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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艳阳与余辉-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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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昏昏沉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两边过道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前来围观,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给急诊室打的电话,几个医生推着单车来到泽如面前把泽如抬上单车抬进了急诊室。

围观的人议论着。

“这人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昏倒了?”

“是啊”

“肯定是得了什么急病。”

“可不这年头人脆啊。”

“哎,咱们散了、散了吧,别挡着人家其他人过道啊”。

急诊室里面的灯熄灭了,从里面匆忙的走出来一个护士朝着前台走去,这时迎面走来了院长问道:“我听说刚才在医院里昏倒了一个人肖医生带你们几个把他送到了急诊室,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情况很不稳定,他的肝上有阴影,初步诊断可能是瘤。”

“想办法通知病人的家属没有?”

“还没有,我们从他衣服口袋里找到了这个证件,院长你看”。

“彭泽如,……省委书记”院长看到这额头上就冒出了一阵冷汗。

“莹莹,你马上去想办法联系他的家人,我现在去急诊室看看,马主任你马上去安排一个特护病房,准备将老书记安排到特护病房里,要24小时有人陪护,去办吧。”

“是,院长。”

“哦,还有,莹莹一会不管是否联系上彭书记的家里人你都到急诊室告诉我一声”。

“是,院长。”

院长匆匆的来到急诊室看了一眼泽如,只见泽如面如土灰,毫无血色,嘴唇尤如一张白纸,左手在输着液。院长皱了皱眉,问肖医生“老肖啊,彭书记的病情怎么样,严重吗?”

“院长,经过初步的诊断和我的个人经验,我怀疑彭书记应该是肝癌,当然这是我的个人结论,具体还得各项检查报告出来才能下定论。”

接到医院的电话我在第一时间就赶来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第七十七章

 “护士,我想请问彭书记的病房在哪一间?”

“哦,彭书记在特护病房,您是他亲人?”

“对!”

“特护病房里泽如安然的躺在那里,看着他那张如同腊染的脸我的心情是那样的焦急,我急切的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询问情况:

“院长,彭书记的情况怎么样?”

“您是彭书记的什么人?”

“我是她爱人?”我毫不掩饰的回答,院长的面容流露着疑问。

“爱人?”

“是,你没有听错,我是他爱人,他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你是,施晓苒?”

“就是我。”

“那好,请跟我来。”

“你看这里,现在彭书记的肝脏有阴影,我们初步确定应该是癌症。”

“癌症,你们不会搞错吧,他一向很健康的。”我的情绪是激动的。

“当然我们只是初步确定,不过我们还需要详细的诊断,明天会出来结果。”

听着医生的话我的心悬了起来,我清楚的知道癌症的一个重大诱因就是压力,泽如的压力太大了,而现在的自己能做的就是等待。

病床前我握着他的手就像当初他握着我的手一样,看着他那张暗淡的脸,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轻轻地我用手拂去他额着的乱发,不经意间我发现了几根青丝,他老了,已经不在年轻,岁月的流经让我变得更加的成熟却让他渐渐地老去,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可是这却是客观存在的事实,看着看着又是一阵心酸,流水在眼睛里打着旋我却不允许他留出来。

“泽如,这回是你累了,你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好不容易走在一起你一定要坚强的挺过来,未来我们还要一起走呢——”我知道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我怪自己没用,怪自己的眼泪不争气。

那一夜我是紧紧握着他的手睡的。

当泽如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我就守在他的身边,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泽如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晓苒,你怎么会在这里?”泽如环视一下四周接着说“这里是医院,我记得我是来送老陈的,然后我离开——然后我觉得眼前一黑,怎么就黑到了这里。”

“你啊,还说呢——最近身体不舒服也不和我说一声,刚才医生说可能是你一时情绪波动太大血压升高,所以在走廊晕了过去,还好有时及时告诉了值班的医生,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如何,这番我编了好久的话是否能骗过泽如。

“原来是这样,怎么你哭过了?”

“没事,就是看到你晕倒了我担心害怕。”

“怕什么,不都说没事了吗?”泽如拍了拍我紧握着他的那双手,脸上浮出一丝的笑容,而那久违的笑容也是苍白的。

“想吃点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愿意吃。”

“那好,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回去给你做。

“好!”依然是那双动情的眼睛,可是却缺少了往昔的光泽。

泽如住院的消息被我全部封锁,除了老胡和阿洁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回到‘家里’我亲手给他煮粥,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了那昔日幸福与满足感,我似乎闻到了来自死亡的气息,身边的阿洁看着我频频的摇着头。

“苒苒,苒苒,水都冒了还放呢?”

“啊——”

“还在担心他?”

“阿洁,我真的害怕他离开我,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难道死亡真的不能预期吗?”

“如果死亡可以预期的话那就更恐怖了,把心放宽些,医生都没有最后下定论就还有希望。”

“可是我害怕,心里就是不踏实。”

“苒苒,我知道你对他的这份情这份爱,可是如果,我说如果现实确实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生命就是这样的原始也是这样的脆弱,我们无权干涉生死,也没有能力干涉生死,只要珍惜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争取少留下遗憾也就是了,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

“对,珍惜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分每一秒,你说的对,当我决定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该面对的总该面对,该来的也总会来,谢谢你阿洁。”

“谢我什么,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对爱情的执着,如果我有你的这分执着或者我和文正就不会分开。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虽然这是唯心论,老天也不愿意这么一个好书记就这样离开我们,也许这只是一个玩笑,让我们学会面对生死,不是说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方就往好处想,事情到了最好的地方就往坏处想吗?”

