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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至尊狂想曲-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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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绝”伸手取出悬在腰间的那只白摺扇,展开扇了二扇,朗笑道。

“我说你老兄活得愈老愈天真,你的着家本領是弄毒,他若在酒菜中动了手脚,能瞒过你这弄毒的老儿吗?”

不老翁抗声道:“那么区区‘西施舌毒汁’就想难倒我吗?”

“北绝”瞪骂道:“老毒物,你越老越糊涂起来,西施舌汁是天下三大歹毒之一,沾身即死,若非你已绦成‘七绝阴煞’护身,任你老毒物有十个身躯,也早就变成一滩黑水了,还能活到今天吗?”

他话此,微微一顿,复又接下道:“再者,西门豹者魔崽斯时如果知你已练成‘七绝阴煞’护体,他也不会傻到把你引诱到西施爷去,说不定会有更利害的计谋,让你不知不觉地八股,糊里糊涂地送掉老命,你老毒物可记得‘笑里藏刀’这句谚语否?”

这些话说得不老翁面红耳熟.无语可对。

旁的倪有庆不忍看不老翁的窘态,忙不迭地插口道:“万老前辈,西施舌汁是什么东西?

它真的使人沾身即死吗?”

“北绝”笑说道:“西施舌是一种至毒无比的蛇名,它产在浙东深山幽谷之地,它通体细小,颜色呈白,若被咬上,任你功力再高也挨不上半个时辰就变成一堆白骨,此畜牲性灵无比,不知西门豹由何弄来几条西施舌,抽出它的毒腺,加以配制成汁,洒散在冷魂谷一处狭小的谷中,如错踏此谷,除非练有对抗毒汁功力的人,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以后你若进入冷魂谷可得小心呀!”

这一席话,听得场卜众人凛骇万分,只有不老翁一人毫无表情地紧锁眉头。

倪有庆惊震之下,漠然问道:“西施舌汁有没有什么特別的标帜,可以看得出来?”

“北绝”摇头道:“本来是有,但经西门豹加以配制之后,已经无色无臭更不能闻,令人防不胜防!”

倪有庆失望地道:“如果他把西施舌汁移到进入野皇宫必经之路,我们岂不无法进入魔窑了?”

北绝拍伯倪有庆的肩头,道:“用不着你如此担心,量他老魔头还不敢这么做!”

倪有庆讶然道:“为什么?”

“北绝”道:“除非他们不想出野皇宮一步!”

倪有庆大惑不解地问道:“难道他们没有抗拒西施舌汁的解药?”

“北絕”道:“要从何处弄那么多的解药?”

不老翁突然道:“死酸丁,你该收嘴了,如再说下去我这位老弟可就要失去斗志啦,来,来,老弟别听他的,我敢保证西门豹老猴ㄦ再傻也不会混蛋到把自己皇宫内之人的生命当儿戏,现在你把第三个问题说出来听—听!”

倪有庆眨一眨眼睛,好半晌才道:“老哥你怎晓得我们三人有难,而适时现身相救?”

不者翁神秘地一笑,指着绿衣人道:“是你母亲‘怡翠仙子’邀我前往的!”

倪有庆浑然脱口道:“我母亲?”

全身一颤,不由自主地退三步,向绿衣人望去。

这时,绿农人刚好也转过身来,慈和地道:“孩子,你感到惊异吗?”

这恍如慈母呼喊爱子的语音,顿使倪有庆再次一顫,血液加速循环起来。

现在,倪有庆始窥绿衣人的面貌,正如白欺霜所说,眼前这位绿衣美妇面貌果与自己生得相似,他几乎想冲上前去抱着从未睹过的亲生慈母痛哭一阵,诉尽他半年来思念慈母的悲情。

就在同—时间,他那备受孤苦凄凉的情结又涌上心头,把孺慕之情冲走,继而将这偏激的情绪加在舍他而去的生母身上。

他虽然在洞内听过竹篓使者(他的舅父)述及生身之甸为何弃他不顾而别的那段遭遇,可是在未遇到父亲对证之前,他仍然不肯冒然承认。

生性偏激冷傲的倪有庆,激动的情绪一缓,冷冷道:“你是何人?谁是你的孩子?”

绿衣美妇凄然道:“庆儿,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娘—人的过错,莫怪你如此……”

这慈蔼的一声“庆儿”,叫得倪有庆心弦猛震,他截然冷笑一声,打断绿衣人的话锋,道:“住口!我没有母亲,我的母亲已经死了!”

扑在绿衣人怀中低泣的白欺霜,早已收干眼泪,她万料不到倪有庆会偏激到如此地步,竟连亲生之母都不相认,心里一酸、霍地抬头,戳指倪有庆惨声道:“庆哥,你……你……”

蓦闻绿衣美妇哀怨欲绝,颤声道:“孩子,难道你不能体谅我的苦衷?”

