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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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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诩多喝了几杯,醉眼看去,但笑道:“李卿但问无妨。”

    李瑾尚未开口,就被劈头打了一嘴巴:“小东西多灌了几口黄汤就说起胡话来,陛下休要理会!”

    李瑾捂住脸,一脸委屈不服气。

    昭诩大笑:“这就是李侍中不对了,今儿二郎大喜的日子,可不是李侍中训孙儿的好时候!”

    他发了话,李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明知道小东西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仍警告道:“不许说些有的没的,污了陛下耳目!”

    李瑾犯了小儿脾气,登时叫道:“祖父说这话,还不如叫我别开口呢!”

    一帮子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哄笑道:“就是、就是……小李儿多委屈啊!”

    李延:……

    嘉敏也笑道:“李侍中多虑了,阿瑾年纪虽小,却是聪明伶俐,又为国征战这么多年,侍中大可不必再把他当三岁小儿。”

    李延:……

    李延没好气道:“说吧说吧,天捅破了,总之有陛下和长公主给你兜着!”

    李瑾听了这话,又多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我、我就是想问陛下,为什么这次出征要用谢侍中,不用大将军。”话出口,有瞬间的沉默。不少人偷偷儿往后移脚跟,也有不少人偷偷儿看昭诩的脸色——兰陵公主是看不到,背后打着手势,不知道天子会不会因此发怒。

    毕竟是,龙有逆鳞。

    昭诩也像是十分惊愕,愣了片刻方才又笑了:“我还当什么问题,能让李侍中这样如临大敌。”

    “微臣该死!”李延已经跪了下来,见孙儿还站着,猛地推了他一把。

    “不必如此,”昭诩又摆手道,“我都说了,今儿是好日子,大伙儿说说笑笑,不必顾忌这么多。”

    叫人扶了李家祖孙起来,方才说道:“大概在座,十有八九想问这句话,只是不敢。我为什么这次不用大将军,是否我猜忌他功高震主,是否我要削减他的权力,是否我就看小舅子比妹夫顺眼?”

    头几句也就罢了,说到最后一句,便有人忍不住笑。

    昭诩也笑了一笑,却叹息道:“我没记错的话,大将军正光四年离开我,正光五年边镇从军,到如今,七年了。大将军今年虚岁二十五,只比我小一岁,我膝下玉郎都快五岁了,大将军呢?大将军就是铁打的人,我也想他歇会儿,想他与我妹子多厮守几日,膝下有儿女承欢,过分吗?”

    几句话,说得众人面面相觑。

    那却是实情,这年头人成亲早,除去娶不上妻子的穷汉,哪个到二十四五不是儿女成群。就连最小的李瑾,不过十七,今年也得了儿子。要说膝下荒凉,除了大将军,就数到封陇了,他情况又不一样。

    “我也是带兵打仗的人,”昭诩话锋一转,“平心而论,这次阿冉是打得不好,他要是能活着回来,我这里一个按律治罪是跑不掉的。但是诸位将军,哪个从带兵开始,就没有打过败仗的?有吗?”

    胜负是兵家常事,打仗的都知道,哪怕是从前没有败过,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这辈子就不会打败仗了。

    因并无一人吭声。

    昭诩又往下说道:“我大燕幅员辽阔,日后南进、北上,多的是仗要打,大将军只有一个,能分出三头六臂吗?不能。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启用阿冉,日后还会启用更多人的原因,譬如李卿就后生可畏。”

    “那大将军——”问话的却是孙腾。

    昭诩调侃道:“大将军是我的妹夫,他的前程,我妹子还没急,孙卿倒是急得早……”

    孙腾:……

    嗯,天子是在笑话他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如今战场上还少不了大将军,待日后,”昭诩正色道,“要有闲暇,就让三娘多教他读点书,我也盼着我这个妹夫不但能出将,还能入相——难不成就只你们盼着他好,我就不盼着了?”

