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重生之谁的皇后 >

第434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434章

小说: 重生之谁的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种是王思正确实是贺兰初袖的人,韩狸不是。韩狸可能是慕容泰或者元明炬的人——贺兰初袖可能倒向洛阳,而慕容泰绝不可能,所以如果韩狸是慕容泰的人,则必是作间无疑。

    以他尴尬的身份,来洛阳作间,未尝不是一角妙棋。

    如今是长安的形势好猜,贺兰初袖的心思不好猜。陆扬死后,诸子年幼,陆氏族人没有能当大任者,他留下的势力要投靠一方,首选该是元明炬——除了天子名分之外,皇后还是他陆家的人。陆家做惯了忠臣孝子,陆扬能跳出这个窠臼全得贺兰之力。如今陆扬一死,多半会回到老路上去。

    但是嘉敏知道后来成了气候的是慕容泰,不是元明炬。

    贺兰初袖也知道。

    元明炬性情温和,听得进朝臣进谏,在太平时候,那不失为一个优点。但是三国争雄,缺一点霸气野心都是不成。就不说局势艰难时候的坚持了。元明炬始终是个贵公子,而慕容泰是个霸主。如果贺兰初袖只想要一个安身立命,那当然是投靠慕容泰更为妥当——如果慕容泰让她投靠的话。

    嘉敏与昭诩说道:“从王郎君的说辞来看,袖表姐怕是从来没有想过投靠慕容将军。”这些布置的矛盾与奇诡,有些看来几乎是不合情理。那背后是贺兰对于陆系人马的了如指掌——非如此不能成此险局。

    她自己也该知道这个局太险,很难取信于人,却还是这么做了。

    她不会是信昭诩,而该是信——她。

    信这个同样与她两世为人的表妹,能够看穿这布局里的合理性。有些人的命运是只有她们两个知道的。至少她赌她知道。天下大势改变之后,人的命运会随之不同,但总有些东西,是有迹可循。

    嘉敏从未想过,她这个表姐在权势之外会有别的追求,这时候翻想起来,要说权势,她前世已经是顶峰,两朝皇后的成就,便不能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是很了不得了。却终究心有不甘。然而她从前没有在萧南那里得到的,重来也仍然没有。嘉敏不得不怀疑,要是她在别处得到了呢?

    她之前是全然不能够明白为什么陆扬会对贺兰初袖另眼相看。那个扼守青州的将军,她只记得他的声音,来不及看清楚他的模样。但那也许就像从前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周城对她另眼相看一样。

    她看不到的好处,他看得到——贺兰初袖当然是有她的好处的,真也罢,假也罢。

    而陆扬待她的好,她看不到,贺兰初袖心知肚明。

    她连名分都没要。

    贺兰初袖会是因为动情,而不肯投靠慕容泰,宁肯回洛阳求她吗?她不知道。那听起来简直天方夜谭。贺兰初袖,她的表姐,不为了生存,不为了权势,而为一个死去的男子,回来求她?

    那比她为了萧南求她更让她无法相信。然而证据就摆在她面前。

    昭诩反而比她容易接受——在昭诩看来,前头贺兰初袖嫁给咸阳王是个意外,时间也不是太长,而后来作为陆氏宠妾,有人杀了她的夫君,她要为他报仇——那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吗?他都不明白他妹子在怀疑什么。只笑道:“三娘这几个人倒是得力——是大将军借给三娘的吗?”

    嘉敏道:“是我从前在邺城用的人。”

    昭诩奇道:“怎么进京之后,却不曾听说?”当初在中州起事的人论功行赏,又是嘉敏手下,没理由不出头。

    嘉敏简洁地回答:“纳贿,去官。”

    这个问题在当初跟他们进京的新贵身上十分严重。从前是成败难料。周城俭朴,便嘉敏姐妹也不以此为能。到进了京,难免不被权贵的豪奢晃花了眼。又以功臣自居,以为是自己应得的。

    尤其这几人并非战将,没有额外收入,又是寒门出身,难免铤而走险。人还是能干的。

    昭诩听了,又多信三分,因笑道:“三娘如今不用了,就给我用吧。”

    嘉敏沉默了片刻,说道:“他们原本就是哥哥的臣子,并非我的私人——哥哥原不必与我说这个话。”

    昭诩心道:也只有他这个妹子这么想。一面细看供词,一面问:“今次西征,没用驸马,驸马可有不满?”

