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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凰谋--诱妃入帐-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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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非白抿了唇,不语。

她叹了口气,还待说什么,便听得楼梯蹬蹬作响,抬头看去,却见小九在前头下楼,后面跟着个墨迹,再后面则无人了。

她挑了下眉梢,静等小九过来禀报。

但听得墨迹那大嗓门已嚷道:“做几道上等的精致小菜,再加一壶最好的佳酿,做好了给老子送到楼上来。”

说完,朝宁天歌所在的位置横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大步上楼。

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安王说身体不适,就不下楼了,让你与少主自个儿吃。”小九没请着人,并没有碰到钉子的懊丧之气,反显得有些眉飞色舞。

“公子,那你就快与少主吃吧。”小五小六与小八咧着嘴,对这个消息显然是喜闻乐见的。

身体不适?

宁天歌皱了眉,到底是身体不适还是心里不适?

她本来还想在饭桌上跟他提一提自己的打算,这下是提不成了。

楼非白顿时雨过天晴,心情明显比刚才要好得多,开始给她夹菜,“阿七,快趁热吃,多吃点。”

“嗯。”她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因为小九的话而有些心不在焉。

“叮!”一双筷子敲在她的碗边,她猛然回神,望向楼非白,“怎么了?”

“我都叫你三次了。”楼非白眸子里全是无奈,烦恼又不失宠溺的神情,“什么都不许想,快吃,把我给你夹的菜都吃掉。”

她看向面前堆得比山高的菜碟,很是哭笑不得,“师兄,我不是猪,这些菜都够我吃三顿的了。”

“吃多些才能长得胖,你看看你现在,比紫翎那丫头瘦多了。”楼非白将一块鱼肉挑去了刺放入她碗里,俊颜在灯光下显得线条尤为柔和,一双眸子却奕奕生辉地看着她,“女孩子么,身上还是要有点肉的,要长得象她那样才好看。”

她正把那鱼块放进嘴里,闻言那鱼就堵在嗓子眼里险些噎着,好容易咽下去了,她瞟着他道:“师兄整天浸在温柔乡里,见识的都是各色美女,眼光难免挑剔了。不过紫翎的身材确实不错,师兄有没有考虑……”

“考虑什么!”他一筷子打在她头上,“别总是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吃你的饭。”

“不是师兄自己说的么?”她揉着被他打疼的地方,笑眯眯地说道,“其实紫翎真不错,师兄可以考虑一下。”

“这种事不需要你来操心。”楼非白俊脸一黑,拉下脸来。

宁天歌十分识时务地没有继续再说,只怕说多了会引火烧身,只专心进攻眼前这座小山,而楼非白却也沉默下来,只是默默地吃着饭,不时地给她夹几筷子菜,一顿饭竟吃得安静至极。

吃完上楼,宁天歌看了眼墨离所在的房间,房门紧闭着,也没见墨迹叫人把碗碟撤出来,想必还没吃好,便命人准备了洗澡水,卸去脸上妆容,彻底洗去身上的污垢。

换了套干净衣衫,看外面的天色已将近二更,她随意梳理了一下头发,也未扎起,便打开了门。

本来侯在门外的小五小六在她洗澡前便已让他们回房,再加上这二楼住的全是楼非白的人,因此楼道内空空荡荡,并未有闲杂的外人。

墙上挂着零星几盏油灯,灯火如豆,将楼道映得时明时暗,她摸了摸素净的脸,罢了,反正墨离已不止一次见到过她的真实面容,也让它透透气吧。

走到最靠里的房间前,她抬手在门上轻轻地叩了两声,然后垂手静立等着他出来开门。

门内却半点动静也无,不管是脚步声还是其他声音,安静得象是里面根本没人。

睡了?

想起小九所说的“身体不适”,宁天歌蹙了眉尖,又敲了两下。

依旧没有声响。

就算是睡了,以墨离这般警醒的人,又怎会听不到?

