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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苗疆蛊事Ⅱ-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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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恶狠狠地砸了十来下,弄得那人都昏迷了过去,方才罢休。
  我扔开了那人在地上,然后躺在床上眯了起来。
  如此一夜就过去了,次日,有人将门上的窗口打开,对我说道:“嫌疑犯陆言,提审。”
  我说哦,好。
  那人喊道:“嫌疑犯陆言,限你十秒钟内靠墙站好。”
  我照着做,便听到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探进了头颅来,显得十分谨慎,瞧见我坐在床上不动弹,方才放心,开门走了进里。
  结果他一开门,就瞧见躺在地上的独眼龙,顿时就是一惊,大声喊道:“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我淡然说道:“不知道,他也许是喜欢躺地上睡吧?”
  那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朝外面喊了一声,立刻就有人过来查探独眼龙的伤势,而最开始那人却押着我,一路走过了甬道,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我被人安置在了一个铁椅子上面,光禁制都有里三层外三层。
  我等待了半分钟左右,香风一阵,却有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制服女,跟着白处长走了进来。
  两人坐定之后,那个制服女主动跟我打招呼:“你好,我叫黄菲;这是我们白处……”


第六章 油盐不进
  制服女黄菲与白处长两人坐在了桌子后面,白处长轻轻咳了一声,而黄菲则掏出了本子和笔来,并且将录音笔给打开。
  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黄菲,似乎感觉这个女人的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哪儿听过一样。
  砰!
  瞧见我这般肆无忌惮,并且不把他放在眼里,白处长顿时就是一股子怒火,猛然一下,手掌拍在了那审讯桌上面,然后冲着我吼道:“你老实点,知道不?”
  我瞧见黄菲都给这家伙拍桌子的样子吓了一跳,忍不住笑了,说你至于么,瞧你那色厉内茬的样儿,有事说事。
  白处长阴着脸,眯眼盯着我,说陆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吧?
  我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讲人话。
  白处长霍然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口中说道:“告诉我,六天前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我说我在鲁东烟台……
  白处长断然否定了我,说错,你绝对不在烟台。
  我说我钱包里面应该还有车票,你自己看咯。
  白处长猛然挥了挥手,说那是你这两天的事情,我问的,是你六天之前——你说你在烟台,那好,你告诉我,你在烟台干什么,在哪里?有人证还是物证?住酒店的话,哪家酒店,不住酒店的话,有人帮你作证么……
  我的证人,洛小北算一个不?
  或者屈胖三……
  我没有话说了,那个时候我特么的在荒域,不过这种事情,跟这帮酒囊饭袋说起,他们未必愿意采信。
  而且我也不想将荒域的事情说出来,这是一个秘密,太多人知道了,反而不好。
  我没有说话了,白处长却得意了起来,沉声说道:“六天前的凌晨三点钟,在张家界索溪峪的一条山道前,有一辆江铃皮卡开过,结果被人袭击,袭击者总共两人,用残忍的手段将车里面的三人杀害,其中还包括一个孕妇,另外两个一人重伤垂死,而另外一人跌落了山崖,反倒得以逃生——回忆起什么来了没有?”
  我摇头,说不知道。
  白处长冷然一笑,继续说道:“那辆皮卡车里面拉着的人,其实是永定大户、梭子门齐万三的妻儿和门人保镖,护送一批财物离开,而那财物之中,有一件宝贝,叫做夺姹珠。就为了一颗珠子,你陆言居然就做出那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还敢不认?”
  我说事情的确让人遗憾,不过你塞我头上来,又是怎么个意思?
  白处长哈哈一笑,说天理昭昭,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么?告诉你,那个跌落山崖的门人其实是我们局的卧底,他可是受过专业性的记忆训练,只要看过一眼,就能够用素描还原的,想不到吧?
  我说你到底想说个啥?
  白处长冷声说道:“梭子门虽然跟邪灵教鱼头帮张家界分舵有一些过往,不过现如今也算是正经宗门,齐万三的两个徒弟还在湘湖省局供职。这件血案一出,立刻引来了上面的高度重视,组成了强大的专案组,并且连通各地有关部门进行稽查。很快那位卧底的同志就被找到,并且提供了你的画像来,经过技术还原,现在已经很肯定是你作案了。当然,我们找你过来,也是希望你能够交待你的同伙,以及夺姹珠的下落,好戴罪立功,减缓些罪恶。”
  我说那夺姹珠是个啥子玩意,有啥作用没?
