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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来自平行世界-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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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封北觉得那一类的事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面,不需要去考虑,现在不同了,他也想拥有一个家。
  门从外面推开,高燃摇摇晃晃的扶着门框,脸苍白,“小……小北哥……我头疼……”
  封北失手打翻了茶杯。
  石桥是开警车来的,他把警报器开了,一路飞快的前往医院方向。
  后座的封北把少年放在腿上,手臂圈着,喉头干涩,“一会儿就到了。”
  高燃疼得厉害,手脚冰凉,人在封北怀里抽搐,太疼了。
  他的嘴里发出痛苦不堪的声音,一张脸疼的扭曲,所有感官都在瞬间模糊成了一团。
  封北握住少年的手,力道收紧,他嘶哑着声音说,“燃燃,你忍着点,就快到了。”
  说着,封北就去亲少年冰冰凉凉的额头,薄唇贴在上面,轻轻磨蹭。
  石桥抓着方向盘的手一滑,他突然喊道,“封北!”
  封北抬起头,跟后视镜里的兄弟目光撞上,一切都已明了。
  之后石桥一言不发。
  封北会找个时间回答石桥的问题,现在没空跟他废话,心跳的太快,隐隐发疼。
  到医院时,高燃浑身都是冷汗,神志不清,要是他还清醒,知道自己被封北抱孩子样的抱着,估计会尴尬的找个洞钻。
  封北去给高燃办住院手续。
  石桥在病房里看着人,他的目光深黑,落在少年没有血色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
  封北的选择让石桥无法理解,他认为这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决定,大好前途极有可能毁掉。
  石桥走近一点,俯视着稚气未脱的少年,这是封北给自己找的弱点。
  找什么不好,偏偏是个男的,而且身体还不健康。
  石桥的神情冷冽,他需要跟封北好好谈谈。
  家里打了通电话,儿子想爸爸,妻子想丈夫,石桥的眸光柔和了些许,他出去接电话。
  病房的门轻掩上了。
  过了不到三分钟,高燃的头不疼了,他睁开眼睛,视线里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
  愣了愣,高燃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只是上个厕所,哪晓得会头疼。
  最近出现过好几次,都是这样的毫无预兆。
  高燃抓抓湿答答的头发,去年明明只有在集中注意力盯着斑时才会疼,年一过就变了,变的更加诡异。
  应该是漏掉了哪个细节,要好好想想,也许就能找到答案。
  高燃无力的喘着气,慢慢的调整呼吸。
  每次从发作到平静,他都有种在鬼门关走一回的感受。
  即便摊上怪异的毛病,不知道能不能好,什么时候好,高燃也没有任何消极的念头。
  他要活着,想活下去。
  因为人一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小北哥一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不好闻。
  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看的。
  “不要再看了!”
  左边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寻声看去。
  病房的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
  “你得的是绝症,每天要花那么多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人的肩膀不停颤动,嘴里的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的,还活着干什么啊,跟癞皮狗有什么区别,死了算了!”
  “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赶快死!”
  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往里看。
  说话的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
  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的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了过来。
  高燃正要走,迈开的脚步忽然一停。
  他看到了病人的脸,跟床头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能说话,一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
  高燃发愣的功夫,病人死了。


第53章 你疯了
  高燃杵在门外; 听着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他用两只手捂住脸搓了两下; 让自己从压抑沉重的境地里出来。
  新生和死亡结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
  往前走了几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头快速跑回去。
  病房除了医生护士; 就只有离世的病人,没有那个人。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对!
  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从护士按响警报,到医生赶来急救,再到宣布死亡; 这期间也就一两分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
  高燃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喘息; 满脸惊恐万分。
  有个猜测在心里狂野生长,速度可怕,势不可挡。
  不是鬼,也不是双胞胎兄弟; 他刚才看到的是那个病人的灵魂。
  那是一种自我谴责。
  病人在骂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 死吧; 这是为妻子跟儿女做的最后一件事。
  悲哀,又很痛苦。
  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病人的灵魂,听到那番话?
  头疼来的太过蹊跷; 总不至于来医院,就是老天爷要他看到那一幕吧?
  高燃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青白着脸想,这里面的因果顺序有点儿模糊不清。
  是他的能力提升了或是有变动,可以看到灵魂,还是另一方想让他看到,所以他才能看到?
  就像蒋翔家那个烧饭的阿姨。
  她是来跟他道歉的,他才能看得见她?
  高燃无意识的啃嘴角。
  假设,现在就假设那个病人的灵魂想要自己目睹病床前的那一幕,目的呢?是什么?
  曹狐狸说过,小北哥也说过,每个人做每件事,背后都会有一个目的。
  高燃的思绪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一头跌跌撞撞的跑来,直奔这间病房,就靠边站,给对方腾出位置。
  女人冲进病房里,她哭着喊着,泣不成声。
  高燃听见医生跟女人解释,说病人本来还能撑一到两个月,可是他的氧气罩被拿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的。
  女人哭的更厉害,消瘦的身子大幅度颤动。
  凄厉的哭声被绝望一搅,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悲凉,从床前蔓延至整间病房,而后从里面冲出来,疯狂涌向走廊。
  高燃的腿肚子发软,有些脱力,他的鼻子酸酸的。
  封北办好手续赶回病房,发现床上没人,他的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寻找,在另一头找到了人。
  高燃擦擦眼睛,对跑到他面前的男人说,“我已经不疼了。”
  封北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他克制着暴涨的情绪,嗓音压到极低,近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是什么样子?”
