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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阴缘难续-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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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过了,如果不是你和苏靖,我还真没办法靠近他。三天以后,苏瑾年的成败与否,将会揭晓,而新一轮的事态,究竟是雨过天晴,还是风雨将至,也将会有一个答案。”说到这,乔娜打了个响指,一条约莫手腕粗的黑蛇,从乔娜的领口爬了出来。
  这么粗的蛇,之前我竟然毫无察觉。
  而最让我吃惊的是,这条异常粗壮的黑色眼镜王蛇,竟然是我之前饲养的小黑!
  “它怎么变这么大了?”我捂着嘴惊呼道。
  乔娜引导小黑爬到她的肩膀上,腾出手,摘下墨镜,换上她的眼罩,轻笑道:“我父亲教给我的养蛇之法,用上好的药材和邪物喂养它,时间一久,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已经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可爱样子了。”
  说到这,乔娜用手指刮了刮小黑的脑袋,看着我:“小黑是你养大的,又喝过你的血,若是你……”
  还没等乔娜说完,我就挥手打断了:“你留着吧,我用不上。”
  其实这话我口是心非了,小黑是眼镜王蛇,本身就是攻尸利器,再加上喝过我的血,就连七星邪尸被它咬中,都会受到严重创伤。而今,小黑变成这副磨样,估计比以前更加凶悍,有它在身边,别说是普通的邪物,就算是活人都近不了自己的身。
  可是,小黑毕竟这段时间一直跟在乔娜身边,在它从乔娜领口爬出来时,并没有对我产生太多的兴奋感,就足以说明,小黑已经和乔娜培养出感情来了。
  最关键的一点,还是我亏欠乔娜,小黑就当是用来弥补乔娜的眼睛吧。
  在乔娜的指点下,小黑钻回乔娜的衣服里,乔娜虽然已经穿上外套了,可是外套却并不厚重,很难想象,那么大一条蛇是怎么完美隐藏起来的。
  就在我暗暗揣测之际,乔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向我。
  我看了看银行卡,没接:“这是?”
  乔娜温婉一笑,脸上的彪悍眼罩,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笑容:“以前咱们俩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这些钱都是我跟你要的,加起来有个二百万吧。本来是打算给咱们俩买个房子,免得以后依靠男人露宿街头,现在看来已经用不上了,就还给你吧。”
  我依旧没有接,语气有些冷淡:“怎么,这是打算跟我彻底划清界限了?”
  乔娜笑了笑:“别多想,你不是一直打算给芳芳报仇吗,反正钱对你我来说,也没有太多意义了。在你报仇之前,不如把这笔钱给芳芳的家人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心意?”我接过银行卡,很是无奈的笑道:“亡羊补牢是好事儿,但是你捅的窟窿有点大,不是那么容易补得。”
  乔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早就做好了一命抵一命的准备,不过现在我还不能死,将来吧……”
  是啊,我也暂时没做好杀掉乔娜的准备,将来吧……
  “你下一步打算去哪?”乔娜看着我,轻声问道。
  我耸了耸肩:“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监视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被我直接说穿,乔娜也不尴尬,淡笑着:“各为其主,身不由己,也罢,有梅姐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说到这,乔娜冷不丁收起笑容,郑重其事道:“潇潇,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雪影飞鸾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怎么说?”我就知道乔娜会提起周凤薇,至于动机,我并不想妄加猜测,反正乔娜会告诉我的。
  乔娜眼神凝重,严肃道:“虽说在苏家古宅,你们联手过,但与其说你们联手,倒不如说是雪影飞鸾和苏靖联手,她跟你之间的牵绊并不深,所以你也没必要为她出生入死。我爸爸,对周凤薇的恨意,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你哪怕跟她扯上一丁点关系,我爸爸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也请你放心,我不会去招惹周凤薇。”
  乔娜这才收起严肃的表情,柔然一笑:“那我就放心了。”说完,乔娜看向身旁的刘安云:“你有什么话要跟潇潇说嘛?现在不说,兴许以后机会就不多了。”
  刘安云打一开始就注视着我,此刻得到了乔娜的允许,刘安云立刻脱口而出:“陈潇,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和苏靖送进监狱里!”
