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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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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痛,元明炬绝了献关之路,只能拼命到底。

    周城召集军前会议,众人一通分析,得了这么个结果,无不心中寒彻:果然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可惜了李十二娘这么个人。

    应对流言的法子,帐中一时七嘴八舌起来:这个说揪出流言的源头,一劳永逸;那个说干脆请了公主和军司马过来辟谣。

    也有说该以毒攻毒,索性就把李十二娘说成是奉命行刺,横竖底下人就是要个说法,圆得过去就行——原本这个说法也比元明修真正的用心更好接受,恐怕得还有人会庆幸大将军目光如炬,看破伪帝用心云云。

    都被周城一一否决了。

    如果揪出源头就能平息事态倒也罢了,然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往往没了源头,阴谋论还能自发的越传越玄乎;嘉敏和李十一郎在邺城脱不开身;最后以毒攻毒不是不可行,就是太委屈了军司马。

    就在众人发愁时候,又来了新消息:“南阳王在城墙上喊话。”

    “喊什么?”

    “谢、谢氏和皇嗣被带到了城墙上,南阳王说,要与大将军对话。”

    周城:……

    “会不会是假的?”李延道。开玩笑,陈郡谢氏的女儿,元明修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好吧大家都默认他原本也没什么好名声。

    嘉言霍然起身道:“我去看看!”

    周城拉住她:“别急,让我想想——就算你去,也是看不到的,数丈高的城墙,哪里能看得清楚人脸。”

    以假乱真,元明修是有前科的:南平王就是这么被乱了心神,着了道。

    但是——万一呢?万一元明修真就不要脸了,把昭诩妻儿推出来做人质,怎么办?白白打了两个多月,耗费粮草、将士无数,无功而返?这对于士气,就是个致命的打击,特别在李十二娘事件之后。

    还是不顾谢氏与玉郎的死活,接着打?这个决定,除了昭诩本人,再没有人能够下。如果昭诩不在了,嘉敏和嘉言姐妹,又怎么舍得他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遭此毒手?

    这等为难,嘉言自个儿在战场上,自然是明白的。一时颓然坐下。澹台握了握她的手。

    “南阳王——”周城道,“人质是洛阳出来的,那自然是伪帝的意思,不过如今人在南阳王手里,二十五娘——”

    “二十五娘在我们手里!”嘉言接口叫道,眼睛闪闪发亮,“南阳王父母双亡,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二十五娘去邺城了。”

    “追啊!”嘉言道,“马厩里有的是好马……”

    周城笑了:“阿言又心急了,在你帐中找个与二十五娘身形相仿的小娘子,不好过十万火急追她回来?”

    他们在城下看不到谢氏的相貌,元明炬在城墙上却也不容易看清楚二十五娘。双方都只能模模糊糊看个轮廓,算是打个平手——算起来还是这边吃亏一点,嘉言已经许久没见过谢云然了,元明炬前儿才见过他妹子。

    嘉言垂头盘算片刻,却只能摇头道:“二十五娘今年才十三,身量既小,又……我帐中都是将士,却哪里有与她身形相仿的。”

    “叫人到周边州县、农户找找看。”周城道。二十五娘可是张好牌,元明炬就这么个妹子,自然不舍得她涉险,但是万一真如李十二娘所言,军中有元明修的内应,到时候放冷箭射死了她,他可没地儿找补。

    自有人领命,退出帐去。

    明月这时候已经被带到了公主府,嘉敏见了明月,自然是吃惊,待问清楚来龙去脉,却是为难起来。

    要其他人也就罢了,堂亲虽然亲,到底还隔了一层,但是李十一郎满门被灭,就剩了两个妹妹,九娘已经久不得消息,虽然都自我安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听到李十二娘尚在的时候,嘉敏记得李十一郎当时惊喜。

    这世间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已经如此之少,如今又去一个,嘉敏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开口。

    踌躇良久,还是让封陇去请了人来。

    李十一郎原还在纳闷封陇怎么回来了,进屋看到明月,嘉敏与他说:“这是南阳王的妹妹,二十五娘,二十五娘,这位就是李郎君。”

    明月起身,与他行了大礼。

    李十一郎的脸刷的白了:“九娘她——”

