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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风花醉-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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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满不希望你死的”赵有恭不想拓跋轻云死的,这个女人活着,就像是一块润滑剂,润滑着他和党项人的联系,如果她死了,谁还能当起这份重任?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比拓跋郄更懂得取舍。
    寒风悠悠,裹着整个山顶,中峰之上,唯有星辰为伴,山石耸立,一份份孤寂的冷傲。拓跋轻云又何尝不知?她的满叔一直希望她好好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开心,可满叔被人所害,她有真的能好好活着么?
    “赵有恭,你个狗娘养的,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对什么都不关心么?为什么为什么”翻过身,骑着赵有恭,拓跋轻云握起拳头一拳拳砸了下去,她就像个疯丫头,一拳又一拳的砸着,不像是杀人,倒像是发泄。
    肩头的伤口越扯越大,血水染满了拓跋轻云的拳头,发带不知掉落何处,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散成一片,泪水沉没,眼见着赵有恭一声不吭,拓跋轻云越是愤恨,她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下去,咬着肩头上口,满嘴都是湿润。用力吸着,一口又一口,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鼻尖。
    如今的拓跋轻云就是个疯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风未停,心亦冷,嘴里的血气越来越浓,眼里的猩红之色却慢慢退去,良久之后,拓跋轻云渐渐恢复清明,她趴在男人身上,轻轻擂着,“你为何要救我?狠心了,却又装作一副好心肠”
    “闹够了么?拓跋满之死,真正的主谋是听雨阁,你要报仇,也该先去找听雨阁。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同州若能与银州党项联合,于我两家都大有好处,若是针锋相对,对谁也没好处。”
    赵有恭推开拓跋轻云,撕开长袍一角,将一些金疮药倒在了肩头。拓跋轻云蜷坐在巨石旁,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山峦残影,她知道赵有恭说的很对,可那种清冷的语气,总是不好受的。
    “赵有恭,你赢了,我拓跋轻云是个废物,下不了手,可我那爹爹不会像我这般不堪的。如果他知道了满叔的死因,纵使有千万种理由,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现在不是还不知道么?你只需要隐瞒一段时间便可,等来年势力稳固后,本王会亲自去渠坪寨祭奠拓跋满,但是在此之前,本王不会允许任何人敢阻拦本王,本王唯有以命相搏。”
    “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
    “你不帮我,那便是顺从听雨阁,拓跋满也就白死了。当然,你还有另一条路,杀了本王,本王也给了你机会,但你做不到!”
    赵有恭刚刚说完,拓跋轻云已经怒目而视,伸手锁住了他的脖子,“你别再说了,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拉着你坠下去?”
    “你不会的,从你单独前来的时候,本王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拓跋满的死,本王不会不认账,年前,我会让人准备好三万石粮食。”
    “我的满叔就只值三万石粮食?可笑?”
    拓跋轻云满是自嘲的笑容,银州的情况她很清楚的,自从熊光璧进攻神堆驿,党项和羌人子弟与银州兵马交战数次,耗费巨大,若还没有粮食,渠坪寨可就不知道如何过这个年了。可以说三万石粮食是一场及时雨,她拒绝不得,可又真的想拒绝。
    赵有恭能理解拓跋轻云的痛苦,当年将樱婼送到梁师成府上的时候,自己不也是这种心情么?孤独,无助,却又想奋起反抗。
    “也是你,换了别人,本王一粒粮食也不会给的。本王的脾性你该晓得,三万石已是极限。”
    拓跋轻云呆呆的坐着,嘴角的血渍早已干涸,赵有恭已经起身而去,她却一句未发。
    “轻云,谢谢你,这份情谊本王铭记于心!”当消失的那一刻,赵有恭留下了一句虚无缥缈的话,这句话清晰地传入耳中,拓跋轻云痛苦的揪住了头发。
    不,她不会看上这个男人,更不会喜欢他,不,绝对不可以的。心中无数个声音告诫自己,可可为什么就是对他下不去杀手?
