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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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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问:“殿下带了谁来?”

    萧南屈指在案上叩了三下,法印愕然抬头,就看见一点寒星破门,随即咔咔咔一阵脆响,门板一节一节垮下,天光乍亮,露出黑衣人单薄的身形。单薄得像刀,或者说刀刃,眉目也如刀刃锋利。

    “法印大师,”萧南介绍道,“十七郎。”

    元十七郎冷着一张脸,大步走进来,风过如刀刃刮骨。

    法印心里明白,建安王能带来见他的,定然是心腹中的心腹。他原以为会是苏家那丫头。不想却是个黑衣小子。他从前见过咸阳王,这小子眉目,一看就是元家人。他瞅了萧南一眼,想道:这小子卖相好,北狩数年,不但拐了人家公主回来,连宗室也拐带了——燕主这赔本生意做得!

    心里一动,说道:“殿下还是尽快择日与苏娘子完婚罢。”

    萧南知道这就是和尚给他的第一条建言了。初听来古怪,一个出家人,却来管人婚事,细想却是道理。苏家是江陵地头蛇,在江陵的势力,不说数一数二,也不会跌出前三。虽然苏仲雪父母早亡,又跟他出奔,一走数年杳无音讯,但是她姓苏,毫无疑问,说破天她身上也都还流着苏家的血。

    她与他是早有婚约,出奔不算什么,只要成了亲,就是名正言顺的姻亲。从前再有什么恩怨,也都一床锦被盖过了。

    萧南面上却浮起难色。要是阿雪肯回苏家,当年也不会这样决绝跟他出奔了。苏家当年的嘴脸,他便没有亲见,也猜得到。

    法印误会了他的为难,他看着他的衣物,不冷不热道:“建安王莫非是在为南平王服丧?”

    为了拿到兵甲人马,在洛阳城下杀了南平王,这等决断,他敬他是条汉子,怎么一转眼,还服上了丧,猫哭耗子也不是这么个哭法。如果南平王在生,兰陵公主当然是张好牌,但是南平王父子都死了——

    他父子的部将人马,再怎么昏了头,也不会为了个公主南下。反而苏家那丫头要紧。这小子难道想不明白?

    萧南避重就轻道:“洛阳城外变故,内子至今不能释怀。”

    法印变色道:“何不以苏氏为妃?”——从前在洛阳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拿下江陵,如何还能再以元氏为妃。

    萧南不作声。

    法印几乎要破口大骂“竖子不足与谋”这当口,忽然门外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师弟动嗔了。”

    法印:……

    该死,怎么把这装神弄鬼的东西给召来了。

    萧南与元十七郎转头看去,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僧人,眉清目秀,月白一袭僧衣,倒穿出了宝相庄严的模样。

    这年纪,能直斥法印“师弟”,辈分可高——莫非是修为精深?一念及此,萧南起身道:“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那少年僧人定定看了他一眼,目澄如水,也不知怎的,萧南只觉得心尖上一颤,像是有什么被他看透了。赶紧收敛了心神。

    却听那少年僧人饱含悲悯地道:“这位施主,无缘人已是无缘。”

    “什么?”

    “还请施主指点,那再世之人,如今人在哪里?

第492章 因果

    这句话除了萧南,谁都没有听懂。

    然而萧南哪里这么容易被诓住,当时应道:“什么再世再生,小师父的话,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眨眼功夫,大师就成了小师父,元十七郎眼观鼻鼻观心,法印嗤地一下笑出声来,又赶紧打住:“师兄莫嗔、师兄莫嗔!”

    法照:……

    这个托庇沙门的酒肉和尚!

    法照连诵了几篇经才把嗔怒之心压下去。

    他与法印不同,是自幼入的沙门,连续两代住持都喜他天资聪颖,悟性通透,虽然年纪小,隐隐已见高僧风范。这样的出身,自然瞧不上法印这种混吃混喝的混子,甚至不明白法印这样的资质,如何让师父收入门墙。

    他今日原是在打坐,冥冥中感知到气场波动,信步走来,却到这个酒肉和尚门外,脱口而出的断语,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很明白,到这会儿被怼了,方才潜心看了萧南片刻,说道:“公子背负因果——”

    “天底下谁人不背负因果!”萧南一声喝断。

    法照不料他辞锋厉害,心念一转,便知那再世之人,多半是他心上人。所谓因果,恐怕缘起于此。然而这话不无道理,便如他六根清净,这一念之动,岂知不是因果?他自幼修行,自不像俗世中人负气斗狠,默然片刻,竟恭恭敬敬行礼道:“小僧受教了。”再不看余人一眼,走了出去。

    萧南:……

    法印拊掌大笑:“也就殿下镇得住他,这小子,平日里心气高得能上天!”