“阿洁的鼓励让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勇气,死亡没有什么可怕的,他就是一种物质的消亡,可是精神却会永存,我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医院里我一口一口的喂着泽如吃东西。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苒苒,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活着,坚强的活着。”泽如突然抓住我的手动情的说,我知道他也预感到了什么。

“放心吧,为了你我会好好的活着,别想那么多,我们还要一起去看北国冬季里的雪,南国的小桥流水鸟雨花香,我们经过了这么多才走到了一起,幸运之神永远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你说的真好,我就像看到了一样。”

“那就快点好起来,别想那以多,我们约定一去看欣赏这一切。”

泽如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我努力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落下来,四支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院长的办公室里我摒住呼吸听着医生对泽如病情的宣判,幸好只是虚惊一场,那一刻我兴奋的不得了,我甚至激动的拥抱着还在病床上的泽如。

泽如出院的那一天天空很晴朗,我似乎又重新见到了生活幸福的阳光。

就在我还沉醉在和泽如能够在一起的欢喜的国度里,省厅里引爆了空前的炸弹,弹片的杀伤力足矣波及到了妈妈。

我和泽如走在一起还是被妈妈知道了,当她知道我和泽如已经有夫妻之实时,她整个人看着我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嘴唇抖动,面色惨白。

“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妈。”妈妈只是无奈的遥遥头跟着眼睛一闭扑通一声整个人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切,拼命的摇晃着妈妈。

“妈,妈——”我一边呼喊着一边按人中可是妈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顾一切的背起妈妈去了医院,抢救室的灯亮了,又是那扇门,只是一道门似乎却隔着生与死。

抢救室的灯灭了,家庭的那盏灯也灭了,医生虽然不忍心还是宣判了妈妈的死刑。

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小时前妈妈还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怎么现在说走了就走了呢,丢下了我丢下了可可和明明,丢下了无尽的后悔和自责给我。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医生说妈妈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断气了,医生还告诉我妈妈是急性脑溢死而导致死亡。

当我听到这一切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我用头去撞墙,我恨死了自己,恨透了自己,这和我杀死了她有什么分别,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妈妈在也不会醒来了,妈妈再也不会反对我的情感了!

“妈,妈——您醒来啊,你在看看我,我是苒苒我是苒苒啊,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醒来啊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醒来这份情感这份爱我不要了。妈——你睁开眼睛在看我一眼啊妈——妈——”

此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失去亲人的痛苦,死亡第一次被我触及到了,而我却是杀害妈妈的刽子手,我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了妈妈的鲜血,妈妈是被我的任性,我的随性气死的,我是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

妈妈的病床前,我静静地的守候在她身边,我拉着那冰冷的手,泪水将自己的视线模糊“妈——我是苒苒,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你醒来看看我,我知道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别不理我,我好害怕妈——妈,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我不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强烈——妈——你起来啊,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的,我是苒苒啊,妈——妈——”

我多么希望奇迹能够出现,我多么希望亲情的呼唤让妈妈重新活过来回到我身边,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是希望,我趴在妈妈的床前忏悔着,可是这一切妈妈都已经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一个世纪,我只知道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心碎了,真的碎了,我清楚的知道了,妈妈去逝了,离开了我,我最亲的人却因为我而离去,从此我一生都不再会安宁。

电话的那边阿洁接通了电话。

“阿洁,我是苒苒,妈——去逝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的这句话,就是这一句话我在也说不下去了,我挂断了电话又一次的的趴在妈妈的床边哭了,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现实,妈妈的生命不该这么短暂,躺在那里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妈妈。

当阿洁和可可明明来到医院的时候妈妈静静地的躺在那里整个人被白布盖着。

“妈——”随着一声妈可可和明明都哭了哭的好伤心,她们每哭一声我都觉得是一把刀子在我心上割一下,我是个罪人罪人,不知哭了多久可可转过身来问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早晨我上学妈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姐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可摇晃着我,我看着可可两只眼睛早已经变得呆滞了:“可可,你打我,你打姐姐,都是我不好,妈是被我气死的,都是我不好。”可可不相信的看着我“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骗我……你为什么要气妈妈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可可转过身又扑到了妈妈的身上。

阿洁走到我身边搂着我说:“苒苒,别这样,这不能全怪你,是我们命苦,是妈没有这个福分。”阿洁越是这样安慰我,我心里就越难过,“阿洁,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为什么我总是那么任性,每一次都要有人为我付出代价?为什么?”

“好了别这样,妈一直有血压高的毛病,这回是急性脑溢血,我相信妈不会怨你怪你的。”

“阿洁,为什么我总是长不大,为什么我任性一次就要有人为我付出一次,这回是妈妈的生命,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苒苒,别这样,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妈妈的去逝大家都很难过,可是活着的人总要面对现实,面对一切,妈妈现在已经不在了,要是你在出了什么事,谁来照顾可可和明明。”

“我不要她照顾,是她气死了妈妈,我恨她永远都恨她。”

“可可——是大姐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恨我是应该的,你打我你骂我。”我拽着她的手抽打着自己。

可可一把收回她的手,用着颤抖的声音说:“我不会打你,你不值得我打,打你会脏了我的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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