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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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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地方,一双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待看到嘉敏,便伸手要抱,口中呀呀作声。

    贺兰初袖奇道:“我不知道三娘和周将军孩子竟然这么大了。”

    嘉敏:……

    尼玛又一个该和周城、嘉言拜把子的。

    周城“哈”地笑出声来。

    嘉敏抓住那小儿的手,指着贺兰初袖道:“大郎,叫阿姐。”

    贺兰初袖:……

第537章 骗人

    贺兰初袖面黑如锅底。

    之前嘉敏说会带人过来,进门见到周城,便只道是周城,谁想还有这么个小儿。她娘前年就离了京,这小儿自然就与南平王无关——便没有离京,南平王也少往温姨娘这边来。他养着她,就只是养着她。

    她要怒斥嘉敏胡说,然而这小儿眉眼……贺兰初袖想到母亲,心里登时软了下来,野种就野种罢,总归是她娘的孩子。她不能在她娘身边,三娘又……有这么个孩子,好歹是她下半辈子依靠。

    因站了半晌,终于说道:“我娘——我娘如今还好吗?”

    周城叫道:“奇哉!你娘在你姨父府里住了有近二十年了,你到这会儿才想起怀疑三娘待她不好?”

    贺兰初袖气苦:“三娘要真待她好,就该带她来见我。”

    嘉敏冷声道:“见了你又如何?姨娘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这会儿见了你,又不能跟你去,回头又要病一场。我带了表弟过来,你就权当是见过姨娘了吧。”

    陆扬心里不自在。

    陆家近几十年虽然不如从前,也是大家出身,讲规矩的人家。主人家在外头有个私生子也就罢了,温氏是南平王的妾室,不给他守孝,他人还没死,就给折腾出这么个小儿来,兰陵公主还毫不忌讳一口一句“表弟”,袖娘也大有要认下的架势,登时不喜,说道:“袖娘,我们走罢——”

    贺兰初袖在他身边日久,自然知他性情。她再看了那小儿一眼,从腕上捋下一只镯子塞在他手里,哭着出去了。

    那小儿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犹自呀呀张嘴:“啊——啊——”

    镯子从手里掉了下去。

    周城一把捞起,收了作态,说道:“你表姐对你姨娘倒是真心。”

    嘉敏抱着小儿闷闷道:“她有她的好处。”

    要全然没半点好处,也不能在南平王府这么多年,上上下下都得人心。若非不得已,她原也不愿意拿温姨娘威胁她。

    周城心道南平王府中夫妻恩爱,父慈子孝,兄妹和睦,三娘自然不能够理解这天底下多得是为了锅碗盆瓢大打出手的兄弟手足。

    他见嘉敏郁然不乐,便抓住那小儿的手,字正腔圆地教他道:“姐——姐夫——”

    嘉敏:……

    方回艰难地把头扭到一边,他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周城哄得嘉敏开颜,方才说道:“陆四意动了。”若非信了,也不会这么恼。世家子弟,有世家子弟的风度。

    他那日走得急,商议军情又到很晚,不便再进公主府——他心里也知道嘉敏是防着他,白天也就罢了,到入了夜,便不肯见他。次日事多,拖到第三日,他没去见嘉敏,倒是嘉敏遣了人来找他。

    方才知道她竟然已经去见过贺兰初袖。

    当时生恼:眼下相州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她还凑上去。要贺兰初袖一横心嚷了出来,就是个白给的人质。嘉敏也知道他恼,低声下气认了错,周城一向是拿她没办法,只得听她把计划说了。

    “他想要关中?”周城不在乎开这种空头支票,地盘没落到自己手里,谁要谁凭本事。他又不是天子,又不能下谕旨盖章。

    “是表姐想要,”嘉敏道,“陆四没这么大野心——从前拿到关中的是慕容泰。”

    嘉敏没有见过慕容泰,就只听说过。前世周城几次出征都是与他交战。关中贫瘠,不及河北富庶,慕容泰凭关山之险,与周城周旋近十年,互有胜负。可见能耐。贺兰初袖还说最后他赢了——虽然这个话当不得真。

    周城明白嘉敏的想法,慕容泰这次也来了相州,他手下兵甲不如陆四。以他眼下实力,最佳选择是打败朝廷军,顺势拿下洛阳,如此,自然无心顾及关中。那块地反正是拿不到,不如抛出去当个诱饵。