    萧南也微微一笑,却想道:自古修道修佛,只图口饭吃,招摇撞骗也就罢了,就怕苦心于此,却走了歪门邪道。他明明瞧不上法印,却特意走来,恐怕只为那一句“再世之人”——如何能让他找到三娘!

    他这些日子戎马倥偬,不得闲暇,便偶尔想到,也迅速让这个名字滑过去。他原就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到今儿被这个和尚一口叫破,说无缘人已是无缘,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心上就如同插了一刀。

    如果不是和尚紧跟着来了一句“再世之人”,兴许他会忍不住问“何谓有缘,何谓无缘?”他和三娘纠缠几年,就算起初是他有心设局,那后来总是缘分吧,如果不是南平王横死,三娘已经应允了他从头来过。

    这么多年,生生死死,她应允的,也不过就只是一句从头来过。

    她说从前,他走之后,她留在洛阳十年。

    他不知道她怎么过的这十年,但是也许他看到了结果——如果这也算是因果的话。他花了那么多心思,那个人不过是露了一面,她就跟他走了。那固然是报仇心切,然而何尝不是她对他的信任,多过对他。

    他极少去想这些,极少去想那个晚上的月光与背影,刀光与箭光,极少去想她离开他之后,会发生什么,风筝断了线,往哪里飞只能凭风。谁都不可能停留在那一刻,他马不停蹄地南下,她马不停蹄地北上,谁都没有回头,无非谁都回不了头。

    他甚至不能抱怨她始乱终弃。她是从来没有骗过他,连欺骗都吝啬。他这时候往回想,她对她唯一的承诺不过是,只要你不死,我就原谅你。

    你看,最多……也只是原谅而已。她原谅他们的从前,但是他们没有机会从头来过。他当时是当局者迷,如今想来,或是旁观者清。

    他不知道因果。

    他不想知道什么是因果,那些他没有种下的因,他不得不背负的果,就如同国仇家恨。

    萧南微叹了口气,收敛起心神,眼眸却往法照就要消失的背影转了一轮。元十七郎会意,蹑手蹑脚就要退出去。

    忽听法印道:“说起来当初住持收留我,条件就是救这讨人嫌的小子一命,殿下怎么看?”

    萧南怔了怔,方才说道:“我猜小师父要找的人是……咸阳王妃,咸阳王妃的手段,大师可能有所不知。”

    法印“哦”了一声,随口道:“咸阳王么,当初客居金陵,我见过的。”

    这一对一答间,元十七郎已经彻底消失在门外。

    法印絮絮又道:“殿下娶了苏娘子,江陵苏家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他们倒是想不认苏娘子,问题是当今圣上不这么想。何况此去金陵,千里之遥,以讹传讹,谁知道能传成什么样子。留在金陵的苏家人,就是圣人刀俎上的鱼肉,杀不杀都是心头大患,迟早把人逼到殿下这一边。”

    萧南颔首:自古帝王猜忌心重,何况他皇叔这等靠政变上位的。杀了苏家人,不仅江陵丢得更彻底,恐怕京中群臣,少有不寒心的;不杀,就须得时时提防,时间短也就罢了,时间一长,恐怕还是君逼臣反。

    这老头服侍他父亲与叔父前后近十年,虽然长居江陵,却像是在金陵长了双眼睛似的,洞若观火。

    怪不得父亲看重他。

    “……所以,殿下不肯,还是顾忌兰陵公主么?”法印见他点头归点头,就是不松口,索性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不称“王妃”单称“兰陵公主”,是有意撇清这两者的关系。他吴国的皇后,如何是燕朝公主当得起。

    萧南道:“我并没有不肯。”他没有想过不娶阿雪,但是也没有想过娶她。他经常会恍惚,以为她早就是他的妻子,无须格外申明,也无须盛大的仪式。大约在其他人眼中是必须的,必须——宣告天下。

    “那么殿下为什么不择一良辰吉日……”

    “总要问过阿雪才好。”萧南打断他。肯不肯认回苏家是阿雪的事,自然该由阿雪自己来决定。

    “苏娘子有何不肯!”法印冷笑,苏家那丫头小小年纪就跟了建安王北上,在洛阳吃了多少苦头,建安王停妻另娶,图的什么,不就是南平王的势力吗?这样的际遇,还能不知道娘家的重要性?

