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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守望-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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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六年的男人。
  或许,他们之间,谁陪谁,谁也说不清楚。
  “对方是个怎样的人?”,我终究还是担心她的,这个在外人看来什么都无所谓的女人,其实,什么都有所谓,只是,一直以来,她不说而已。
  “他是一个大学老师,父母也都是教师,书本网”,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响起,我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其实发生了好多事。
  舒扬长长的舒了口气,她的青春给了一场有始无终的爱情,那么她的未来,她想要的只有安稳,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去等了,父母疼了自己二十多年,天天盼着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属,她不想再让他们失望,不想让他们等,也不想让自己就这样遥遥无期地等下去。
  所有的执着,都随青春成为了往事,想起的时候有惋惜有艳羡,却不想再执着。
  我知道这个女人,曾经忙完了自己的工作,还得和爱的人在酒桌上打拼,以前她无所谓,以为她爱他,她在等他,他就能发现,生活中其实她比工作重要,只是她的等待不过是他开出的一张空头支票,上面没有签章,连日期都是错的。
  “想好了吗?不后悔?”,我问。
  她沉默了,但就只是短短几秒的沉默,然后无比坚定的点头,“不后悔”
  因为懂得,所以也不多问,我只是希望她,从此真的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过上安稳的日子,她这么好,不应该只是将自己锁在青春里,这样不值得。
  舒扬的婚礼安排在三天后,很匆忙,这两天,我尽量去陪她,但是她好像真的是要做新娘了,面容姣好,这也让我放下了不少担心。
  舒扬告诉我,男方家人特别好,什么也不让她帮忙,只让她好好休息,等着做最美的新娘,她都快闲不住了,所有的一切他们都亲力亲为,毕竟是独生子,所以男方家人在这件事上也特别的费心。
  几天下来,我抬头看天空的时候依然觉得眩晕,这个冬天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亦望回来了又离开了,舒扬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那个她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上海是中国最繁华的现代化都市,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从不缺少故事。
  每天都有不同的故事上演,也有不同的过客经过,我突然想到了郑愁予的《错误》里一句诗:“我不是归人,我只是过客”,绕后排山倒海的惆怅再次将我死死地锁在忧愁里。
  我站在人群中相对安静的角落,看着这个曾经在这座大城市里独自打拼的女孩,在人世的红尘里打滚多年,现在的她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成熟有魅力的女人了,就像一杯红酒,有她自己独特的迷人之处,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此刻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时刻,我唯愿她真的能够永远幸福。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她的新郎,从此以后,她生命里的另一半,早上来的时候我站在舒扬身边,为她整理尚有些褶皱的婚纱,他走过来,脚步很轻,要不是镜子里映出了他的身影,我根本就没有察觉。
  他很礼貌,斯斯文文的样子,走过来简单的跟我打了声招呼,再低头和舒扬小声的说了几句,便又折回去了。
  我说不出对他的第一感觉是什么,他有一双漆黑的眼睛,我见过的人中。数他的眼睛最为漆黑,亦望的眼睛也很深邃,但深邃里却带着淡淡的浅棕色,余逸的则很淡。像他这样眼睛像个黑洞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在印象中总觉得这样的人会很凶残,但是今天见到了他却不这么认为,甚至可以说他很温和,脸上时刻保持着笑容,看着舒扬的时候也带着一种宠溺之情。
  我不知道他看舒扬的眼睛里有没有所谓的爱情,但是我看得出,如舒扬说的一般,他给人一种安定和难得的安全之感,这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对像舒扬这样,整颗心都等累了倦了只想找个依靠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其实,我之前还有担心的,这种担心甚至可以说直到此刻都还有,我不知道舒扬的选择究竟对她来说是对还是错,毕竟,她的整个青春都花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但是,现在见到了这个人,这种担心也减轻了不少,不说完全消除,但起码,这个人,让我找不到理由认为舒扬选他是错的。
  总之不管对错,选择了的,坚持下去就好了!生活有很多个模样,我们只是选一个去生活,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真是奇怪,二十多岁的人生硬是被我活成了四五十岁,甚至更老的样子。
  舒扬将手中的捧花扔向人群,明明就是我的方向,我却没有意识去抢,就这样麻木的呆立在原地,捧花就这样被身边的女孩抢走了,隔着人群我也能很清晰的看到舒扬失望的样子。
  我不禁在心里好笑,这个女人,在自己最重要的时刻,还不忘了为了我的幸福搏一搏,其实,我心里真的很感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逸走了过来,并肩和我一起看着舞台上的这一对新人。
  “你呢?”,余逸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视线还来不及收回,不知道他这样问的时候,脸上带着的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我什么?”,反应过来后,我问他。
  “什么时候,也有一个自己的归属”
  我笑,很不服气的样子看着他,“余逸,你不能自己不自由了就想坑友啊?那个坑,我可不入”
  上次在飞机上的时候,听见他提起过他的女友,但从来没见过,似乎他所谓的女朋友就像一个迷一样存在。上次短暂的谈话,他没有过多的透露些什么?只是说父母年纪大了,难免催得急,所以遇见了一个跟自己有相同情形的人,就干脆在一起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我听得出,他话语里含着一丝别样的情绪,我说不出来是什么,也不好去猜测。从来,余逸在我眼中即使很多时候都是嬉皮笑脸的,或者,这只能说是以前的他,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现在已经不这样了,现在的他变了,安静?或者说沉着,但是不管他怎么变,在我心中,他都是一个目标很明确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从来不会把时间花在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或事身上。所以,即使他话语里说得如此轻松,但我知道,他选择这个女孩,即使不是出于爱,也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不单单只是为了应付父母的逼婚。