    二桃杀三士。

    如果慕容泰确实还如前世一般,会选择占据关中的话。

    虽然关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丢了以后是个极大的麻烦。不过,如果眼前这关过不去,还谈什么以后。

    无非取舍,是剜心头肉,还是医眼前疮——如果能说动陆四退兵,确实胜算又多上三分。身为一军统帅,周城生平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取舍,自然不难决断。所以方才有了这晚的会面:成与不成,总要试试。

    他是装得漫不经心,就好像只是拗不过三娘异想天开,跟过来捣乱看笑话,以降低陆四的戒心。

    嘉敏笑道:“剩下的,就看表姐的本事了。”

    周城拉着她下楼,顺口问道:“当初陆皇后……当真是先帝示意?”他记得那件事,是帝后大婚,三娘进宫相贺,去了很久没回来,后来才知道是受了伤。也因着那件事,他才去影梅庵杀贺兰初袖。

    嘉敏摇头道:“自然不是——我不是与你说过么,是表姐。表姐在凤仪宫里设局,借陆皇后的手杀我。她那时候还一心想着吴主,怕我坏她的事。”

    最后还是被她坏了事,周城心道,这时候回想陆四的表情,不由笑道:“三娘是很会骗人。”

    嘉敏道:“我没有骗过你。”

    周城转眸看住她,忍不住道:“当真?”

    嘉敏认真想了一会儿,良久,方才吞吞吐吐说道:“有、有过一次——”

    周城惊道:“什么时候?”他还真没想过,三娘骗过他。骗了也就骗了,哪里有这样老老实实招供的。

    她是真不怕把把柄递到他手里。

    “正光四年,”嘉敏略低了头,这时候他们已经出了酒楼,外头有月光,薄得像早春,“在中州的时候,我在阿兄帐中,宋……吴主来见我,问我为什么不肯答应与他订亲,我说我做了一个梦……”

    周城也想了起来。

    “……你说让我等你,”嘉敏微叹了口气,“我当时说……好。”

    周城心里一沉:“难道三娘当时心里想的是不好?”

    嘉敏摇头:“我那时候想,你从前,也是先从贼,后来才到我父亲帐下。如果不是我父亲——我那时候想,我再活一次,怎么都不能让父亲再出那样的意外——”她父亲还真是没有再死在元明钦手里,他死在了元钊手里。

    周城握住她的手。

    嘉敏深吸一口气:“……如果没有我父亲格外提拔,周郎仅凭着军功要做到大将军,恐怕要很多年。这中间,周郎自然会遇见芈娘子,自然会与她成亲……”

    周城奇道:“怎么三娘竟然会觉得,我见过三娘之后,还会与二娘成亲?”

    嘉敏道:“那是你不知道她的好。”

    芈二娘能辅佐他从一穷二白,到后来权倾天下,自然是个能干的女子。她能吃苦,她不能;她性情坚毅,有识人之明,嘉敏亦自认不及。

    周城笑道:“我不知道她的好,我知道三娘的好。”

    嘉敏:……

    这家伙是刚才吃了蜜,说起话来真真听不得。

    一时红了脸,啐道:“油嘴滑舌!”

    “既是三娘自个儿都不信,”周城又问,“那三娘怎么又应了我。”

    “我也不知道,”嘉敏苦笑道,“你当时那么问,我就那么应了,大概是昏了头——”

    周城不由大笑,那时候萧南前脚才走,三娘后脚就应了他,那还有什么缘故:“无非是……无非就是三娘不能拒绝我罢了。”

    嘉敏:……

    嗯,有人脸皮真厚,厚得可以拿去砌墙了。

    陆扬的眼睛有些发红,周城和兰陵公主如今就在他的地盘上,拿下他们,这仗就算是打完了一半。

    “陆郎——”贺兰初袖抓住他的袖子哀求道,“我娘在他手里。”

    陆扬心道你娘这等水性杨花之人……偏是熬不过她的目光,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混进人流里,扬长而去。

    他们是算准了手里捏着温氏,袖娘就是拼了命也会拦住他。

    他转头看住贺兰初袖,却问:“四娘——到底是怎么死的,阿袖,这一次,你不要再骗我。”

