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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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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然避而不谈元明炬最大的优势其实是养在宫里的元明月,那也正是昭诩的劣势……如他北上,则父子皆握重兵,分居南北,便太后放心,朝廷也不敢放心。

    郑林自然是懂的。

    这时候抬头来,直视谢云然,却忍不住微微一笑,心里大松了口气。

    如果当真是三娘所托,要他劝说太后收回成命,他虽然为难,且并不情愿,也免不了要尽力一试。如今看来……难为这位谢娘子绕了这么大一弯子,却原来,不过是为了羽林卫的兵权。

    ……他知道嘉敏并不希图父兄富贵,她再三恳求过的,拜托过的,不过是她父兄安危,虽然他也不明白,以南平王父子如今的地位,有谁会威胁到他们的性命。便是战场上刀枪无眼,也少有主帅殒命。

    横竖他帮她看着,有明枪暗箭的,他替他们挡了,便是对得起她的恩情了。

    至于谢娘子所求,却也无妨……原本在这之前,他就谋划过让昭诩独掌羽林卫。

    然而,也不是不失落。

    这世上就有这样的人,便自己不是君子,却总还盼着别人是……其实她无须打着三娘的名义,他也是会答应她的,一点小算盘,算不得什么。想到这里,郑林心里的悲哀,竟是越来越浓了。

    他有这么好骗么,元二娘也就罢了,谢娘子……谢家人的风度与风骨呢?

    算来世人都如此,就没一个干净的。

    郑林道:“诚如世子妃所愿。”这就是应了。

    谢云然大喜,竟没有更多留意郑林的神色……当然便是留意了,也未必就能看得出来,这年余,他也没有白历练……便起身告辞,想的是总算没有白来一趟,对三娘也算是可以交代了。

    想着有元明炬压阵,应不至于起大乱子。

    正光六年八月底,元明炬获封南阳王,领军北上。

第321章礼物

    九月初,元嘉欣出阁。嘉欣虽然不是南平王的女儿,南平王府还是好好操持了一番……当然比不得昭诩大婚。

    袁氏还很掉了几滴眼泪。至于张家,到底没敢上门闹……死了儿子,要没过门的媳妇守望门寡原本就说不过去,从前是人家巴结上来舍不得断掉这门亲也就罢了,如今……张家是能和南平王比显贵呢,还是和郑林比权势?

    有了更硬的靠山,更高的枝头,所谓许诺,不过就是些空话。

    而郑林骑马迎亲在之后的半个月里都是洛阳高门的热门话题,开玩笑,这样俊美的郎君可不多见,正光六年这下半年才过去一半就成亲了俩,往后要再有这么好的眼福可不容易了……除非宋王萧南成亲。

    洛阳人拿这个做笑语的时候,还没有想到,有个词叫一语成谶。

    到九月中,渐渐就有消息传来,起初是形势一片大好,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先是代州反了,然后云州反了,到朔州再反的消息传来,洛阳几乎都麻木了,该吃吃,该喝喝……毕竟乱在千里之外。

    嘉敏和谢云然得到消息,也只能双双叹一口气。虎兕出柙,到底不是元明炬压得住。南平王妃这几日却往宫里跑得勤。嘉敏猜测是战事不顺,皇帝和太后置气,太后气不顺,召王妃进宫诉苦。

    也是在意料之中。皇帝想要权,太后不想放权,僵持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了,国事平顺也就罢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可不就针芒麦芒地对上了。像前年永巷门那样的事件,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

    恐怕还会发生第二次……以嘉敏的记忆来看。

    一晃九月上旬过完,继嘉欣之后,胡嘉子和郑笑薇也相继出阁,嘉敏也收了心,准备自己的及笄礼。

    到这时候,嘉敏的十六岁已经过去半年。

    及笄是大事,南平王分不得身回京,只得派元钊送礼回来。大约是连了昭诩大婚不在的歉疚一齐都补上,这一车一车地往府里拉,有好事者默默数过,足足有二十三车……当然不会是二十三车薏仁果。

    便有人酸道:“南平王是要把整个青州府都搬空了么?”