  至于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我们这些身边的人,从来不知道,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上次在雅束门口遇见的时候,他手中还拿着手机,而通话还在进行着,里面的女声很平淡,声音一个调,没有高低起伏,或者说,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太小了,又有一段距离,我还来不及听仔细,余逸便匆匆结束了电话。
  “我是说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况且……”况且什么?他没有一次性说完,留我站在那里猜了很久,余逸越来越奇怪了,说话变得说一半,留一半让我猜。但我终究还是没有猜出来他后面想说什么?我想我们还是有不了解对方的地方,就比如说现在,他不继续说完,我便猜不出来。
  但我没有问他,况且什么,我怕我会从他口中听到什么比较沉重的话题,所以,我便趁着停顿,转了一个弯,“她今天没和你来吗?”,其实余逸和舒扬认识,只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我问这句话,单纯只是想找个话题,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结果,况且,我知道,没有来。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也在婚礼现场,而且还和新郎认识,我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或者说,上海真的不大。
  “她来了,听她说她跟新郎是大学同学,不过现在估计已经回去了”,余逸随即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点头。在心里想,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感觉来无影去无踪,竟对她又多了几分好奇。我们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的样子了,这个点对繁华的上海来说还不算晚,但由于冬天黑得早,所以,走在酒店外面,吹着冷风,总有一种半夜起来逛街的恍惚感。
  余逸正准备过去开车,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瘦高瘦高的女子,怎么说呢?看到她的第一眼,竟让我想到了陆小曼,但她没有陆小曼那么明艳的笑容,她在笑,但是笑容淡淡的,有一丝沧桑藏在眼睛里面却又不明显。
  这个女人,究竟也经历过了什么?给人一种陈旧的美感。
  她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迎着上海街头吹来的冷风,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上海冬天吹来的风,有一丝无情,怎么忍心吹在这么一张瘦弱的脸上。
  不说楚楚可怜吧,但确实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余逸和我同一时刻扭过头去看着一步一步正不慌不忙的走近我们的人,余逸显得很诧异,他说,“怎么还没回去?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以为你早回去了”
  看来,他还是挺了解她的。
  她终于走到我们面前了,看了我一眼,很有礼貌地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将视线转到了余逸身上,“我想还是打声招呼再走”
  她只是淡淡的说着,就像她的笑容一样淡,说不出来为什么,我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感觉很好,如果将她比喻成一种花,我想她应该是玉兰花,有着亭亭玉立的身姿和善良的心灵。
  我将肩上挎着的包换了一边,打算穿过马路坐地铁回去。但既然见到了,临走之前,还是应该正式地打一招呼,我说,“你好,我是余逸的朋友,想必你就是他那位传说中的女友吧?”
  她笑笑,将目光短暂的避开我看向余逸,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点什么?但余逸面色平淡,什么也没有。
  她再次看着我,脸上依然是那抹淡淡的笑容,就像雨后天边的彩虹一样美丽。“你是夏轻浅吧,他经常提起你”
  我在心里想,经常提起我,他们有经常在聊我吗?
  三个人,住在不同方向,我想最应该独自一人回去的应该是我,可正当我打算开口说我先走了的时候,前面的女子已经向后退了几步,她说,“我还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那边,余逸,你先送你朋友回去吧”
  说完,她又像刚刚突然出现那样,又突然消失了。
  她离开以后,我就这么看着余逸,半天没有说话,余逸看着我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收紧了眉,“你要说什么?”
  “我算是知道,你甘愿放弃你所谓的自由,原来是有原因的,这么好的女子,我看了也喜欢”,我说。
  他边走边笑,“你知道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的一酸,很多年以前,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我也这样对着我哥夸他女朋友,当然不是他现在的老婆,那时候,我哥也这样回答我,“你知道什么”,那时候,我哥的脸上还有宠溺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余逸给我一种哥哥的感觉,可我们明明差不多大。
  他走出去了很远,回头见我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于是又折回来,“怎么了?”
  “没”,我说。
  坐上车,我翻出手机的时候,有很多通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人,然后是短信,顾亦望说,“上海冷不冷,巴黎现在好冷”
  我回了几个字,才看了一会儿,头就有些晕,刚刚喝了点酒,我知道自己很不胜酒力,但是今天是我最好朋友的婚礼,我开心。
  余逸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来看我,窗外灯光闪现,车内一片宁静,红绿灯的交叉口,余逸停下车,手搭在方向盘上问我,“你们见面了吧?”
  我随手按了一下手机,黑屏了,“见面?和谁?”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见面了吧?这里面的你们是指?
  “顾亦望”,绿灯亮起来,余逸轻轻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三个字在嘈杂的上海街头,夹着汽车的声音慢慢地被夜色吞没了。
  余逸将我送到了小区门口,正当我打算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他却叫住了我,我很是疑惑的看着他,他今天晚上到底还要说什么,为什么总是一次一次的欲言又止。
  “如果知道对方不是自己愿意花时间就能等到的人,你还愿意等吗?夏轻浅你是不是太笨了,如果是错误的,那么早一点结束且不更好,你看,我就很聪明,知道等也等不到,所以干脆不等了,只要她幸福就好,舒扬不也是这样,用所有的青春时光去等一个错误的人,但当她知道,等不到的时候,不也放弃了,那么你呢?你能放弃吗?轻浅,你知道以你这样的姿势去仰望一个人会很累吗?为什么,不让自己轻松一点,更何况,他是那种生在、长在人们目光里的人,而你,我希望你有一度安稳的幸福,即使这份幸福我不能给你,但是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幸福,所以……”
  “余逸”,我叫住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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