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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凰谋--诱妃入帐-第4章

小说: 凰谋--诱妃入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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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

紫翎亦是惊呼一声扒着窗沿,上半身探出窗外,向来灵活的脑袋也为这眼前情景懵了一懵。

宁天歌一个旋身便精准地从窗口而入,无视那些衣衫半敞的美男呆滞震惊怔愣等等丰富表情,一步步走向唇含浅笑悠然啜酒的男子。

此刻,她已然忘了烟波楼中惊呼的二人,忘了去考虑她此时的行为有多惊天动地,眼中只有那双沉静如镜湖的眼睛。

在她前世的无数个黑夜里,这双眼睛不止一次出现在她梦中,带着那样一点淡淡的忧伤,浅浅的笑意,看着她。

那个时候,她因为这个梦时有困扰,但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将它当作一个梦,然而终有一天,她在现实中见到了那个有着同样眼睛的男子。

彼时,她与他是对手,只为争夺同一件东西,且势在必得。

他说,那件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他不过是拿回自己的所有物。

她说,谁知道呢,上面又没有刻着名字。

他指着陈列柜上的说明,那里写着‘此物被下诅咒,请勿触碰,触者即死’,笑问,你就不怕被诅咒?

她亦笑,死了也有人陪着,怕什么。

当时不过是拳来脚往争斗间的唇枪舌剑,未想到,一语成谶!

就在她将东西拿到手的那一刻,眼前红光闪过,她与他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事情的结果。

生死一线间,她以为两人会各自逃生,且极有可能谁都不能活着出去,然而,前一刻尤以她为敌的他,却将自己作为助力,用力将她抛向天窗……

耳边响起冲天巨响,巨大的气浪与火焰轰然席卷而来,身上衣物瞬间被火舌卷起,她满心惊骇,不是因为命悬一线,而是因为他还在下面……会死!

没来由的滔天悲凉几乎将她淹没,绝望中回头,只看见黑色颀长的身躯急坠而下,炽烈火海中,一双眼眸沉静如海,始终望着她的方向。

那夜,狂劲夜风透衣而入,在急速坠落带来的强烈失重感下,她最终陷入彻底黑暗……

再次醒来,她已成了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

轻轻闭眼,宁天歌抬起头将翻涌奔腾的情绪尽数敛在颤抖长睫之下,许久,再次睁开眼时,那里已平静无波,唯有漆黑的眸子如被雨水濯洗般晶莹清透。

“安王殿下?”她推开榻边一名目瞪口呆的妖娆男子,顺手将他手中酒壶接过,坐到安王墨离身侧,往他杯中满上了酒,又环顾一周,叹道:“此地当真春意盎然哪!”

墨离侧枕美男膝,将碧玉杯凑近唇边轻啜一口,浅笑的眸子微抬,轻轻落在她脸上,眸光轻盈若羽,又带着点落雪的凉。

“我与姑娘相识?”他的声音温润柔雅,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不识。”宁天歌答得干脆,随手取过桌上一只干净杯子,替自己也倒了杯酒,尝了一口,赞道,“好酒!”

“那姑娘这是……”他唇弧轻勾,尾音拖长。

“小女子仰慕殿下已久,今日得见真颜,心中激荡,以至做出冲动之举,以期与殿下近身接触,共度良辰美景,这个理由,可够?”宁天歌微微笑着,说得极缓,手指轻转酒杯,垂眸看着杯中清亮的酒液。

寂静片刻,忽听墨离轻轻笑起,“足够。”

宁天歌一笑,仰头一口将酒饮下,再次斟酒之时,她侧头紧凝着墨离的眼眸,随着汩汩酒液之声,轻声而问:“听闻殿下醉心游历江川,不知可曾听说过博物馆这个地方?”

卷一 韶华莫负 第十章 割了他的鸟儿如何?

“博物馆……”墨离低低重复一遍,迎着她的目光,眸光清淡平和,不见涟漪,“不曾听说过。”

酒壶一倾,一滴酒液滴落在洁白衣袖,宁天歌望着那团晕开的淡淡水渍,又问:“若是有人与殿下争夺一件东西,可以说她是殿下的对手,然而在同一时刻你们都遭遇了危险,可能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殿下……会救她么?”

“既然是对手,又与我争夺同一件东西,我为何要救她,救了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墨离懒懒地回答,指腹在杯沿上若有似无地划着圈。

宁天歌心中苦笑——明知不可能是他,却不死心地非要问个明白,现在听到了答案,可是满意了?