    乱了,乱了,已经不知自己。
    三生石上天外天,梅花雨下已千年。银河拱起离人泪,风雪不解是孽缘。
    冬日的夜里,少有的不见半点月光,漆黑的天空,点缀着朵朵星辰。赵有恭走下中峰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即使功力再强,也扛不住流血过多的,更何况如今身上禁止为除,想像以前那样运功疗伤也不可能。来到中峰下的山道,就看到郑彪领人举着火把迎了上来。
    

第296章 入长安
    其实郑彪已经在山上寻找许久了,只是未想到二人会去光秃秃的山顶而已,见赵有恭受了伤,他上前扶着,皱着眉头喝道,“你们围上去,把那个蛮女做了。”
    “都住手,彪子,回去,谁也不准动她!”赵有恭如此一说,郑彪当即有些不解了,他梗着脖子说道,“殿下,那蛮女这般伤你,还放”
    “嘘,你这性子怎么还这般莽撞?本王若不是有意让她,她能伤得了?别废话,赶紧扶本王回去歇息,这大冷天的,你没事,本王还有事呢”赵有恭懒得跟郑彪多解释,这家伙整一个一根筋,要想让他通畅了,不解释个半个时辰,几无可能。
    赵有恭态度坚决,郑彪也不敢违逆,只是依旧挠着脑门,暗自嘀咕着,也不晓得殿下是不是吃错东西了,瞧着伤口,再往左一分,便刺破心口了。
    好在都是硬伤,上了药调养一段时日即可恢复,安顿好赵有恭后,牛皋和郑彪就识趣的退了出去。一来到外边,牛皋照着郑彪的屁股就是一脚,“彪子,老子怎么吩咐你呢,让你看好殿下,你是怎么看着的,殿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老子先把你剁了。”
    “大哥,这也不能全怪小弟啊,殿下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运气轻功,凭小弟的本事哪里追的上?再说了,小弟听殿下那意思,还是故意让那蛮女刺的!”
    “故意的?”牛皋觉得很好笑,世上哪有这样的傻人?于是抬起手便要打,郑彪早就习惯了,脖子一缩,双手护住脸,急声道。“是真的,小弟对天发誓,这可是殿下亲口说的。”
    “嗯?”牛皋的手举了半天。旋即又放了下去,“行。这次先放过你,那个蛮女盯好了,她要是不乱来,就由得她在山上乱逛,要是敢有她想,甭管殿下怎么吩咐的,先把她灭了。”
    “大哥,这有点不妥吧。殿下吩咐过的,谁也不准动她。”
    郑彪只是随口一提,牛皋眼一瞪,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说什么呢,就你废话多,你就按我说的做,出了事有老子在前边顶着呢。怎么?彪子,跟了殿下几天,你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现在连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别啊大哥,小弟哪敢不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小弟这就派人盯着那娘们。”
    郑彪一边往外走,一边暗自腹诽着,这算什么事啊,明明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做事,平白挨了老大一阵飞脚。
    房间里,阿朱拧了热毛巾,替赵有恭敷了敷脸,如今没了旁人,阿朱也少了几分尊敬。嘟着嘴不乐道,“殿下。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说服拓跋轻云,可你也要为婢子想想啊。你受这么重伤,让婢子怎么跟王妃她们交代?”
    “这不是没事吗?行了,别嘟着个嘴了!”看到赵有恭嬉皮笑脸的样子,阿朱反而更生气了,她蹙着秀眉,冷哼道,“非要丢了性命才叫有事么?”
    “丫头,你怎么说话呢,好好地,什么死啊死的,小伤而已。快去休息吧,后天陪我去趟长安。”
    阿朱差点没气疯了,胸口起伏,好半天才苦笑道,“殿下,你都这样了,还去长安?求求你了,你就别折腾了,不就是去见见曹润民么,婢子去一趟不就行了?”
    “这点伤没问题的,再说了,你去长安,见了曹润民该如何说?若有突发情况,又要如何应对?”一连几个问题,问的阿朱哑口无声,到最后,也只能赌气的甩袖离开了。
    赵有恭躺在榻上独自睡去,而在中峰山巅,一个女子蜷缩着身子呆呆的坐了一夜,这一夜,她什么都没想,又似乎什么都想了。
    腊月初四巳时不到,赵有恭裹着披风,坐着马车离开了少华山,途径官道,两个时辰后就来到了长安南门。看着眼前高大巍峨的城墙,顿生一股豪气。
    长安,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还代表了唐王朝至高无上的荣耀,汉时狼烟,兵锋之盛,可论威势,唯有大唐。那些大唐先人们,谁能够想到才不过几百年的时间,他们的后世子孙已经沦落到这种程度,那曾经被唐军打的满地找牙的契丹人建立了版图横跨西域的大辽国,曾经龟缩在蜀中山脉的党项人也占据西北,建了一个西夏国。若盛唐还在,早已是兵锋所向,展大唐威仪,又岂能容许这些蛮人如此嚣张?