    如果不是贺兰初袖从头至尾比他还吃惊得厉害,他几乎要以为是她与兰陵公主串通了。当然那不可能是真的,他想,兰陵公主想要袖娘的命也不是一次两次,周城那个恶魔更是囚禁了袖娘近一年。

    他们还拿她娘威胁她,袖娘虽然是个软和性子,但是这脸已经翻透了,怎么可能串通。

第538章 决战

    一整晚都睡得不好,总在做梦,梦见四娘跟着父亲来边关看他,那时候她小,黑黑瘦瘦的,也辨不出雌雄。

    他教她使枪,枪重,压得手都抬不起来。

    后来她还是喜欢使枪。

    但是后来就见得少了。他常年在边关,回洛阳少。妹子长大之后,也不能再随意出门,最多就跟着母亲、婶婶走走亲戚,或者去寺庙里礼佛上香。不知道为什么,那年进宫给太后贺寿会轮到她。

    等闲是不会轮到她的,祖母嫌她粗笨,不爱带她。偏那年就带她进了宫。

    不知怎的被天子看中。如果没有,正光五年也该及笄,父亲在亲友故旧里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郎君,这辈子也过得下去。

    但是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她没有了后来,整个家族都被她扯了个趔趄。当时那种大厦将倾的惶恐,他至今仍然记得。

    谶,凶谶。他陆家是将门,当然也讲究,谁不指望出征时候有个好兆头,但是没有,也是认的。天子既然是已经金书玉册立了她为皇后,却为什么还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要致她于死地?

    天子,却原来是天子。

    上位者的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李十一郎……”袖娘怯怯地说,“陆郎还记得李家吗?”

    当然记得。

    李家清贵,尤在他陆家之上,然后呢?一朝灭门。都说那血流得,整条街都是腥气。原本以李家的门第,便是赐死,也该是鸩酒白绫。连这点体面都没给。父亲竟与他说:“幸好四郎当年决断得快。”

    快,也送了大半个家底出去,求了无数的人。李家不过得罪一个郑三,当初四娘是把太后天子南平王全都得罪死了。

    然而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立她为皇后的是太后天子,她有什么选择;出事的是礼服,她能有什么办法;横竖都是被命运推着走的人——

    世人都希望得到上位者的赏识,换取荣华富贵,但是在那些飞来横祸面前,李家的门第,于家的权势,他陆家世代的忠诚,如今想来,都是笑话。

    你永远揣摩不到上位者的心思,不知道怎样做才对,也永远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犯下的错误,要用家族和人命去填。

    相州这场大战,赢了,天下俯首,元明修坐稳皇位,然后呢?然后收拾河山,州县也好,边关也罢,都是他的。收天下权柄,再不容人坐大。到那个时候,他这里趁乱得到的人马、兵甲还保得住吗?

    不堪细想。

    那如果、如果——让他输了呢?元明修已经输了广阿之战,再输了这场,势必输掉天下对他的信心。周城拥立了南平王世子,自然是要进京。南平王世子要想坐稳皇位,又须得重新来过,从洛阳到州府,收拢人心。

    区别就在这个时间差。

    他在这个时候想起贺兰初袖说的那些话,关中,他手里有青州,再得了关中,就有了战略纵深,如果能拿下蜀中,那是帝王之资,拿不下蜀中,也有了议价的本钱。秦皇自关中起兵,而后得天下。

    他心里在君和臣之间徘徊,一时想那万万人之上,再不须惶恐被人一句话赐死;一时又想他陆家世代忠良,四娘无辜惨死;一时又想道他这里要是退兵,他一家老小都还在洛阳,岂不任人屠戮?

    他举棋不定,而长夜渐渐到了尽头。

    永兴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元钊亲率三千轻骑夜袭邺城,不克而走。

    二十八日,周城以李十一郎守邺城,亲自率军渡漳水而至韩陵,背山布阵,堵塞退路,与元钊决战。

    周城以周四为左军,嘉言所部为右军,自己亲率中军出击。初战不利,元钊趁机猛攻,嘉言领五百骑脱离军阵,与元钊前锋交手,元钊早听闻周军中有一支疤面军悍勇非常,这时候杀到眼前来。

    混战中嘉言的面具被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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