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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凰谋--诱妃入帐-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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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歌十分自觉地跟上。

不用多说,这座院子便是简晏的下榻之处,主房也必是他的卧房,然简晏却走到了主房旁边的偏房前,也不回头,就站在那里。

明显,他在等她过去。

宁天歌自己心下稍稍猜测,莫不是这是他给她安排的房间?这倒是大出她的意料。

在她以为,以她在西宛营地里的所作所为,简晏就算不杀她,也该好好折腾她一番,能给她个牛棚马棚的算不错了。

拖着能磨人神经的铁链声,她走过去,待到了门口,又发现了不符合简晏风格的一幕。

里面正有四五名婢女如穿花蝴蝶一样忙碌着,调水,试温,熏香,起帐,挂衣……

熏香?她微微挑眉。

她站在简晏身边,闻到的只有干净阳刚的男子气息,这种向来只有墨离司徒景才会讲究的东西,她以为简晏这样的男人是不会用的。

“去去你身上的臭气。”象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简晏已冷着声说道。

她抬起手臂闻了闻,在牢里待了几天,虽说牢里的气味是不太好,但怎么也不至于臭到要用熏香的程度。

简晏冷睨她一眼,似乎对她这一举动很有些嘲讽。

一应事务皆完成,婢女们也发现了门外站着的人,连忙匆匆走了出来,恭敬地朝简晏行礼,“主上,沐浴用具已准备妥当,水温已调好,可以入浴了。”简晏“嗯”了一声,吩咐,“给她洗澡,洗干净点!”

“是。”婢女们应了,低着头对宁天歌说道,“请姑娘入浴。”

让这么多人伺候她洗澡?

宁天歌牵起一侧唇角,她是否该谢君隆恩?

抬起手里的铁链,又抬了抬脚,她道:“君上是要我戴着这些洗澡么?”

“有何不可。”简晏抬高下颌,“这么多人伺候你,又无需你自己动手。”

“可我不习惯沐浴时有人在旁边,更不习惯有人帮我洗。”她往廊柱上一靠,扭头看院子里的景致,“如果君上坚持让她们陪着,这个澡,不洗也罢。”

“你这是威胁?”简晏看过来,语声一沉。

“就是洗澡而已,谈何威胁?”她轻笑一声,回过头来,“大不了就是我身上臭一点,对君上又无任何影响。”

简晏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霍然转身便走。

宁天歌笑看着他的背影,这就走了?

这么容易被打发,不象他的性子。

果然,在他进房之后不久,他便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个白玉小瓶。

“将它喝了!”他将瓶子往她跟前一递,命令。

她只是看了那瓶子一眼,二话不说,打开塞子便一口喝了下去。

简晏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

“你什么都不问,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你若想让我死,早就让我死了,还用等到现在?”她将瓶子扔回给他,下巴一抬,看着屋子里的一应物品,“难道说,西宛处决犯人之前,还有赐浴这一项?又是熏香,又是美人伺候,这待遇未免太好了点。”

简晏倏地捏紧玉瓶,抿着唇往后挥了下手。

立即有人上来,拿着钥匙解开了宁天歌手脚上的铁环,与铁链一起除去。

身上顿时轻松不少,她抚着发红的手腕,看着那守卫抱着几十斤重的铁器吃力地离去,嘴角微微一抽。

随便哪个人身上都带着解开她这重犯镣铐的钥匙?简晏根本从一开始就做了给她去除镣铐的准备,还非得做出两者取其一的样子,让她喝下这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她以为简晏不会解释,他却突然开口,“这不是毒药。只不过在喝下解药之前,你会使不出内力,身上的力气也会耗去一些,只能做些简单的事情。”

走的是司徒景的老路子。

宁天歌无谓地迈入房间,不就是内力会暂时消失么,从上次的经验来看,恢复起来又有何难。

“把你的脸也洗干净。”在她关门之时,简晏冰块似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入,“不要试图用别的假脸来糊弄我,你该知道欺骗我的后果。还有,不要想着逃跑,这个地方,你逃不出去。”

——

房门砰然合上,简晏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沉着脸转身离开,一列士兵立即上前,将整个门口把守得密不透风。