    换口气又道,“有句话不要怪老夫没有提醒殿下:如今殿下提亲,尚是势均力敌,要到殿下窘迫再求上门,恐怕苏家开出的条件,就不止一个苏娘子了。”

    萧南:……

    老头子眼光毒辣,人都道他一路高歌猛进风光无限,只有他一眼看穿他的隐忧。

    苏仲雪来找萧南的时候,萧南已经准备歇下了。忙了整日。见苏仲雪进来,不由惊问:“可是营中有事?”

    “营中无事,”苏仲雪语气平平,“我听说殿下去了云林寺。”

    萧南“唔”了一声。十七郎不会泄露他的行踪和言语,其他人就未必了。何况法印和尚有不择手段的前科。于是解释道:“去见了一位故人,他建议你我完婚,以便与苏家结盟。”

    苏仲雪没有说话。

    长时间的沉默终于让萧南觉察到了不对劲,一抬头,苏仲雪站在那里,没有哭,眼圈已经红了。

    “阿雪?”萧南惊得站了起来:阿雪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

    “殿下是不愿意么?”每个字都挣扎得异常艰难。

    “阿雪!”萧南叫了一声,缓了口气道,“我是怕你为难。”

    “为难——为难什么?”这句话却是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萧南这回是真真诧异了,皱眉道:“阿雪你糊涂了么,为难什么,难不成你想回苏家?”如今军中情况如此,他知道,阿雪更了如指掌,如果他把法印的话一五一十说与她听,倒像是逼迫于她。

    ——她总不能置军情于不顾。

    不如索性当没这么回事,总还有别的办法,苏家拉不过来,就打下去,那也好过强迫阿雪面对昔日仇人。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苏仲雪竟然冷笑了:“果然为难的是我,不是殿下?”

    “我?”萧南愕然。

    苏仲雪心口起伏不定,当然是他,他不就是怕消息传到江北,被兰陵公主知道么,他怕的不就是这个吗?她走了,她跟别的男人走了,他却总还指着她有日能回头,她会回头么?笑话!会回头就不会走!

    他们是自幼订下的婚约,她没有想过别的人,从前也没有想过他会有别的人。然而那个人终于出现了,她以为她走了就过去了,但是并没有、并没有、并没有!他明明知道他们成亲会带来什么,他还是不愿意。

    他推了她出来做借口——然而借口只是借口。

    苏仲雪竭尽全力地睁大眼睛,她觉得她快撑不住眼睛里的液体了,然而那流出来的不像是泪,反而像是血。

    “阿雪、阿雪!”萧南面上终于变色。

    以他的聪明,到这时候哪里还猜不到她话中所指。也许他一早就该想到。也许确实如此,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他抱住苏仲雪软下去的身躯,在她耳边说道:“如果你不顾虑苏家,我们这就完婚。”

    话出口,不知怎的,竟有片刻心如刀绞。

    他当然是不能负了她的,他想。

    永安元年九月初,秋风乍起,建安王萧某与苏氏于江陵完婚。消息传到信都,半夏气得脸都白了:“驸马他怎么可以——”

    “叫建安王!”嘉敏打断她。合上信笺,心里也不知道是怅惘还是松了口气,合当如此,她与他的结局合当如此,一别两宽。

第493章 上门

    周翼知道自己管不住两个儿子,不过周家不止周宜和周宏。南平王世子想要得到周家的支持,就非得过他这关不可。所以周宜跑了,他一点都不急。半个月后,前去信都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再六七天过去,方才得到消息,说兰陵公主莅临宛城。

    兰陵公主之前来过,他知道的,他没有见她,但是这次兰陵公主摆明了车马,贴子上门,就不是他能不见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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