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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来自平行世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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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摇!
  曹世原轻笑,“也就是他现在还小,过个两年,他长大了,事业开阔了,你看他还需不需要你。”
  封北也笑,“是不是想从我脸上看到不安?做梦吧你。”
  曹世原的瞳孔微微一缩,这是他动怒的预兆。
  封北却不把这人放在眼里,“曹世原,我这个人吧,脾气冲,性格火爆,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搞明里暗里的那套,你打不过我,别逼我把你打进医院。”
  他心烦得很,案子已经让他头都要炸了,不想再跟曹世原扯,把人一推,头也不回的走了。
  曹世原伸出修长的手指整整衣领,慢条斯理的将那些褶|皱一一抚平。
  下一秒他的眼底涌出些许阴冷,转瞬即逝。
  封北叫人把工地的所有资料全搬过来,“要打电话给家里的去给我打电话,今天一天谁都不准走,就坐在这儿给我一本一本的看,听见没有?”
  大家伙都面色凝重,“听见了。”
  资料多又杂,工作量巨大,毫无头绪的翻看,压力倍增。
  封北不爱喝酒,就抽烟,瘾大,他只要一烦躁起来,烟就离不开手。
  会议室里乌烟瘴气。
  到了中午,大家随便吃了扒拉几口饭就继续。
  天黑了,夜深了,一个都没走。
  封北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嗓子生疼,他喝了大半杯水,把指间的烟屁股摁灭丟地上,拿烟盒的时候发现空了。
  “叶子,去给我拿包烟。”
  吕叶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头儿,你都抽完一包多了。”
  封北一言不发的把空烟盒捏扁丢出去。
  吕叶又要说话。
  杨志给她使眼色,“头儿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话。”
  吕叶冷眼看他,“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嘿,你跟我来什么气啊。”
  杨志挠挠头,商量道,“那什么,头儿,你这烟抽的是有点儿多,太伤身体了,要不你学学人曹队长,吃吃糖吧?”
  “一个老爷们成天揣一兜糖果,他那样儿一般人学不来。”
  封北嗤了声,“再说了,吃糖就不伤害身体?”
  杨志不信,“吃糖还能伤身体?不能吧?”
  一年长点的警员说,“根据世界卫生组织调查,多吃糖比吸烟的危害还要大得多。”
  杨志吃惊不小,“……我滴个天啊,我还真不知道,那我得让我小侄女少吃点糖,她现在吃糖不吃饭了都。”
  其他人有感而发的说笑两句。
  气氛稍微轻松了点儿。
  封北疲惫的捏了下鼻梁,他后仰着头按按酸痛的脖子,无意间瞥到墙上的表格,竖排的数字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顿了顿,封北看了一小会儿,发现了什么,人立刻就站起来跑过去。
  表格内容是天元饭店花名册的一部分,按照先后顺序登记的。
  1:王洪
  2:戴成
  3:倪大壮
  4:刘一饼
  5:胡立山
  6:艾青
  ……
  封北一个一个往下看,9:吴军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查凶手杀害第五个死者留下的那串数字2696。
  四个人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d,a,w,a,连在一起是dawa。
  封北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用手去连接,几个字母拼读起来就是大洼,第六个死者的案发地是在那条路上。
  杨志凑过来,伸着脖子看看,“头儿,怎么了?”
  封北快速去翻桌上的照片,翻出第六个死者的现场留下的63856,他再去看表格,却不能确定这次是6,3,8,5,6,还是63,856,或是638,56……
  组合的数量太多,要是把顺序打散,那更是难以估计。
  第一次反着推,容易。
  鬼知道凶手第二次还会不会是第一次的玩法。
  封北让杨志把县城的地图给他,“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
  杨志连忙找了递过去。
  封北摊开地图,全是密密麻麻的地点方位,头晕眼花,他大力按太阳穴,更加清楚想破解出那串数字的密码,还需要一些时间。
  得让大家伙一个个排除,将范围缩小再缩小才行。
  “头儿?”
  封北来回踱步,现在是没法判断凶手下一次行凶地,但对方已经暴露了,“去查一下天元饭店第一批工人的花名册在谁手里。”
  “头儿,现在已经凌晨……”杨志看手表,“两点一刻了,要不等到上午再查吧?”