将掌心贴在门板上往里一推,门却未上门闩,轻轻一推便被推了开来。

视线里一片漆黑,连盏灯都未点,她反手掩上门,站在原地适应了片刻,才借着窗户纸上的那点透光隐约看清屋内大致摆设。

“墨离?”她低唤一声,半疑惑半警戒地一步步往里走。

白日里还见他好好的,不象是生病的样子,不过这人好面子,想必就算病了也不会跟她说。

屋里静得连呼吸都听不见,床前有一团黑影伫立着,似乎是一个浴桶。

她突然就想起在青石岭的那次,他当时就在冰冷的水里睡了半天,直到她将他唤醒,结果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该不会……

宁天歌心中一沉,加快了步子走到浴桶前,此处离窗户已近,光线改善了许多,然而那浴桶里平静无波,连人影也不见,再看床上,那被子还整整齐齐地放着,空无一人。

“墨离!”心下愈沉,脑海里又闪过那次他中媚毒时的情景,若非她当时反应及时,他淹死在那浴桶里也未知。

如此一想,向来沉着的心便猛地慌了一下,再不作多想,袖子也忘了撩起,一把伸入水中。

水温尚热,她探手一捞,竟未捞到任何物事。

一咬牙,她将身子半倾在浴桶边,整只胳膊便没入了水中,如瀑的黑发自肩背倾泻而下,跌在水面上来回荡漾。

呼吸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心跳得亦有些加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到底在水里沉了多久,多久……

一只手在水里迅速摸了一圈,浴桶太深,胳膊太短,只能够到一半,却什么都没摸到。

眼眶微微的酸涨,身子再往里倾了倾,上半身几乎悬空在浴桶上,她一手攀着浴桶边缘,一手更往下探去。

指尖有什么东西滑过,象是人的肌肤,她心中一惊一喜,还未等她作出反应,手腕突然一紧,一股大力将她攥下。

她毫无防备,身体又大半挂在桶沿,当即被拉入水中,只来得及在入水前闭住呼吸。

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围,水面因她的落水而溢出桶外,她心思电转之间,已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时竟不敢相信,只觉得心里有种愤怒极速膨胀,只想将那人拉拽起来问个明白。

身上一重,一具光滑的躯体压了过来,将她抵在桶壁,一双嘴唇紧随而至,在下一刻堵住了她的唇。

她气极,双手用力去推他,他却双臂环上了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桶壁与他的环抱间,任她双手怎样拍打,他的唇仍紧抵着她不放。

本就未作准备,体内的气息不足,再加上此刻在水里无法呼吸,宁天歌只觉得快要窒息,而双唇被对方紧紧吮住,她稍不留神,便让他钻了空子。

唇舌间气息缭绕,属于他特有的兰香自口腔中徐徐渡来,在此时肺部空气几乎完竭的情况下,她只能被动地接受,甚至主动地去获取,如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块浮木,再也无法放手。

脑海中一片空明,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离自己远去,无法呼吸,没有声音,唯一可以触及的便是与自己紧密相贴炽热得让人手心发烫的身体。

唇齿纠缠,彼此相依,连体内的力气都似乎如蚕茧般丝丝抽离,恍恍惚惚,不知何时,双手已从推拒变成了相拥。

------题外话------

嗷,今天本来想争取五千的,还是没能够~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情浓

腰间玉扣一松,衣带被人挑开,温暖如母体的黑暗中,修长的手指,灼热的掌心,自衣襟处层层探进,解去她身上束缚。

即便神思游离恍惚,她依旧能感觉到胸前的渐渐释放,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遥远而小声地提醒她,必须将那只手推开。

可她的力气似乎在此刻消弥殆尽,双手轻抵在他的手臂上,力气却使不出分毫。

而他的唇,更严密地封住她的口,连气息也不再渡来。

窒息的感觉加深,思绪都为迷蒙,再也想不起刚才要做什么,双手无力地搁在他的臂上,口中那气息才又缓缓而动。

布带重重叠叠,如彼此的心思,在水里浮沉飘荡,身上所有的束缚都已解去,他的身子倏忽贴了过来,与她纤合有度的身子紧密相贴。

彼此一震。

她原以为灼热的人只有他,却未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与他一般火烫,相触的那一刹,才知道融合在一起的温度已分不清彼此。

周遭的水也似乎跟着沸腾起来。

在口中与她纠缠至极深处的舌灵活而有力,似索取,又似给予,缠绵到了极致,仿佛要将她灵魂最深处不肯展露的那一个角落彻底开启,胸前的柔软被他覆于掌心,指尖如鱼尾轻拂,温柔而小心。

