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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凰谋--诱妃入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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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她作了个深呼吸,将他摒弃在脑后。

她与墨离,是在这时空中的两条交叉线,虽然会有交集,但最终会在交集之后错身而过,彼此走着属于自己的路,越行越远,没有再次相交的可能。

足尖轻点,一路施展轻功,雪白的衣裙轻舞飞扬,她如一朵夜间绽放的幽兰,飞越在京都的巷道屋檐上,任清冽的风吹拂起如云黑发,轻盈如精灵。

到了城南,她慢下身形,楼非白最终为了她打破了无觅阁的规矩,私底下调查了事主的资料,她也终于知道了是谁要调查她母亲的身份,以及兰妃的死因。

那事主在去年底委托无觅阁之后,便一直以客商的身份居住在京都,确切地说,是居住在城南的一座民宅内,今晚,她便想暗中去见识一下此人。

正在根据楼非白提供的资料辨认到底是哪家哪户,两排房屋之隔,突然火光大亮。

火光?

宁天歌眼底一沉,纵身跃上屋顶,那火光更为明亮,她朝那边眺望过去,却是一间宅子起了火,火舌蔓延得极快,转眼间已是火光冲天。

失火么?她身形一晃,已朝那边飞了过去。

然而她刚跃过一排屋子又急速止住,身子下蹲隐在屋脊后,微眯的眼眸犀利如剑般紧盯着那间起火的宅子。

在高涨的火焰中,有数名黑衣人嗖嗖地窜了出来,将手中的火把扔在各处易燃的地方,然后彼此望了一眼,跃出围墙很快没入黑暗中。

竟是人为!

宁天歌眸光顿寒,想要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然后她心中忽然一动,眸光落在各间屋子里,从大敞的房门以及窗户望进去,地上果然倒着不少人,看不出是死了还是受伤。

沉睡中的左邻右舍已纷纷亮起了灯,披着衣衫叫嚷着救火,各自提着水桶朝这边涌了过来,她略一沉吟,没有去追那些黑衣人,而是从纷乱的人群上面如一缕轻烟般掠了过去进入宅子,将衣袖在院中的水缸里浸透,随即捂住口鼻冲入了最大的屋子。

屋里的木制家具与帘子都已卷起火苗,她忍受着灼热的气息冲进内室,床上的情景让她心里一沉。

被褥全被鲜血浸染,床上的人全身皆是血窟窿,两眼圆睁,早已气绝身亡。

将屋里的柜子打开,里面的数件物品都显示着主人的身份,她嘴唇一抿,将里面的一封书信放入怀中,再回望了床上那人一眼,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冒着大火将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越看心里越沉,所有的人都已被杀死,有些是一剑毙命,有些则是身中数剑,无一活口。

有些不甘心,她环视整座院子,除了厨房与茅厕,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真的都死绝了?

她看了眼茅房,那些黑衣人连那里都不放过,简易结构的茅房早已烧得只剩下支架,无需过去便一目了然。

那就只有厨房还未看。

她紧抿着嘴唇,这宅子里火势最大的就是厨房,那里易燃物品最多,此时从里到外都已熊熊燃烧,发出哔哔剥剥的爆响,那门已呈摇摇欲坠之势。

冲进一间屋子里扯了块已烧掉一半的布幔,用水浸湿之后披在身上,她果断地冲进厨房,里面的热浪与浓烟熏得她眼泪直流,她强睁着眼睛,将厨房飞快地扫视了一遍。

还是没有?

她擦了把眼泪,绕过火红的案台,将每个角落都找过去,走到水缸旁边之时,终于看到一个倒地的身影。

一个箭步跨过去,她扶起地上之人,手探到他鼻子下面,还好,尚有一丝气息。

拍灭他头发上与衣服上的火星,她将身上已被烘得半干的布幔再放入水缸里泡了一次,随后披在他身上,背起他冲出厨房,脚刚迈出门口,身后一声巨响,一根横梁砸了下来,正好落在她之前落脚之处。

背上的人气息微弱,胸口中了一剑,失血过多,然而若非他聪明解,用水缸中的水将自己与周围淋湿,他早已被火烧死,也等不到被她所救。

没有迟疑,宁天歌避开救火人群绕到房后,解下腰带将背上之人与自己绑在一起,之后几步攀爬上墙,略微辨认了一下方向,便跃下墙头,朝楼非白住处而去。

——

次日,宁天歌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将昨晚之人安置妥当,在她回府之时已近天明,躺下之后又因为想事情而久久未眠,天亮之后才渐渐睡了过去。

“大公子,你起了么?”黑丫在门外询问,却不敢进来。

这是她服侍宁天歌第一天便被告知的规矩,没有她的允许绝不放进房间。

“什么事?”宁天歌立即清醒,坐起身来。

“皇上下了圣旨,老爷叫大公子一起去前厅接旨呢。”黑丫很是着急。

圣旨?

