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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弃妇归来-第165章

小说: 弃妇归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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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下巴轻轻往下一点,眼神带着恳切之意,直直盯着闻方。
  闻方明白她的意思,不由眼眶泛红,藏在袖中的拳头捏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跳,半晌才从牙关中挤出几个字:“夫人放心,一切有小人!”
  傅芷璇见他没有冲动,放下心来,冲旁边的张辽一笑:“劳张公公久候了。”
  张辽没有废话,一扬拂尘,用细细尖尖的嗓音说了一个字:“请!”
  傅芷璇提起脚,踩上马凳,爬上了这座褐色的马车,钻进去,掀起帘子,朝路边脸色铁青的闻方轻轻点了点头。
  马车疾驰,她的身影连同这座奢华的马车一并消失在了滚滚的车轮声中。
  闻方目送她离去,直到看不见才收回眼神,用力一拳砸到了墙上:“该死!”
  这面墙壁上的那块砖头立即裂开两根同发丝那么粗的缝隙,李工头看到这一幕,大骇,往后退了一步,脖子跟着一缩,讪讪地说:“闻方,你把墙都捶坏了……”
  闻方恰好回头,眼神中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李工头吓得嘴唇一个哆嗦,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他并没有其他攻击性的行为,李工头稍微放下心来,小声劝道:“闻方啊,你也别担心,好人有好报,傅夫人人这么好,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是太后娘娘知道了她所做的善事,让她进宫受赏呢!”
  闻方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家受赏是一下子来这么多士兵,不由分说地把人带走啊。况且现在是下午了,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黑了,宫门也会紧闭,夫人今夜只怕是回不来了。
  李工头不明白他怎么又突然变脸,扯了扯嘴角,干瘪瘪地说:“你别这么小题大做嘛,夫人一定会没事的,要不咱们……”
  闻方理都没理他,转身飞快地踏入旁边的那一条巷子里,然后一路净挑捷径走,很快便走回了客栈。
  坐在门口摘豆角的小岚瞧他一个脸色阴沉地跑了回来,忙放下豆角,跑过去问道:“闻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家夫人呢?”
  闻方斜了她一眼,想起傅芷璇的叮嘱,压下心里都愤怒和憋屈说:“萧……太后娘娘请夫人进宫,要褒奖她,今夜应该不会回来。”
  小岚不知内情,一听说傅芷璇能得太后赏识,顿时眉开眼笑,美滋滋地说:“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咱们家夫人得了太后娘娘的伤势,看谁以后还敢欺负夫人。”
  得,无知果然比较幸福!
  闻方瞥了她一眼,扁扁嘴,什么都没说,飞快地往二楼走去。
  小岚见了,仰起头,大声提醒他:“闻方,你走错了,二楼上面是客房,还有几个客人住着呢,你别惊扰了客人。”
  闻方充耳不闻,飞快地上了二楼,走到倒数第二间,然后弯起中指,轻轻在门上敲了三下,一轻二重,极富韵律和节奏。
  住在这间客房的客人立即打开了门,看到闻方面色一喜,生恐被人瞅见,飞快地往走廊里扫了一圈,然后用力把闻方拉了进去。
  闻方随他拉进去,然后往凳子上一坐:“行了,张罗,现在京城里乱得很,客人都退房,找门路出城避风头了,二楼就只剩你们几个,没其他人,你去把大勇他们叫来,我有事要吩咐。”
  张罗见他一脸严肃,猜测应是出了状况,忙点头应是:“好,闻大人你稍等,属下这就去叫人。”
  不一会儿,连同张罗在内,五个行商打扮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往闻方对面一坐,紧张地问道:“闻大人,你这么突然叫咱们来,可是有事?”
  毕竟,从他们住入这间客栈近一个月,闻方从未上过二楼,哪怕是在门口见面,也是装作不认识。
  闻方压抑的目光在五人身上溜了一圈,闭上眼,语气沉重地说:“夫人被萧氏召进宫了。”
  召进宫?这又不是第一回 ,不过闻大人这反应……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张罗被推出来,代表大家问道:“闻大人,这可是不妥?”