    他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与宴嘉宾便先头还有疑虑,到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纷纷颂圣谢恩。

    一时又欢声笑语,闹腾起来。

    嘉敏瞅了空与昭诩说道:“我进去看看新妇,给十七娘添个妆。”

    昭诩心情大好,便笑道:“去吧。”

第638章 出城

    嘉敏进到青庐里,闲杂人等早被清了出去。十七娘领她到屏后,唤了人出来,嘉敏也吃了一吓:这人身段儿竟有九分与她相似,也不知道周琛从哪里搜罗来。十七娘忧心忡忡,却是不敢问。

    嘉敏与她换了衣物。她没打算跟昭诩回宫,她戴的深色帷帽就是为了这个。不是她信不过兄嫂。她心里也知道自个儿不占理,然而——这世上有些东西,本身就是不讲理的。

    过得片刻,便有人在外头问:“公主!”

    嘉敏听出是周琛的声音,便走出来问:“人都齐了吗?”

    周琛素日里但见她锦衣华服,如今换了男装,像个富贵人家娇娇软软的小公子,利落是有,英朗却远远不够,心里一时又踌躇起来,说道:“公主不如再等几天——没准过几天就有消息了……”

    这话嘉敏听昭诩、谢云然,以及几个贴身婢子来来回回说了许多遍,耳朵都长茧了。登时不悦道:“我意已决,二郎不必再多言。”

    周琛皱眉,心里把人马和物资再过了一遍,确认了没有什么纰漏,却又说道:“公主这一去,要没有找到我阿兄——”

    嘉敏道:“你阿兄是去给谢侍中解围,又不是横扫大漠,左右不过那么点地儿,怎么会找不到?”她又不傻,现成放着她阿兄这么个经验丰富的将军在身边不请教,难道自个儿去乱闯乱找?

    大致可能扎营的地儿昭诩都给她圈了出来,但是昭诩也说了:“或者是周郎有什么诱敌之计,怕事泄不成,不然没有理由不送战报回来。”——他这会儿倒是承认了,之前谢云然给她送的战报半真半假。

    她也知道昭诩这是往好处给她说:除了诱敌,剩下的猜测都好不了。

    周琛苦笑,心里想要这么好找,也不会这么久没消息。他阿兄这回带的人不多,战时行军居无定所,别说兰陵公主手里没有确切的地址,便有,追着跑也未必赶得上。这些话堵在喉中,只说不出来。

    思来想去,还是先交代了人马,带队护送的是他阿兄的亲兵。又交代了几个地方:“公主要是……可以前去求救。”

    嘉敏都应了,就要出门,周琛伸手拦了一拦,说道:“公主——”

    “还有事?”嘉敏问。

    周琛被她那双眼睛专注一看,立时又低头去,无甚底气地说道:“我还是觉得——”他是明明知道不该答应她这种无理的要求,放她去战场,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哥回来肯定会剥了他的皮!

    他怎么就不能黑个脸跟她说不行呢?这句话他问了自己一万次!

    嘉敏打断他道:“你放心。”

    周琛想哭,认真的。

    嘉敏知他仍是不赞同,也没有更多时间来说服他,便绕过人,就要掀帐出去,猛地却从帐外撞进一个人来。嘉敏不虞有此,唬得连退几步,四目相对,方才略出了口气:“……是明月啊。”她说。

    “三姐姐!”明月叫了一声。

    “明月来看十七娘吗?”嘉敏问。

    ——自元明炬长安登基之后,明月很知道自个儿犯了忌,平日里深居简出,大多数婚嫁丧娶都推了,推不掉的也是礼到人不到,小心翼翼,唯恐连累到人。所以便是嘉敏,也许久没见了。

    周琛成亲,她竟赏脸,嘉敏也是意外。

    明月却摇头:“我来找你。”

    “找我?”

    明月塞了样东西在她手里。嘉敏翻手要看,明月又按住她:“以后再看。”

    “明月?”

    “我知道……”明月停了一会儿,“我知道三姐姐在陛下和大将军面前帮封郎说了不少好话。”嘉敏道:“你是自家姐妹,我当然帮你说话。封郎也是跟着咱们一路从中州过来,没有什么信不过的。”

    明月点点头,合上她的手,退了出去。

    嘉敏怔了片刻。正光四年清河王死的时候她就觉得明月伶俐得可怕。但是那时候她才多大。看着更是小。之后几年,她都安安分分在宫里陪两位公主,再没闹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她渐渐也就没有在意了。

    一直到——

    明月大约是猜到了,嘉敏心里想,至于怎么猜到的,那只能问天了。她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很轻,微凉,像是……印章。嘉敏面上微微变色,忽听得脚步声近,周琛走过来,说道:“公主——”

    嘉敏道:“你——”

    “我不能这样放任公主西去。”周琛道。

    嘉敏恼道:“二郎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恁的婆婆妈妈!”

