吧?”
  “你知道么,当时我心里就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迅速发芽、成长,最后遮天蔽日。我当时真的害怕了,面也没吃完,找了个借口就离开她家。可是,一到了晚上我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她的身体,想她的温柔,连带她打量我的目光,虽然觉得毛骨悚然,却让我有种异样的亢奋和疯狂。”
  “所以,你还是去找她了,是吧?”
  “恩,第二天我仍然去她店里吃饭,一切都像以前一样。我这些天感觉自己都已经分裂,一方面和你说的一样,怀疑自己神经过敏,一方面又不可抑制的感觉到深深害怕,但不管我自己怎么胡思乱想,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我离不开她。只要是不能见到她的时候,我就会抓心挠肺,不停想她。”
  齐子桓皱着眉头默默沉思,左锐泽的这种说法如果没有夸张太甚,那么能把一个成年男子迷成这样,还真有可能与野狐幽鬼有关。
  已在祝圣山上化为猫粮的顾雨琴就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现在依据不够充分,因此齐子桓再问道:“这些毕竟都是你的主观感受,臆想成分居多,其它方面还有什么异常吗?”
  “有,她家**有一个神龛,每次回家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先去上香,虔诚无比。这倒不奇怪,湘省西部许多家中都有拜神的习惯,可那神龛供奉的不是常见的佛像神仙,而是一个怒目圆睁的青面神像,袒胸露乳,倒提一把鬼头大刀,非常邪性。”
  “这种神像倒是从未听说过。”
  “总之,我和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前天。”
  “前天?”齐子桓想起前天还和左锐泽一起吃了晚饭,那时他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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