“姑娘既是要与我共度良辰美景,问这些不应景的问题岂非坏了兴致。”墨离低低的笑声低沉悦耳,眸光在兀自怔愣的美男们身上扫过,“醉蓬莱的倌儿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么?”

众美男一个激灵,猛然惊醒过来,忙不迭地各司其职殷勤伺候,房内复又琴音悠扬,软言声声。

其中两人在墨离的示意下便朝宁天歌依偎了过来,细若柳枝的身体宛若无骨,分别缠上她的两边肩膀。

宁天歌正心神游离,陌生男子的擅自接触顿时让她眸光一寒,双手往外一推,酒水倾洒一地,冷声道:“谁允许你们碰我的。”

两名小倌终日行此行当,本就无多少力气,经她这一推则重重跌在地上,再不敢上前。

“姑娘,你既来了此处,又说与我共度,想来是愿意让他们服侍的,若是初次来此,多相处片刻也就适应了。”墨离眸光轻动,手指朝摔在地上的两人一点,“来,把这位姑姑伺候好了,本王有赏。”

一边是冷若冰霜的无名女子,一边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两人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惧意,衡量轻重之后,只得爬起来抖着身子挪向宁天歌。

“唰——”

宁天歌倏然立起,一柄软剑自纤细腰间抽出,如银龙乍现,直直指向其中一名美男胯下,剑尖犹自轻颤:“殿下,割了他的鸟儿如何?”

“啪啪——”

数只杯盏同时落地的声音,美男们手中的东西砰然坠地,脸上血色如潮水退去,皆惊恐地望着那把光芒雪亮的剑。

被剑指着身下的那位尤其惊恐,脸色煞白,双膝发软,脑袋发晕,偏又被软剑顶在重要部位不敢动弹分毫,想昏过去都不能,只得眼泪汪汪地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安王无声求救。

“姑娘若是喜欢,但割无妨。”墨离悠悠地举杯,忽又轻皱了眉头,拍了拍枕在他颈下的腿,“放松点,若是再绷得这么硬,本王不介意将它砍了。”

伸直了腿当靠垫的男子吓得唇色发白,本就紧张,经这一说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却又不得不竭力放松身体,就见冷汗明显地从他发际流了下来。

“殿……殿下……”

无人敢作声,被剑指着鸟儿的男子也只颤颤着喊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求自己能保持住清醒不要昏倒,否则一不小心,他留着传宗接代的活计就没了。

“乖,别怕。”宁天歌拍拍他的脸,笑得一脸和善,“我的剑很锋利的,而且我会割得很快,保证你感觉不到一丁点痛苦……”

只听得“咕咚”一声,美男努力维持的最后一点意识终于离他而去,两眼一翻,身子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唉,真没意思。”她叹了一口气,总算深刻体会到了紫翎的那种失落感,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腰间,望着墨离不无遗憾,“亏得他们平日里不遗余力地伺候殿下,殿下却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

“怜惜是用在该怜惜之人身上的。”墨离唇边笑意如花,眼光敛滟,“比如……姑娘你。”

宁天歌不以为然,手指轻弹,将手中空杯稳稳投向桌面,足尖轻点往外一跃,身子已飞出窗外,“不打扰殿下的好兴致,请继续。”

随着声音远去,屋内寂静一片,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美男们个个如雕塑般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安王殿下今夜被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扫了兴致,这,可是大事一桩。

而靠近门边的角落里,走出一名皮肤白皙身着黑衣的女子,浑身气息冰冷慑人,不发一言便越过众人,如先前那女子一般从窗口一跃而下。

卷一 韶华莫负 第十一章 走水

从醉蓬莱出来之后,宁天歌慢慢悠悠地在街市上走着,时而不经意地在某个小摊面前停下,又时而不经意地回头看一眼。

烟波楼三层的窗户在她出来之后不久便已关上,她在醉蓬莱的一言一行自然会有人向楼非白禀报,她可以想见,下回见面,楼非白是免不了要对她狠狠念叨一通了。

这倒是其次,只要别让人注意到烟波楼就行,只是眼下却是有个麻烦。

身后跟踪之人身法很是巧妙,她数次回头都只见到片缕衣角,可见其轻功不弱,不过,她大概能猜到是谁。

眼见着出了繁华地段,人迹渐渐稀少,身后之人还是如影随形没有甩掉,宁天歌双眼往两边一扫,身形快速一晃,隐入阴暗处,再纵身跃入一处围墙。

如她所料,围墙之内的院子里摆满了装着各色颜料的大染缸,还是几只小缸中置放着尚未凝结的熔蜡。

这是京都最大的染坊,不负宁天歌的期望,果然连南部的蜡染工艺都有。

取出火折子,拣了地上的几块小碎布点着了,她嗖嗖几下便将手中着火的碎布分别掷向熔蜡中,那几只蜡缸立即燃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她望了眼刚刚跃起的黑影,蓦然高呼,身形不停,进入了里面那个院子。