    当然并没有什么人理会。

    整个南平王府上下都被调动起来。这样的氛围感染下,嘉敏也盼着这天快点到来了。快点来,就能快点过去。这样热闹和喧哗的氛围,始终不为她所喜……大约是后来过了太多形单影只的岁月。

    起初总觉得还要很久,然而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忽然就到了眼前。九月十七这天起了风,天明如玉。

    嘉敏睁开眼睛,看见窗台上清水养着蔷薇,奇怪,都这时节了,竟还有蔷薇。嘉敏略怔了怔,外头甘草道:“姑娘醒了……要起身么?”

    话音落,就听得竹苓笑骂道:“你这蹄子,就知道怂恿姑娘,今儿可是姑娘的好日子,再错不得时辰。”

    时辰,嘉敏微微一笑,天蓝得十分彻底,像一整块蓝色的水晶,从这头,能够看到那头。

    她平日梳鬟,这日却散披了发,甘草捧了水盆进来服侍她梳头,净面,净手,然后换曲莲进来给她上妆,妆容都用最简单的,纵是如此,一张脸还是涂得又红又白……倒把天然的清丽遮了个彻底。

    嘉敏瞧着镜子里一张大白脸也是哑然失笑。

    曲莲讷讷道:“大妆都是这样的……”

    嘉敏抿嘴一笑,说道:“我知道。”

    该换半夏上来给她插戴了……除了头上簪子,其余耳饰、腕饰,都是要加的,曲莲却犹豫了片刻,说道:“姑娘……”

    嘉敏诧异地偏头看她。

    曲莲再犹豫了片刻,手心里沁出汗来。到底没敢出口,默默然躬身退出去。就要退到门口,嘉敏却叫住她:“曲莲?”

    嘉敏目光下移,看住她的手,曲莲腿有点发软,身子也是软的。

    嘉敏道:“有什么事,你尽管与我说便是,听不听在我。”她必须给她身边的人以这样的信心,无论什么事,能不能解决在其次,不能瞒她,不能背着她为她做主。她的事,都须得由她自己决定。

    曲莲几乎是一步一步捱过来,手臂仍垂着,手慢慢从袖子里探出来,手心张开,是一支簪子,柏木所制,通体鲜红如珊瑚,却用蓝色在簪尾细细描一轮凤眼,线条流畅,精美,也许不够雍容,却难得清雅。

    嘉敏怔了一下:“谁?”

    曲莲摇头道:“婢子不知道,早上起来,在枕边看到它……”

    她当然立时就明白了这东西的名贵,并不是那些个给她献殷勤的小厮买得起的。更准确地说,他们甚至不具备眼光看出它的好。她颤栗了整个早晨。要不要和姑娘说呢?说,不说?不说,说?

    她服侍嘉敏已久,自然知道嘉敏对于私相授受并不十分在乎,但是这支簪子的主人,用意所在,却教人细思恐极。

    如果是李郎君,大可以大大方方通过姐妹,或者长辈把东西送过来,用不用在她家姑娘。

    如果不是……她该说一声其心可诛吗?

    嘉敏缓缓吐出一口气,她隐隐能猜出这支簪子的主人。无论是南平王妃为她准备的,还是长辈如太后、太妃、长公主,手帕交如郑笑薇、胡嘉子送过来的簪子,都不是金就是玉,或者琉璃、玛瑙。

    时南有民歌,说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能心思清雅如此人,这世上原也没有几个。然而她想不出他怎么能使人把簪子放在曲莲的枕边。

    能进南平王府已经是匪夷所思……昭诩大婚之后,洛阳各府邸都整顿了家奴、下人,而能知道曲莲是谁,猜出她贴身的这些婢子里,谁会心神不定,最终把簪子交给她……便是嘉敏,也有瞬间的毛骨悚然。

    他的手,到底有多长?

    却稳了稳神,不说收,也不说不收,只道:“你且下去。”

    曲莲如获大赦,急急退了出去。

    半夏捧了首饰盒子进们来,却奇道:“曲莲今儿怎么了,这满头大汗的,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嘉敏没有作声,任半夏把这些或轻或重的首饰给她戴上,戴到手镯的时候,方才突然问道:“今儿的宾客名单……”

    “在竹苓姐手里。”半夏应道,“我去给姑娘取来。”

    嘉敏道:“叫竹苓进来便是。”

    半夏便应了,片刻,竹苓进来,嘉敏道:“今儿都来了哪些人?”这名单原是她看过的,这当口,不知怎的,竟有些心神不定了。

    竹苓虽不知所以,人却是伶俐,自不待嘉敏再开口,展开名单读给嘉敏听:

    “……常山长公主,乐浪长公主,彭城长公主,乐安长公主,高平长公主……”

    “……阳平公主,永泰公主……元二十五娘……”

    “安兴县主,淮阳县主,寿光县主,西城县主……”

    “……郑三娘,郑五娘,郑六娘,崔七娘,崔八娘,崔九娘,崔十二娘,崔十五娘,卢六娘,卢七娘,李……”

    读到这里,一怔,声音即止。

    嘉敏问:“李家来了谁?”她记得李家九夫人,十五娘,十六娘,都在名单上,怎么竹苓念到这里,却住了。

    竹苓面有难色,斟酌了片刻,方才说道:“想、想是……”

    “我问你,李家来了谁?”嘉敏面色一沉。这日子,竹苓哪里敢让她发火,忙道:“李、李九娘。”

    嘉敏:……

    “我记得……”竹苓嗫嚅道,“婢子记得李郎君说过要来的……我找找,让我找找……”

    “不必……”

    “找到了!”竹苓喜道,“我就说过,李郎君应过要来的!”

    嘉敏默然了片刻,郑三的话这时候如魔音一般响起来:“如果李家有负三娘子呢?”至少李十一郎没有负她,至少李九娘没有负她。

    她猜不出是什么影响了九夫人的决定,是李家老太爷的意外得胜归来,李家荣耀在望呢,还是嘉欣散布的流言?无论如何,在全洛阳都知道她将要嫁入李家的情况下,李卢氏的缺席,确实是相当响亮的一耳光。

    不过,嘉敏想道,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人还是要知足。

    “接着念。”嘉敏说。

    “是。”

    再过了盏茶功夫,芳芸过来与嘉敏说:“三娘子,吉时到了。”

    嘉敏点点头,由甘草扶着,出了画屏阁。

第322章及笄(上)

    这是嘉敏第二次举行及笄礼了,上次要早得多,大致是过了十四,因为急于出阁,南平王与南平王妃便为她主持了及笄礼。

    那一次,南平王倒是难得的在京中,嘉敏有时候会想起,那天竟然下了雨,来的人也不多,雨天不宜出行是个好借口。宫里还是来了人的,总看着王妃的面子。父亲目色里的叹息,如今想来,如风里渺渺。

    他为她担着心,她如今是知道了。

    她与李十一郎定亲,比当初与萧南,要让父亲放心得多吧,如父亲再回到平城,在母亲墓前,会不会说,总算是能给她一个交代了?

    笙乐响了起来。

    宫里来的女官引导嘉敏步入偏厅,温姨娘等在那里,之前和她置过气,铁齿铜牙说了不肯给她加簪,临了临了,却还是坐在这里,等着给她梳头……到底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啊,她怎么狠得下心呢。

    温姨娘一下一下地给嘉敏梳着发,嘉敏的发丝细软,柔顺,扑满了整个肩头,疏密光泽如乌玉。让她想起她小的时候,才到她膝高的时候,才到她腰高的时候,一转眼,就够到她的肩头……再之后,她比她高了。

    挺拔,亭亭,清新如新发的竹,怎么都是好看的。

    她的孩子……她还有一个孩子,因为她流落天涯,温浣云鼻子一酸,到底忍住了。三娘的好日子,她可不能把它冲坏了。

    如果阿姐能看到三娘及笄……该有多好。她这时候想起阿姐,面容已经模糊了,到底是十余年过去。却还记得她说话的样子,每个字都清晰,像是金的玉的落在地上,一锤定音……那干脆劲儿。

    有时候她觉得,王妃比她像阿姐。

    她不像,她知道她不像,虽然眉目是像的。姐夫对她并不是不好,然而姐夫到底也只是姐夫,她心里没有僭越过。

    她从前是把三娘当女儿看,当女儿养。有时候她觉得三娘比阿袖更像她的孩子。但是后来她知道了不是,并不是。阿袖才是她的女儿,没有父亲的孩子。三娘是南平王的女儿,金尊玉贵的公主。

    命运终于在她面前撕裂开来,血淋淋的残酷。也许阿袖是早知道,所以她才不像她。她不能像她。

    一滴眼泪,终于无可奈何坠了下去。

    “姨娘?”嘉敏没有回头,却有些不安。

    “……就好了,三娘莫急。”温姨娘嗓子有些哑。

    嘉敏道:“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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