  誓言很有底气,可惜却勾不起我半点忌惮,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安云:“你打算怎么抓我们?”
  刘安云冷哼一声:“为了你们,我从刑警队长变成了通缉犯,再从通缉犯变成道士又如何?”
  我明白了刘安云的意思,笑的更欢了:“想要认贼作父就直说,说的这么慷慨激昂干什么?”
  刘安云跟在乔娜身边,而乔娜又是修道不修术,所以刘安云想要学习道术,就必须依靠老鹰。可是刘安云对老鹰又是天敌关系,所以用认贼作父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未结心愿
  我知道我这话说的有些过了,虽然几乎从任何角度来讲,刘安云都是一个好人,至少他的动机是好的,惩恶扬善,驱鬼辟邪,他是以一个‘人’的身份出发,去追寻一个正反两面都对‘人’有利的结果。在这一点上,我从来都是支持敬仰刘安云的,哪怕是现在也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纵使刘安云身上有九十九个优点,但只需要一个缺点,就足以驳倒他。这个缺点,便是与狼共舞。
  任何时候,人都是需要有底线的,缺乏底线,既是缺乏原则。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或许会在某个方面称之为好人,但是却永远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刘安云就是这种,他的大义,信念,是建立在与‘坏人’合作的基础上。乔娜活剥人皮,老鹰杀人如麻,而想要与乔娜父女合作,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也就是说,在追求大义的同时,刘安云要舍弃一部分坚守。与坏人合作,不做点‘坏事’,又岂能博得坏人的信任呢?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种话,到今天仍旧适用。
  所以,我对刘安云的基本态度很明了,在他完成他的追求与信念,从人升华成为‘人民卫士’时,我会敬佩他。但是在他完成这个壮举之前,我会‘鄙夷’他。
  我的讽刺,换回来的自然是刘安云的极力反驳。他注视着我,一字一顿:“陈潇,作为人,你甘愿当阴人的走狗,单凭这一点,你就跟苏靖是一丘之貉!所以,连同你在内,都是我的目标!”
  听到刘安云态度决绝的誓言,我却报以微笑:“能在你心里有这种分量,也算是我的福气了。不过你记住,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事和人,是绝对的。凡事都要两面思考,阴人和阳人,只要存在人性,想要断定善恶,就不那么容易!”
  这话,我既是说给刘安云听得,也是说给乔娜听得。
  孙庭、幽翎公主、贪念、甚至包括苏靖。这些‘高等’邪物,既是阴人,又存在人性的一面,甭管这人性是否正义。但是至今为止,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屈指可数,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该死的那种。
  我对邪物擅自决定他人生死的做法,正义与否保留意见。但是不得不说,相比于这些看似危险之极的邪物,死在苏瑾年,老鹰这类‘活人’手里的人,反倒更多。所以,阴人也好,阳人也罢,我看重的并非是单纯的身份认同,而是最基本的‘可靠’性。
  而刘安云与乔家父女为伍的做法,说得好听点叫做‘驱虎吞狼’,但是玩不好,说得难听点,就是‘玩火**’。
  维护正义的方法有很多种,刘安云却偏偏选择了下三路,这一点,让我很失望。
  我轻叹了口气,看着刘安云感慨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淌这趟浑水了,有些话我也就没必要说了。只告诉你一句,池水看似清澈,是因为你站在岸上,当你涉水其中,双脚溅起沉淀的泥沙时,你才会发现,清澈与浑浊只在一线之间。”
  说完,我便不再理会刘安云。至于乔娜,她能够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这么多,说明至少今天晚上,我们之间的博弈还没有完全展开,算是两军对垒之前的君子问候吧。至于有没有意义,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我转身离开,丝毫不担心乔娜他们会对我下黑手,至少当了这么久的好姐妹,这点信心我对乔娜还是有的。
  相比于乔娜一方,我现在最担心的,自然还要属苏瑾年。
  苏瑾年深沉的谋略才能,本身就足够让人忌惮,甚至害怕。而一旦他得到了幽翎公主的力量,无疑是如虎添翼。
  虽然据我现在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苏瑾年的计划不一定成功,但是我不敢冒着‘赌博’的风险。
  三天?足够将这件事情从问号,变成句号!
