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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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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族的能力。

    事实上,陆静华得立为皇后,对于嘉敏,未尝不是利好。皇帝要与太后斗,皇后是他天然的同盟。他自然而然就会倚重陆家。陆家是将门,有很大可能,会从她父亲手里分一杯羹去。

    如果皇帝能够的话。

    所以父亲会倒向太后,这个结果不用怀疑。即便现在还没有决定,最终也必然是这样。无论为了王妃与太后的情分,还是因为皇帝的猜忌。又因为有陆家分势,太后既然非用父亲不可,而对于父亲一家独大的担忧,也会相应地少很多。而且短期内,太后应该是能够压住皇帝的。

    至于以后……嘉敏也盘算过,前世燕朝的四分五裂,与两宫不和有关,与她父亲权势膨胀有关,与皇帝刚愎有关,与台省用人有关,与六镇之乱有关,与萧南领兵南下有关。以她的身份,左右不了天下大势。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介匹夫,说什么天下有责。

    换做是哥哥,没准行动会方便很多,没准还能够力挽狂澜。不过嘉敏并不想抱怨,抱怨能有什么用呢,哥哥小小年纪跟着父亲东奔西跑的时候,也并没有抱怨过,两个妹妹能够安享太平。

    只能是尽力而已,说到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113章惊艳(二)

    嘉敏向父亲要求来瑶光寺,算是剑走偏锋。在王府中,能打探和收集到的消息太少,远不及她前世在周城身边。周城知她是孤家寡人,并不忌讳让她碰触机密文书。而父亲是决然不会允许她进书房的——耍赖也没有用。既如此,何妨另辟蹊径。瑶光寺由来已久,又一向都是达官贵人乐于供奉。

    暂住瑶光寺,嘉敏身边只带了素娘、半夏和曲莲。竹苓和甘草留在府中,自然知道该做些什么。

    自镇国公家眷和南平王家眷在瑶光寺出事之后,瑶光寺上下已经被洗过一遍,南平王又拨了四名侍卫跟着嘉敏,以保安全无虞。嘉敏入住瑶光寺第一晚,就与素娘促膝长谈过一次。素娘花了半个月功夫,把瑶光寺上下摸得熟透,买了十二个才留头的小尼姑,在二十四节气中取十二个为名,和住持说好了,先跟着寺中比丘尼修行,等嘉敏翌日回府,再一并带回去,安置家庙。

    素娘端的好手段,在她的训练下,小尼姑个顶个的机灵,虽然识字不多,学话却有模有样,各自跟着师父出入洛阳城里顶尖的门第,目中所见,耳中有所闻,源源不断都传回到嘉敏这里。

    消息汇集,交由半夏、曲莲整理。起初两人手生,到嘉敏指点了小半月,渐渐就不用再操心。

    嘉敏在瑶光寺的日子过得既充实,又逍遥。私下里反复追忆与推算。毕竟时隔十年之久。前世这个时段所发生过的事,前世的嘉敏并没有留意过。所以如今想来,就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如此,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刻,就你在这世间的这一刻,整个世界,在往什么方向滑落。

    见微知着,一叶落而知秋,那都是睿智的人,大多数人都不够睿智。

    那些导致日后天崩地裂的大事,起源于哪个不起眼的细节,大多数人都看不到,张家被烧,嘉敏前世也听说过,甚至那一日,她还曾经路过,曾经目睹有人跌跌撞撞从张宅里奔出来。但是如果不是后来周城反复提起,她大约还会为朝廷顺利镇压动乱而高兴,决然想不到,这一把火,就是燕朝覆灭之始。

    是谁走漏了风声呢,张仲瑀的上书,嘉敏也仔细想过,但是上一世,事发的时候她还不知世事,这一世她不在京中。

    论理,能拿到朝臣上书的人总归不多,只是苦无线索。而之后吏部尚书崔亮上台主政,授官不问才能,一律按资年分先后,那更是她无从左右。受惠者亦多,要从中揪出背后黑手,则基本不可能。

    更何况最重要的也许还不是找出那个人。嘉敏叹了口气。在她的记忆里。正光五年开始,天下多事。当时父亲还很得太后倚重,为此东征西讨,难得在京城停留……这也导致了他日后在京师的根基不稳。

