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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毒枭自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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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军又说,大哥,我的母亲已经没有了,我一直想挣到很多的钱让母亲不再受苦,现在她走了,我要钱还干什么?

阿军执意把剩下的钱还给我。

我说,阿军你拿着这钱,这钱是属于你的,你跟我打拼这么长时间,咱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

我决定给阿军成个家,也好让他漂泊的心有个安定的着落。

给阿军寻的那个小妹是佤族人,肤色有些黑,但人很贤惠。

结婚的那天,来了许多人,阿军牵着新媳妇的手给我这个当大哥的叩了头。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大哥如父,没有大哥就没有我阿军的今天,请受阿军这一拜吧!

因为我待阿军好,许多人都投奔到我手下给我当小弟。我择小弟当然谨记洪顺发所说的,决不能要有吸毒史的,决不要耍奸偷滑的……

我像待阿军一样地待他们,每个跟着我的人,我都先给他们一笔安家费,让他们免去后顾之忧。他们也像阿军一样对我忠诚不二。

我把身边的事体安排好后,就给华子写了一封信,并给华子汇过去10万元钱,请他把老母亲送到我的身边来。 板寸的平头,国字脸,很有心机的一对浓眉,一双凝重逼人的眼眸里,深藏着许多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跟我想象中的阿明竟一点不差。我在内心对这潜在的惊人相像十分震惊。

就像水果里含有大量的维生素,人的骨子里天生就含着冒险精神。所冒风险有多大,刺激就有多大。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一拍即合,其实就是一种化学反应,就像我狂热地迷恋上的那些化学试验……

第二部分第15节小慧她自杀了很久以来,我耐心地等待母亲。我把母亲忘记了,甚至在梦中都没有梦见过她。不是我无情,而是连生存都顾及不上的我,哪里有时间妄想见到母亲呢?而把母亲接到自己身边,让她过上好日子,是我从离开母亲那一天起就有的心愿。

母亲的衰老着实让我看着心碎。母亲的头发全白了。她抖颤着双手一遍又一遍抚摸我的头、我的脸。她说,是我的儿子林生,是我的儿子林生……然后她就老泪纵横地哭啊哭。

我陪母亲坐在夕阳里。她用那双粗糙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纳鞋底被针扎得满是鲜血的手,于是更加心疼地握紧了那双手——那双哺育了我和我的哥哥姐姐们的手……

母亲拍拍我的手,悄声问,林生,你再不离开我了?

我哽咽着跟母亲说,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我要让您过上好日子!

母亲的神志忽然就有些混乱地说,那小慧呢?你不是要娶小慧吗?我忘了把小慧带来了。走,我们领上小慧一起走吧。

我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对小慧,我的内心一直存有一份愧疚。只是,长久以来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问母亲,小慧,她还好吗?

母亲似乎失去了记忆,她连着问,是啊,小慧她还好吗?华子说,不是你把小慧带走了吗?我问你林生啊,你把小慧怎么了,她天天找我哭啊!

母亲对许多事情已经糊涂了,我听不懂母亲说的话,母亲也许是长途累了,我叫阿军的媳妇照顾我母亲睡下,我才腾出时间跟华子叙旧。

华子长得跟先前大不一样了,人又瘦又高,眉毛和眼睛长得特别地近,看上去十分难看。只是,因为是儿时的朋友,又有过患难之交,朋友的丑看上去也便不是丑了。

我问华子这些年怎么样。

华子说,没什么变化,还开着那家小卖店,凑合着维持生活吧。

我问华子是否成家了。

华子说,娶了本村的一个女孩,走路腿有些拐。没有残疾谁肯跟咱这号人!

我说,你这号人怎么了?

华子说,他们都说我长得“八点一刻”,哪有好姑娘肯嫁给我这样的。而且,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势利眼,如果有钱有势,长成什么样都抢手,咱一没钱二没势,哪有人跟呢。

我急于想知道小慧的消息,所以不再深问下去,而是直奔主题地问他,小慧还好么?

我一提小慧,华子的眼圈就红了。

华子说,林生,我告诉你,不为别的,为小慧的事,我恨你!我要知道你日后整个一个陈世美,我当年说什么也不给你那500 块钱让你逃,还不如让你被公安局抓住,判几年出来好好跟小慧过日子,也免得小慧为你自杀……

听见小慧自杀,我的头嗡的一声大了。

我说,华子你别胡说八道,你说谁自杀了?