    嘉敏道:“周郎原不赞同今年再征。”

    去岁关中饥荒,得了夏州、灵州、凉州,又平了汾州之乱。掳回来万余户。无论是人还是地方,都需要时间消化。何况长安局势,他们逼紧一步,则抱团对外,齐心求生,他们这里松一步,他们就会勾心斗角,内耗不休。

    然而在昭诩的角度,长安是越早解决越好,拖得越久,关中对于元明炬这个伪帝的认可度就越高——还不止是周城势力的问题。且待内耗结束,战斗力又大不一样——这个时间点太难把握。

    嘉敏知道这个,所以轻描淡写一句带过也就罢了。昭诩看她一眼,心里琢磨周城这小子竟当真没想过让她进宫求情?却听她又补充道:“……周郎说阿兄一向顾及我,怕我与阿兄为难。”

    昭诩听到这里方才莞尔:那小子哪里会怕他为难,无非是怕她为难。他半靠在小杌子上,说道:“我让阿冉出征,是为他好。”

    嘉敏无奈道:“阿兄不必疑心他,他——”

    昭诩亦是无奈:“并非我疑心他……实在周郎太年轻了。”年轻则容易为人所用,为势所逼;待日后年纪上去,拖家带口一大家子,便有了顾忌,冲劲儿也下去了。然而他如今还这样年轻,正是雄心勃勃要建功立业的时候。

    这样天生地养的一个人,亦没有家族作为牵扯。他如今顾忌的,不过是他这个妹子。然而****一事,不比手足伦理。浓的时候恨不能同生共死,到日后淡了,陌路且是幸运。这世上多的是反目。

    最好趁这小子如今真心,让三娘多生几个。日后便****不再,血脉牵绊总是真的——虽然这世上亦有不慈的父母。

    想到这里,昭诩心里乱了一下。云娘不能再生这个事情他对外瞒得死死的,然而能瞒得了多久,他心里也没底。玉郎总要出去见人。再过得两年,小郎君小娘子的差别就能看出来了。

    兄妹俩各怀了心事,相对无言。

    良久,嘉敏才又再出声问:“韩狸这个人,哥哥要怎么处置?”

    昭诩道:“这是个人才。”

    嘉敏便心领神会。

    昭诩又道:“要留不住也就罢了。”在他看来,这人是慕容泰的人可能性更大。慕容泰能想到冒充贺兰初袖的人进京作间,他也是意外的。诚然并没有多少人敢赌贺兰初袖会向他们兄妹屈膝。

    嘉敏点了点头,就要退下去,昭诩却又喊住她,问:“驸马对他这位表兄,没有别的话吗?”

    嘉敏道:“阿兄多虑了。”

    “那么,”昭诩又道,“阿袖……如果王郎君所说属实,阿袖有心归正,三娘——”

    嘉敏垂着眼帘道:“我要不放过她,王郎君一个字儿都不会吐。”她未尝不知道让贺兰初袖回京,遗患无穷,谁知道她能闹出什么样的事来,但总比长安威胁小。长安离洛阳太近了。

    打仗打的财帛、人命。

    她和贺兰初袖两世纠缠,她是死过一次,贺兰这辈子也被她折腾得生死几回,如果她果然为了陆扬断发出家,也算是情之所至,她便给她颐养天年的机会又如何。就算是为了温姨娘。

    或者是为了昭诩。

    昭诩叹了口气道:“你去吧。”他心里寻思,瞧三娘这样子,还是有所顾忌。前头韩舒没有杀,已经是很对她不住。要阿袖肯老老实实呆在长安,那是最好不过。如果要回洛阳,那也就是许她做个富家翁罢了。

    韩狸听到门响的声音,神经又绷紧了。

    他年近而立,面上稍有风霜之色。他眉目和周城原有些像。这些日子他和王思正一样,已经被反反复复盘问了好些天。从谢府进宫,他道是机会,谁知道境遇急转直下,连日的紧张和疲惫。

    这时候转头看走进来的女子,云鬓花颜,衣着华丽。是个美人儿。她是谁,她来做什么?两个念头转过去,他如今是落在他们手里,生死一句话,犯不着用美人计。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兰陵公主?”他问。