“你去打盆热水来,放在门口就好,我洗漱要用。”宁天歌翻身下床,心中不免狐疑。

这三天皇帝都不上朝,怎么理起朝政来了?

更何况,宁桓休养在家,她的官阶又不上品,这下的是哪门子旨?

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正要梳头,看到镜子里的那张面孔之时却一愣,这眼睛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的人是她么?

这才想起昨晚在大火中进进出出的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后来又被厨房里的烟熏了眼睛,当时只顾着找人也去注意那么多,想来是熏坏了。

梳洗穿戴整齐,宁天歌快步走出院子,穿过花园与走廊,还未步入前厅,却听得一阵哭喊声从里面传出。

“我不嫁,我不嫁……”

那是宁采诗的声音。

“休得胡言,这是皇上天大的恩赐,你别不识好歹!”宁桓怒斥。

脚步顿时止住,宁天歌立在那里没有进去,稍后便见宣旨太监走了出来,陪同而出的宁桓连连赔礼,又往宣旨太监手里塞了张银票,那太监连说宁相太客气了,手里却不含糊,将银票利索地放入了袖管。

宣旨太监由宁府管家送出府,宁桓转身看到宁天歌,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进去,这时宁采诗从里面冲了出来,泪流满面。

“爹爹,你跟皇上去说,就说我不想嫁给太子哥哥,一点都不想,好不好?”

“胡闹!”宁桓拧起眉头,喝道,“有多少人想做太子妃却苦于没有机会,皇上看中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还不好好珍惜?”

卷二 谁与卿心 第九十二章 嫁或不嫁

“我不想要这种机会,我不想珍惜……”宁采诗见宁桓如此态度,便知求情无望,终于克制不住情绪大声喊叫出来。

“不想要也得要!”宁桓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冷声道,“四日后便是皇上让钦天监择的好日子,你回去好好准备,不要辜负了皇上与太子的一片心意。”

说罢,他未再理会宁采诗,迈出沉重的步伐去了书房。

说到底,宁采诗毕竟也是他的孩子,哪怕多年前她的母亲做了不该做的事,哪怕她嫁给太子定会荣华一生,他亦不想让他的子女落入权势争斗的漩涡。

然而皇权至上,没有人可以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说一个不字,除非今日的对象是宁天歌。

天歌……

他定会尽最大的可能维护她,穷其一生去遵守当年许下的那个承诺……

“诗儿,你就嫁了吧。”随后而出的二夫人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令她喜忧参半,但总归未失为一件好事,“你太子哥哥那么疼爱你,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我不要!”宁采诗大声打断她的话,眼泪如珍珠般掉下来,“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你们不能想让我嫁给谁就嫁给谁,再说……我只把太子哥哥当作亲哥哥,你们怎么能让我嫁给一个哥哥。”

“你虽然叫太子为哥哥,但你们并未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嫁给他有何不可!”二夫人板下了脸。

宁采诗嫁给太子便能与皇后亲上加亲,太子又是储君之位,皇帝归天之后太子便是当朝天子,她的女儿则理所当然地成为一国之后,这样的际遇,又岂是人人可得的。

“就因为他是太子吗?”宁采诗收住眼泪,嘲讽地看着与她父亲站在同一立场的娘,“就因为他是太子,所以娘才劝说我嫁过去吧?若换作他只是个普通百姓,甚至是要饭的,娘还会这么说么?”