华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掉,忽然恶狠狠地说,林生!我告诉你,小慧她自杀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自杀的吗?就是你寄那封信回家后。我一点也不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所以像往常一样,我叫上小慧去给你母亲念信。你那封薄情寡义的信就是小慧自己念出来的。连我跟大娘听了都接受不了,何况小慧……

你到哪儿还能找到小慧那样的好女子,人家哪一点不配你?论学历,人家是大学毕业,你呢,连初中都没念完;论人品,咱们那儿再无第二个小慧了。你走了以后,一直就是小慧照顾你母亲……

我告诉你,那天晚上小慧回去就寻了短见,她投到那条河里自杀了,那水又把她冲回到小镇的岸上……

你母亲天天找小慧,没有人敢告诉她小慧投河自杀了。我只好骗她说,你把小慧娶走了……你知道我这次来是怎么跟你母亲说的吗?我说林生要接您老享福去。她摇头说不去。我又说是林生和小慧一起让接您老享福去。她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还是说不去。最后,我跟她说,是林生跟小慧生了个小孩,要接你老去看看,她这才同意了……

华子一口气说完,开始了长久的沉默。

小慧死了,我心如刀割啊!

那个在小镇的街上、第一次走进我视线的小慧啊,就好像正站在我的面前——一个小女孩轻轻缓缓、缓缓轻轻地朝我们走过来。她就像天边一朵美丽的云彩,当她现身之际,那凝在头顶的大片乌云全部悄然遁去……

喧哗一下子停止了。

周围一片宁静。

只有一个小女孩无声地行走着。男孩子们的目光直投向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怯怯地看着每一张愤怒得有些变形的青春的面孔。女孩子的那种怯就像冷却剂,令所有正在火头上的男孩子慢慢息了火气。

女孩子走过去之后,就站在很远的地方不肯离去。

不知哪一家的大人喊娃仔吃饭了。先有一个小孩子扭身走了,然后一群孩子也都纷纷无声地走了。

小街上只剩下了我和华子,还有远处的小女孩。

我看了一眼华子,没理他。我走到离女孩不远的地方停下来。女孩看着我。我看着我的脚,我的脚上没有鞋子。

女孩也看我的脚。她看到我的脚上没有鞋子,就冲我笑了笑。

我也笑了。

华子站在远处。我们三个人站成一个三角形,华子也在笑。

我们三个都笑起来。

我想,我一定就是从那个时候爱上那个小女孩的吧。

那个小女孩叫小慧,是把我从河面上救上来的那个男人的女儿。小慧后来做了我的同桌。我们一直两小无猜地一同上学放学。而真正地对小慧生出爱恋的心,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我们上台演出,小慧看见我脚上穿着一双露出四个脚指头的烂胶鞋,一口气跑回家跟他爸要钱,给我买了一双军绿鞋,赶在演出前悄悄塞给了我。

那是我一生中最好的爱情礼物。

小慧说,生哥,你知道吗?我一直梦想着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班级,我们还坐同桌……这是我的一个梦想。

我握住了小慧的手。我知道,我让她的梦想破碎了。

我们手牵手走在小镇黄昏的郊外。

风吹过山峦,吹过树林,吹过田野,吹过我们。我们两个谁也没说一句话,默默地攥着手,真怕某个瞬间彼此把对方给丢了……

在我的一生中,只有那个黄昏是宁静的。

宁静透了。

那种宁静短暂而永恒,再也没有重现过。

……

我听见了自己的悲哭。我说小慧啊,我不值得你爱,更不值得你如此抵上自己的命啊!

男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最宝贵的一切已经不复存在。而拥有的时候,又有哪一个男人懂得珍视和珍重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呢?