回到房中,耳中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掌心一痛,摊开一看,竟是手里握着的玉瓶子给他捏碎了。

甩手一扔,将碎片都扔在地上,掌心已被碎瓷割出一道伤口,有血渗了出来。

随手抓过一块帛巾擦了两下,他有丝莫名的烦躁,这种烦躁,对他来说是种极大的忌讳,是在他过去二十多年来,绝不允许自己出现的情绪。

对于宁天歌,他一直未想好怎么处置。

以她的破坏力对他造成的损失,他本该在第一时间内便杀了她,然而在她落网的那晚,在他发现了她真正的女子身份之后,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从他记事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碰到过象她这样的女子。

有勇有谋,有胆有识,懂得进退,却又不畏生死,拼杀起来更甚于男儿,这种难得的将帅之才,若是能收服在身边为己所用……

只可惜,她是东陵的人。

这是横在他与她之间致命的一点,她绝不会臣服于他,他也绝不会放心留她在身边。

只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丝好奇,潜意识里想要去探究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在磨了她七日耐性之后,他决定放她出来,并安排在自己隔壁的房间,并告诉自己,他在是惜才。

只是,本想借这七日去去她的傲性,没想到,她非但丝毫未改,还搅动了他向来不受任何事影响的情绪,但细细想来,她好象又什么都没做。

这样一个于不动声色之间便影响了他人的女子,其实很可怕。

或许,他该毁掉她。

半个时辰之后,简晏再次来到偏房门口,门外士兵分列两边,他稳步上前,波澜微起的心已深沉若海。

不管宁天歌是否已经洗好,他双手一推,门便大开。

抬眸望入,眸光却在下一刻微微一凝。

屏风前,一女子背向而立,长及腰间的黑发如软缎般垂于身后,女子身着雪色衣裙,裙摆及地,纤腰若素,一根银色绣珠腰带是身上唯一的装饰,不若寻常女子的婀娜,却修长挺拔如一株青莲,仅背影,便已让人难忘。

印象一直停留在她原先的那一身黑色夜行衣与那晚身着盔甲的模样,如今换上真正的女子衣装,才发现,这才是最最适合她的。

他不自觉地便放轻了脚步,朝女子一步步走近,在尚有五步之远时,背对着他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来。

他步子一顿。

一直以为,他后宫里的那些女子已经集了天下之绝色,只有司徒景那些女人才可以与之平分天下,出众的容貌,优雅的举止,良好的教养,这种先天或后天的资本,虽从不受他重视,但也从不会失了他的脸面。

如今他才知道,他所看过的,与眼前之人一比,什么都不是。

光影淡泊,微风轻扬,白色裙裾随着女子的转身而翩飞若蝶,女子肌肤皓胜月华,容貌精致如画,淡然的眉眼间,眸光那么轻轻一掠,便有无限风华绽放。

雍容,优雅,淡定,从容。

在眼眸不经意地流转间,几许如利刃般的锋芒一闪而逝,再望去,便见那张淡绯色的唇间,一抹似笑非笑轻凝。

如花非花,似剑非剑。

春风画卷,江波千里,倾其丹青无从去着墨。

这样的一个女子,纵使他满腹经纶,万千词藻,亦找不出一个可以形容她的恰当词语。

“君上打算一直这样站下去?”宁天歌一拂衣袖,坐到旁边椅子上。

简晏眸光一敛,“让你去见一个人。”

她挑眉看他。

他已转身往外走,“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

片刻后,宁天歌就见到了简晏所说的那个人——宁泽轩。

在那晚太过意外的情况下,宁泽轩情绪因激动而失控,此时平静下来,便可看出他对简晏的态度极为小心。

宁天歌顿时明白了简晏让他们见面的目的。

“跟你大姐好好叙叙旧。”简晏对宁泽轩说了一句话,他便走到一边,却没有离开,摆明了要看接下去的好戏。

宁泽轩先前低着头,等简晏走远了些才抬起头来,也就在这时才看到真正容貌的宁天歌,意外之下竟一时怔怔无语。

宁天歌淡淡地看着他,她早已料到这如此,即使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将面临别人的这种目光。

当然,如果东陵帝真要杀了她,她也就无需面对了。

时间有点久,简晏的眸光一直落在他们这边,远处还有大批士兵看着,最终还是宁天歌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的对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在收到那封密函之后,她想过很多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宁泽轩会来到西宛,并投身于简晏帐下。

宁泽轩回过神后便是一声讥讽的笑,“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东陵大营?自投罗网好让你杀我?”

