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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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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元嘉敏是不会懂的。她天生就在更得天独厚的位置上,不必像她,苦心筹谋。

第109章戳破

    她说一句,嘉敏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她没什么悲天悯人的心,她只是不敢去问,大约也不敢细想,她惦记的那些人的结局。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好在如今也不必再问,因为那不会再出现了。

    “那么,”嘉敏心平气和地问,“那么,你还要什么呢?”

    贺兰初袖微微愕然:“我……我要什么?”

    “我想,即便上天慷慨,也不会给每个人以重生的机会。表姐想必是和我一样,心有不甘,死有遗恨,才有这一世重新来过。前世表姐凤袍加身,母仪天下,已经是荣耀已极,能有什么心愿未了呢,我猜,那也许是,无论表姐日后如何风光,却都不得不面对,在你之前,萧南还有我这个原配发妻。”

    “怎么,三娘以为,”贺兰初袖冷笑,“一个被如意郎君亲手绞杀的原配发妻,也值得我在意?”

    “不过一个空头名分,换别人应该不在意,但是袖表姐你,是一定会在意的。”嘉敏冷冷地说,“以萧南为人,我死之后,他不会刻意抹去我存在过的痕迹,所以名分上,表姐你永远在我之下。表姐穷此一生,不过为了越过我,踩在我的头上,这个结果,是表姐不能接受的。这就是为什么这一世,表姐明明知道我如今死了,对表姐毫无好处,却仍然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的原因。”

    “如果你没有死过一次,我自然不会置你于死地。仍与前世一般,亲亲热热做姐妹,有什么不好。”贺兰初袖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了,三娘想把自己想得重要一些,无妨,好歹你我姐妹一场,这点心愿,表姐我,还是愿意成全你的。”

    “但是我死了,谁来给表姐垫脚,没有我这块垫脚石,表姐如何够得到宋王殿下?”嘉敏笑了起来,“表姐的局做得这么粗糙,就不怕被阿言觉察?”

    “六娘?”贺兰初袖也笑,笑着摇头,摇头道,“已经死过一次了,三娘,你怎么还这样天真啊。你知道前世元嘉言是怎么死的么?你想不到的,你决然想不到,也不敢想,她是被——”

    “无论她前世怎么死的,”嘉敏森然打断她,“这一世,我的妹妹,定然能夫妻和睦,儿女承欢,子孙绕膝,到寿终正寝。”

    “是吗。”

    “所以,除了宋王妃的位置三娘拱手相让之外,无论表姐还要什么,怕是三娘,都不能再让表姐如愿了!”

    “是吗?”贺兰初袖微微垂下眼帘,忽地扬起手,让嘉敏看清楚,她手心所持,是一支李花扁铜簪,与嘉敏常用的那支一模一样。她唇边噙笑,将簪尖一寸一寸压进肌肤里,鲜红的血就沿着皓白的手腕流进翠袖之中,浸染出惊心动魄的艳色,伴随着贺兰初袖的尖叫:“姨父、姨父救命!”

    声音传至车外,元景浩就是一惊,喝道:“停车!”

    车立时就停住了,元景浩催马上前,掀开车帘,就瞧见贺兰初袖哭得梨花带雨,满面惊惶畏缩在车厢一角,他的三儿还在惊愕之中,呆呆地转过视线来,换了一声:“阿爹!”声音虚弱。

    见两人都无恙,元景浩松了口气,问:“出什么事了,阿袖?”

    温氏姐妹都跟了他,贺兰初袖是自幼就养在他膝下,和亲生女儿其实也相去不远,而贺兰初袖的性子,比起嘉敏,用上多少溢美之辞都不为过,是以元景浩开口相询,绝对不会想到去问嘉敏。

    “三娘!”贺兰初袖哭着亮出手心里的簪子,给元景浩看。元景浩自然不认得这等小女儿家的饰物,但是簪尖染血,无疑是件凶器:“……三娘要杀我……姨父,三娘她、她……”贺兰初袖掩面痛哭。

    她没有把话说完,也无须说完,留下的空白,已经足以让人遐想——这个人,不仅仅是元景浩,还有跟上来的元昭诩,以及因为担忧主子安危而将马车团团围住的王府护卫。元景浩是元嘉敏的亲爹,元昭诩是亲哥哥,他们会原谅她所有,任性妄为,无理取闹,但是其他人不会。