    嘉敏手里虽然充斥了大量信息,但是对于整个天下的局势,仍如盲人摸象。后宅的家长里短,只是便于她梳理家族、势力之间的勾结,与利益关系。但是天下之大,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比如汉之亡,始于黄巾之乱,那并不完全因为京中达官显贵的勾心斗角,分赃不均。而是汉末的天下灾荒,瘟疫频发,朝廷赈抚不力,以至于灾民流离失所,五斗米教大行于世,遂有朝廷令天下州郡养兵驱贼,这是动乱之源。至于董卓进京,诸侯割据,不过是加剧了这个进程。

    嘉敏知道前世的朝局走向,是她的优势,但是她并不能因此倒推如今的局势。那对于一个生命里前二十余年基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闺中少女来说,要求太高了。棋盘上一角闲棋,都可能导致棋局的天翻地覆,胜负易手,更何况被她和贺兰初袖移动的,是处于棋局正中的棋子。

    天下还会不会乱,帝后之争鹿死谁手,都是眼下无法判断的事。

    如果她手里有一个人,能够左右朝局……嘉敏想了一会儿,还是只能苦笑。人贵自知。她并没有施政的才能,手操权柄,一言以决天下,是怎样如履薄冰的一个感觉,光想想都不寒而栗。

    要识人用人,抚牧万民,给天下以活路,那不是摆平几个权贵就能做到的。她的父亲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几乎没有敌手,但是洛阳不是他的战场。她父兄过世之后,皇帝曾主掌洛阳三月有余,外不能退兵,内不能安民,可见也有限。更休说胡太后,如果她足够能干,天下也不至于动荡如此。

    在这方面,没准反倒是贺兰初袖优势更大,毕竟她陪萧南走到了最后,如果她没说谎的话。南朝怎样施政,她多少耳濡目染。北人擅马,南人操舟,吴朝能够北上灭燕,殊为不易,在民生方面,应该多有进益。但是反过来想,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江南江北,毕竟不能一概而论。

    她还是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保命要紧,嘉敏想。

    转眼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忽曲莲来报,谢云然来访。

    嘉敏大喜,亲自带了人迎到门前。谢云然这日穿的轻红裙,外罩白绡纱,镂空绣了蝶纹隐隐,精巧绝伦。发间簪的竹节白玉簪,耳中石榴石,清雅中恰到好处一抹艳色。嘉敏笑道:“姐姐别来无恙!”

    谢云然也笑道:“三娘子气色倒好。”

    嘉敏领着她往里走。

    这瑶光寺原是谢云然常来,只不过瑶光寺甚大,嘉敏所住的天心苑她从前却没有来过。这时候只见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几丛修竹朗翠,庭中又植芭蕉、海棠,错落有致,天然不失雅趣,这样的好光景,嘉敏却穿得一身缁衣,虽然看得出是上好的料子,穿着也并不难看,谢云然却总还觉得难过。

    她们虽然相处不久,谢云然是不信她能笃信神佛。总还是宋王的缘故,她想,心里又多三分怜惜。

    两人分主宾落座,嘉敏吩咐曲莲取茶具来——与一般北人家中不同,寺里原是常备茶具与茶叶的。曲莲心细,习得一手好茶艺。嘉敏笑吟吟道:“上次姐姐为我煮茶,我这次算是借花献佛了。”

    谢云然目视翻滚的沸水,说道:“陆家妹妹大定了。”

    “这么快!”嘉敏嘴上这样说,实则并不意外。

    “陆家妹子想着春光好,想请姐妹们去家里聚上一聚……我是来给三娘子送帖子的。”

    嘉敏忙欠身道:“使个人来就成了,何须姐姐亲自跑一趟。”心里多少有些诧异,陆静华敬服谢云然她是知道的,但是无论怎么说,谢云然都没有必要纡尊降贵。

    “是我帮陆家妹子拟定的客单,”谢云然道:“不但请了三娘子,六娘子,还请了贺兰姑娘。”

    嘉敏:……

    “我看三娘子今儿气色倒好。”谢云然重复了一句,如果说见面说这句话,多少还有客套的成分,那么这时候说来,明显是欣慰了。嘉敏心里微微有些感动,却无从辩解,只道:“表姐能得偿所愿,我也替她高兴的。”

    谢云然吃惊道:“令表姐……”

    嘉敏听着沸水在釜中咕噜咕噜地响,并不把话说实,只含糊自嘲道:“……从前是我不懂事,如今一年大似一年,也不好再不懂了。”