  我本想依靠苏靖的力量,重新打开苏家古宅的大门。但是今夜的月下交谈,让我改变了这种想法。与其剪不断理还乱,倒不如干脆利落的一刀两断,免得不断从对方的身上想起令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些影子,徒增煎熬。
  现在,诺达一个城市,我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剩下梅姐了。
  清冷的夜,单薄的月,我一个人独行在空旷的街道。当到达梅姐所处的私人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
  医院大门紧闭,我敲了两下门,没有回应,便打算天亮再去找梅姐。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行走,最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园’里,我坐在花坛边沿,看着逐渐落下的月亮发呆。
  之前乔娜给我的卡,足够我去高档酒店好好地享受席梦思大床的温暖柔软。可是,一想到这笔钱是弥补芳芳的家庭,我就不想打这笔钱的注意。无处可去,最后我索性起身,直接去寻找芳芳的家庭住址。
  因为一直对芳芳心怀愧疚,我早之前就已经打听过芳芳的家庭,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登门罢了。
  还好,芳芳家所在的小区,距离私人医院不算太远,拂晓之时,我便到达了目的地。
  一个挺普通的小区,说不出寒酸,也看不到富贵,几栋居民楼已经相继亮起了灯光,估计是一些干着上早班的人们,正在做早餐。
  芳芳家位处七号楼三层西户,房门是绿色的防盗门,上面贴满了小广告。我站在门口踟蹰了片刻后,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个女人头发蓬松,体态臃肿,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打量了我一眼:“你找谁?”
  “阿姨,这里是芳芳的家吗?”
  我本以为,在我说出‘芳芳’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家人会很激动,结果却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中年妇女轻昂了一声,满是冷漠道:“你是她的朋友?”


第二百六十七章 芳芳惨事
  “您是?”
  “我是她妈。”
  她?我对中年妇女的称呼,很是介意。作为亲生母女,竟然会用‘她’这么冷漠的字眼来形容女儿,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且,从中年妇女的眼神中,我也感觉不到任何因为失去女儿而产生的悲痛神色。
  本来我是打算将银行卡交给芳芳的家庭就离开,毕竟芳芳的死,多多少少都和我有一定的关系。
  作为杀死芳芳的凶手之一,我又有何颜面出现在芳芳的家庭里呢。
  可是,中年妇女的反应,却让我犹豫了起来。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试探性的问道:“阿姨,芳芳她……”
  还没等我说完,中年妇女就没好气的打断了我的话:“她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永远别回来才好。还有,她要是欠了你得钱,你可别打算跟我要,我可没钱给她擦屁股。”
  听到这番话,我立刻意识到,中年妇女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已经死了。
  究竟是多么冷漠的家庭关系,才会让女儿失踪了半个月,母亲却不闻不问?
  我强压着心里的好奇,轻声问道:“阿姨,我今天的确是为了芳芳的事儿来找你,我……”
  “我不是说了吗,她的事儿就别来烦我了。”中年妇女再一次打断了我的话,一脸色不耐烦:“我这辈子生出这种女儿,算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恶,老天爷惩罚我咧!”
  在说这话的时候,中年妇女上下打量我,脸上的表情很是诡异:“瞧你这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有钱有势的女人,就别和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过不去了。”
  “我不是跟你过不去,我只是想……”
  “别想。”
  当我的话第三次被中年妇女打断时,我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里的愧疚感也烟消云散。我把已经快要拿出口袋的银行卡塞了回去,淡然问道:“既然阿姨这么不在乎芳芳,那我也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最后问您一个问题,芳芳平常跟谁关系好?”
  “没有!”说完,中年妇女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站在门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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