  白处长冷哼一声,说你别装傻,那夺姹珠乃两百年前洞庭湖一大蚌之中剥离的奇物,佩戴之,能够益寿延年,更妙的是能够让女子容颜永驻,六十岁宛如十八娇儿,盛名久远。
  我说哦,原来是女人用的东西,你觉得我会为这东西去杀人越货么?
  白处长回身,从审讯桌上面抽出了一张纸来,是复印件,他拿到了我的眼前来,拍了拍,说你自己看看,这不是你,又是谁?
  我凝目一望,发现那纸上有一男子,剑眉星目,的确有七八分像我,不过……
  我用下巴指着那人唇边的两撇胡须,说喏,你看,那人有胡子!
  白处长瞪了我一眼,说别狡辩,两撇胡子,淘宝上十块钱一副,还送胶水,你想糊弄谁呢?
  我呵呵一笑,说没想到白处长还用淘宝呢?
  白处长说谁说不是呢,我家那败家娘们儿——咳咳,你到底还是不承认对吧?
  他后面的话语却是高了八度,一下子就变得很凶起来,我瞧见黄菲在后面嘴角往上翘,似乎想笑,又得憋住,很辛苦的样子,呵呵一乐,说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你压着我的头,我也是这么说。
  白处长说你真是个犟驴啊,好、好,你等着,等湘湖那边的专案组过来,把你带走,到时候当面对质,你就后悔现在没有坦白了。
  我闭上了眼睛,说对,我也很期待呢。
  白处长见我油盐不进,怎么审都没有结果,叫人过来,把我又押回了牢房里去。
  离开的时候,还给我上了一道满是符文的链锁。
  再一次回到牢房里来,结果刀疤脸还在,只不过脑袋给人包得跟粽子一样。
  铁门关上的时候,那管教还警告我道:“别欺负狱友啊,我们那摄像头全天24小时监控,随时都能够看到你们行动的,知道不?”
  我冷然一笑,说那昨天那摄像头被人盖住,你们咋也不管一下呢?
  管教一时语塞,说这个,可能是摄像头坏了……
  我哈哈一笑,没有理他,而是拖着大铁球回到了床边来,盯着那个躺在床上挺尸的家伙说道:“喂,你既然没睡,就不要装死!”
  啊?
  那家伙赶忙坐了起来,一脸委屈地说道:“哥,咱别来武的了,我跟你认错,昨天那是我不对,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我嘿嘿一笑,说他们没给你换个监房?
  他哭丧着脸说道:“没呢,我说了来着,结果他们就是不愿,让我在这里好好待着。”
  我说你这么费心费力地帮他们办事儿,结果就落这么一下场?
  那人气呼呼地说道:“虽说不是呢……呃,哥,你看出来了?”
  我说能看不出来么,一进来,也没招你惹你,就准备跟我来硬的,没人吩咐,你犯得着么?这回他们是不是跟你讲了,说把禁锢加得满满的,不要害怕,放心教训这小子就是了,对不对?
  那人朝旁边呸了一口,说操,老子上了第一回当,怎么还会上第二回?
  我笑了,说你倒是个聪明人,说句实话,不管他们怎么弄,你要是敢惹我,只会比上回更惨。
  那人赔笑道:“哥,我知道你牛波伊,别打了,我害怕。”
  我瞧见这家伙服服帖帖的,点头说道:“知道怕就好,都是老江湖,说不定以后还见着,没必要跟人当狗,还弄一身骚。得,认识一下,我叫陆言,你呢?”
  那人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姓宋,宋无期,认识的朋友送了个匪号,叫做骑马走新疆。”
  我一愣,说这啥匪号?
  那人嘿嘿一笑,说我以前在北疆那边贩货的,也做一些黑吃黑的小生意,朋友们便送了我一句话,叫做“骑马走新疆,左右四处望,没得谁敢惹,边地凶名扬”,所以就落了这么一名号。
  我说你是个汉子,咋落在这儿了呢?
