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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弃妇归来-第99章

小说: 弃妇归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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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夫人沉浸在震惊与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她抬起头,渴盼地望着陆栖行:“王爷,臣妇亦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但凡有臣妇能做的,请王爷尽管吩咐。”
  陆栖行直接问道:“兵符呢?”
  钱夫人脸上露出苦笑:“家兄行事一向谨慎小心,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会告诉臣妇。臣妇并未撒谎,若想找到兵符,只能先找到家兄。”
  眼看陆栖行似要动怒,她又连忙加了一句:“不过臣妇倒是大致能猜到家兄被关在哪儿,他应该是被关押在安顺府衙里。”
  “府衙?”陆栖行诧异地扬眉,“这地方人来人往,你确定?”
  各地府衙都担任着维持城池治安、征收赋税、决断刑狱、户籍文书等职,因而哪怕是乱世,府衙也是全城人口最密集,流动最多的地方。不说其他,但论府衙中每日进出的衙役小吏就有几十上百人,这么多的人进进出出,若是钱世坤把人藏在那儿,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钱夫人苦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安顺知府王牧是钱世坤的妹夫,两人臭味相投,关系极好。钱世坤这人生性多疑,能得他全心全意信任的人不多,王牧就是其一。他凡事都唯钱世坤马首是瞻,说是钱世坤的狗腿子也不为过。而且府衙离钱府就一墙之隔,钱世坤在家都能随时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原来如此。”陆栖行颔首,“多谢钱夫人相告,你的丫鬟应该已经开始寻人了,回去耐心等候吧。”
  钱夫人不动,双手别再腰间,矮身冲陆栖行福了福身,目光坚定执着:“臣妇还有个不情之请,望王爷成全!”
  陆栖行没有拒绝她:“你讲。”
  钱夫人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忽地双膝跪地,朝陆栖行磕了一个头:“王爷,投敌叛国,钱世坤犯下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但臣妇的一双儿女,幼时不得钱世坤喜欢,年长后也不受他待见。我儿身上流淌的是军戈铁马的热血,他的祖祖辈辈都以戎马一生为荣,可钱世坤硬是不准我儿习武,逼着他从文读书。只因他不愿把钱家传承给我儿,哪怕这是他唯一的嫡子。”
  “臣妇这一双儿女何其无辜,都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但臣妇不甘心,他钱世坤这十几年来一直视我们母子三人为无物,凭什么他做下的孽要由我的儿女去承担。但臣妇也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因而臣妇不敢冒昧恳求王爷法外开恩,臣妇只恳请王爷给臣妇一个机会,臣妇愿提钱世坤的人头来将功折罪,换我一双儿女的性命和自由。”
  她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声情并茂。傅芷璇很是动容,这天底下有她娘那样糊涂的母亲,但更多的女子是为母则强,诸如苗夫人、钱夫人,甚至是万氏,也是一心为季文明兄妹打算。
  她下意识地看了陆栖行一眼。与她相反,陆栖行脸上的神情没丝毫的变化,黑瞳定定地看着钱夫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察觉到她的目光,陆栖行垂眸,眸中染上一丝笑意,带着明显的询问意味。
  傅芷璇朝他一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她同情钱夫人的遭遇,但陆栖行也有他的立场和判断,亲疏有别,她只能也只应该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边。
  她什么都没说,陆栖行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见她事事以己为重,陆栖行嘴角的笑意扩大,不顾钱夫人还站在对面,抬起手轻轻按在傅芷璇的头上,爱怜的揉了两下。
  钱夫人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泛起一抹羡慕的笑。两情相悦、郎情妾意、蜜里调油,光是想起来就令人脸红心跳的字眼,这辈子却与她无缘。
  陆栖行把目光重新投到钱夫人身上,如了她的愿:“钱夫人,法不外乎人情,怜你一片慈母之心,本王答应你,只要你的一儿一女未参与钱世坤的投敌叛国这事中,绝不牵连他们。”
