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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情毒入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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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抓不住他,他却主动地握住了容征的手。
  容华觉得有些刺眼。
  “二弟,你送来的信笺,我都全部看过了。”容征继续把目光投向容华,“昭月发生的变故你处理得很好,成璧郡主与昭月二王子和亲的提议也很好。我仔细想过了,若是你们二人互相没有意,倒也就不耽误那丫头了。这事既然是你提出的,便由你给皇上请旨吧,皇上信任你。”
  越国公府在越州一带的势力已经很强了,不管是先帝还是当今圣上都对容征颇有忌惮,他若是请旨将成璧郡主送去昭月和亲,百官大概又会冒出越国公野心昭昭的议论来。
  但容华就不一样了,他在所有人眼里都只是个废物纨绔,况且他在京城为质的十三年,也是当今圣上做太子的十三年,他们幼时便相识,多少是有一些情谊。
  总之请旨和亲这事,容征做不得,容华倒是很合适。
  容华应了下来。


第24章 
  兄弟二人谈论了一些正事,又说了些容华在昭月无关紧要的小事,最后,容征才有些忧虑地说:“你把那昭月的三王子带回来了,如何安置的?”
  容华略微一犹豫,还是说了实话:“我让他住在拂柳殿的夕颜小筑之中。缪恩褫夺了他的爵位,如今他已不是昭月的三王子,他愿意跟着我,我便一直留着他。”
  容征又问:“那药人的血,还有用吗?”
  容华回答:“有用,前些天至真中毒,他还给至真放过血救命。”
  “他……是自愿就好。我曾与他算是旧相识,如今物是人非,我便不特意见他,省得他难堪。不过若是他想过来同我见一见,你便带他过来。三王子……辛沐是个很好的孩子,他年纪尚小,身份又如此特殊。”容征安静了一会儿,又说,“别亏待他。”
  容华淡淡地说:“我自然知道。”
  容征渐渐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因此不再多言,示意容华退下。容华依然是客气地行礼,离开了内室。
  而映玉还是守在容征的身边,一直都没有说话,依然抓住容征的手。
  容华再一回头,只觉得相当刺目,转身便拂袖而去。
  *
  容华在容征那处停留了挺长的时间,这会儿天色已晚,辛沐早就用过了晚膳,也沐浴梳洗了,但却并没有睡。
  倒这样陌生的地方,辛沐根本难以入睡,况且容华说了让他等着,他便一直等着,闲得无聊,就把书房中的书拿出来看。
  容华到夕颜小筑时,已经快到子时了,见主屋中的油灯还亮着,便知道辛沐的确是在等他,方才大为不快的心绪已安慰了不少,不自觉便加快了脚步。
  还未等他叩门,里面那人便快步跑了过来开门。
  容华想,这硕大的越国公府,倒还是有一个人等着自己的。
  辛沐开门,立即就抓住了容华的一片衣袖,有些紧张地说:“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容华轻柔地说着,然后将辛沐给抱起来,又抱到床上去了。
  辛沐能感觉到容华情绪不好,但并不知道如何安慰,因此便笨拙地亲吻着容华的嘴唇,把自己本来就不多的一丝丝温暖分给容华。容华抱住他,以一种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回应了他。
  *
  翌日,辛沐醒来时,容华人已经不见了,床榻的半侧已经凉了。
  辛沐撑起酸痛的身体,坐在床上就一直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辛沐听见窗外有至真的声音,他正在小声地询问侍女辛沐是否醒了过来。
  “我醒了,这便出来。”辛沐快速地起身穿好衣裳,头发都来不及挽好便去给至真开门。
  辛沐打开门,至真便瞧见他穿着薄薄的衣衫,衣襟松松的没有系好,小半边雪白的胸口就露了出来。他脸颊泛红,整个人都像是被人给欺负过一样楚楚可怜,至真赶紧把他给推进屋里,拿了件厚的外衣给他披上,而后道:“哎呀,你慌什么慌,我又不是找你有急事,你穿好衣服再来啊。这样子,以后不许让别人瞧见了。”
  辛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慌忙进了内室穿好衣服,这才重新出来,有些抱歉地说:“我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
  “我能有什么急事?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告诉你我想搬家,想搬到你这夕颜小筑来与你同住,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立刻便搬过来。”至真说着便有些兴奋,期待地看着辛沐。
  辛沐被那热切的眼神看着,实在是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是点点头,说:“你若是愿意就搬过来吧,只是别带那么多下人,我不喜欢太吵。”
  至真欢天喜地蹦跶了起来,高兴了半天,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交代,于是又说:“对了,国公爷已经知道你来了,因此给你置办了不少吃穿用度的物什。侯爷问你想不想去见国公爷,若是你不愿意,咱们就不去见。”
  几年前辛沐见过越国公,那时候辛沐还小,越国公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座山一样高大。他还记得,越国公看上去有些老成,单待人很温和,还送了他好多汉人的书,是个很好的人。
  在这越州,这是他的一位故人,若是情况允许,他应当去看看他的。只是如今自己的身份这样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况且他还病着,何必去打扰。
  辛沐摇摇头,并没有给至真解释太多。
  至真又说:“那你先用了早膳,我今日就带你四处逛逛吧?越国公府很漂亮的。”
  辛沐依然是摇头,又问:“侯爷呢?他今日忙什么了?”