当终于明白和懂得时,已经错过了一生一世。

我无法不去找女人。就像一辆陷到烂泥里的车子,浑身已沾满了污泥,还在乎以前是否干净和清纯吗?现在我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找到。可是,我在女人堆中感到万分的迷惑,因为我再也无法弄清楚是否还有并非为了钱而爱我的女人,当我已经陷在彻底的浑沌里的时候,我却异常地渴望遇到一份纯真的爱情……我无心陪华子,就让我手下的小弟陪他去各处玩一玩。

华子很快就迷上了赌博,他把我给他的几万块钱很快就输光了,他不敢跟我说,就在各个赌场用我的名字赊账。直到赌场的老板不给他赊了,找到我,我才知他已欠下了人家十几万块钱。我不好说华子什么,悄悄把他欠的钱还上。

我跟华子说,你留心看看有什么适合你做的生意,可做的,我投资,你来做。

我在那时就想让华子留下来。我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华子既是老乡又是儿时的伙伴,更重要的是还一起患过难。我对华子有一种天然的信任,这种信任有别于对阿军和后来认识的各种各样人的信任,就像两棵连着根的树,因为知根知底,便不论那树身是如何长的,我只一味地迁就。

后来我发现,华子不但嗜赌,还好嫖。我怕华子这样下去再沾上毒,就更不得了,我就赶紧又给了华子10万元钱,打发他带上钱回家,好生去做他的小卖店生意。

我身边周围靠贩毒起家的人一般都不存钱。他们把这些钱用于各种投资。有一天,魏老万约我说,他的一个亲戚在某部当参谋长,那边大烟便宜,税收也便宜,在那儿开“四号”(海洛因)厂很容易。他去考察过两次,说条件很好,问我是不是参加。

因为吃过魏老万的亏,知道他的为人,不知他这次约我又打什么主意,所以即使前景看好,我也坚决地告诉他“不参加”。

魏老万对我的回绝颇有微词,逢人便说我的不是。

我和魏老万前世无冤后世无仇,不知怎么他就是跟我事事过不去,我们两个在人堆里,属于那种天然的死敌和对头,要么彼消我长,要么我消彼长,我们无法共生共存。所谓的犯小人一说,就应在魏老万身上,那魏老万就是我的小人吧。对小人,有时你防不胜防,所以我只有敬而远之。

我把贩“豆子”赚的钱主要投资在珠宝上。在大其力珠宝交易中心,我办了一个“永兴珠宝玉石有限公司”,有两个小弟管理着。珠宝店还收购当地挖出来的矿石,后来我陆续买了一些珠宝也放在了公司里。

第二部分第16节我很想会会这个阿明做过毒品生意之后,想要洗手不干,就像是让一个吸过毒的人不再复吸一样难办到。而且,当你怀抱着不想再干下去的念头转身一看,我身在的那个镇子,人堆里想找出不做贩毒生意的人似乎也很难。开赌场的,经营珠宝店的,经营宾馆酒店的,搞装饰装修的,都三三两两搭伙儿贩点毒品,区别仅在于贩的数量多与少。

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有个诊所,一对夫妇开的,男的姓侯,贵州人,大家叫他侯医生。我经常找他看病,慢慢就跟他熟了。有一次我牙痛,他给我修牙,就跟我讲,我给魏老万运毒品已经有两三次了,是把海洛因藏在冻鱼的肚子里,冻好后运。魏家的信誉不好,运费说好的都少给,我想帮你运……

我笑着说,现在再放在冻鱼的肚子里已经玩不灵了。我听说,前不久,有一个检查站在鳝鱼里查获了400 多件海洛因。在这种情况下运毒,再要沾鱼的边儿,肯定被那边的公安给扒掉。

过不久,我再次去那个诊所看牙,侯医生悄声跟我说,幸亏上次听了你的话,魏老万又找我们,我们没敢再用冻鱼这个法儿,也没接他的活儿。听说,这一次魏老万是跟洪顺发合伙做的,货在瑞丽就被公安局给扒掉了,当时抓了两个人。

按说,货被扒掉纯属正常,可是,有那一次魏老万坑我在先,我对魏老万的生意便都心生芥蒂。我去问洪顺发,他跟魏老万拼了多少件。

洪顺发说是170 件海洛因。

我又问是谁负责运输。

洪顺发说,一向是老魏呀。怎么,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只管说,别那么女人气儿,掖一半藏一半的!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洪顺发说,老魏什么时候咬过你一口?

我就把前次老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跟洪顺发学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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