    “不是九娘,”嘉敏微叹了口气,“是十二娘……李郎君节哀。”节哀两个字,对这个人来说,实在是太可笑了。

    李十一郎觉得自己挣扎了一下,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李十二娘不是他的亲妹妹,隔了房,又很长一段时间不在洛阳,在感情上,自然不能与八娘、九娘比。但是她天赋极高,他从来都认为,在延续家族的荣光上,她能比他的那些兄弟做得更出色。

    所以当初离城,他甚至不太担心她,他觉得她能活下去,她会活下去,无论是在波云诡谲的深宫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然而——

    这个小娘子突然到面前来,宣告了她的死亡。

    “她……怎么死的?”他没有忍住问,虽然怎么死的其实不重要,人已经没了,他能做的有限。他救不回她,就像他救不了家里满门血亲。当初祖母最疼她,他想,疼得和眼珠子似的,如今,他们终于团聚了。

    就剩了他一个,又只剩了他一个,孤零零在这个世间。

    明月低头再说了一遍,她口齿清晰,几乎不需要李十一郎怎么问,也不需要旁人补充。末了说道:“李贵妃她——”

    “还是叫她十二娘吧。”李十一郎打断她。

    一句话,否认李十二娘前后服侍过的两个君主,就当她还在家中,当她不曾出阁,不曾遇见这些狼心狗肺的男人。

    “是……”明月乖巧地应道,“我也不知道,阿舍怎么突然就发了狂……”

    “他不是突然,”李十一郎冷冷道,“是汝阳县公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他察觉了十二娘想要离开,所以将计就计——”将计就计……杀了她。枉她服侍他一场,他冷冷地想。这前后因果不难猜。

    她还是太自信了自己的美貌与手腕,不知道这世间的人……这世间有的人,是没有心的。然而想到她这千般算计,只是为了来投奔自己,她已经出了宫,出了城,触手可及,却最终没能够抵达,他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那个寺人不过贱命一条,竟然要十二娘陪葬!他眼睛里像是凝结了深灰色的冰,明月不敢直视他。

    就只见他躬身对嘉敏说道:“有件事,想要求公主。”

    “什么事?”

    “他日进了洛阳,希望公主能予我和公主一样,报仇的权力。”

第553章 好梦

    司州战局的急转直下,让周城头痛。兵法上说,十则围之,但是哪里来这么多人马。

    元明修这些邪门歪道,却十分奏效,一个李贵妃,一个谢氏母子,流言蜚语,将他逼到两难之地。

    救人质这件事,明月勉强能做个缓冲,但是攻城的力度和进度都明显缓了下来。原本以虎牢之坚,就是全力以赴,都还困难重重,而况如今士气低落。始终不能确定谢氏母子的真假,嘉言打得畏手畏脚。

    这场攻坚战,像是个巨大的泥淖,把兵力和财力都拖了下去。

    时间进入到十二月。

    最好打仗的时节莫过于秋,天高气爽,不冷不热——热则瘟疫横行,冷则伤寒作祟,又不似春日多雨,弓箭返潮;且刚收了稻麦,府库充实,万一粮草不继还可以进山猎一批,皆皮毛丰茂,肉质肥美。

    但是终于进入到一年里最冷的时候,穿铠甲都能听到骨节与铁片共振的声音。下雪,结冰,云梯架不上墙。

    箭支耗费极多,粮草的供应也开始吃力。从前在中州、相州,将士搏命,是为生存而战,如今洛阳在望,要一鼓作气打下来也就罢了,却持久不下;六镇的将士都是生于草原,长于马背,在原野上所向无敌,却并不擅长城池攻坚,渐渐地怨声渐多。周宜已经提过几次,不如且先退兵,再图来日。

    退兵说得容易,周城心里想,一旦这里退却,几时才能卷土重来尚未可知,天下那些观望的州县,恐怕又蠢蠢欲动。蚂蚁多了咬死象,何况他对于他们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不先占了洛阳,正了名分,葛荣当日的声势他是见过的,前车之鉴,不能不令他心生警惕。

    然而局势堪忧,再拖下去,到人力、财力山穷水尽,就不必等人家扑上来咬,自个儿先散了骨架。

    他在灯下看李十一郎来信。司州与邺城通信一直没有断过。对于李十二娘的死,李十一郎就一笔带过,说我自知君,不必为流言所扰;而后提到战局,李十一郎认为,这是天下瞩目之战,胜则天下几定,时势虽难,并不比当初汉高祖在荥阳、成皋时候更难,攻城固难,守城亦不易,拼的就是谁能坚持。