“体谅你的苦衷?哈哈……体谅你的苦衷……”

身形一晃,便向东方疾纵而去。

事出突兀,众人做梦也想不到倪有庆会受了如北重大的打击,几近狂疯地向东方奔驰,等众人发觉之时,他的身形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就在众人一愣之际一一只听绿衣美妇哀喊一声“庆儿!”和白欺霜惊呼一声“庆哥!”

双双弹起,疾朝倪有庆奔驰方向追了上去。

且说倪有庆一路纵声大笑狂奔,对手绿衣人和白欺霜的呼喊,置若惘闻,这时他的功力已非昔比。他在精神受创之下,施展南儒传他的轻功弛学“惊鸿一瞥”和“三转九梯步”,一掠就是几丈,眨眼间已经摆脫绿衣人和白欺霜的追赶。

约莫奔驰个把时辰,他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脚步也跟着缓慢,直到一处断谷之前他始清醒过来,举目一看,愕然695退后三步——“冷魂谷”

尤翔凤舞,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借着朦朦的月色,霍然呈现在他的眼前一一断谷入口处。

本来他是精神刺激过度,毫无目的狂奔,想不到却误撞误闯地又摸到这里来,他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暗忖道:“莫非我倪有庆该葬身在这步步惊险步步危机的冷魂谷?”

触及冷魂谷他就想到令人痛恨不堪的淫妇“蝶蕊夫人”

西门珠。竹篓使者洞中对自己提过的剑山霞月岭布下的陷阱之事……

亲生之母为何弃我不顾而去之谜……还有父亲“痴剑”被掳以及生死之谜……

谜!谜!这一连串解不并的谜,只有闯入冷魂谷,找到野皇宫才能揭开。

为了打开闷在心头里的疑念,他已经把“北绝”警告之,言“西施舌汁”奇毒之事,忘得干千净净。

豪气陡升,口发一声锐啸,身形一拔,不顾—切的向冷魂谷投入。

就在他啸声一停刹那,—声冷笑和一声叹息,同时由谷内和谷外响起。

他一时豪情万丈的弹入谷中而把首先这段狭谷的桃花瘴气忽略了,幸亏天佑好人,今宵没有瘴气出现,否则已经不堪设想!此谷是他第二次重临,地形已熟,本来欲上野皇宫,必先通过三关。

头一关:川边出产的巨犬巳尽伏诛,野皇宫却没有再行补上,倪有庆毫无半点阻扰的轻易通过。

第二关;是由塞外十三鹰组成的活尸阵,却没有出现拦阻。

到了第三关,事儿就来了。

一阵低惑诱人的歌声,直如柔妇夜泣般,今人闻之心中一阵酸楚。

倪有庆已经嗜过一次几乎无法抗拒的“天魔迷魂曲”,这忙澄清杂念,迈步直前。

那歌声出幽怨转为凄凉。

片刻之后,突然音回声转,由慢而快,由凄凉而悠扬,转入柔媚,渐入微妙撩人之境,使人昕得心旌摇摇,把持不定。

此时,倪有庆业已给那撩人春情的歌声,弄得志迷神摇,只觉眼前幻起许多美女—个个脱衣僻带,展露出肤色晶芝的娇躯,乳颇臀摇地向他迎来。

他全身血液陡涨,欲念狂炽,浑浑然地朝那些美女抱去。

就此刻一一一声微弱的低叹,飘入他的耳里,这声低叹含有无上的威力,顿使倪有庆心神一震,神志清醒,欲念陡消。

他全身猛颤,四下一扫,并未发现这声低叹主人,只眼前一群全身赤裸,披上件轻纱的少女,翩翩起舞,那撩人春情的歌声仍然吟唱不停。

倪有庆灵光一闪,又想到那堵耳朵方法,就在身形晃动之间,已由衣襟上撕下两块布,迅速将双耳堵住。

但是他表面上仍装出着迷的样子,双目呆滞,张开双臂,反而朝那些拥来的裸女抱去。

他的这些小动作,怎能瞒过暗中那位叹息的人,不过他并未出声阻止。

倪有庆表面装得入迷,其实心中已经充满了杀机,就在双方接近的刹那,他张开的双臂突然一翻,数缕尖锐的指风,立即点中了八名裸女死穴。

四周的裸女似乎被突然的变化,惊得怔了一下,但她们很快的又像潮水般的涌了过来,因为这一次没有那种做爱的春宫丑态,倪有庆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仍不愿多杀无辜。

遂怒喝一声道:“滚开!”

