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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凰谋--诱妃入帐-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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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形骤然拔高,同时出手。

宁天歌却觉得心头没来由的一闷,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要——”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一百九十八章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出于本能地,一声“住手”脱口而出,然而本该清晰可闻的声音却被一阵强大的气流冲击得四分五裂,以至连身边的人都未能听清。舒殢殩獍

漫天的飞花自无问手中源源不断地撒出,在空中旋转成一股花柱以肉眼不可辨的速度袭向阴阳星宿的胸口,而阴阳星宿手中的寒气本该击向无问,却在无问出手之际骤然撤去,非但没有对无问出手,甚至没有抵挡对面气势迅猛的一击,连防御都没有。

半空中轰然一声,巨大的冲击令宁静的山谷瞬间飞沙走石,水花四溅,在溪水中悠然转动的水车在这无形的气流中裂成无数碎片,向四方激射出去,而花田更是如飓风过境,无一幸免。

黑袍银发的身影如断线的纸鸢从半空中坠下,阴阳星宿嘴角鲜血涌出,一双眼眸却始终平静地望着无问,唇边一抹笑容凄艳绝美。

“尊主!”众仆既惊且骇,齐齐飞身到空中将他接住,一人已迅速取出一粒银色药丸喂入他口中。这样的变故始料未及,谁都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阴阳星宿会放弃对无问出手,而不躲不避地生生受无问一击。

这一击,会要了他的命吧!

无问飘浮在半空,怔怔地望着地面与她遥遥相望的阴阳星宿,露在面纱之外的灵动明眸似失去了光彩。

不仅仅是他人,便是她,也料不到会有如此结果。

宁天歌一步步走向阴阳星宿,胸口愈加闷疼,她不明白这种感觉始于何源,只能捂住疼痛的位置,手心处却有着异于肌肤的灼热。

一抓握,手中是那串珠链,原本乌黑的珠子隐隐泛着红光,而那人面蛇身像更是红得发赤,犹如烙铁。

阴阳星宿望着无问,嘴唇轻轻地动了动。

无人能看懂他说了什么,无问却顿时大悲,雪色身影疾飞下来,将他拥在怀里。

众仆无声退下。

无问抱着他坐于地上,眼中波光闪现,“师兄,你为什么不避开,为什么不出手?”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情儿,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能再见你一面,哪怕你不肯原谅我,亲手杀了我,我也甘愿。如今,我的愿望终于达成,既见到了你,也能死在你手里,再无遗憾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无问仰头闭了闭眼,哽咽道:“师兄,何苦?”

“这是我欠你的。”他将她的手握住,指腹细致而温柔地抚着她的手背,“若不是当年我做错了事,又怎会害你这么多年伶仃飘泊……”

“不要再说了。”无问低头打断了他,轻声道,“这些都过去了,不必再提起。”

“好,不提了。”阴阳星宿咳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是一个浅绿色泛旧的荷包。

无问一震。

她缓缓伸手接过,指尖微颤,将那荷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置于手心,月光下,一个手工粗糙模样丑笨的人偶正朝她咧着嘴笑。

“这个东西,你竟然还留着。”泪水象珠子般滚落下来,她将人偶贴近心口处,心痛到了极致。

多少年了,久远到她自己都快记不得,他却一直象宝贝般贴身存放着。

“这是你送给我的,我怎能丢。”他想替她抹去眼泪,却止不住连连咳嗽,嘴角的血大口咳出。

无问一抿唇,绝然地欲将他抱起,“师兄,我不会让你死。”

阴阳星宿将她按住,摇头道:“别费功夫了,有没有救你比我更清楚。”

悲恸之色溢于眉尖,无问无力地垂下肩头。

她并不会真的对他下杀手,使出的功力也只够抵挡他的出手,可是,对于一个存心求死连抵御都不做的人来说,那一击足够要他的命。

“娃儿,过来。”阴阳星宿朝远远站着的宁天歌招了招手。

无问转头看过去,眸光微黯。

宁天歌的双腿如被灌了铅般沉重,她缓步走过去,然后半跪在他身边。

阴阳星宿的眼眸里流露出温和,不同于对待无问的温柔,更象是亲人与长辈的慈爱。

“娃儿,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是谁。”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轻声叹息,“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