  闻方把今日在善堂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萧氏竟派了好几个士兵来押夫人进宫,她应该是知道王爷与夫人的关系了。如今,单凭咱们,绝对救不了夫人,因而我让你们是有一事要吩咐。”
  张罗五人连忙点头:“咱们本来就是奉王爷之命,来保护傅夫人的,闻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闻方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逐渐变黑的夜色,说道:“咱们去找候统领,如今京城里也只有他能救夫人了。”
  “闻大人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张罗顺从地说,其余四人也跟着点头。
  闻方欣慰地笑了,飞快地下了指令:“我去侯大人府上看看,你们去御林军军营外,还有几个城门处找找。侯大人经常值夜,亲自带队巡逻,这几天,京城这么乱,他不一定会回府,发现了人,你们立即来侯府通知我。”
  张罗点头,笑着应下:“好,那属下去了。”
  闻方摆了摆手,等他们一下楼,他也紧跟着走了下去。
  小岚见了,不解地望着他:“天都要黑了,你去哪儿?”
  闻方扯了个借口:“苗公子回来了,苗管家让我去一趟。待会儿就宵禁了,我恐怕回不来,你与张柳不必等我,早点把门关了,守在屋子里,不要乱跑。”
  话未说完,人已经像一阵风一样不见了踪迹。
  小岚见了,撇撇嘴,嘀咕了一句:“自己都到处乱跑还好意思说别人。”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飞快地把门关上了。
  ***
  今日萧太后派来接傅芷璇的马车比以往都要好,车壁是用楠木所制,里面铺着一层厚实柔软的白色绒毯,令傅芷璇都不好意思下脚。马车空间很大,里面热茶、糕点、零嘴,一应俱全。
  这种比以往好了不止一倍的待遇不但没让傅芷璇放心,反让她更不安。
  萧太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硬押着她进宫,却又来这么一出,真是令人摸不准头脑。
  见傅芷璇拿着一颗炒熟的栗子半天都没吃,马车里被派来伺候傅芷璇的小宫女见了,眨着一对无辜的眼珠子,天真无邪地问:“夫人怎么不吃,不合夫人的口味吗?那夫人喜欢什么,奴婢下回做。”
  傅芷璇翘起嘴角扯了个淡淡的笑容:“我不挑食的,只是今天中午吃得比较多,现在一点都不饿。”
  说完,把栗子放回了碟子里。
  听了她的解释,那小宫女也没多劝,小心翼翼地把这些零嘴、糕点收进了匣子里,又奉上一杯热茶:“夫人喝点水消消食。”
  傅芷璇接过茶杯,只在嘴边抿了一下,然后握在掌心,不喝也不放回去。
  那小宫女见了,好奇地瞥了她一眼,到底记得规矩,没再说什么。
  在傅芷璇的忐忑不安中,雄伟、华丽又阴森森的皇宫终于出现在眼前。
  听到张辽地提醒,她握了握拳头,掀开车帘,在小宫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傅夫人,娘娘还等着,走吧。”张辽一甩拂尘,做了个请的手势。
  如今这座宽阔华丽的皇城于她来说,无异于一只张着大嘴的猛兽,朦胧的夜色似乎是他的血盆大口,只要她一踏入就会被连人带骨,吞噬得精光。
  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力,傅芷璇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士兵,无声地叹了口气,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瞧萧太后这样,似乎不准备一下子弄死她,也许这就是她的机会。
  “傅夫人,走吧。”张辽瞧她一副如赴刑场的模样,瘪了瘪嘴,捏着嗓子,催促道。
  傅芷璇点了下头,抬脚跨入了这扇朱红色的大门,走向那未知的命运。
  夜晚的皇宫,格外安静,路过的的宫女太监全都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只有远处时明时灭的宫灯带着一丝烟火气,给这座沉闷的宫殿增添了一丝人气。
  直到云光殿,前方才一片灯火通明,宫女太监进进出出,一派繁华之相。
  傅芷璇紧随着张辽一起步入云光殿,才走进院子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咿咿呀呀地曲调声。
  她怔了怔,抬头瞥了张辽一眼。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张辽回头瞧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解释道:“娘娘喜欢听戏,尤爱青衣。”
  “多谢公公提点。”傅芷璇向他致谢。
  张辽没回头,似是不想搭理她。
  两人步入殿中,只见萧太后坐在一张躺椅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殿中央有一位青衣捏着手指,咿咿呀呀的嗓音拖得老长,哀怨动人。
  张辽把傅芷璇领到殿门口就退下了,独留傅芷璇一人尴尬地站在那儿,进退维谷。
  瞧萧太后听戏的性子正浓,她也不便进去打断,只好站在门口,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过了许久,那青衣的水袖一舞,曲声戛然而止。她遥遥地冲萧太后行了一礼,旁边的初月见了,端起一只盛满银元宝的托盘,走过去,递给那青衣。
  青衣接过,又冲萧太后一拜,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这下站在门口的傅芷璇就格外显眼了,初月见到她,迎了上来,笑道:“傅夫人请随奴婢来。”
  傅芷璇跟着她走入殿中,朝萧太后行礼:“民妇见过太后娘娘。”
  萧太后睁开一对妩媚的眼睛,眼波流转,似乎才发现天黑了,慵懒地眨了眨眼,语带深意地说:“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赐座!”
