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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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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前世如飞蛾么,嘉敏鼻子一酸。

    然后轮到萧南。( )

    外头已经有人在叫:“新妇子、新妇子——”这是催却扇了。

    却扇诗多半不过大白话,对萧南没什么难度,亦无须假手他人。因从容笑道:“洛阳花烛动,禁中画新娥。天春知寒暑,宝扇何须用?”——话里话外地笑,如今天气又不热,姑娘你老拿个扇子做什么?

    他念一句,帐里帐外亲友跟着鼓噪一句,一时热闹非凡。嘉敏垂头不应,恍惚觉得光华直打到脸上来。

    萧南微微一笑,又念道:“春山隐,秋水明,才思欲语迟。闻道姮娥须逐彩云降,不可通宵在月中。”

    这首比方才那首又强一些,通诗都不曾提罗山,句句只夸新妇美貌:眉如春山,目含秋水,我想要作首诗请却扇,只恨才思不敏。我听说嫦娥该跟着彩云一起降临人间,而不是一直藏在明月里。

    嘉敏脸上已经有些发热,虽然催妆也好,却扇也好,作来作去无非夸新妇美貌——但是在萧南面前,又谁敢自夸美貌?

    萧南原就极在意她的眉目,这神色一动,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半是好笑半是郑重,又念出第三首:“雾夕莲出水,霞朝日照梁。何如花烛夜,轻扇掩红妆。良人复灼灼,席上自生光。所悲高驾动,环佩出长廊。”

    高驾动的是谁家高驾,出长廊的环佩又有哪个?这首不是却扇!嘉敏呆呆得想,竟忘了要低头。

    这是假的,她对自己说,这是假的、假的、假的!她与萧南半世夫妻,她熟悉萧南的喜怒,其实并不比萧南熟悉她差多少。萧南不是恶人,虽然他最后抛下她南下。他抛下她,更像是抛下一个诱饵。

    她不知道是不是到后来,已经没有机会问了。

    他不是恶人,但也绝不是多么深情的人。无论对她、对苏仲雪,还是对后来的贺兰初袖。到想清楚这一点,她已经再世为人。他承担所有他觉得他应该承担的,并不是因为他对这些人有多么深切的爱意。而是责任。王氏是他的责任,苏仲雪是他的责任,后来无路可退的贺兰初袖,也是他的责任。

    她不是——也许仅仅是,她从未让他觉得她是。

    她是燕朝的公主,她是她父亲的女儿,也许是她没有察觉她的底气,或者说,她从未察觉过她是骄傲的。

    嘉敏神思片刻的恍惚,萧南伸手按住她道:“三娘,坐帐了。”

    坐帐,两个人并坐在床榻上,耳边恍惚有人吟诵“一双同牢盘,将来上二官。为言相郎道,绕帐三巡看”宫人跪在床前,双手高高托举同牢盘,又有侍娘一左一右,喂两位新人各进三口。

    然后有童子上来,托的是合卺酒。两杯之间,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宝石镶的眼睛,熠熠生辉。

    “三娘说从前梦见过我们一起喝酒——可是这种酒?”两个人原本就挨得近,近得近乎耳语。嘉敏再呆了一下,她想不起她什么时候和他说过的喝酒了——大概是很久以前了。他怎么什么都记得!

    忽然脚尖一凉,鞋子已经去了。嘉敏惊得要跳起来,被身边宫人再度按住:“公主莫慌,是系五色丝:系本从心系,心真系亦真。巧将心上系,付以系心人。”却是用五色丝绵将两人的脚趾系在了一起。

    紧接着头皮一紧,一缕发丝被剪下——这是结发了。嘉敏知道走完这一步,整个婚礼流程方才告一段落。

    不由略松了一口气。

    萧南明显察觉到她的放松,不由低声笑问道:“饿不饿?”

    嘉敏:

    进帐闹婚的亲友先退出去,帐外准备了好酒、篝火、狗肉、歌舞;然后是两边的侍女放下帐幕。

    帐外越发喧闹起来,更衬得帐中死寂——就只有呼吸声。

    嘉敏道:“殿下——”

    “还叫我殿下?”萧南失笑——这句话当初在中州,昭诩营中他就说过一次。想不到是在新婚之夜说第二次。

    嘉敏正色道:“殿下自重!”