  这比钱夫人所期望的还高,她原想只要能保住他们的命,不要流放千里,哪怕沦为庶民,她就知足了,但陆栖行竟答应她,不会牵连到他们身上,那岂不是说,女儿也不用被夫家休妻,夫妻、母子分离了,儿子也能读书参军,考取前程。
  她大喜过望,心悦诚服地给陆栖行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王爷开恩,你的大恩,臣妇没齿难忘,你放心,臣妇一定会取来钱世坤的人头,以慰在前一阵哗变中枉死的将士。”
  对她的承诺,陆栖行并未放在心上,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钱夫人,时候不早了,你的丫鬟恐怕等得不耐烦了。”
  钱夫人这才想起,她已经出来许久了,说不定腾月已经来找她了。她忙站了起来,冲陆栖行和傅芷璇福了福身:“王爷,阿璇,臣妇就先下去了。”
  傅芷璇连忙侧身避开她这一礼,抬头看了一眼薄唇紧抿的陆栖行,低声道:“钱夫人快去吧,免得腾月生了疑。”
  ***
  钱夫人一走,陆栖行立即把傅芷璇抱了个满怀,头埋在她的肩上,语气带着浓浓的无奈:“你跟乌伯伯也太大胆了,以后这种危险的事不能做。”
  大白天的又是公共场合,虽说这山涧很少有人来,但万一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傅芷璇轻轻推了他一下:“快松手,待会儿有人来了。”
  “放心,没人,我累了,你让我靠靠。”陆栖行的头轻搭在她的肩上,就是不肯挪。
  傅芷璇看着他为了迁就自己的身高,特意弓起的腰,心道,这靠比不靠还累吧。算了,给他点面子,还是别拆穿了他了。
  傅芷璇嘴角不自觉地漾出一抹笑,她盯着陆栖行的头顶,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蹙眉问道:“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我?看见我被慧真发现的事了?”
  陆栖行终于从她的肩上抬起了头,站直身,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下坡处,抬头正好跟傅芷璇齐眉,然后抓起她的手,摊开她的手心,啪地打了下去,没好气地说:“让你乖乖在家等我,谁让你去冒险的?若不是闻方跟在你的后面,替你解决了小尾巴,只怕你还没见到钱夫人就被抓走了。你以为钱世坤只会放一个小丫鬟监视钱夫人?”
  傅芷璇完全没料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危险竟离她那么近,她理亏地垂下头,轻声道:“我们以为在庙里只有腾月一人跟着钱夫人。”
  陆栖行抓住她的手,捏了一下她的食指,道:“这也不怪你。”是乌文忠的没有调查清楚。
  傅芷璇见他不计较了,连忙惊喜地问道:“闻方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跟在我后面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对了,他去阳顺的事办完了,那朝廷那边怎么说,援军可是到了?”
  陆栖行点头:“没错,办好了,不过来的不是援军,而是诏书和兵符。”
  这些年,内忧外患,战乱频繁,朝廷的兵力严重不足,更何况,燕京城离安顺有上千里之遥,就是从京城调遣援军也无法在短短不足十日内抵达安顺,还要安排辎重随行,等大军到了,安顺这边黄花菜都凉了。
  傅芷璇诧异地望着他:“这么说,你刚才不是骗钱夫人的?”那他那么笑是什么意思?
  陆栖行揽住她的肩,轻声道:“阿璇,你应该知道,朝廷现在防着我,怎么可能给我领兵权。带着圣旨和兵符而来的是曹广,他才是这场平乱的主角,所以我也不算是欺骗钱夫人。”
  傅芷璇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这段日子,因为人手不足,他为了早日探清敌情,摸清楚安顺的状况,亲自以身涉险,深入敌营,结果换来的却是防备和猜疑,实在是令人寒心。
  见她小脸挤成一团,眼神担忧地望着自己,深怕自己难受的样子,陆栖行忽地就笑了,捧着她的脸,垂下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阿璇,我都是一品亲王了,升无可升,拿这军功亦无用,何必替他们做白工。还是让曹广在前面身先士卒,我们在后面看戏就是,你说好不好?”
  傅芷璇才不相信他。他是大燕皇族,哪可能放得下这一摊子事,就算没有圣旨,没有任命,他一样会为这事奔波。若是安顺这事解决不了,第一个睡不着的就是他。
  “你不用安慰我。”傅芷璇闷闷地说,“我知道这是你的责任,我也不拦着你,只求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陆栖行把她的头按入自己的怀里,轻笑道:“我没安慰你,去西郊寻银矿的探子回来了,他们已经找到了矿银的位置和产银的状况。明日我会找机会出城一趟,与曹广见一面,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他就回来。如今南军军心不稳,有了银矿这个巨饵,梁军也随时可能反水,又还有阳顺十万大军做后盾,曹广若还没办法夺回安顺,那他这大将军也白当了。”
  听他这番话不似安慰自己,傅芷璇抬起下巴望着他:“真的?那你去几日?”