一股电流自他掌下瞬间蔓延开来,她的身子有些发抖,胸口因空气稀薄而产生的难受与极度的欢愉交杂于体内,冰火两重。

双手攀住他的脖颈,温暖的水包裹着彼此,想要更多他口中的气息,他却再无可渡。

腰间一紧,身体蓦然上浮,清凉的空气在瞬间充盈了肺腑,她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想要大口呼吸,他却搂得越发紧,将她的后脑抵于浴桶边缘,更用力地吮住她的唇舌,未放松丝毫。

月色朦胧,映着水面上纠缠于一处的黑发,随波动荡,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发。

水珠自脸上滚落,顺着同样修长完美的颈项,自肩头滑入水中,有少许,却流入了彼此的唇。

他的双手如弹琴般在她身体上来回游走,隔着水的浮动,有种不真实的美妙,而他逐渐加重的呼吸,与小腹处传来的那股火炽,却毫不掩饰地表明,他想要什么。

身体的力气似乎也随着清冷空气的回归而渐渐恢复,她的手自他后背缓缓前移,从他紧实均匀的胸前抚过,指腹无间中滑过那点突起,他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唇边逸出一声轻吟。

她的心也跟着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搂着腰背的双手更为用力,似要将她嵌入骨血,她清楚地感受着他的欲望,双手渐行向上,抚上他的面颊,将他挪开了些。

四唇分离,似有银光在彼此唇瓣上闪烁,他在幽暗的光线中紧凝着她,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在寂然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墨离……”她的指尖在他唇上流连,声音是自己都辨不出的沙哑。

他捉住她的手指,一根根轻啄过去,将最后那根食指含入口中,裹在温热的舌尖,一下一下地吮着,眸子始终凝着她。

莫大的酥麻从指尖传来,她几乎站立不住,双唇微启,有细碎的喘息从唇间流出。

他的眸光愈加幽深,牙齿微一用力,在她指尖轻咬过去,细密轻啃,微微的刺疼夹裹着麻痒,感觉明明清晰,脑海中却似有浮云掠过,虚幻而不真实。

她垂落眼睫,如鸦黑睫如夜蝶振翅,微不可见地颤动着。

“天歌……”他的吻落在她的掌心,沿着臂弯一路留下轻柔若羽的吻,在纤细的锁骨停留,似呢喃,似叹息,带着明显的压抑,令人心颤,“给我,好么?”

她突然便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一路走来,在感情这方面,他似乎从来都没强迫过她什么,虽然会有无赖的时候,但只要她不愿意,他从不强求,总是愿意给她足够的空间与时间,让她去适应,去考虑。

而他,在这种水到渠成再进一步便可达成的情况下,依旧会顾虑到她的意愿,征求她的同意。

若不问,她未必就不会陷入情浓时刻,不能自已,由了他。

皇陵中的那一幕还不能淡去,他曾有过的短暂的疏冷似乎还在眼前,不是不介意,不是不心凉,北邙山上自己的决定离现在尚且不足半日,哪怕他的祈求原谅都未能让她改变心意。

可这一切,在以为他沉入水底的那一霎,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不知何时,他的唇已离开她的锁骨,眸子深深地望进她眼眸中,掌心处,可感觉出紧绷。

“还在怪我么?”见她许久不语,他深吸一口气,让她贴近他的灼热处,埋首于她的颈窝,“原谅我,我不该不信你,以后,你不愿说,我就不问。”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求她原谅,以一介皇子之尊,向她乞声认错。

眼眶有些发热,她并不愿意这个尊贵骄傲的男子在她面前如此委屈自己,哪怕他自己并不认为委屈,她也不愿。

“我不怪你。”她捧起他的脸,细细地描摹着他俊雅的五官,深深望着他那双如镜湖般的眸子,这双曾经让她没有勇气直视的眸子。

也是时候,与过去作个告别。

不是忘却,而是,有些东西,她不想再错过。

双手伸到他的脑后,将他的头拉低了些,主动凑上了他的唇,柔软的舌尖在同样柔软的唇瓣上一点点扫过,在唇角上轻轻地打了个卷,突然用了贝齿啃了一下。

耳畔呼吸顿时粗重,背上的双手骤然大力将她揉进怀里,他猛然叼住她的唇,再没有迟疑地,再不留半分余地地,将她深深吻住。

彼此气息皆如火如荼,再也没有距离,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两颗心在此时已交汇在一处,再不似原来那般,看似走得很近,却如隔了千山万水,重重阻碍,似近实远。

眸中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倒影,耳内只有自己与对方不再冷静的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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