“皇上的旨意谁也违抗不得!”二夫人被她说中心思,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这几日你乖乖地在府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其他事情娘会替你打点好,你就安心等着做太子妃吧。”

看了宁采诗一眼,她没有再多说,带着婢女离开,见到宁天歌站在路旁,她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与她擦身而过。

宁采诗面无表情地看着二夫人的背影消失,眼睛转向意欲转身的宁天歌,恨意如盘踞在心里不断吐着信子的毒蛇,蔓延至全身。

“站住!”她几个大步将宁天歌拦下,眼睛里全是痛恨之色,“宁天歌,你这个大哥当得真是好啊,昨日见我喜欢安王殿下,下午你就先下手为强,到皇上面前馋言挑拨,让皇上下了旨意将我指给太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宁天歌淡淡地望着她,对于她这种自以为是再加超出想象力的幻想不置一词。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何爹爹只喜欢你一个了。”宁采诗冷冷地笑了笑,“象你这种内心阴暗心胸狭窄居心叵测的人,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先是耍手段抢了我们的爹爹,现在又用这种卑鄙的行径跟我抢殿下,接下去你还想做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宁天歌瞥她一眼,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拨开她就要走。

“不明白?我看你是心虚了吧?”宁采诗一把抓住她的衣袖,高傲地抬起下颌,象是宣誓一般说道,“我告诉你,你的诡计不会得逞的,你越是想阻止我跟殿下,我就越是要与你争!”

争?宁天歌好笑地望着她。

且不说墨离喜不喜欢她,还有四天就是皇帝钦定的成婚之日,二夫人刚才的话又明显对她禁了足,她还能怎么争?

“随你。”她抽回自己的袖子,对于这种度不清时势的人她向来不愿多费口舌。

“宁天歌,你别得意得太早,且等着看吧,我不会就这么随了你的愿的!”身后,宁采诗咬牙切齿地发着誓言。

——

回到院子,黑丫正在替她打扫房间,她走过去,黑丫一看见她吓了一跳,“大公子,奴婢见你房间有点乱,就想整理一下,不是故意进来的。”

宁天歌没有说话,取了药箱过来,然后示意她坐下。

黑丫见她不语,更为忐忑不安,神情惴惴地坐在凳子边缘上,僵着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宁天歌解开她额头上的布条,看了看昨日撞破的伤口,又取了酒精棉再次清理,换药。

黑丫疼得呲牙咧嘴,五官纠结在一块儿,眼睛偷偷地往上飘,偏又不敢吭声。

“幸好伤口不深,换个四五次就差不多了。”宁天歌看她的模样眼里浮起一丝笑意,终于开口解救了她。

“没想到大公子自己还是个大夫呢。”黑丫咧着嘴笑了起来,不忘顺便拍拍马屁。

“久病成医这句话听过没有?”宁天歌给她缠上干净的布条,见她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大公子又不是个废物,这点小伤若还处理不好,便枉费葛大夫平时的指点了。”

“原来大公子是向葛大夫学的啊。”黑丫恍然大悟地张着小嘴,一脸崇拜之色。

“得了,你个小丫头,回自己屋里休息去吧。”她拍了拍她的头,正色道,“我的房间你以后不要进来了,这次作罢,下不为例。”

“哦。”黑丫吐了吐舌头,跑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圆圆的眼睛里飘起一层雾气,“大公子,你被关进牢里的那些天,奴婢……挺担心的。”

宁天歌心头一软,想要说什么,黑丫已转身跑了出去。

默立了半晌,她过去将门掩好,再走回到床边的狐狸窝旁,四喜狐狸正朝天曲着四条短腿睡得直打呼噜,口水流了一脸。

她蹲下来摸了摸它头顶的一小撮金毛,随着时间越久,这四喜也越来越有金顶狐狸的范儿,不过这身子也越来越肥,她真怀疑它到时候会肥到走不动。

——

“人醒了么?”去了楼非白住处,宁天歌一进门便问。

“姑娘,人已经醒了,葛先生说伤口虽深,但并未伤及要害,无性命之忧。”府内小厮低声回答。

宁天歌点点头,径直走向与楼非白卧室紧挨着的那间客房,那本是楼非白为她准备,结果昨晚她硬是将人安排在了这里,也算是给他找了点事做做。

走入房间,楼非白正在一旁看着婢女给床上的人喂药,看见她进来,眸光一暖,笑着迎了上来。

等走得近了,他脸上的笑容倏忽不见,低下身子盯着她的眼睛,紧张地问:“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就是昨晚被烟熏的。”她不以为意地朝他一笑。

“葛先生刚走,我让人去把他找回来。”楼非白却依旧担心,抬腿就要出去叫人。

“我真的没事。”她拽住他,叹气,“又不痛又不痒的,就是红了点,还有点酸涩,你别麻烦人家葛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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