    大宋比之大唐,缺的是什么?缺的不是兵甲,不是钱财,而是雄心,如今的汉唐后裔,早没了往日豪迈,更没了汉唐遗风。如今还算好,再过个两百年,程朱理学一旦盛行,女真人叩关,那汉唐后裔可就要变成一群奴才了。
    赵有恭不愿意当奴才,他不想当赵佶的奴才,亦不愿当异族人的奴才。男儿生于天地间,跪舔跪地跪父母,膝盖软了,骨头没了,也就成奴才了。
    “阿朱,你看到了么,这就是长安,比起长安,洛阳和汴梁可是少了许多朴质,多了几分浮夸。”
    赵小郡王语出慨叹,阿朱却非常不给面子的戳了戳他的腰眼,“公子,这长安和汴梁好不好婢子不晓得,只是,肚子饿了,是不是先找个馆子吃上些?”
    “咳咳”赵有恭好不尴尬,阿朱这丫头是专门来拆台的么?“吃吃吃,早晚有一天你得变成阿九。”
    “嘻嘻,变成阿九又如何?人家小九无忧无虑的,多好?”阿朱身材娇小,还偏爱扮作男儿,看她背手进门的样子,赵有恭苦笑着摇了摇头。阿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因为那丫头的心思也不少啊,只是不像别人那样喜欢表露出来而已。
    长安城里,论吃食当属朱雀大街旁边的丰乐坊。这朱雀大街,便是长安城最大的主干街道,直通南北,北面连通皇城昭阳门街,再往北就是原来的太极宫了。虽历经几百年,长安城比起唐时并没有太大改变,长安人口众多,为了便于管理,便将长安城分成了几十个坊,每个坊有一片区域,坊与坊之间便是街道。而丰乐坊,位于朱雀大街西侧,隶属西城。在唐时,这里可是右金吾卫管辖,而统领金吾卫的正是那个抡板斧的程咬金。
    如今的长安虽比不上洛阳和汴梁,但繁华程度依旧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西城利人市,东城都会市,这可是堪比汴梁汴河街的地方。
    马车经过南门,便去了安义坊的停车行,赵有恭则带着阿朱慢悠悠的朝丰乐坊走去。当然,在二人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人,其中最扎眼的当属大块头郑彪了,好在阿朱帮郑彪改变了点样貌,否则就他那副样子,走到哪都能让人认出来。
    阿朱虽是婢女,但她晓得的事却绝对不比大家闺秀少,她爱吃,但吃的也挑,绝不会像阿九那样什么都能吃得下去的。好不容易来趟长安城,自然要吃点好东西的,来到丰乐坊,稍微打听一下,就找到了长安城最好的酒楼昭阳楼。昭阳楼,取义朝气蓬勃之意,与那皇城昭阳门街遥相呼应,端的是高雅大气。
    阿朱小手握拳,点了点自己的肩头,圆圆的眼睛眨了眨,笑嘻嘻的说道,“公子,今日婢子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哟呵,咱家阿朱丫头好不容易大方了一回,公子我岂能拂了你的美意?”
    阿朱娇笑一声,牵着赵有恭的袖子跑进了昭阳楼,酒楼外郑彪想也没想就跟着往里闯,结果刚迈了半只脚,门口就闪出四个彪形大汉,“你们干嘛的,赶紧滚远点。”
    郑彪可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梗着脖子,亮亮手里的竹棍,咧着嘴怒道,“怎地,你开酒楼迎客,老子要吃饭,你还有往外赶人的道理?”
    “当然不会赶人,那这位客官,你可否先把钱掏出来让咱们瞧瞧?”一个彪形大汉觉得自己纯属在浪费口舌。
    果然,郑彪习惯性的去摸腰带,结果就傻眼了,蠢了,他现在扮的可是乞丐,来的时候换了身破衣服,身上可是半文钱都没有。苦也,苦也,早知道就不扮乞丐了,都怪那个阿朱小娘子。真是小心眼,不就是没保护好殿下么,这么整他郑某人。
    郑彪也是认栽了,不过他嘴上却一点不认输,听听胸膛,歪着嘴哼道,“就你们这破酒楼,老子还不稀罕呢,小的们,咱们去喝馄饨。”
    一帮子乞丐叮叮当当的跟着郑彪去了别处,只是一拐弯,就在墙角蹲了下来。那几个看门大汉也是哈哈大笑,就一帮子乞丐,还想进昭阳楼,哦,喝馄饨,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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