  “国公爷病着,有些政务便只有让侯爷代为处理,侯爷应当会很忙,夜里才会回来。”
  这里再大再漂亮,也什么好逛的。承志殿和威武殿是容征容华居住和议政的地方,不能随便逛。天元殿中住着成璧郡主,男人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应当去踏足的。而惜月殿中又有容华养的伶人,辛沐更不想去。
  再怎么逛也不会逛出一朵花来,反正容华都不在。
  至真见辛沐的情绪迅速地低落了下去,便有些放肆地捏了捏他的手,轻声在他耳畔说:“我同你说过的话又被你给忘了。你啊,这般看重侯爷,被他拿的死死的,以后可怎么办?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左右现在侯爷是不在,也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只能这样勉为其难地让我陪着。”
  “你陪着,怎么算是勉为其难?”辛沐没再拒绝,和至真一块儿出了门。
  一直到深夜容华才回来,他依然是没有太多的话,回来便是把辛沐给抱上床。
  此后的许多天,都是这样,白天辛沐都看书,或者同至真待在一块儿,夜里便等着容华回来。他每日都会回来,但时间不确定,辛沐就每天都等着。他们鲜少有交流,可在床笫之间却异常契合。辛沐感觉容华对自己相当温柔,但他的一切温柔都与爱无关。
  这一切并不是辛沐想要的,可他想要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
  就在这般总是笼罩着淡淡愁绪的心情中,辛沐在越国公府已经待了两个月,而且一次没有离开过拂柳殿。
  已是秋末。
  容征的病情在这两个月内也有过好转,可就在冬至那一日的夜里,容征背上的毒疽突然复发,脓疮和血水共同往外流,仿佛铁铸的越国公在极短的时间内便面露死色,成了一堆锈铁。
  半夜,承志殿中的侍女发出一阵尖叫,彻底打破了越国公府的宁静,越州城中所有有名望的大夫都在深夜被接到越国公府,守在容征的床前诊治。容华正在政事厅处理公文,听到人传信,立刻朝着承志殿中飞奔而去。
  辛沐在拂柳殿中,遥远的承志殿的吵闹声传过来已经很是细微,但他还是被惊扰了,便披着外衣走到了门口,只瞧见至真匆匆朝他跑来,着急地说:“方才承志殿中来了消息,说是国公爷旧伤复发,怕是要不行了,我们……我们……”
  “我们赶紧过去。”辛沐一急,拉着至真便去。
  此时若是不见,说不定此生都再没有机会再见。
  承志殿中灯火通明,所有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没人顾上突然冒出来的辛沐和至真。在这一团乱之中,唯有容华尚且算清醒,尽管心中很慌,但他依然稳定住了大局,一面交代下人配合大夫为容征诊治,一面镇定地让人紧急预备寿衣,做好了两手准备,容华才进入内室去看容征。
  容征趴在床上露出后背,七八个人摁住他,老大夫正在用小刀挑开他背上如拳头大的毒疽,一点点把黑色的脓血和腐肉给刮下来。
  尽管用了麻沸散,但那疼痛岂是药物可以控制的?容征面色惨白如纸,冷汗将头发全部打湿,但他仍旧咬着牙,并未呼喊一声。
  映玉跪在床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也是不发一言。
  容华快步走上去,眼睁睁地看着大夫把容征背上的腐肉割下来,那血腥可怖的场景,任谁看了都觉得心惊肉跳。
  在生死面前,那些怨那些纠葛,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容华顾不上许多,立刻跪在床前,一把握住了容征的手,容征便紧紧地抓住他。
  大夫示意脖药童擦掉他脖子上的汗水,颤声道:“国公爷千万停住啊!”