    “我原该呼郎君一句表哥。”那美人笑吟吟地说。

第619章 当罪

    “不敢。”韩狸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甚至没敢多看她几眼。他这个表弟出息了,对他们一家却是灭顶之灾。阿舒很怨恨,他更多是无可奈何。乱世里不拼尽全力往上爬,便是任人宰割。他该早点认识到这一点,就不至于庇护不了家人。

    他到洛阳比谢冉和昭诩知道得要久。他为人机警,之前的事也打探到了一些,譬如当时关于周城与韩舒的风言风语。他没想到阿舒当真就这么做了。这是在找死——她当天家是吃素的吗?天子没有杀她。这让他对天子的性格有了大致的猜测——或者是天子与周城之间的矛盾所致。

    论理他该是周城的人,然而际遇弄人。他起身,与嘉敏作揖道:“我兄妹多有得罪,还望公主大人大量——”

    嘉敏挑眉道:“令妹得罪我是真,韩郎君却哪里得罪过我?”

    韩狸道:“阿舒之所以会得罪公主,却是因为我的缘故,公主如果要怪罪,不妨一并怪罪我好了。”

    嘉敏看了他片刻。他从前是周城嫡系,如今却两不相干。不,以他们的关系,怎么都不可能不相干。他也好,韩舒也罢,他们做的事,周城都会不得不承受一部分后果——谁信他背后不是周城?

    也就是去岁终,周城单枪匹马过江把她带了回来,不然——

    因摇头道:“恐怕韩郎君当不起这个罪。”

    韩狸长眉一敛,正要说话,就瞧见这位美人儿拊掌三响。门开了,有人被带进来,那光影仿佛慢了下去,人的影像由虚转实,然后才清楚起来,他以为重逢是痛哭流涕或者喜极而泣,但是这时候,只能讶异地张张嘴:“阿舒?”

    韩舒吃惊抬头,张皇地左顾右盼,她以为是在梦中,但是她终于看见了。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有个声音淡淡地说:“看在驸马的份上,在送你们上路之前,让你们见最后一面。”

    人退了出去,然后是闭合的门。

    “阿兄!”韩舒这才哭出来。她被罚入宫中为奴已经大半年,日子极是不好过。她从前虽是小家碧玉,实在并不曾吃过什么苦头,便是在凶肆中唱灵歌,其实也有人看着,没有这样折磨人的。

    她猜是有人想为兰陵公主出气。她受不得这个苦,也寻过死,没死成。人很难有这个决心,如果成了倒还好,没成,那股子气下去了,便再提不起来。就想着或者是天意,或者好死不如赖活。她今儿被提出来,心里想的是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样的折辱。她根本没有想过还能有与兄长重逢的一日。

    所以过了很久才想起来问:“……阿兄怎么会来这里?”话出口,脸色一变:“难道阿兄也……他们、她要对阿兄做什么?”她猛地往门扑过去,捶着门板大声叫道:“元三娘、元三娘你给我回来——”

    “阿舒!”韩狸拉住她,“阿舒不要这样!”

    “阿兄!”韩舒放声大哭起来,韩狸只能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她。韩舒哭得声嘶力竭:“阿兄你怎么会来洛阳……你怎么能来洛阳……”

    韩狸叹了口气,他觉得他这个妹子也是命运多舛。要当初母亲不嫌贫爱富,如今就不是这般光景了。如今薛郎已经没了。他们兄妹得罪了兰陵公主,就算谢冉对他青眼有加,在洛阳也是出不得头。

    ——得罪了天子还能去大将军那里碰碰运气,得罪了大将军还能指望天子。得罪了兰陵公主,就算保得住命,也是有时限的。

    他不得不抚慰妹妹道:“公主不过一时气话,她要杀我们,一早就杀了,不必等到这时候。”

    韩舒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当真?”

    “当真。”

    韩舒想了一会儿:“当初表哥把我送回来……我也以为必死无疑了。”

    “不会的。”韩狸道。这句话谢冉也拿来问过他,他当时回答说:“我妹子鲁莽,也是一条命。死了没什么用处,亦不能弥补她的过错——活着却是条难得的罪证。”谁的罪证,他没有说,谢冉也没有问。

    “那我们几时能出去?”韩舒又问。

    韩狸沉默了一会儿,他猜是事情起了变故,什么变故他如今还不能确定。兰陵公主带了阿舒来与他相见,可能是她的个人行为,也可能是天子示意——或者是周城的意思。他猜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小。

    “你进京之后,大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