  封北吼道,“就现在,马上去!”


第39章 傻样儿
  天元饭店第一批工人的花名册在两个人手里; 一个是饭店负责人,一个是会计。
  负责人至今仍在逃逸。
  项目停工一年后; 会计也不知所踪。
  当年会计的遭遇很惨。
  负责人跑路; 溜之大吉,会计成了那个背锅的倒霉蛋,不但被政府调查; 还被所有工人盯上。
  按理说,工人们讨工资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那都是他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该得的。
  可问题是,人会计也是打工的; 手上没钱。
  工人们不懂那里面的一套,以为会计肯定给自己留了一大笔钱; 只要有几个说一说; 所有人都会那么想。
  况且他们就是小老百姓,遇事六神无主,没别人可找,只能找会计。
  管钱的嘛; 不找他找谁?
  事儿闹得厉害。
  工人们要不到一分钱,家里揭不开锅; 生病的等着钱救命; 愤怒让他们失去理智,把会计家砸的稀巴烂。
  会计的老母亲因此气病倒,没多久就去世了。
  “生死不明?”
  封北问道; “这几年县城的失踪人口查了吗?”
  杨志说查了,没有线索,“头儿,我看八成凶多吉少。”
  封北皱眉,“怎么说?”
  杨志说,“据查实,会计失踪前已经不人不鬼。”
  封北揉了揉额头,“他家在什么地方?”
  杨志说,“当年他在县城的住处是在民工楼里,那楼早拆迁重建了,就是现在的苏果超市,老家在大福村。”
  封北起身,“走,去他家看看。”
  杨志跟在后面喊,“头儿,马上就要天亮了,不休息会儿再去?”
  封北头痛欲裂,休息个屁。
  抵达大福村时,已见天光。
  封北,杨志,还有当地派出所的民警,村长四人站在会计家门前。
  门头挂着蜘蛛网,木门上到处都是腐蚀过的坑坑洼洼痕迹,门锁锈迹斑斑。
  杨志揣了门一脚,没揣开。
  封北叫他让开点。
  杨志灰头土脸的挪开位置,一张老脸臊热,他迎上民警跟村长的目光,哈哈干笑道,“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点东西没吃,觉也没睡,虚。”
  “那真辛苦。”
  嘭——
  门锁断裂了掉在地上,门重重撞上墙壁,震了几下,灰尘扑鼻而来。
  封北放下那只脚往里面走,“你再不把你那几下子练练,就从一线退出去。”
  杨志心惊胆战,“练,一定练!”就是没时间啊。
  屋里一片狼藉,桌椅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四分五裂,显露着曾遭受过怎样的暴力对待。
  封北弯腰吹一下床,飘起一层灰尘。
  杨志问了村长几个问题,进来汇报,说会计失踪前,村里来过一些工人,找他要钱的。
  那一年里隔三差五就有工人来闹。
  日子过不下去,没有活路,谁知道会干出来什么事,村里人怕受牵连,就都没有露过面。
  再说了,当初会计在县城混,村里不少人希望他能给自己搞个名额,做份工赚些钱,他却没同意,说什么要讲究公平公正。
  扯那么多,反正就是不帮忙呗。
  所以他家后来遭难,村里一些人都在幸灾乐祸。
  半个多小时后,封北离开会计家的老屋,没走多远,他忽然停下脚步,“看到遗像了吗?”
  杨志反应过来,“没看到。”
  他说,“也许是没有留,那个时候我外婆去世,就没遗像。”
  封北说,“问问村长。”
  杨志很快回来,“头儿,村长说会计他妈是有遗像的,就放在堂屋,听说有一次被工人给砸了,后来就没再见过。”
  能想象那场面是什么样子。
  封北若有所思。
  会计一年前应该是有计划的逃离,他带走了亲人的遗像。
  封北加快脚步,“回局里。”
  杨志吞了口唾沫,两条腿发软,他饿的胃里冒酸水,金星在眼前一闪一闪。
  人是铁饭是钢,警察也是人,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真扛不住。
  头儿的体力似乎永远消耗不完。
  抽烟管饱?