  容征咬牙颔首,所有人都不敢多言,那大夫便继续手上的动作,屋里安静得只听见刀割肉的声音,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容征背上的腐肉和脓血基本都被清除干净了,他的背彻底被剜出一个大洞,露出森森然的白骨,人也仅剩一息尚存。


第25章 
  大夫拿着一碗药,双手不停地颤,那药都洒了他一手,他慌张地看着容征,道:“国公爷,喝了这碗药,您的意识会逐渐模糊,但您千万记得,一定要撑住,一定要醒来,国公爷,我大昇朝廷的门户都在您的肩上,您万万不可出事啊!”
  容征盯着那老大夫,虚弱地说:“我有些话……同我二弟说,这药稍后……稍后再喝。”
  容华心如擂鼓,感觉自己的手已被容征给握的全是汗,他面目有些扭曲,张口道:“大哥你说,我都听着。”
  “当年……我确实对你不好,也有……诸多……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有些是……是我迫不得已,有些……有些确实是我自私。但如今,在这世上,你我……你我是兄弟,已没有其他亲人……亲人了。”
  容华凄然道:“若你再走,这世上我便是孑然一人了。”
  容征竟然还勉强扯起嘴角对他笑了一下,接着才说:“若我能醒来,便让你继续怨着我,若是我……我再也没有醒来……映玉……映玉便由你照顾。”
  “正行!”映玉睁大眼,慌忙喊了一声。
  容征并未再能开口,方才那段话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脸上更加呈现出一种将死的灰白,老大夫见状,推开床边那二人,叫来几名小厮把容征给扶起来,慌慌张张地往他的嘴里灌药,药一入口容征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容华不知如何形容心中这种滋味,他愣愣地看着容征的脸,只觉得自己也要同他一起晕了过去。
  直到那老大夫开始赶人,叮嘱所有人离开,由他守着容征静养。
  容华踏出房间,站在小院之中,日头已经升了起来,阳光打在容华的脸上,他总算是回了神。只见这院中所有人都慌张忙碌,不停地吵闹。
  容华一抬手,止住了那些人的吵闹,道:“除了这姜宏和这院中的下人,其余人等全部离开。大哥没事,只是暂且需要静养。所有人都给我守住嘴,大哥生病的消息,不许外传,以免引起军中不安。”
  众奴婢们小声应了,这边三三两两地开始往外走。
  辛沐与至真也在这一群人当中,容华没有看见他们。
  “那我们也走吧,别留在此处添乱。”辛沐正说着,突然瞧见那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
  那人生得很美,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衫,那是汉人的衣服,但他的头上的发冠上却有昭山月水的图腾,那是昭月贵族才有资格佩戴的发冠。
  辛沐一怔,便定定地看着那人。
  至真回头也瞧见了容华与映玉站在一块儿的场景,当时便脸色不对,拉着辛沐的手说:“我们走吧。”
  他那着急的模样反而让辛沐觉得奇怪,倒是站着不走了,远远地站着,看着容华和那玄衣男子。
  “那是谁?”辛沐问至真。
  至真支吾了一会儿,仍旧老实说了:“那是……映玉,是国公爷的……额……国公爷的……那个啥。”
  至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映玉在越国公府中没有一个确定的身份,但他又不像是至真这样身份低贱的人能比的,至真可不敢说他是国公爷养的小玩意儿。反正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容征的人,容征是为了他才没有娶妻的,而且还给他在军中谋了职位,他的手下还有一百来个私养的家兵呢,他的地位怕是比容征娶一个正妻回来还要高。
  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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