此时为时尚早,院中之人尚未歇下,这时猛地听到有人大喊走水,再看到院中的火光,顿时纷纷跑了出来。

墙上之人冷哼一声,顺着边沿阴影处紧紧追来,待进了二进院,却见院中高架林立,各色染好的布匹高高挂起,迎风招展,垂至地面,想要找到轻功绝佳的宁天歌,其难可知。

一撑晾布的长竿,来人便待跃上顶端查看宁天歌的去向,忽听得哗哗之声,排放有序的竹竿带着柔软布匹如波涛海浪般层层倾来,她眸中精芒一闪,双足连点近侧竿子,只听得“呼啦”一声,一匹锦锻如云般兜头罩下,将她的去路围了个严实,她沉着脸拔剑一砍,划出一道口子,待她出得身来,哪里还能看到肇事者的身影。

而身后,熙熙攘攘之声不绝:“在那里,就是她放的火,抓住她!”

——

此时的宁天歌早已从另一侧围墙出了院子,头也不回地挑着僻静小巷一路疾行,又故意多绕了几条路,确定摆脱了跟踪之人,这才回到相府西院。

她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不能允许丝毫大意,如若身份暴露,牵连的何止相府两百条人命。

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轻轻推开房门,她没有点灯,借着月光走到床边,便见床上雪白一团,还带着不小的呼噜声,不由一笑。

比起送回狼窝,四喜明智地选择了被她限制自由,可见还是懂得审时度势的。

伸出两指,毫不怜惜地将它拎到一边的蒲团上,它眼睛未睁,只是发出两声哼哼表示不满,又很快呼声震天。

宁天歌摇头失笑,还不足半岁的小狐狸,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呼噜。

揭下面具稍作洗漱,她脱去外衣躺下,半个时辰之后,却依旧双眼圆睁,一点睡意也没有。

披衣起床,推开窗户,如银的月色便如流水般倾泻下来,窗外竹影婆娑,竹叶沙沙如情人之间卿卿细语,她的思绪却回到了十六年前。

彼时,她正值人生最好年华,然而在那最灿烂的韶华岁月里,她与唯一的好友楚清欢却行着这世间最黑暗之事,一个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机器,一个却成了让世界上所有藏有稀世奇珍之人最为头疼最为无法安眠的妙手神偷。

那一年的那一天,她遇到了有着那样一双眼睛的男子,还接到了楚清欢的电话。

那头,声音娇媚入骨:“亲爱的,出去度假也不告诉我,真没良心。”

她回应得不急不徐:“你这专做杀人放火勾当的杀手也有时间度假?省省吧。”

“谁说的,等我完成了这次任务,马上就有一个月长假向本小姐招手了。”楚清欢一反哀怨的口气,笑得妖娆,“我说阿七,这些年组织里的财政进项大半出自你手,想必你顺带也留了不少好东西,以后你就负责养我吧——放心,你也不会吃亏,我会用我的傲人波波和纤纤小蛮腰再加上完美可爱小qiao臀全心全意为你服务,包管你体会到什么叫销魂噬骨……”

“滚!”她笑骂,“告诉你,刚才你那些话我已经录了音,以后会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你心中永远的阿波罗。”

“呸!”那头狠狠地吐了一口,“老娘心中的阿波罗还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没出生呢。”

她忍不住笑了,这女人时常自认绝世优雅,可总是说不了两句便暴露了粗俗的本性。

电话里隐隐传来的螺旋桨启动的声音让她心中一紧,正待说什么,楚清欢已娇笑道:“好了宝贝儿,本小姐要出发了,明儿等着我去找你哦,MUA~”

她那句已经冲到嘴边的“小心点”还未来得及说出,电话那端便只剩下一堆忙音。

她拿着手机怅然若失,又有些自嘲,她在担心什么呢,楚清欢被喻为组织内第一号杀手,杀过多少难缠的人物数都数不清,她这纯粹是瞎操心。

可世事总是出人意料,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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