“泽轩!”她沉沉地叫了一声,“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你,除了那次因为黑丫的事!”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大哥?”他一拍脑门,故作恍然,“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大姐才是。”

宁天歌抿了唇,她知道宁泽轩恨她,甚至于将宁采诗与二夫人的死都归结到她身上,但他终究是宁桓唯一的儿子,她又怎能放任不管。

“泽轩,听我的话,回京都去。”她放缓了语气。

“回京都?”宁泽轩声音上扬,奇怪道,“回京都做什么?”

“你是东陵人,京都有你的家,你不回京都能去哪里?”她眸光微沉,“你们私自离家,音讯全无,知不知道父亲很担忧?”

“家?”象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宁泽轩哈哈一笑,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疤也跟着扭曲,“我还有家么?我的家早就抛弃了我,若不然,我的娘,我的姐姐,又怎么会死?”

“还有,你刚刚说什么?父亲?”他朝宁天歌逼近几步,英俊的面容全是面目狰狞之色,“那个父亲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我的父亲,他早就死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了这一方天地。

一个鲜明的手印映在那张已不再因养尊处优而白润的脸上,指印根根鲜红,宁天歌容颜似雪,眼眸冷若寒冰,缓缓收手,“这一巴掌,是替父亲打的你!”

宁泽轩倔然站在那里,双手紧握成拳,硬是没有去捂渐渐肿起的脸颊,眼里全是恨意。

“你尽管打,有本事把我打死!”他连连冷笑,“我也不妨告诉你,你隐瞒女子身份逃避皇上的指婚,并且身手高强却装病这些事实,我已写成书信呈交给皇上,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因欺君之罪而难逃一死!”

“你说什么!”宁天歌眸光骤寒。

“怎么,怕了?”宁泽轩见此大感快慰,“七日前我便将信发出,再有几日,便会到京都了,到时候……”

宁天歌霍然抬起手来。

“你打啊,打!”宁泽轩高高地抬起头来,冷笑,“就算你打死我,你也还是要死。”

“你知不知道写那封信的后果?”宁天歌渐渐握起拳头,流露出痛心之色,“欺君之罪,诛连九族!你这一封信,葬送的可是宁家全门,数百条人命!”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宁泽轩无所谓地道,“我的亲人只有我娘和我姐,她们都已经死了,其他人死也好,活也好,都与我无关。”

“别忘了你也姓宁,身上还流着宁家的血!”一腔怒火自胸中燃起,若是可以,宁天歌的拳头早就打了过去。

只是简晏给她吃下的药已起了作用,刚才那一巴掌已使出她全身之力,此时只觉得身体发虚,冷汗湿背。

宁泽轩又是一阵大笑,笑罢,他不屑地看着她,“忘了告诉你,从我踏出宁家起,我已不姓宁,改为姓丁,没有家在头顶上罩着的丁!”

倒退了一步,宁天歌倏然闭起眼睛。

宁。

丁。

他当真要斩断与宁家的一切瓜葛。

“泽轩,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半晌,她缓缓睁开眼睛,眸光中掺杂着怜悯失望痛心,“就目前西宛与东陵的形势,别说你的信,便是一只鸟,也休想从西宛飞到桑月去,更别说到达京都直达圣听。”

宁泽轩脸上的笑渐渐退去,转头看向简晏。

简晏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对此不置一词。

他咬了咬牙道:“别人的信当然不能,但这封信是主上命人送出去的,你又怎么知道它不能到达皇上手里。”

简晏送出去的?

宁天歌看向简晏,如果宁泽轩所说不假,那么简晏这手未免太狠了些。

由亲生儿子揭发自己父亲欺君,这对于宁桓来说,无异于一个沉重的打击,他怎么受得起!

“君上,他说的,可是真的?”她平静地看着他,问。

“没错。”简晏的眸光深不见底,“信已发出七日,不日便将抵达京都。”

“你以为,你发出的信就一定能到皇帝手里?”宁天歌清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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