宁天歌的眼前倏忽模糊,将脸转向一边,默然不作声。

“当年你母亲私自离开部族,未经我允许便随你父亲去了天祈,之后又……”他顿了顿,话说到一半未接下去,“我当时一气之下便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并发誓再不管她日后如何,以至于她难产而死都不知晓……”

一口血咳出,他几乎接不上力,呼吸也沉重了许多。

“已是过去的事了,外祖父不必再自责。”宁天歌心有不忍,回头握住他的手。

一声外祖父,令阴阳星宿的眸中闪现欣慰之色,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之后闭起眼睛细细摩挲一番,又睁眸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点头,“确实跟阿原长得有七八分相象。”

“外祖父知道我……”

“知道。”他一笑,“一开始我就知道。”

宁天歌惊讶之下随即释怀,以他的特殊之力,看穿她的女子身份并非难事。

阴阳星宿却一敛笑容,无比郑重地说道:“娃儿,跪下!”

她一怔,却并不迟疑,依言跪在他面前。

阴阳星宿示意无问将他扶起,盘腿端坐在地上,咬破食指,将血珠点在她珠链的人面蛇身像上。

血与雕像一接触,便见红光一闪,那刚刚还通红的雕像瞬间恢复了原本的黑色,只是周遭一圈凹下去的细纹却有了红色流光,象是活的一般缓缓流动。

他神情肃穆地看着她,“自现在起,你便是天弥族第三十六代族长。这是族长的信物,望你妥善保管,切莫丢失。”

脖子上的珠链顿时有如千斤重,宁天歌几乎脱口就要请他收回成命另择人选。

并非她想推卸责任,而是她身处乱世,天弥族又世代隐居,她怎能做这天弥族的族长。

“相信自己的能力,你定然可以胜任。”阴阳星宿已看透了她的想法,疲倦地闭上眼睛,不容她推辞。

见他面容已露颓败之色,宁天歌只得应下,“外祖父放心,天歌一定会守护好天弥族,绝不让族人受到外界侵扰。”

阴阳星宿点头,睁开的眸中已是宽慰,他回头看向无问,眼中复又温柔,“情儿,在我走之前,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无问缓缓吐出一口气,轻柔地拭着他嘴角的血迹,“你说。”

“这几个娃儿,希望你莫要为难他们。”他略略转头,朝着苏屿等人的方向,“那个娃身上的巫咒,你便替他解了吧。情儿,世事多险,世人凉薄,我不愿再看到你涉身尘世,放开这些,还自己一个自在,可好?”

“好,师兄希望我怎样,我便怎样。”无问将他轻揽入怀,用手指梳理他的银发,象一个贤惠的妻子,“师兄,你以前头发比我的还要黑还要亮,如今都白了呢。”

他闭上眼,唇边含笑,轻声道:“那是为了让你能看到我对你的愧悔,对你的思念……”

手中一颤,无问的手中已多了根断发,她细心地将它收起,继续温柔地抚着他的银发,低语,“我已经看到了,也感觉到了……师兄,你以前最在意容貌,现在又怎可如此随意……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它恢复原来的样子……”

怀里的人面容安宁,双眸轻合,象是已经睡着。

无问却恍若不觉,“师兄,我带你离开这里吧,找个只有你和我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我们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我想把它补回来……”

宁天歌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

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还如何能补?又怎么补?

“祖师姑,我外祖父已经去了。”她心口闷得发疼,嗓子里象是被一团棉花堵得无法呼吸,却仍轻声对无问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

“不,师兄没死。”无问抬头,语声平静,“师兄是天下闻名的阴阳星宿,又岂会如此轻易就死,就算他想,我也不许。”

宁天歌无声地默视着她。

“你不信?”无问恍惚地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颗珠光色的珠子放入阴阳星宿的舌尖下,之后将他小心地抱起来,“你不信没关系,只要我信就好。”