    周城合卷,微叹了口气。道理他都懂,但是脚下炭盆已经不热了。他呵了呵手,全是白气。墨池也干了。如今日短夜长,元明炬竟时不时开城扫荡一阵,晚上也睡得不安稳,人人都在苦熬,精神着实疲惫。

    忽隐隐听得马嘶,不由精神一紧,按刀而起,左右亦严阵以待,不过片刻,便有人过来禀报道:“大、大将军,公主来了。”

    “什么?”周城以为自己误听,“你再说一遍!”

    “公主来了。”

    周城:……

    “哪个公主?”

    亲兵愕然,从来邺城就只有一位公主,军中城中都已经习惯了直呼公主而不加领属,将军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周城也等不了他回答了,军帐一掀,自个儿走出门去。出帐就打了个寒战,抬头看时,四下里都是黑的,远处山是黑的,城是黑的,周遭军帐都是黑的,黑压压一片,就只有一盏灯,朝着他奔来。

    冷白色的灯光。那人勒住马,掀了帷帽,脸也是白的。

    见他呆着不动,嗔道:“还不来扶我下马!”那声音像是许久没有开过口了,一阵白茫茫的雾气。

    周城:……

    这年余见面的机会都不是太多,他总在打仗,回邺城休整不过十天半月,一晃就过去了。倒是来往书信甚频,这几日并不见少,谁想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李十一郎也是胡闹,怎么就容她来。周城扶她下马,进帐先让她喝口酒暖暖身子。嘉敏守孝原不能饮,但是这帐中清寒,也就从权。

    帐里灯光比外头明亮些,周城见她冻得面上青白,一口酒下去,添了红晕,如染胭脂。他拢住她的手,指节也是冰凉,一时道:“怎么赶路到这么晚?”

    便是要来,缓行即可。

    嘉敏展目四望,随口道:“错过了宿头。”

    周城怒道:“方统领怎么安排的!”

    嘉敏羞他:“周郎这是给我摆大将军的威风来了。”

    周城:……

    便知道她又与他胡扯。

    这说话间,许佳人已经生起炉子,一点点炭火的光。嘉敏吩咐道:“把鳢鱼脯和豚皮饼热上,再煮碗胡椒汤,下几粒跳丸,多下一点,一会儿咱们装盒提过去,就不劳那边再生火——”

    周城道:“六娘子恐怕已经歇下了。”

    嘉敏道:“她素来爱吃这个,一会儿拿去她帐里,莫说是睡了,就是——恐怕也能跳起来。”

    周城哼了一声:“三娘这是来看她还是看我?”

    嘉敏只是看住他笑。

    周城被她笑得讪讪的,只得自个儿认栽换了话题,问她路上走了几日,沿途可还顺利,怎么之先半点口风都不露,不然他也好着人去迎她;又埋怨李十一郎也由着她,这里打仗,可没什么好看的。

    嘉敏一一都答了。

    食物的香气渐渐散发出来。

    周城取了毡毯围在火炉边上让嘉敏坐;又取衾枕给嘉敏盖上;许佳人温了酒,阡陌置好盏碟,嘉敏吩咐给当值的亲兵送酒菜出去,自己并没有吃的意思,只道:“我过来看看谢姐姐真假。”

    周城:……

    南平王世子妃被推上城墙,半月有余了。

    “李郎君说,让我过来犒赏将士,鼓舞士气。”这件事一般是天子,或者皇储来做,不过他们手里只有公主,就只能公主代劳了——真要让“昭诩”出现,那么墙头那个谢氏母子,就非解决不可。

    亲眷被俘为人质,自古都是难题。

    如汉高祖大大咧咧来一句“你我曾约为兄弟,我父即尔父,如烹,分我一杯羹”,未免无赖,以汉高祖出身,无赖尚可接受,但是昭诩——他是南平王世子。沛县小吏可以无赖,王子皇孙却不宜效仿。置血亲安危于不顾教人齿冷,但是真为了区区妇孺,赔上无数将士性命,又教将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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