  回到局里,封北敲了敲桌面,让大家都打起精神,“去刷个牙洗把脸吃点东西,活动活动筋骨就赶紧回来,我会将刚查到的核心部分告诉你们。”
  挪动桌椅声响了会儿,会议室里只剩下封北自己。
  烟是不管饱的,他饿过头,没感觉了。
  封北伸出双手使劲搓搓脸,疲惫的叹息,还有六天。
  六天啊,能发生很多事,也能保持原样,什么都发生不了。
  封北搔搔下巴上的胡渣,叼着烟靠在椅背上面打盹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两分钟,或者是四五分钟,封北的额头渗出冷汗,面上的血色渐渐被抽空,浑身肌肉紧绷,无力,整个人像是濒临窒息。
  嘴边的烟掉下来,封北醒了。
  茫然了一瞬,他把裤子的烟拿起来,看看烫破的小洞,额角抽了抽。
  “等这个案子破了,一定要抱着小混蛋好好睡上一觉。”
  封北还有别的想法,譬如让小混蛋意识到自己的心思。
  但一切都得排在这个案子后面。
  不然别说他了,连小混蛋都没心情想别的事儿。
  不多时,所有人回到位子上,从他们老大嘴里得知2696的密码后都满脸震惊。
  这他妈的谁能想得到啊,凶手真能搞。
  杨志竖起大拇指,啧啧道,“头儿,可以啊!”
  “少来。”
  封北把烟灰弹烟灰缸里,“这次的工作量大,就看你们了。”
  大家没有耽误片刻,马上就开始投入进工作状态,照着花名册排查凶手留下的63856这几个数字,尽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破解出密码,阻止第八个人遇害。
  。
  贾帅昨天没来学校,今天又没来。
  高燃眼皮直跳,他上课老是走神,听不进去。
  钱肃叫高燃起来回答问题,叫几遍都没动静。
  同桌撞了撞高燃的胳膊肘,他才回神。
  结果肯定是没答上来。
  高燃坐回座位上面,打量着讲台上的老师,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他趴桌上跟同桌交头接耳,“老师那个女朋友最近好像没来学校啊?”
  同桌也趴下来,“没听说哎。”
  高燃说,“吹了?”
  “有可能。”同桌说的头头是道,“我早看出来了,老师跟那女的成长背景不同,三观不匹配,吹是最合理的结局。”
  “……”
  高燃转着笔,“你喜欢看悬疑,推理,灵异,恐怖小说吗?”
  同桌说,“还行吧。”
  高燃摆出好奇的表情,“你说,写那类小说的作家平时上哪儿取材啊?”
  同桌趴的更低,“看电影,看书,看报纸,看新闻,道听途说呗,老一辈谁都有几个‘从前’开头的故事,改一改用就差不多了,总不能亲自去实践,再把感悟写进去吧?”
  “真要那么来了,一次就得坐牢改。”
  高燃没有再说话。
  王东平,李娟,钱老师,这三人之间一定有联系。
  中午高燃回去,一碗饭刚端到手上,接了个电话就慌忙跑去医院。
  贾帅的妈妈走了。
  发生的太突然,高燃站在贾帅身边,亦步亦趋,人是懵的,像是睡午觉做了个梦。
  睡醒就好了。
  反观贾帅,他很平静,没有哭没有喊叫,只是眼睛红红的,脸色也很差。
  高燃吸吸鼻子,“你爸爸呢?”
  贾帅垂眼收拾衣物,“还没回来。”
  高燃欲言又止,“他知不知道你妈妈已经……”
  贾帅说,“知道。”
  高燃一下子没了声音。
  帅帅现在的爸爸不是亲爸,是继父,他常年在外工作,一年里头,只有过年才会回来。
  高燃见过帅帅跟继父相处,跟平常父子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帅帅性格内敛,不会出现嘻嘻哈哈,活蹦乱跳的活跃一面。
  至于帅帅的亲爸,多年前就不在了。
  那时候高燃还很小,具体怎么了他也不记得。
  这里又是平行世界,存在偏差。
  高燃看着始终都很平静的发小,“晚上去我家吧。”
  贾帅摇头。
  高燃哽咽着说,“帅帅,你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出来。”
  至亲去世,憋会憋出事的,发泄出来会好一些,其他的只能交给时间,高燃是这么想的。
  贾帅抿了抿唇,“人都会死,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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