    谢云然心下愈惊,想道:莫非贺兰氏也……想起在宫里时候,嘉敏屡次对贺兰初袖不假辞色。难道她是一早就知道了?那为何、为何最后与宋王为妃的是贺兰初袖,而不是元三娘子?纵是谢云然聪明,一时竟也想不明白,以嘉敏和贺兰初袖的关系,贺兰初袖如何竟能在南平王面前横刀夺爱。

    她倒有心要开解,只是嘉敏的颜色,并没有哀伤的样子。

    静默中曲莲上来分茶,茶香盈室,茶烟袅袅,嘉敏浅啜一口,还是觉得苦。她有意岔开话题,说道:“难得姐姐来看我,今儿天气也好,不如,一会儿我们上目莲山看桃花罢,我前儿也听说,今年桃花开得好……”

    话音未落,就听得外间吵嚷。嘉敏微皱了眉,不等她示意,半夏微一躬身走了出去,不过盏茶功夫,就领了个人进来。

    是个布衣少女,约是十七八岁,身量颇高,散披着发,被领到屋当中,抬头怯怯扫了一眼,又迅速低眉,神色间惊慌,像是被追赶的鹿。然而就这一眼,莫说嘉敏,就连见多识广如谢云然,都是眼前一亮,只觉耀眼生辉,那仿佛是从山间摘了满捧带露的桃花,如云华,如霞光,艳色逼人。

    世间竟有这样的美人!什么叫“粗服乱头,不掩国色”,嘉敏到今儿才算见识到。她从前见过的那些女子,从苏仲雪到贺兰初袖,言行举止,气度家世,都有加分,而这一位,纯粹以色胜。

    细算起,大约只有郑笑薇能与她媲美。

    嘉敏心里暗暗吃惊。就听得半夏说:“这位、这位小娘子在外头,鬼鬼祟祟地形迹可疑,被安福安康看到了!”

    “奴、奴家碰到几个轻狂少年……就、就想进来躲躲……”布衣少女像是怕得狠了,一直低垂着头,也不敢抬起来,也不敢看嘉敏和谢云然,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若是换了别个,嘉敏少不得再问一句“他们为什么追你”,但是到这个少女头上,那仿佛就是完全不必问的一个问题。果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么。只是嘉敏和谢云然都不是有侠义心肠的人,这时候对望一眼,心里想的却是:瑶光寺是皇家寺院,哪里竟有人敢来这里撒野!

    正疑惑间,外头又有了动静,虽然远,也听得出是男子声音,污言秽语,嘉敏一时恼了,吩咐半夏:“去,叫他们滚!”

    又同曲莲说:“你带这位小娘子下去,好生安置,等明儿风头过了,再领她出去。”

    半夏与曲莲领命。那少女像是甚为感激,嘴唇动了动,却是说不出话来,只退几步,深深鞠了一躬。

第114章路亭(一)

    待曲莲和半夏退出去,嘉敏这才转脸,带着歉意同谢云然说:“让姐姐受惊了。”

    谢云然摆手道:“三娘子和我,不必这样客气——只是我疑惑,这天心苑墙高院深,就方才那个娇怯怯的小娘子,却如何进来。”

    嘉敏心道我前儿逃命的时候,从楼阁之上跳下去也是有的,情急了挣命,哪里还顾得上娇气不娇气。遂辩解道:“我瞧着那个小娘子身上有泥,怕是翻墙过来——我、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美人呢。”

    谢云然愣了一愣,笑道:“……我也是。”停一停,又说:“还很知礼,却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说到这里,却想起方才少女临走鞠的那一躬,礼节上确实挑不出毛病来,只是总有些怪怪的。

    嘉敏在心里把洛阳高门悉数排过一遍,摇头道:“要谁家有这么个容貌出众的小娘子,谢姐姐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这说话间,半夏去而复返,回禀道:“安福回来说,外头那些人,是宜阳王的家奴。”

    既然牵扯到主子,无论安福安康还是半夏,都不敢替嘉敏做主。

    宜阳王元辰是孝文帝族弟,要论起与皇室亲缘,其实也不算近。这人很会钻营,先帝时,曾为定州刺史,后来因为贪纵太过,被胡太后罢免。如今闲居京师,也有七八年。时人以商贾为俗,这位倒是荤素不忌,在洛阳城里开了连片的花楼、赌馆、典当铺。他是宗室,等闲人也不敢招惹。

    在嘉敏的记忆里,他和周城关系不错,后来周城主政,他还很风光得意了一阵子。说起来周城身边还真是聚满了各种五毒俱全的人物,嘉敏忍不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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