    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不仅仅以亲疏为别。人会相信眼见为实——虽然那不一定是真的。

    而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从来都不是传说。

    “三儿?”元景浩皱眉,目光扫过女儿,最初的惊愕已经褪去,留下一张漠然没有表情的脸。

    元景浩也知道不能在闹市久留,给人看笑话,那无论对三儿、阿袖,还是南平王府的名声,都没好处。南平王府的名声最近已经够热闹了。也许只是她们姐妹间玩闹呢,他自欺欺人地想。虽然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以阿袖的懂事和稳重,能在这大街上喊出“姨父救命”,就绝不止是玩闹,怕是三儿……他制止自己想下去,快刀斩乱麻道:“阿袖你下来,到后面那辆车上去。”

    后面那辆,是侍婢所乘。

    贺兰初袖心里冷笑一声,所以说多少视若己出,都是笑话。

    “姨父……”贺兰初袖怯怯看了嘉敏一眼,不敢动。

    “去找阿袖的婢子过来。”元景浩吩咐,元昭诩领命去了,元景浩这才担忧地看一眼嘉敏,说道,“姨父在这里,你莫怕。”

    嘉敏笑了起来。这世上果然要最懂你的人,才伤你最深。在这点上,就连萧南,也没有达到过贺兰初袖的高度。

    嘉敏换了一个坐姿。她一动,元景浩如临大敌,却不是攻击的准备,只是防守,以肉身承受她的出手——无论她将出手的是刀还是剑。

    当然嘉敏没有出手,她手里什么都没有,她只是笑吟吟看着贺兰初袖,说:“表姐好走。”

    元景浩瞪了她一眼。

    南烛很快就到了。贺兰初袖眼望着嘉敏,颤巍巍扶着南烛的手,像是非如此,不能够支撑身体的站立。她一步一步走下车,帘子落下,终于再看不见了,但是帘子外头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进来。

    “姨父……”

    “表哥……”

    都停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上,她没说一个“怕”字,但是举止之间,没有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不是在描述她的惊惶与害怕。

    元景浩叹了口气,吩咐:“昭诩,你上车陪着阿袖。”

    “哥哥!”嘉敏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你进来!我害怕!”

    元景浩:……

    元景浩也不知道嘉敏今儿是怎么了,好吧他从来没有搞清楚过女儿是怎么回事,那可比打仗要费劲多了。他尽他所有,给她最好的,但是……好吧,元景浩无可奈何地想,他还能怎么办呢。

    元景浩柔声道:“阿袖,你先进车里去,三儿她……让昭诩好好劝劝就好了。”

    元昭诩:……

    他怎么会有这么个无原则无底线的爹!元昭诩悻悻地想。比起三娘的胡搅蛮缠,明显善解人意的阿袖要好对付得多。只是……好吧,他得承认他也很想知道三娘到底怎么了。是他自己不要的萧家大郎,阿袖是心疼她,才委屈自己……怎么她又生气了呢。明明在中州时候,看起来已经懂事很多……车轮再次滚起来的时候,元昭诩已经在车厢里审问妹妹:“好好的和阿袖动什么手!”

    嘉敏眼看着哥哥的脸,真好,他还活着,他和父亲都还活着,阿言也是……她才不信贺兰初袖的那些鬼话,让她和萧南都见鬼去吧!

    在之前……她一度想过,前世所经历的,会不会是一场梦,会因为隔得越久,记忆越模糊,就越轻描淡写得像一场梦。她偶尔可以侥幸以为一切不曾发生过。但是贺兰初袖终于承认,是的,都发生过的,最后她赢了,她做了萧南的皇后。于是前世所有,忽然又都到眼前,触手可及,鲜血淋漓。

    真真切切都发生过,真真切切……不能再来一遍。

第110章点明

    “三娘、三娘!”元昭诩几乎是恼怒了,“我问你话呢!”好歹他是做哥哥的,她就不能专心一点么,元昭诩怨念地想。

    “哥哥怎么就知道,是我刺伤的袖表姐呢?”嘉敏慢条斯理地说。

    “怎么就不是了!”元昭诩道,“这车里就你们两个,连服侍的婢子都没有,不是你难道——”

    话至于此,猛地收住。元昭诩是学过兵法的。三十六计烂熟于心,苦肉计这条,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轮到自己亲人身上,阿袖与三娘……下意识里,元昭诩觉得,还是阿袖要靠谱一点。