宁天歌只能沉默。

阴阳星宿自求一死,莫说与他有过刻骨铭心感情的无问无法接受,连她都觉得恍如做梦。

“将苏屿带到屋子里去。”无问转身,抱着阴阳星宿走向中间那间木屋。

她默立半晌,回头朝远处的几人点了点头。

月色黯淡,划落中空,举目间满目疮痍,再不复之前世外桃源的宁静雅致。

谁说世事无常,道不尽人间沧桑。

——

“少主,请节哀。”十数名仆从依次上前向宁天歌行礼。

他们面容沉静,对于阴阳星宿的离世,他们的悲伤深切而沉重,然而他们控制得很好,并不将这种悲伤流于表面,只是深藏在心底,只有一个不经意间才会流露出来。

她略略点头,只是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苏屿在里面,他们几个都被无问关在了门外。

天色已透亮,她并不担心无问会对苏屿怎样,既然作出了承诺,无问不会反悔。

她担心的,却是无问会对她外祖父如何。

情到极致,亲眼看着心爱之人离世,且死在自己手里,这种痛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如果做出什么疯狂之举,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冉忻尘如她一般默默地盯着那扇门,阴阳星宿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那是他一心想拜的师父,是他满心尊崇的人,他此时的心情并非简单的惋惜与遗憾所能形容。

墨迹却不去关心里面的人,而是时不时地看宁天歌两眼,眼里全是探究与好奇。

这么个看似简简单单的人,怎么身世却这么复杂。

木门无声打开,无问走了出来,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她光洁美丽的额头竟已添了细细的幼纹,眉目间也有掩不去的倦怠。

“他睡了,你们暂且不要去打扰他。”她关了门,阻止急欲进内的墨迹,转而对宁天歌说道,“我们聊聊。”

说罢,便自顾往无人处走去。

宁天歌默然跟在她后面。

竹林幽静,大半竹子经不起昨晚的风浪而折了腰,只有少数几根还挺直不倒,两人一前一后踏着脚下松软的竹叶,来到一片地势较高的空旷处。

晨光自林间泻下,微风拂过,纱衣飞舞,更显得无问飘渺若仙,她头上发髻已散,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于身后,背影孤寂寥寥。

“你的外祖母,她是个好女子。”良久沉默之后,她悠悠开口,说的却不是她自己。

宁天歌没有回应,她明白,这个时候她需要做的,只是静静聆听。

“她聪明,善良,性子恬静,从不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无问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却正好相反,刁钻,顽劣,争强好盛,占有心又强。”

“你外祖母一直喜欢你外祖父,你外祖父也知道,却一心喜欢我。而我,则仗着你外祖父的喜欢,将其他喜欢我的男子全都踩在脚下,将他们贬得一文不值。”她沉浸于回想之中,言语平静,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可以想见,当初我得罪了多少人,也正因为如此,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些被我羞辱过的男子,暗中设计了你外祖父,让他与你外祖母有了床第之合……”

“我知道,自始至终,你外祖母都是无辜的,可当时,我几乎想要杀了她,而你外祖父,则因为我伤了你外祖母而打了我一巴掌。也正是因为这一巴掌,我与你外祖父割发断义,发誓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她似乎笑了笑,略显苦涩,“当时我是多么高傲,在你外祖父苦苦哀求之下决然离去,可这么些年过来,终究无法对他忘怀。”

语声落寞,说来清浅,却可想见,以这样性情的女子,在当时又是如何的激烈,如何的绝决。

宁天歌低声道:“这一路来,你未再对我们进行阻拦,让我们顺利找到这里,其实也是为了给你自己一个见我外祖父的理由,是么?”

无问蓦然回头,眸光冷厉。

宁天歌静静迎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

无问眼中的锋芒渐渐褪去,化作一声轻叹,“你很聪明,说的一点也不错。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再见他一面,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自己当年错得有多离谱,白白与他错失了这么多年……不过,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最后那句话,已变成喃喃自语。

宁天歌眼前浮现出那张俊美的脸,岁月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那颗心里盛放的感情也未因岁月的流逝而转淡,反而更加浓烈,浓烈到用生命来证明。

她也不希望他死,但死而复生,可能么?

无问抬起眸,专注地凝视着她的脸,眼中的神伤已淡去,又恢复了以往那种高贵的清冷,但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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