  后面两个宫女立即抬了一张古朴的椅子过来,放置在傅芷璇背后。
  “谢娘娘赐座!”傅芷璇盈盈一拜,然后微微屈身,臀部堪堪沾着椅子边,背脊挺得直直的,垂眉顺目,默不作声。
  似是瞧出了她的小心翼翼,萧太后美目一弯,目光中异彩连连,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亲昵:“傅夫人何必这么小心,哀家又不会吃了你。这两日找辰王和长公主,没找到人,不过歪打正着,倒是发现了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咱们大燕素来不近女色的辰王殿下也有了意中人。作为嫂子,哀家很是替他高兴,若非辰王不见了,哀家连夜就要下旨赐婚……”
  随着她的话,傅芷璇的心不住地往下沉,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等萧太后的话告一个段落,她闭上眼,插了一句嘴:“太后娘娘,给民妇一个痛快吧!”
  听到这话,萧太后眨了眨眼,啧啧两声:“傅氏,遇到点事就求死,你可真让哀家失望。哀家都要怀疑陆栖行的眼光了,他究竟看上你什么?”
  傅芷璇脸色一白,咬住下唇,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太后娘娘,从民妇踏入这座宫殿开始就明白,民妇已是那案板上的鱼,与其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不如求个痛快!”
  “那本宫同意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说这话时,萧太后妩媚的眉眼中没有一丝笑意,相反里面充满了杀意。
  傅芷璇藏在袖下的手一缩,闭上眼,跟着点了一下头:“谢太后娘娘成全!”
  瞧她这幅视死如归的模样,萧太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哀家与你开玩笑的,咱们可是要做妯娌的,一家人哪能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她接下来那句话,傅芷璇听得不大真切,脑子里只有“开玩笑”三个字盘旋回荡。她赌赢了,萧太后果然不愿意让她这么轻易就死了,不管是因为还没找到陆栖行,还是觉得没折磨够她,这总是她的一个机会。
  见她痴痴的坐在那里,橡根木头桩子一样,失魂落魄的,似乎在为没能痛快地死去而遗憾,萧太后眉宇间闪过一抹阴霾,转瞬即逝。
  下一刻,她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装似闲聊地说:“傅氏,你与辰王是怎么结识的?”
  傅芷璇抬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萧太后笑眯眯的:“今夜有事不能睡,你就当说故事给哀家听吧。”
  “是。”傅芷璇组织了一下措辞,一语带过京城的事,着重讲述了安顺的事,“民妇一个人逃到安顺城,身无分文,都快沦为了乞丐,就在这时遇到了辰王殿下。他收留了我,还带我回京,民妇感激不尽。”
  傅芷璇笃定这么短时间内,萧太后没法派人去安顺调查清楚,因而真话假话掺半,把两人的感情更多的归结于恩情。
  萧太后听出了她的意思,挑眉一笑:“好一出英雄救美,真是有意思。”
  傅芷璇垂下头,声音闷闷的:“娘娘,若非辰王殿下相救,民妇只怕会横尸安顺街头。王爷,他是个好人。”
  好人!多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萧太后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涌了出来,良久她才止住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傅芷璇:“这么说,你只是因为感恩才与辰王凑到一块儿的了?”
  傅芷璇闭上眼,面上一片无奈:“娘娘,若民妇不随苗夫人南下,就不会遇到劫匪,也就不会流落街头,被辰王所救,更不会看到不该看到,为求自保,只能越陷越深,不得不随波逐流。说到底,不过是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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