  高燃说知道,“疼起来会半死不活,不疼了,就没有什么感觉。”
  少年说的轻松,封北心里堵得慌,气息越来越粗重,眼底的猩红也在不断加深。
  高燃反过来安慰男人,“小北哥,没事儿的。”
  封北阖了阖眼皮,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倒是想得开。”
  高燃笑了笑,“我也没有办法啊。”
  封北的身子剧烈一震。
  高燃被拽回病房,摁到床上,紧接着就进来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
  中年人把听诊器放在高燃胸口,和蔼可亲,“头已经不疼了是吗?”
  高燃嗯道,“不疼了。”
  中年人直起腰,“晚上早点睡。”
  高燃闻言就从床上坐起来,准备走人。
  封北厉声道,“躺着。”
  高燃没照做,他满脸疑惑,“不回去?”
  封北没回答,直接上前给少年拉好被子,他侧头,绷着脸说,“齐主任,怎么样?”
  齐主任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封北将少年白天在XX医院的病历本跟相关检查报告都拿给齐主任看,包括县医院的检查报告。
  他的烟瘾犯了,喉咙发干,坐立不安。
  十几秒后,封北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紧张,担忧,焦躁,恐慌,后怕等情绪根本就压制不住,他冷静不下来,索性任其发展。
  齐主任把ct片子放下来,跟其他报告一起整理整理,“从这些检查结果来看,他一切正常。”
  封北的眼底漆黑,“一切正常?他都疼的不成人样了,你跟我说一切正常?”
  齐主任不快不慢的说,“封队长,你们当刑警的靠证据说话,我们是靠检查报告。”
  封北脑壳疼,他坐到椅子上,手撑着额头,不语。
  齐主任喝口凉透的浓茶,“ 头疼的病因细分多种,偏头痛,三叉神经痛。”
  他放下茶杯,继续说,“还有血管神经性头痛,颈椎方面的问题,脑血管病,就连鼻窦炎,感冒都是引发的原因之一,找不到病因,无法做出选择性的治疗方案,贸然吃药对病情有弊无利。”
  封北说,“去年八月,他有一次头疼,只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疼的时候站不住,整个人都痉挛了,一分钟结束后他跟没事人似的,十月份又疼,还是差不多只有一分钟……”
  他将见过的几次都说了出来。
  听完封北的描述,齐主任只给了四个字,“闻所未闻。”
  封北啪嗒按着打火机,眉头紧锁。
  齐主任沉吟片刻,“会不会是心理上的?”
  封北眉间的皱痕深刻下去。
  齐主任说,“现在不疼了,又查不出东西,我建议留院观察两天,期间如果发作能及时检查,如果没有动静,就去心理咨询中心看看。”
  封北说行。
  齐主任说,“多注意休息,睡眠要充足,饮食清淡些,尽量减少紧张感。”
  他又说,“针灸按摩都可以试试看。”
  封北从办公室出来,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石桥。
  不多时,封北跟石桥在医院后面的小道旁抽烟。
  石桥一张脸冷峻异常,“你调走前很正常,变化是这半年里才有的。”
  封北沉默。
  石桥吐出一口烟雾,“去看心理医生。”
  封北的语气里有怒意,“这不是病。”
  石桥说,“是病。”
  封北转身就走。
  石桥对着他的背影说,“我会跟那孩子聊。”
  封北几个阔步折回,手攥住石桥的衣领,面部变得扭曲,“你要是那么做,别怪我不念你我多年的兄弟情分!”
  石桥面无表情,“他多大?”
  封北松开手,拍掉他胸前的烟灰,“还差三个月二十二天就是十八岁。”
  石桥抖动肌肉,“你疯了。”
  封北扯扯嘴皮子,扯出一个生硬的表情,是疯了。
  一阵难言的静默过后,石桥开口,“这条路不能走。”
  封北的气息沉稳,他说的云淡风轻,眼神却是坚定无比,“我已经站在路上了。”
  石桥抽口凉气,“在你去年调走之前,你只犯过一次错,那次……”
  他的脸色一变,话声戛然而止。
  空气凝结成冰。
  封北的眉眼被阴影遮盖,一种叫做悲痛的东西从他身上散开,缓缓融入夜色当中。
  寒风刺骨。
  石桥皱着眉头,“那次是判断上的失误,这次不是,你明知不可为,却还要坚持,封北,你在自取灭亡。”
  封北挑唇笑了起来,“别说的那么夸张,我不过就是看上了一个人,想谈一场恋爱,有一个家。”
  他叹口气,向老天爷低头,“兄弟,我去年下半年认清现实,我也是凡夫俗子一个,脱不了俗。”
  石桥深吸一口烟,“就算不是我姐,也可以是别人,你不缺女人,只要你想。”
  封北嗤笑,“你也不缺,为什么偏偏钟意你老婆?”
  石桥哑然。
  封北嘴边的烟忽明忽灭,“他头疼,我陪他过来这边做检查,三天后回去,联系你是想跟你叙叙旧,免得在街上遇到,你冲上来骂我没义气,今晚的事太过突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石桥说,“纸包不住火。”
  封北不置可否。
  石桥问道,“那孩子呢?”
  封北沉默了。
  石桥把兄弟的反应跟少年的言行举止一结合,知晓了答案。
  社会把同性恋视为肮脏恶心的东西,不会传播那方面的知识,杂志书刊上都没有。
  去年香港那个歌手的报道能在短时间掀起轩然大波,就因为是史无前例,文化传统不允许。
  看过的会认为颠覆三观,没看过的还是原来的三观,不知道世上还有同性恋的存在。
  即便有人走上歪路,只会一辈子躲躲藏藏,绝不会让别人发现,也不敢。
  那孩子还没踏入社会,过于稚嫩,连普通的男女情感都不了解,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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