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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来自平行世界-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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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高兴唇边的弧度慢慢收回,完全消失。
  当晚高燃就跟着爸妈回家了。
  刘秀到家也没休息,忙着收拾老太太的房间,人在自己喜欢的小儿子那边住下来,终于得偿所愿,皆大欢喜。
  这些年把她给累的够呛,还吃力不讨好,苦水都没地儿倒。
  老太太要是领她的好,那还行,累就累点吧,问题是完全不领,是个人都难以忍受。
  高建军翻出家里的存折,看看上面的数字,他又放回去,眉头紧锁。
  楼上是另一幅景象。
  高燃从平台爬到隔壁,院里黑漆漆的,堂屋的门锁着,人不在家,他站在屋檐下吹着冷风,心情非常低落。
  大过节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哪儿去了?
  封北哪儿也没去,就在局里,所有人都回家了,只有他一个人在,他深坐在椅子里抽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
  前两天抽的烟量增长了一包,今天一天成倍增长。
  封北夹开烟,舔了舔干裂的嘴皮子,他对着虚空长叹,满脸的苦涩。
  高燃打了个喷嚏,打完又打一个,他没法子,只好爬回去,找了本小说打发漫长的夜晚。
  一夜无眠。
  高燃一早就给了爸妈一个重大消息,小叔出轨,外面有一个貌美如花,气质优雅知性的完美情人,小婶知道。
  刘秀跟高建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两口子没在儿子面前说什么,关上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高燃去了贾帅家。
  贾帅在打扫卫生,见着高燃就让他进屋,给他拿吃的喝的,还有那套柯南。
  高燃隔着包装纸摸摸书,抱起来掂掂,真沉,“这套书很贵,你哪来的钱啊?”
  贾帅说是压岁钱。
  高燃看向发小,嘴巴抿抿,欲言又止。
  贾帅去拿纸巾。
  高燃一头雾水,“干嘛?”
  贾帅说,“你不是要哭鼻子?”
  “去!”高燃蹭蹭他的手肘,“帅帅,你喜欢张绒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贾帅不答反问,“怎么?”
  高燃眼神飘忽,“我就是随口一问。”
  贾帅不言语。
  高燃抓抓头,“行了行了,我承认不是随口一问,是我很想知道,贾帅同学,你就告诉我呗。”
  贾帅平静的说,“喜欢就是喜欢的感觉。”
  高燃翻白眼,“……所以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贾帅让他看言情小说。
  “那都是假的,编造的,真人真事得来的才是真实的。”高燃哎一声,“是不是那种见了面不知道说什么,不见面又很想见对方?”
  贾帅摇头,“不是。”
  高燃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得,那你说说。”
  贾帅抿唇,思考着说,“喜欢就是……”
  高燃等半天也没等出“就是”后面的内容,他狐疑,“看你不像是喜欢过人的样子,你不喜欢张绒?”
  “说不清。”
  贾帅起身去倒水喝,“不说这个了,说别的,市里好玩吗?”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高燃后悔去了,他撑着头,“帅帅,我想抽烟。”
  贾帅喝水的动作一顿,他转头问,“什么时候学会的?”
  高燃说去年。
  贾帅的眉心蹙了蹙,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他没喝水,站在桌前不动,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高燃放空了几分钟,“帅帅,我们去商场打乒乓球吧。”
  贾帅说,“商场重建了。”
  高燃啊了声,难言失望,“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晓得。”
  贾帅把沙发套的褶||皱抚平,见高燃一边的裤腿卷上去一些,就去给他放下来让两边对称,“重建后还是会有乒乓球桌。”
  高燃撇嘴,“那就不一样了。”
  商场一重建,人绝对会超多,搞不好还要排队不说,环境也会闹哄哄的,哪样废弃的时候,就他们俩。
  高燃跟贾帅骑着自行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找着一处打乒乓球的地儿,跟几个其他学校的打比赛,出了一身汗。
  运动过后,高燃更加迷茫,搞寒假作业,开学,写日记,事情一样接一样,他还是会胡思乱想。
  刘秀在挑黄豆,她心里有事儿,赵云跟高建国离婚,高兴跟谁?老太太呢?这些个事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跟炮竹似的炸开。
  端起筛子抖抖,刘秀说,“小燃,你牙疼?”