    萧南微叹了口气,寻思什么时候把南平王的家信给她看,忽听嘉敏道:“一直没有机会问殿下,十九兄这是什么意思?”

    萧南沉吟片刻,说道:“他想通过我拿下安将军的人马——三娘知道安将军么?”

    嘉敏摇头——城破的时候说什么的都有,后来南平王府就被围了。一直到后来进宫,几乎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是谨慎言行。

    安溪并不是多么大有名气的人物。

    萧南挑挑拣拣把吴主命安溪护送元明修入洛的消息说给嘉敏听,嘉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登时脱口问道:“那么殿下就由着十九兄这样利用么?”

    萧南道:“自然不会。”

    “那——”嘉敏犹豫了一下,他们如今算是合作,但是萧南未必肯全盘托出。

    萧南道:“再等等——再等等你就知道了。”

    嘉敏心事重重地看了一眼滴漏:“是今晚会有变故么?”

    萧南凝神听了片刻,若无其事道:“如今外头弹的这支曲子是西洲曲,待这支弹完——”

    “是苏娘子在弹么?”

    猝不及防,萧南怔了怔。

    帐外忽然喧闹起来——比之前更喧闹百倍,像是有人在尖叫,有人在疾呼,有人在吼。

第404章动情

    萧南起身一个趔趄,低头看时,却是绑在脚趾上的五色棉线。

    不由抬头,四目一对,双双失笑。

    “拿刀给我!”

    “什么?”

    萧南笑了,目色往嘉敏右边袖子里一转。嘉敏悻悻丢出刀来,长不盈尺,银光熠熠,看起来就像是寻常裙刀,其实锋利无比。是能杀人的刀,偏做得花哨,刀面上一条春藤横亘,开出金灿灿的花。

    这审美!萧南看得直摇头:“是世子的手艺么?”

    嘉敏“嗯”了一声。

    萧南目光闪了一下,元昭诩到这会儿都没有出现,在他看来,实在凶多吉少。他总记得她说她前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三千里——那时候南平王父子都没了。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不过是他。

    因微叹了口气:“我这一去,祸福难料,三娘不为我担心么?”这时候两人距离极近,红的烛,鬓的影,少女眼睛里毛茸茸的光。

    嘉敏:

    嘉敏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刀:“殿下算无遗策,三娘实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萧南“哈哈”笑了一声。

    好话人人爱听,何况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她当然知道他的本事,她甚至见证过。话锋一转却道:“三娘谬赞了,哪里有什么算无遗策:我一没算到太后敢弑君;二没想过洛阳会破城,三没有料到——”

    话至于此,猛地收住,眼眸一沉。

    “没有料到什么?”嘉敏忍不住追问。()

    萧南指间微动,银光在烛火里闪了一下,五色丝已断。“我走了。”萧南说。嘉敏再抬头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背影,挺直,直得近乎僵硬。

    他没有料到他会对她动情。他一直图谋娶她,那是一回事,动情,是另外一回事。人生在世,背负已经足够沉重,哪里还有余力去旁逸斜出。十七郎一早就说过,他这样的人,说什么两情相悦。

    无非是债。

    不是人欠他,就是他欠人。

    所以当这句话突然流到舌尖,萧南有瞬间的晕眩。

    那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浓雾被风吹散,让他得以在瞬间窥见底下万丈深渊,深渊里累累白骨。

    一个不能有软肋的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了软肋——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他两辈子唯一的一次动情,在这样一个诡异的时间里——这哪里是能胡思乱想的时候!萧南大步走出青庐,守在帐外的宫人纷纷惊呼:“殿下?”

    “殿下?”

    往前走,一路大惊失色、惶然伏地的侍女、婢子。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新郎就这样丢下新妇出帐——兰陵公主这年余颇有些凶名:逼殉、赠剑、力拒王师,哪件事拎出来,不闪着凛凛剑光?

    守在青庐帐外的几个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都是推卸的眼神:该谁进帐去打探情况?

    兰陵公主可不是什么好脾性的,虽然被陛下拔了牙,那老虎还是老虎——别以为就南平王世子敢当街杀人,兰陵公主杀了人还敢往人门上送呢!这盛怒之下,万一觉得自个儿丢了面子,迁怒起来——

    幸而只片刻,帐中传来一声呜咽。

    几个人纷纷放下心来:这才像是正常情况。又猜多半是宋王听到外头动静,要出来查看,兰陵公主不依,两口子起了口角。所以方才宋王脸色才这么难看,也所以才有兰陵公主帐中哭泣。

    “烟容!”帐中传来兰陵公主的叫声。

    叫烟容的宫人无可奈何地自认倒霉,跨前一步,应道:“公主?”