    “我……我送公主去吧。”周琛垂头道。

    嘉敏:……

    “你傻了?”嘉敏道,“你跟我去,洛阳这摊子事怎么办?”

    “有李尚书……”

    “那十七娘呢?”嘉敏简直恨不得开了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些什么,“今儿可是你大喜!”

    “十七娘是个明理的人,我与她说就是了。”周琛却突然固执起来,“公主就这么去,我怎么都放不下心,要路上有个差池……”要路上有个差池,他赔了命没准能让他哥消消火,不然也是个死。

    “我阿兄问罪下来——”

    “十七娘能应对。”他对他的这位娘子知道得恐怕比这个天真的公主还多一点。

    嘉敏:……

    “能有什么差池——”

    “就这么定了!”周琛打断她,“公主给我一点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我与十七娘说两句话就过来……误不了什么。”

    嘉敏是真不信天底下还有哪个新妇子听了这种要求不酿成惨案的,但是周琛让她信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与十七娘说,三言两语,她还没来得及出帐他就跟了过来,微笑道:“……好了。”

    嘉敏:……

    她还能说什么呢?

    前头还热闹着,喝酒,猜拳,附庸风雅地吟诗作赋。昭诩这晚上发挥得很好。不但打消了大多数的人的猜疑,谣言那里估计也顺藤摸到了一半的瓜。原本那些军汉都觉得天子高高在上,远不如大将军可亲,经了今晚,想必是大有改观。洛阳形势稳定下来,她走得也放心。

    她猜想,打动这些人的,倒不是那等小恩小惠,而是昭诩明确表示了,还有的是仗打。他这里需要大把又雄心壮志想要建功立业的人。

    她选了这时候走,是赌昭诩不会发现替身,也赌他即便发现,也不敢大张旗鼓追上来。只要他不出谕旨,就没人敢对她用强——羽林卫也不敢。何况周琛一向能干,各种通关文书通牒都备得齐全,路线也制定得详尽。

    顺顺利利就出了洛阳城。

    闹了有大半个时辰,将近戌时,昭诩使人来催嘉敏回宫。他喝得有点多了,一时也没有多留意。

    到回了宫,曲莲慌慌张张过来哭说:“公主不见了!”

    宫里闹了个鸡飞狗跳,最后找出来嘉敏留的信,昭诩与谢云然面面相觑,都知道追之不及:天时已晚,宫门、城门都落了钥,除非想闹得人尽皆知——如果人尽皆知兰陵公主逃出了洛阳,人心不知道会动荡成什么样子。

    昭诩心里回想,便知道是在青庐里掉的包,嘉敏信中也说得明白,护送她的是大将军亲卫,万无一失,随行还有周家侍婢。考虑得也不是不周全。昭诩仍懊恼道:“只能明儿早上再派羽林卫出京了。”

    他这个妹子要恼起人来也是真恼人。

    周琛的赶路计划订制得细致,每日几时起,几时歇,在哪里进食,哪里休息,时间拿捏得极是精妙,张弛有度。

    嘉敏除了当初从青州到秦州,再从秦州到中州那阵子,再没有过这样持续不间断的赶路,虽然疲倦,竟然也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因不得不夸道:“……怪不得郎君提到二郎总是赞不绝口。”

    这是晚上。他们这日运气好经过市集,从牧民手里买了几只羊羔,正烤在火上。周琛原本目光炯炯地全部在羊腿上,闻言不由偏头道:“我阿兄……夸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嘉敏斜靠在树下,见他如此作色,不由噗嗤一笑:“二郎不信?你阿兄要不是觉得你好,也不会对你委以重任了。”

    要说亲疏,尉灿与周城就亲近得多,但是哪个能用哪个不能,周城心里还是有数。

    周琛低头道:“肉烤好了。”他把烤好的羊腿递给嘉敏。她伸手来取,秋月凉,透过轻纱,隐隐可见皓腕如玉。一直到这时候,他都有一种恍惚,不知道是真是梦——他几乎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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