  那人叹了一口气,说唉,老子也是为了兄弟义气,北疆待的好好的,结果一跟着的小兄弟被人欺负,八十六岁的老奶给人活生生气死,又没有人管,就跑到了这儿来,手起刀落,废了那几个恶霸。原本想走,结果那小兄弟受不住气,把人都给杀了。得,这一下就栽了,给人弄到了这儿来。
  我说你杀人了没有?
  那人犹豫了一下,嘿嘿一笑,说哪有,我可没有那心思。
  我明白了。
  杀人不杀人,这个我不晓得,但是被人把他关在这重刑室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哈哈一笑,说照我说,你这名字取得不好,宋无期,生下来就往无期徒刑那边去奔了,不如改个名字。
  宋无期说啥名字?
  我说不如叫做死缓?
  操!
  宋无期翻着白眼,一脸郁闷,而我则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两人聊上了呢,嫌隙就少了许多,我也不问找宋无期给我教训的那人是谁,安然自若,宋无期问起我的事情,我直说是被冤枉的,他古怪地笑,以为我跟他一个德性。
  我靠,我是真的被冤枉了好不?
  如此在这监牢里没日没夜地守着,其间又被拉去审问了两次,不过白处长没有露面,反而是那个叫做黄菲的美女主审,不找边际地问话,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很有审讯的技巧。
  我倒也不急,一来我是无辜的,心底无私,二来我让屈胖三找了许映愚,那老头儿是这个部门的大佬,虽然退休了,但影响力总还是在的。
  我不慌,慢悠悠地跟他们应付着,没事跟宋无期聊天扯淡,了解一下塞外风情。
  一直到了第三天,我又被拉过去。
  不过这回主审的人一露面,我顿时就站了起来。
  怎么是她?


第七章 风波诡谲
  这个人我认识,而且有过一面之缘。
  白合。
  应该是叫这么一个名字,亮司滩头,一袭白衣。
  她那一手剑法轻快飘逸,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瞧一眼都喘不过气来。
  当初小妖与这人交手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多厉害,但是当她坐在审讯台旁边的时候,我却凭空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来。
  这种压力无关炁场,而是一种心灵上面的压制。
  我知道她的背景,黑手双城七个最得意的手下之一,所谓的北斗七剑,她就占了一个名额,跟二春给我介绍的滇南余领导、臧边特殊部队的张励耘大校、东南局的掌舵人林齐鸣等人并肩而立。
  这样的人物,此刻居然出现在了审讯我的房间里来。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信号?
  我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过除了白合,黄菲和白处长也都进了房间里来。
  三人坐下,然后那白合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我。
  白处长并没有介绍旁边的白合给我,而是清了清嗓子,说了个开场,然后讲道:“陆言,给了你这几天的时间,有没有想清楚一点儿?”
  我油盐不进,虽然白合的出现让我十分诧异,但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清白,点头说道:“想清楚了。”
  白处长一听,以为我要交代,咧嘴笑道:“那好,你讲一下那日的经过。”
  我说那天我在烟台的蓬莱县长岛旅游,真不知道你说的张家界索溪峪血案,好赖话说了这么久,你爱信不信。
  白处长听完,勃然大怒,正要拍案而起,结果却半途而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合。
  白合被他瞧得有些不快,淡然说道:“白处长,你审你的,我只是总局派过来关心一下案情的,你主审,我旁听就是了。”
  白处长讨好地笑了笑,说好的,白督察你有什么话要问直接说啊,别拘束。
  白合皱眉,说不会,你继续。
  白处长跟白合讲了几句话,这才回过头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盯着我好一会儿,然后挤出了一句话来:“陆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吧?”
  我说心底无私天地宽,说的就是我。
  白处长哈哈一笑,说好,好,你心底无私,你咬牙不认,不过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就容不得你狡辩了。
  说罢,他按了一下桌子上面的通话器:“带蓝天进来。”
  过了半分钟,铁门被人推开,有一个脑袋包裹得像木乃伊、右胳膊还吊在胸前的年轻人,被人扶着进来。
  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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