    “进来!”嘉敏道。

    烟容与几个宫人互相对望一眼,略点点头,应道:“是,公主!”掀起帐帘,三步两步走了进去。几个宫人隐约看到里间凌乱,也不知道是遍地果子、铜钱、金银和花钿闪闪,还是兰陵公主方才发作过的缘故。

    乖乖,在宋王这等神仙一样的人物面前也能发作的,大概普天之下,也只有兰陵公主了,几个人无不作如是想,烟容进去,还不知道受怎样的气呢幸好有烟容挡了这劫。

    她们几个能被派来看住兰陵公主,自然是元明修信得过的人。但即便如此,兰陵公主到底是主子。几个人都心知肚明,一旦南平王肯归顺,兰陵公主顿时身价百倍——哪里是她们得罪得起的?

    宫里当然也有不长眼的人,对兰陵公主有不敬。这种人呐,都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就不说如今圣人偏宠的那位十九娘子,也是兰陵公主嫡嫡亲的堂姐了。所谓疏不间亲。然而侧耳听了片刻,帐中并无声息——没有吩咐的声音,也没有呵斥声。隐约窸窸窣窣的声音,若有还无。

    一时心里无不纳罕。

    “烟柳!”忽然又传来兰陵公主的声音。

    烟柳面上一垮,愁眉苦脸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进来。”还是两个字,如果说方才两个字里还有隐约的哭腔,这两个字背后完全可以想象兰陵公主面无表情的脸。

    烟柳不敢多问,也进帐去了。

    “烟茜!”

    烟茜也进去了。

    剩下烟雨、烟杏、烟芝、烟叶几个面面相觑,心里都生出不太好的预感。先头叫烟容进帐也就罢了,接着又叫烟柳——也没听到里头有人走动,或者交谈。然后轮到烟茜,这一个两个的,都在帐中做什么?

    青庐帐里静得可怕,帐外几个人是越想越怕,虽然这宋王府中还是热闹的。来来往往的婢子、侍娘、仆役下人,灯火通明。但是原本该新郎新妇共度的青庐,像是变成了一个黑洞,走进去的人,都如泥牛沉海。

    偏生她们还不敢不进去。兵荒马乱当中她们从众多宫人里脱颖而出,受到圣人看重,凭的是什么;圣人派她们到兰陵公主身边为的是什么;这时候要扭头就走了,等待她们的,又是什么。

    “芝姐!”烟雨磨磨蹭蹭到烟芝身边,却朝着一个走过去的宋王府婢子努了努嘴。

    烟芝心领神会,烟雨这个鬼机灵,想的借刀杀人的主意。

    ——到底是宋王府的人,如今兰陵公主还是新妇,多少会客气一二。不过也难说,方才宋王脸色可不好看,如果兰陵公主连宋王的面子都不给的话,那宋王府的下人,又算是那个牌名上的人物呢。

    虽这样想,正要拉个人过来,忽听得里头兰陵公主又发话了:“烟雨、烟杏、烟芝、烟叶进来。”

    烟芝:

    烟雨:

    要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仗着人多,再想想责任在身,原本就没有退步的余地。于是齐齐应了一声:“是,公主。”几个人颇为默契地同步上前,打起帐帘,然后仿佛有一阵风过去——

    一阵风扫过她们的脖颈,不,不是风,是软绫,连惊呼都来不及,几个人软软瘫倒下去。

    “请公主更衣!”青衣人低声道,背转过身去。

    嘉敏点点头。要换的不仅是衣裳,还有首饰,插戴,所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包括那把她从不离袖的裙刀——那是昭诩磨制给她防身的。既然已经被萧南看到,自然就不能再留了。全换给了烟容。

    烟容与她身材仿佛,烧了脸,就是神仙也都认不出来。

    原本她的计划是去净房,但是萧南的离开给了她这个机会——青庐显然比净房更合适。纱罗淋上酒水,顷刻间烟炎张天。到时候嘉敏有隐隐的愧疚,其实方才,她可以试着与萧南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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