双掌一翻,巳拍出七成真力,可是仪挡了—下,很快又如鬼魅般,将他包围起来。

其中有四个美若天仙,神态妖冶的裸女,如蛇似地往他身上缠来,他愤怒已极的把“太虚神罡”运布全身,以九成功力迅疾推出二掌,劲力之猛,震撼山岳。可是他这石破惊天的一击,却发不出半点威力,那欺身而来的四个裸女己如行云流水地掠到他的身前。

这—下子他可骇得面无血色,未容他有转念的余地,一缕晶光从天而起,在半空中一旋—转,顿时幻起满天缕缕殷红剑气,挟着嗡嗡之声,朝着翩舞的裸女罩落!眼看这些裸女伏诛在碧血浮光剑一招“气盖河山”之下的一瞬间一一一声苍劲有力的断喝,由野皇宫传来:

“住手!”

这一声断喝含有无上的威力,倪有庆招式一收,殷虹剑气陡敛,借势一飘,抖落丈余,注目望去,一顶四宝软轿,冉冉向这边飄来,这顶软轿倪有庆再熟悉不过了,它是太玄教副教主“蝶蕊夫人”西门珠的坐轿。

此时,那撩人春意的歌声和那些艳舞已停。

软轿未到,一道娇滴滴的语音已由里面传了出来,道:“啊,我的大少爷,你怎么比铁做的心肠还要硬,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一出手就摧花……”

倪有庆只闻语音就知来人是谁,冷笑一声道:“妖妇,你先撤退这些女人,我们再来清算一切的过节!”

话声中,四宝软轿巳由四个绝色少女拾到倪有庆身前二丈左右停了下来。

四位抬矫的绝色少女正是春夏秋冬四婢女,春梅秋菊二人曾与倪有庆有过数面之緣,二女互以关怀眼光望着倪有庆,倪有庆却不愿把目光和她二人接触。

软轿一停,娇滴滴的语音又起道:“古云‘英雄最难消受温柔乡,死也要做凤流鬼,我的大少爷,你……”

倪有庆厉叱一声,打断她的话锋,道:“住口!谁是你的大少爷,这些妖女你撤不撤去,或是 仍要我动手除去!”软轿内,蝶蕊夫人西门珠娇滴滴的未带半点怒气,道: “你真是恰与人相反,放着美人ㄦ不享受,却……晤……

奴家叫她们退就是!”话声一变,沉喝道:“你们都退开!”那群裸女一声不响地向两边退去,眨眼间,走得无影无 踪。

倪有庆眼看裸女尽退,趋前来到软轿五六尺前站定,沉声道:“西门珠,我有几件事问你,请你据实回答!”

“什么事?”

倪有庆字字有力道:“二十年前剑山霞月岭,剑月老人茅屋之内的陷阱,是 不是妳的杰作?”

软轿内西门珠陡地咯咯荡笑不正,倪有庆剑眉一剔,杀机满布的叱道:‘有什么好笑,你不敢承认了是吗?”

西门珠冷冷道:“什么陷井不陷井,什么承认不承认,那是他们二人的奸情败露呀,怪谁来哩!”

倪有庆气得七窍生烟,怒吼一声,道:“妖妇,你敢颠倒是非,耸言乱语,我不饶你,看剑!”

声出,剑起,直向软矫挑去,四婢女同时娇叱一声,四人八掌齐向倪有庆迎去。

只闻“嘶!”的一声,夹着轰然闷哼,四宝软轿已被倪有庆的宝剑划破一角,同时四婢女被一股反震劲力逼退散开。

软轿破去一角,倪有庆跟前—亮,悚然退后五六尺远。

原来轿内坐着‘痴剑’倪布贤和‘蝶蕊夫人’西门珠。

但见酉门珠风情万种,妖冶淫荡地伸出柔荑在‘痴剑’脸上一抚,娇声娇气的道:“贤,你下去向他解释吧!”

这句话像有不可抗拒的魔力,‘痴剑’依言,毫无表情的下了软轿,向倪有庆走来。

倪育庆心弦一震,不由自主地再后退二步,悲声道:“爹爹,您……”

“痴剑”微微一怔,道:“谁是你的爹爹?”

倪有庆全身一颤,悲从中来道:“爹,我是庆儿,难道您不认识我了吗……”

“痴剑”冷冰冰地道:“住口!我倪布贤那里冒出一个儿子来,你小子再乱叫我就一掌毙了你!”

难道他真的校这淫妇迷住了吗?竟连亲生儿子都不认?一个不祥的惊兆电击般的掠过倪有庆的脑际,激起他十年来无处发泄的怒火,突然仰天狂笑起来,Qī。shū。ωǎng。笑了一阵,冷剌刺地道:

“算我倪有庆瞎了眼,认错了人,把您当成圣人般的尊崇,想不到您却是一位见色而迷的薄情男子,真是给天下的男人丢尽了脸!”

“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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