    ——贺兰初袖要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她历年来积累的好口碑,并非嘉敏一时半刻可以扭转。

    嘉敏道:“之前,哥哥还埋怨过我,说阿言出事,宫中自有太后、王妃做主,轮不到我逞强出头。”

    “难道不是么。”

    “是!当然是。哥哥教训得对,但是我……我何尝想过要出这个头。”嘉敏微叹了口气,其实到这时候,她也有些懊悔。在中州,她怕吓到昭诩,没有详说,也就没有机会在昭诩心中种下对贺兰初袖的疑心:“……也就是被于烈那贼子,搜到披帛中有夹带,是太后亲笔,写的“黄泉见母”四个字。”

    事关后宫秘辛,嘉敏压低了声音。

    元昭诩惊得眼睛都瞪圆了:要命!他上次盘问三娘,被三娘轻描淡写糊弄过去,还以为被于烈带走一事,有惊无险,谁知道……后来崔七娘私奔,她被周城带回来,自己还在父亲面前帮她圆谎,可真是、可真是……“你真是胆大妄为!”元昭诩恶狠狠剜了嘉敏一眼,“不罚你禁足,真是太便宜你了!”

    ——可怜以元昭诩贫瘠的想象力,对这个妹子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禁足。

    “太后并没有写过这个。”

    “什么!”元昭诩觉得自己又被雷劈了一下。

    “太后没有写过,也没有交给过我任何东西,哥哥你想想,太后也是有分寸的,她是陛下生母,没有人敢冒着往死里开罪陛下的风险对她下手。只要人活着,来日方长,机会总会有的。既然如此,何必把机会打到我头上来——太后又不傻,我要出了事,母亲怎么好和父亲交代?”

    “你是说,”昭诩总算理出了头绪,“有人陷害你?”

    又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判断:“就你!你能碍到人家什么事,就算要针对父亲或者太后,那也该找阿言……”

    却听嘉敏道:“宫里人多嘴杂,我心里虽然有疑惑,也不好和人多说。今儿出宫,表姐陪我闲话,说到……说到这事,我才想起来,我问表姐,当初我和阿言突然出宫,宫里可有什么人,表现得不同寻常?”

    嘉敏的语速放慢下来,昭诩扬一扬眉。

    “表姐说,表姐说,想是太后身边的人。”嘉敏说完这一句,忽地打住,像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昭诩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她说得没有错啊。”

    “但是,”嘉敏慢慢地说,“但是,哥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和阿言被迫出宫,是因为披帛上有字。”

    “兴许阿言告诉了她呢?”

    “我交代过阿言,除了太后和母亲,哪怕是阿朱姑姑询问,也不许透露一个字。”

    阿言可未必有这么听你的话,昭诩心想,他还是不解:“……那披帛上的字,难道不是太后身边人所为?”

    嘉敏摇头,目中忽见悲苦之色:“那晚,白蔻来求救的时候,表姐正与我下棋。之前,表姐说要有个彩头。她看中了我头上的钗子。无奈那支钗子,是谢家姐姐所赠,我不便转送,所以我们就换了一个。”

    “换了什么?”

    “如果表姐赢了,我就要陪她整晚,就算是太后召唤,也不许去。”

    昭诩越发糊涂起来:“阿袖这是为你好啊,如果你不去,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我出事,哥哥能忍得住不去?”嘉敏叹了口气,“阿言出事,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我起身的时候,表姐阻止我,拉扯之间,扯坏了我的袖子,我才不得不从竹苓手里,拿了那件披帛。”

    “你是说,竹苓她……”

    “我进屋的时候,表姐正指点竹苓绣那件披帛。”嘉敏说。

    ——竹苓的嫌疑并不大。对于她这样的贴身婢子来说,主人出事,于她绝对是灭顶之灾。别说是她出手陷害了,光只她在场,没有劝住嘉敏,回头南平王妃要给南平王一个交代,就不会放过她。

    元昭诩的脸色变了。嘉敏并没有提供证据,但是蛛丝马迹,都指向同一个人的时候,很大程度上,不会是巧合。

    “但是,”元昭诩道,“那须得阿袖之前就知道,那晚于烈会生事……”

    “羽林卫说,他们之所以抓到阿言,是因为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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