  陆栖行抚摸着她的下巴:“当然是真的,你忘了我南下的目的?咱们也该去做我们自己的事了。放心,我约莫去两三日就回城,你在城里等我,城中应该就要乱起来了,你也别再去见季美瑜了。闻方我留下,你有事尽管差遣他。”


第82章 
  万籁俱静;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 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窜出; 蔓延开来,不知不觉,整个安顺便都被笼罩在了这深沉的夜色中。
  街道上; 清冷寂静,一盏闪着微弱黄光的灯笼由远及近晃荡而来,两个一深一浅的背影在暗沉的街上拖得老长; 其中前面那个年长一些的拿起别再腰间的沙漏看了一眼; 慢吞吞地说:“四更了; 要下雨了。”
  他侧后边的年轻人连忙把铜锣提了起来; 年长一些的更夫拿起敲,击打在锣上,一慢三快,“咚——咚咚咚”的声音传得老远; 紧接着那老更夫拖长着嗓门大声喊道:“鸣锣通知,春雨将至; 关好门窗,防潮防雨!”
  话音刚落; 先前还是稀稀落落的零星雨点瞬间变得密集起来,如牛毛般,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淅淅沥沥,带着这个春天里的最后一丝寒意; 浸入衣领中,冻得两个更夫瑟缩了一下。
  “快到屋檐下躲躲。”年长那个经验丰富,拽了年轻人一下。
  年轻人却没动,指着巷子尽头道:“刚才那里好像有人闪过。”
  年长的更夫揉了揉眼角,巷尾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他摇摇头:“是你眼花了吧。”
  年轻人不信邪,抻着脖子,提起灯笼走到巷尾环顾了四周一圈,却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他摸摸鼻子,讪讪地说:“难道真是我眼花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眼看雨势加大,他没辙,无奈地躲回了屋檐下。
  巷尾上重新陷入了寂静,没多久,两道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其中一人轻轻说道:“王爷,府衙那里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过去吗?”
  陆栖行点头:“事不宜迟,走吧。”
  他先迈步,章卫紧随其后,两人在细雨中飞快地穿梭,拐过两条街,安顺府衙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午夜的府衙再无白日的喧嚣,静谧得有些可怕,黑沉沉的,宛如一只匍匐在雨夜中的猛兽,与它一街之隔的钱府也同样如此,两府极大,巷子两边几乎都是这两府的围墙,现如今倒是方便了二人。
  陆栖行带着章卫,走到府衙后门,抬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三下,一下比一下重。
  没过多久,后门轻轻被拉开一条缝,然后探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走。”
  陆栖行与章卫一前一后闪入门内,后门轻轻合上,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晚上的府衙,处处透着阴森森的气息,来人领着陆栖行与章卫七拐八绕,避开府衙值夜的差役,走了半天,来到府衙后方的一处杂院。
  这处院落紧挨着牢狱,院子里种着好几棵百年老树,青葱的树枝遮天蔽日,弄得哪怕是艳阳高照的日子杂院里也没什么阳光,因而更显阴森和潮湿。
  但就这么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却被围得像个铁通一样水泄不通,几十个身强体健,浑身充满煞气的士兵日夜巡视,昼夜不息。
  不过今夜与往日大大不同,院子里处处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活像是谁家的酒窖被打开了一样。
  院子进门处的厅房里,几十个别着大刀,一身凶煞之气,身强体壮,腱子肌凸出的男人全趴在了木桌上,打着鼾,鼾声高涨,一声高过一声。
  领路那人轻轻推开门,领着陆栖行与章卫,小心避开他们,往里而去。
  三人悄无声息地走到最里侧,这是一间柴房,位于整个院落的西北角,昏暗潮湿,门口两侧还堆积着高高的柴火。
  若非有人带路,绝没人想得到,史灿就被关在这破地方。
  领路人轻轻打开门,带着陆栖行走了进去,章卫守在门口放哨。
  听到响动,床上那一团黑影猛地坐起,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戒备:“你是何人?”
  陆栖行站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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