  高燃趴在桌上转笔,一道题没算出来,“没有啊。”
  刘秀把坏掉的黑黄豆丢垃圾篓里,“没有你干嘛老是叹气?我跟你爸还想活到七老八十呢,就你这么个叹法,折我跟你爸的寿。”
  “……”
  高燃忍不住坐直了问,“妈,这几天你有没有见着封队长?”
  刘秀说没见着。
  高燃又趴回去继续转笔,一脸心事重重。
  刘秀说,“不过我在街上见过一回,他带人查案子来着,瘦了很多。”
  高燃手里的圆珠笔掉到作业本上,他不假思索的问,“哪天啊?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刘秀瞅一眼儿子,“跟你说什么?”
  高燃抓了抓耳朵,“我是说,哎,没什么,我出去溜达了。”
  刘秀唠叨,“那车链子老掉,你骑的时候注意着点,还有前面的轮子气不足……”
  她话没说完,人已经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高燃骑车去了公安局,他单脚撑地,气息轻喘,也不知道人在不在就来了,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公安局门口不断有人进出,大部分都会朝少年的方向侧目。
  高燃把自行车架在一边,他去买烟,学着小北哥的样子用手挡风点烟,半眯着眼抽上一口,后知后觉买的是小北哥常抽的烟。
  抽完一根,高燃就不想再抽,他没有小北哥那么大的烟瘾。
  不知过了多久,高燃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的抬手挥动。
  杨志跟几个兄弟打了招呼过去,“高燃,你怎么上这儿来了?不上学吗?”
  高燃说今天周末。
  杨志拍脑门,“我还以为是周五呢,对了高燃,你是来找头儿的吧?他不在县里,去外地了。”
  高燃微愣,又出差?“你们最近很忙吗?我看他都没回去。”
  杨志说还好啊,不是很忙,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头儿没回去吗?那他不加班的晚上在哪儿睡的?”
  高燃啃了下嘴角,小北哥在躲他。
  这个结果他其实是知道的,在市里的时候就知道,却不想承认,现在好了,必须承认了。
  为什么要躲?
  高燃没留意杨志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推着自行车走在街上,头顶是一片乌云,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就是说一两句挂掉,都没好好说过话。
  走了段路,高燃越想越焦虑,他跑去打电话,这回打通了,“小北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跟你聊聊。”
  那头静默了片刻,封北说,“晚上八|九点。”
  高燃七点多就把平台的门开了,他站在门口等,八点,九点,十点,一直等到凌晨五点,都没等到人。
  巷子里死寂一片,那只老橘猫都不出来觅食了。
  高燃抹把脸,哪儿都难受,他带上门回了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不再动弹。
  不知不觉的,高燃打了个盹,还做梦了,梦里他跟男人还像以前一样睡在一张床上,说话聊天吃东西讨论案情,说着笑着,他们侧身面对着彼此,脸靠得越来越近。
  快要亲到一块儿的时候,高燃猛地睁开眼睛,他大口大口喘息,眼睛瞪大,浑身冒冷汗,心要跳出胸腔,手还在颤抖。
  楼下传来刘秀的喊声,“小燃,都几天了啊还睡,赶紧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高燃一个激灵,他刷牙时从镜子里看自己,发现脸上是一副做了坏事的心虚表情,差点被一口牙膏沫子呛到。
  中午,高燃跟贾帅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张绒也在,头发剪短了,刘海还在,齐齐的盖住额头。
  张绒跟贾帅都是内向喜静的人,慢性子,话不多,活跃不起来,高燃没像平时嬉皮笑脸充当开心果,气氛就会很闷。
  有同班同学骑车过来,跟高燃他们摆手,主要是看的张绒。
  张绒没有回应。
  高燃没什么反应,换做以前,他会打趣的,这次屁都没放一个,心思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贾帅的面容清俊,事不关己的漠然。
  放学是一天最高兴的时候,也是最嘈杂得时候,走读生往家奔,住校生往食堂奔,各忙各的。
  高燃不出声,眉毛揪在一起,不知情的以为他还在摸索哪道题。
  贾帅的脚步一停,“高燃,找你的。”
  “什么?”
  高燃沿着贾帅的视线望去,他看到了校门口的杨志,立刻就跨上自行车,快速踩着脚蹬子骑过去。
  杨志开门见山,“头儿昨晚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他上午醒来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给你个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偷看少年,眼神怪怪的,头儿一醒就惦记着祖国的花朵,还叫他把东西亲自交到对方手上,从来没那么郑重过。
  高燃接过杨志递来的袋子,“伤的严不严重?”
  杨志说没有生命危险,“你也别担心,头儿身强体壮,好着呢,没事儿的,我回局里了啊。”
  贾帅先张绒一步靠近,他没问,只是在一旁等着。
  高燃提着袋子的手收紧几分,“曹队长调走了,他是不是也要调走?”
  杨志边笑边拍少年的肩膀,“你这是什么逻辑?曹队长是曹队长,头儿是头儿,两码事。”
  结果杨志这回大错特错。
  封北伤好后真的调走了,他没去市局,而是去了A市,还换掉了联系方式。
  从那以后,封北再也没有回来过。
  封北留给高燃的是三个高达模型,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还有助眠的药物,怕他乱吃就在每个瓶子外面贴纸条,写了一次一粒。
  袋子最底下放着一笔钱,四月份的手术费,要报考警校,近视是不行的。
  封北说的,都做到了。
  高燃把模型摆在床头柜上,他拿出小刀在墙上刻“正”字的一横,旁边已经刻了好几个完整的“正”字。
  小刀被丢到桌上,高燃想起自己和那个男人接触的半年多,想起男人抽烟时皱眉的模样,想起朱同跟常意的爱情,想起朱同的父母,想起惨死的小蔓,想起朱同被掐死在墙上的一幕。
  最后的最后,他想起了那个梦。
  高燃的眼眶发热,鼻子酸酸的,下一秒就抬起手大力摁住了眼睛,肩膀轻微颤动。
  “你走了,以为我就能好,其实我好不了,我早就坏掉了,我完了。”
  高燃哭的不能自已,手一直没从眼睛上拿下来,早就坏掉了,好不了了,他一遍遍的在心里说。
  四月份高燃用那笔钱顺利做了手术,六月一号他去了市里,替男人履行承诺。
  生日当天,高燃吃着鸡蛋许愿,希望自己明年能一次考上警校,高三他一门心思搞学习,一头栽在题海里面。
  生活忙碌又枯燥,日复一日。
  高燃的心里有个梦想,梦想背后有个人,他在朝着那个人的方向飞奔,用尽全力。
  这是高燃青春年少时最勇敢的一次。
  【下卷】


第68章 我叫高燃,燃烧的燃
  五年后; 炎夏,A市火车站。
  高燃一手拖着黑色大行李箱; 一手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诺基亚开机; 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喂,妈; 我到站了。”
  那头的刘秀在给老太太洗头发,洗到一半接的电话,“小兴呢?他上午给我打好几个电话了,说你手机关机,急的跟什么一样; 接到你没有?”
  高燃跟着人群走到台阶那里,单手提起行李箱往下走; “没; 我还在站里。”
  “那你当心着点。”刘秀叮嘱儿子,“你是新人,才刚毕业,没什么探案经验; 在局里要低调谦虚些,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的上级;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高燃说知道的。
  刘秀是真的不希望儿子当警察; 从他考上警校的那天起就没少唠叨,也常常叹气,还做噩梦; 梦到儿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儿子还没毕业,刘秀就有些神经衰弱。
  警察的工作太危险了,又很苦,儿子偏偏像是中邪了似的,死活就认定了那条路,一直在坚持,怎么都不肯放弃,刘秀看在眼里,欣慰又很担忧,她只能年年大年初一叫上高建军一块儿去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儿子平安。
  “小燃,出任务要跟着经验丰富的前辈,别莽撞,也别逞强好胜,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晓得的吧?”
  高燃说他晓得,“挂了啊妈,我要出站了。”
  人群拖着疲惫的脚步排队出站,外头有很多人举着牌子嚷嚷,有的牌子上是地名,有的是宾馆名字,一个个都在热情积极的揽生意。
  天气燥热无风,嘈杂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一边往前挤,一边呼吸着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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